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在哪里?”本机问道。
“消失了,在天上。”中也先生不高兴地说着,指着天空,靠重力跳跃然后向空中逃亡。
“我也一样。”本机抱着刑警先生说,“消失在天空中,如果用诗意的说法。”
本机让刑警先生闭上了眼睛,于是警察先生就变成了死者的脸。
“该死!”
中也先生叫着,用手拍了拍刑警的胸口,“你不是要逮捕我吗?!喂,警察先生!你不是要带我去白天的世界吗......”
中也先生拍了拍刑警的胸脯,刑警的物品从外彰口袋里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有点旧型号的蓝色折叠式手机,我有印象。那是和魏尔伦让采购商准备的手机完全一样的型号。
本机把它捡起来,拿给中也先生看。中也先生明白了那是什么的瞬间,咬紧牙关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暗杀王魏尔伦,从一开始,他的首要目标就不是白濑先生。
但是…那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刑警先生呢。】
......死亡...本身是沉寂的...它的伴生品是...
生者...竭力撕裂的......绝望...
你不是...要带我去白天的世界......吗...别...睡着啊!
这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中也的绝望,也是中也第一次如此外显的情绪失控。
旗会离开时,中也没有哭。
他只是竭力抑制住了所有悲痛,用最坚定最肯定的语气,告诉傻瓜鸟:你救了外科医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那一刻,他以同伴的身份让傻瓜鸟安心地沉眠。
却从未有人告诉过中也,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而此刻,拍打着、叫着、喊着的中也,同样也没有哭。
他只是在用...灵魂哭泣,他只是...一个...面对无法挽救的死亡......无助到悲戚的孩子。
真正的痛心和悲楚,是,没有眼泪。
“......真正...的目标是,村濑警官啊。”
敦用干涩的声音挤出这句话,死亡,死亡,还是死亡!
这是...用痛苦堆砌而成的地狱吗?他的内心抽痛压抑得快要被溺死,喘不过气了。
而中也先生,就深深地溺在这片痛苦的深渊漩涡里,那是无穷、是无期的——酷刑!
“为什么...一定要以如此残酷的方式来夺取,”
一个生来就具有光芒的灵魂呢,为什么一定要扼杀中也先生的,心呢。
“因为啊......敦君,这就是作为人的...痛苦和罪啊...”
太宰用一种平静地语气说着,眼中却是极深的冷漠。
荒诞的、腐朽的、恶心的,这就是这片孕育了人的世界啊,连呼吸都是一种罪孽。
所以啊...中也,为什么不屈服呢?为什么一定要在腐朽中挣扎着去触碰人这样的生物呢?为什么...不去憎恨、不去疯狂、不去失控呢?
因为啊...
中也...你就是这样......无比清醒理智到自我折磨的人。
真是...讽刺啊,一个神性的灵魂却要到人间来......受难。
别妄想...成为神明啊,中也!你只是...同样会痛苦会需要同伴会需要陪伴的......人。
“村濑警官...”
公关官的神色带着悲伤,那是,中也心中的光明死去的声音。
再也...不会有人能让中也撒娇和放松了,也不会有人...邀请中也去看看...光明的那一端了。
“中也...那是中也称得上如长辈如亲人一样的存在啊......”
冷血轻轻地道,似乎是怕打扰到那位警官的安眠。
他不明白,魏尔伦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在意吗?有时候,冷血甚至觉得魏尔伦是憎恨着中也的。
但,他又十分明白,魏尔伦不会憎恨自己的同类,他只是孤寂了太久太久,所以...
一定要...把中也所有付诸情感的存在都一一抹杀个一干二净。
一定要,让自己占据中也内心独一无二的位置。
一定要,让中也只能与自己同行。
不惜...一切代价......
唯有没有任何羁绊、了无牵挂心死的中也...才,最令魏尔伦感到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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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没有中原中也的平行世
【不知是哪个时代的诗人说过,天空的蓝色是悲伤的颜色。
那天,横滨的天空正孕育着躲避的悲伤。来往的车辆声、电车声、街上的嘈杂声,全都被蓝天吸了进去,中也先生就沉浸在这样的蓝天之中。
在据说是横滨最高的建筑物的半山腰,建筑物的凹凸稍微凸出的地方,中也先生坐着。
既没有扶手,也没有救生绳,只要把体重往前推几英寸,就会直接掉到地面上。
从几十英尺远的地面上无法观测到他的表情。中也大人只是一动不动,迎着高空的风,凝视着与视线相同高度的天空。
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本机仰望着那个身姿,手机的应答也不回应,即使在下面叫也听不到声音,所以没办法接触。
“你在干什么?”站在旁边的白濑先生说。
“可能是不想被人搭话吧。”
本机看着上面回答。中也先生是这么想的吧,认为警察被杀是他的错,警察署的事件发生后,我们再次仔细调查了证据。
魏尔伦让采购商准备的蓝色手机,那是和村濑刑警的一模一样的。
然后调查了村濑落在现场的手机,发现操作履历和手机里的保存文件都是六年前开始使用的旧型号。
但手机本身的生产编号却是半年前生产的新品,外部的涂装也适度剥落,伪装成斑驳的旧模型,年代测定的结果,那个伤痕是最近用地板和指甲涂上去的。
另一方面,内部的电话簿和通话记录确认是村濑刑警本人的,也从其他刑警那里听到了村濑刑警长期使用那部手机的证言。
不知道是谁调换了手机,做了巧妙的伪装,连刑警本人都没发现。
为了什么?一个可能,手机内部有什么程序进行了限时性自我删除的痕迹。
由此推测,魏尔伦可能是想窃听村濑刑警与某人联络。
为此,他调换了手机,等待村濑刑警给某个地方打电话。窃听程序被自动删除,就意味着已经成功窃听了那部电话。
然后就完事了,刑警先生被杀了,这是可以防止的死亡,如果我们更关注供应商拿到的手机的话。
或者在拘留所,如果注意到魏尔伦没有立刻杀死白濑先生,而是刻意拖延时间与我们对话的不自然。
这样的话,警察先生的死也许是可以避免的。但是,也不能只把思考资源放在已经结束的事情上,因为现在魏尔伦应该还在接近刺杀目标。
还有,刑警留下的线索,会成为我们追寻的路标。
“啊,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死呢。”
白濑先生一脸为难地说,“没想到会被那样的怪物盯上。立志成为未来之王的男人,承受的苦难是常人无法比拟的,真是的。”
是的,与台词相反,表情似乎很高兴,所以人类的感情回路。
“对了,白濑先生。”本机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啊?那是当然的!被那种怪物盯上了!都怪你们!你们负责保护我是理所当然的吧?即使在黑暗中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本机试图进行逻辑演绎,“但是,魏尔伦的目标不是白濑先生,而是刑警……”
“目标还有两个吧?你怎么保证下一个目标不是我?”
这就是强词夺理吧。话虽如此,道理毕竟是道理。
剩下两人的目标不明,既然剩下的人有可能包括白濑先生,就不可能把他塞进后备箱不管。
“别担心别人的脸!我是羊里最聪明的人,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费心!我马上就会找到下一个目标!”
白濑先生并不是脑力派,他的运算装置开始计算出只是头脑以外的人没有用处的概率,我插嘴打断他,不想知道。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通知,说一直以非优先方式运行的运算过程已经完成了。
“嗯,兴趣迷茫。”看到情报馈送的影像和声音,本机抱起了胳膊。
“什么?你在看什么?”
白濑先生顺着本机的视线往前探出身子,但是因为视觉侧前出重叠显示着,当然除了本机以外看不见。
“刑警先生的手机通话记录。”
“嗯?手机上的记录不是被删除了吗?”
“是的。但是,我们调取了中转通话的基站的记录,我们用的是通话语音。”
本机通过喉咙的扬声器,播放了分析结果的声音。首先是杂音,在恢复加密的声音时,会出现解压缩的杂音,但是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是我,哥哥,”村濑刑警的声音。
因为是用电话说话,所以夹杂着呼吸声。“重力作用来了。正如哥哥所说。还有一个人!那家伙是什么人?你和中也的关系是什么?听了这个就给我联络。”
然后声音中断,播放结束。白濑先生歪着头,
“怎么了,刚才?”
时间是在村濑刑警潜入警察署后不久,在最繁忙的警察署内,村濑刑警录下的录音内容,我试着打了那个电话号码,但是已经不通了。
“哦。”白濑先生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那个刑警给哥哥打了电话,那是什么?”
“很奇怪。”本机断言道,“根据记录,刑警先生的哥哥应该已经死了。”
“哈……”
“我偷看了市警内务调查部关于村濑刑警的调查书。”
本机一边向情报源调取情报,一边说道,“这显示村濑刑事的哥哥,陆军技术研究所工作的军属研究者了。
……十四年前的四月,研究的事故中死亡。那个哥哥的本名是香饽饽,调查书中也只是以N做只被标记,照片也不存在着。”
白濑先生疑惑地皱起眉头。
“从户籍上看,村濑刑警应该只有一个哥哥,很奇妙,是指像哥哥一样亲近的人,所以才称呼他为“哥哥”吗?”
“我不这样认为。”
背后突然传出声音,“哎呀,别吓我啊中也!”
中也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降落到了我们身后,中也先生无视白濑先生的抱怨,继续说道。
“警察先生说过,他以前是哥哥介绍给他在军队当警卫。战争末期大概是九年前,也就是说,十四年前的四月,哥哥并没有死,他还活着,只把记录当作死了。”
“也就是说...军方操纵情报。”
中也先生点了点头,“是啊,连真名和照片都被抹掉了,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表面上被当作死了的人,谁也找不到的幽灵。军方想要这样的人。”
“可是,这是为了什么?”
“已经走到这里了,我已经能想象得很累了。”
中也先生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说道,“刑警的哥哥,就是研究荒霸吐的人!”
由于太过惊讶,本机的全部运算过程中断了0.02秒。
N是制造荒霸吐的人……?】
“中也先生也太敏锐了!那个N真的是荒霸吐的制造者吗?!”
镜花惊讶地询问道,“而且,中也先生是怎么知道N就是荒霸吐实验的研究员呢?”
“因为中也很聪明啊,”
与谢野认真地解释道,“村濑警官的哥哥是属于军方的研究人员,并且在战争末期的九年前,因为一场研究事故而身亡,而九年前,正好是兰波他们夺取荒霸吐的时间,而且...”
“而且,魏尔伦在追查N这个人,本身就代表N一定与中也有关系,他本身绝对不简单,能参与那种实验的人......”
织田作的温和地说着,眼中冷锐的寒意却丝毫未减,凡是参与到人体实验的研究员,都早已丧失了作为人的那一份同理与怜悯之心。
作为研究者,他们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完美的成品!
用年幼的孩童进行实验、进行无尽的摧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
“N会是魏尔伦想要杀的人,但却不是暗杀的对象。”
“国木田先生的意思是...魏尔伦会暗杀N是与情报有关,而非与中也先生的心有关,最后的暗杀目标依旧还有两个人。”
敦思索着,中也先生的目标始终是打败魏尔伦,只要有魏尔伦现身的地方,都有去的必要,况且N还是荒霸吐的制造者。
“N...竟然是村濑警官的哥哥...还是荒霸吐的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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