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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俦情(玄幻灵异)——瓐孍

时间:2022-03-20 10:10:42  作者:瓐孍
  陌生的声音。
  回头一瞟,只见天门前立着一人。那人白衣缁发,面容清癯,气质出尘,站在云雾缭绕中,犹似雪中寒梅。他手中掂着一只折扇,上书越人之歌,一步一摇间更显仙风道骨。
  南锦俦仔细打量一番,发觉是个素未谋面的,于是抱拳揖了一礼:“不敢当,正是区区鄙人,不知仙友唤我何事?”
  那仙友走近身来,温文尔雅,笑若春风:“小可良煦,听闻上仙今日要去东北采办,正巧也要前往大荒查探一桩案子,左右同路,不如你我结伴而行,路上也好多个照应。”
  南锦俦听了他的大名,“啊”了一声,恍然道:“原来是兔儿真君,失敬失敬!”他最喜热闹,当然人越多越好,寒暄了几句,喜道:“此行有真君关照,正是求之不得。”
  忽然往旁一瞥:“咦?这两位相貌如此相似,莫非是孪生兄弟?”
  那两个年轻人不论五官眉眼,身量胖瘦,均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若非孪生,说什么也不相信。南锦俦先前一眼相中他俩,即因好奇之故。
  两个年轻人互相瞅了一眼。
  “不是。”
  “谁跟他是兄弟。”
  良煦:“……”
  南锦俦:“……那你们俩怎地生得……咳如此相似?”
  他两个再次互瞅一眼,一个鄙夷,一个不削。
  “他嫉妒我的美貌,用诡计将脸化成了同我一样的。”
  “他太自恋,非逼着我将脸化成同他一样的。”
  两张嘴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自己的缘由。
  南锦俦只听得莫名其妙,指着皮色较黄的那个,问道:“你叫什么?”
  他从容不迫:“杨巅峰。”
  “……”南锦俦又问肤白水滑的:“你呢?”
  他显得有些局促:“杨……杨高峰。”
  南锦俦默然半晌,将心中想法如实道出:“你们的双亲真是人才。”
  羊癫疯?
  羊羔疯?
  “高峰?巅峰?”兔儿真君折扇一摇,语重心长道:“名儿倒颇威风,只可惜你们这副斯斯文文的形容,委实撑不起这名儿的气势。你们既都姓杨,就不要在旁人面前扯谎。这俗话说得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应当相亲相爱才是,知道吗。”
  杨巅峰澄清道:“真君误会了,我同他非亲非故,当真不是兄弟。”
  南锦俦奇道:“那你们何以长着同一张脸?”
  杨巅峰正要说明,杨高峰却道:“回禀上仙,此……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如以后再说。”
  良煦不耐烦了:“无碍,拣关键的,长话短说即可。”
  南锦俦望望天色,道:“罢了,瞧他们的形容,多半是不愿说的,本仙也不逼迫。时辰不早了,还是赶路要紧,走罢。”
  杨巅峰如释重负:“非是我们有心欺瞒,只是此事实不足与人道,不便之处还请两位仙长见谅。”
  良煦不高兴了:“行行行,不过,虽然你们不是兄弟,但你二人皆在八重天修行,那就是同门了,师兄弟之间还是要相亲相爱。好了,你们记在心里就好,不必多言,我最讨厌有人反驳我的话。”
  杨巅峰:“……”
  杨高峰:“……”
  “我说南锦,旁人代步的都是随身法器,你这个是什么玩意?”
  望着身下那张破破烂烂的篾席,良煦不禁陷入沉思,连折扇都忘了摇。
  南锦俦负手而立,在前头掌舵:“让仙友见笑了,其实以前我也是用剑的,只是我时常犯困,御剑赶路的话,脚下能站的地方忒有限,一旦打起瞌睡,不小心便一头栽了下去,栽了五六回我就长出记性了,干脆弃剑不用,换了这么一张席子,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方便很多。”说着摸摸竹篾,沾沾自喜。
  “……”良煦无言以对,只道:“嗯没错,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诸如此类的法器多了去了,你怎不整张毛毡或是貂毯来用,岂不更舒服?弄这么一张竹席,你看,这里有个洞,这里也断了两条篾片,你躺在上面睡觉,万一扎到屁股怎么办?”
  南锦俦颓然道:“我当然用过,只是我常爱东奔西跑,那些软绵绵的东西都中看不中用,更经受不起风吹日晒,用不了几天就得报废。这竹篾做的席子就不一样了,就说眼下这一张,莫瞧他其貌不扬,可却载着我走过大江南北,跋涉万里沧海,功劳不小,而今还能保持这番模样,着实耐用。”
  一听此言,良煦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已对这貌不惊人的竹篾刮目相看:“听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心动了,倘若你有空,劳烦也帮我去整一张来用用。”他倒是自来熟,毫不客气。
  “好说好说。”
  这厢说完了,他便话锋一转,朝坐在边缘的那个年轻人招手:“你们两个跑那么远作甚?怕我吃人吗,到这边来。”
  杨家双峰依言坐在他身畔。
  人虽过来了,良煦却缄默不言,只是目光炯炯的在他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有些玩味和考究的意思,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南锦俦回头一瞥,只见他眼中忽然流露出似笑非笑且居心叵测的神情,大骇警告:“你要干什么,他们此番历练,我可是负责他二人安全的,你切勿乱来。”
  良煦不去理他,问杨高峰:“你知道我是谁么?”
  杨巅峰哪里知道?可若干脆摇头,未免不敬,只好敷衍道:“您是九重天上德高望重的仙长。”
  他口中那个德高望重,真是怎么听怎么假,但良煦却十分受用,以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目光望他:“小公子说话真是叫人听着高兴,可你晓得我虚号若何,身居何职么?”说着神秘一笑,只是这一笑却让南锦俦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杨高峰卡住了,只好摇头。
  良煦昂首道:“我是九重天上掌管凡世姻缘的神仙。”
  南锦俦嘴角抽搐,仍忍着一语不发。
  杨巅峰奇道:“不对啊,众所周知,掌管姻缘的仙长是月老上尊,何时换成仙长你……唔”
  南锦俦一把捂住他的嘴,拉了过来,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无甚好处。年纪轻轻的,千万不要什么事都刨根问底,言多必失知道吗。”
  杨巅峰一脸愕然,还没愕够,良煦又将他从南锦俦怀中一把拉了出去:“哈哈,这有什么,本座一向都是光明磊落,况且我管辖的职司虽然特殊,但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必遮遮掩掩?巅峰高峰,此中玄机你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杨高峰满怀期待:“那弟子愿闻其详。”
  南锦俦捂住了脸。
  良煦道:“执掌姻缘的确实是月老没错,但他所管辖的范围只限于男人同女人之间,而男人及男人之间却不由他管,这龙阳断袖的姻缘是由区区不才本仙君一手操持的。凡间的诸多余桃公子们互相倾心,要永结良缘时,便需来我观中烧香拜谒,方能得一个成全,倘若去供那月老,他可管不着这档子事。”
  杨巅峰:“……”
  杨高峰:“……”
  良煦眉飞色舞的道:“依我看,你两个也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可见三生石上早已定下缘分,不如到了凡间由我主媒证婚,撮合着将婚事办了,日后双宿双飞,永结同心,啊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杨巅峰已吓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杨高峰还稍存理智,难为情的道:“多谢仙长的厚意,只是,弟子谨受清规戒律,一心专注修行,实无旁的杂念,也没那个心思。”
  良煦不依不饶:“成了魂也可以继续修行呐,两个人一起双修,将来一齐得道,一齐羽化,岂非一桩美谈?”
  杨高峰眉毛跳得厉害,瞥了身旁的杨巅峰一眼,道:“可,可弟子并不喜欢他这样的。”
  良煦还没说话,杨巅峰却不乐意了,大声道:“什么叫不喜欢我这样的?我这样的怎么了?我修为比你高,道行也远胜于你,难道还配不上你吗?你若不喜欢我这样的,何必大费周章,将脸也做得同我一模一样?你分明就是看上我,爱极了我!”
  杨高峰气得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冷笑道:“呵,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要不是……咳,要不是某些原因,谁愿意顶着你这张脸苟活于世。我每回照镜子,看到这你这张脸就想吐!”
  “休要抗辩!”杨巅峰大怒,转头对良煦道:“仙长,莫听他胡说,他就是爱同我闹别扭耍性子,过些时候就好了,到了凡间,烦请你出面赐婚……”
  “住口!”杨高峰大喝,额上青筋显现:“你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我踹你下去!”
  杨巅峰冷笑:“就凭你?有那个能耐?”
  眼见二人说僵了就要揎拳动手,南锦俦赶紧站出来当和事佬:“且住,你两个若要切磋本事,还是待到了凡间再说,我这小小一张篾笫可腾不出那么大地方。”
  转眼去瞥良煦,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始作俑者竟面带微笑,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表情,叫看了就有气。
  “你是不是闲得慌?要真无所事事,不如同我说说,你这一趟去东北有何贵干?”
  提到正事,良煦立即敛了笑意:“实不相瞒,我这趟是要去降妖。”
  旁边目眦欲裂的两个年轻人听闻降妖二字,也将芥蒂抛至一旁,抖擞精神,洗耳恭听。
  果然。
  南锦俦就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只听良煦续道:“前一阵子,我发觉东北一带有些异样,有片地方香火一如既往的繁盛,但供奉的功德却都不翼而飞,用通幽法一算,大约是给邪祟盗了去。”
  南锦俦嗯了一声。
  凡人修行,以勤修不辍以进修为,也有些其他捷径,譬如服用灵丹妙药。再如修炼妖法邪术等,虽然难获善终,但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一样能够增长修为。
  可飞升为神就不一样了,按部就班的苦修已很难有所长进,只有凡人的供奉及香火才能快速提升修为。像普灵、香华、长恒、天君等众仙,深受凡人爱戴,信徒宫观也是极多,遂修为便愈发高深莫测;如兔儿真君及南锦俦之类,却没几个凡人拥戴,香火也就十分冷清。
  兔儿真君掌管断袖姻缘,天下断袖何其稀罕,自不必说。南锦俦身为九重天上第一位瘟神,更应望尘莫及才是。
  不过,不知为何,他自飞升之日起,便察觉凡间属于自己的香火与供奉仍源源不断,滔滔不绝。虽不能同天君普灵等众仙相提并论,但跟意料之中却不可同日而语,他着实讶了一把,只是他一心寻人,不问世事,也没去深究。
  况且……
  南锦俦摸了摸心口,长叹一声。
  “本来嘛,盗香火供奉事小,我也懒得去计较。”良煦说得兴高采烈,并未发觉南锦俦身有异样,直言道:“可是那方的凡人所求的祈愿中却说东北闹了邪祟,有不少人死于非命,我自然得去瞧瞧。”
  南锦俦问道:“但降妖除魔这种事并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你怎不将此事上报天君?再说,既有邪祟闹事,该地方的平安神将都干什么去了?依我看,你应当奏他们一本才是。”
  他想说的其实是,你看你,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一看就是直接从没修炼过的凡人直接上天的,万一降妖除魔不成反被妖魔鬼怪给降了,见你生得眉清目秀,把你绑回去做压寨夫人,一世英明不就毁于一旦了吗。但这话太不给人面子,只好忍着不说。
  羽化登仙这种事,凡人若是造化通天,不必修行,死后亦可直接升天,普灵便是如此。以南锦俦的毒辣眼光来看,良煦多半也是这样。
  良煦挠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才想先去查个究竟,然后再据实上奏天君。”
  南锦俦:“邪祟出没之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偌大的东北,咱几个总不能大海捞针罢。”
  “是深山中的一座城镇,叫凤凰镇。”
 
 
第4章 两座神庙
  南锦俦垂目不语。
  凤凰镇这个地方,他可没听过。
  良煦道:“咱们此行,直捣凤凰镇即可。”
  南锦俦摇头:“我时日有限,得去为天君采集药引子,不能与你一道,到了凤凰镇咱们便分道扬镳。”
  良煦忽然狡黠一笑:“可是据我所知,凤凰镇有你想要的东西。”
  南锦俦大震:“怎么?莫非凤凰镇盛产药引子?”
  “药引子?”良煦皱眉:“这我可不知道,我说的是那东西是你多年来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之物。估计临行前普灵也同你说过罢,那东西一向稀罕,难得一遇,巧好凤凰镇便有一只,你怎可错失良机?”
  “既然如此,那这凤凰镇我是非去不可。”南锦俦不假思索便改变了主意,坚定得很:“那依你的意思,盗你供奉的邪祟便是那玩意?”
  良煦摇头:“这倒不见得,你要找的那玩意虽然也是邪祟,但它可没有盗取神祇香火的本事,我看这凤凰镇上的邪祟应当不止一只。”
  他突然贼兮兮的道:“对了,你要的药引子又是什么玩意儿?天君到底得了什么病,居然要你亲自下界来采?”
  南锦俦面色立即古怪起来,咳了一声:“这个是天君的私事,有损他的威严,实在不方便告知于你,见谅。”
  良煦好奇心起,哪肯罢休?缠着他问个没完没了,居然威胁他:“你若不同我说,待会到了凤凰镇我便将你要找的那玩意一刀宰了,叫你白跑一趟。”
  南锦俦苦着脸,不得不屈服:“行吧,我可以同你说,但你必须保证,绝不将此事泄于旁人,否则要遭天打雷劈。”
  良煦急不可待:“我像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吗?行了答应你就是,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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