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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本以为退回去会各自舒服惬意,可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薛景闲见对面人一脸勉强地舀了几块豆腐,夹了几根菜,不见荤腥不说,还忖着头戳戳点点,仿佛是按粒吃的,夹菜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咀嚼得慢了,他顿了几秒,敛去眼底诸多神色,当什么都没看见,低头兀自用了起来。
  江熙沉出了会儿神,回神之际,薛景闲已经用好了,站起身,打了个招呼:“我先回去了。”
  江熙沉点头,照礼数送到门口,薛景闲走到门边,脚步忽停下。
  江熙沉感受到忽然靠近的脑袋,向来波澜不惊的心境起了一丝涟漪,抬头道:“干什么?”
  薛景闲望着楼下靡靡繁华,凑到他耳畔:“其实我很想管你。”
  他轻笑了一声。
  江熙沉耳朵忽地一热。
  薛景闲同他擦肩而过,桥归桥路归路地走了,并未回头。
  人都没影了,江熙沉才意识到自己还盯着,收回视线,缩回门内,关上门,抵在门背后默了好一会儿,将心绪按捺下,慢吞吞地过去原先坐的位置,将赵云忱的那副画收起来。
  这东西若是被无关人等瞧见了,容易平添事端。
  ***
  赵云忱出来,被守在马车外的侍从恭敬地扶上了马车。
  一掀帘,姑娘正柔弱无骨地依偎在萧承尧怀里,脑袋搭在他肩膀上,言笑晏晏,萧承尧像是心情不错,低头有一茬没一茬地回着她。
  赵云忱对此香艳画面视而不见,坐到一边。
  他一上来,萧承尧立马看向他:“如何?”
  赵云忱道:“一无所获。”
  萧承尧眼底骤冷,却克制着,语气里竟有几分敬意:“你不是说,当日那个同我皇兄诡辩的白衣公子,可能就是他?”
  赵云忱谦卑地垂着眼:“非也,属下此番暗中查探,没见着东家,却见着他了。”
  萧承尧道:“那你如何断定他不是东家?”
  赵云忱道:“属下看见他,脖颈上有个画红。”
  萧承尧眉头霎时皱起,眼中轻视鄙夷不加掩饰:“那断然不是,他们那种男子,玩物罢了,岂能像他那样。”
  萧承尧掌心拍了下座,咬着牙:“可恶。”
  两次暗抓失利,着实令人生怒。
  这次又是白跑一趟。
  赵云忱他把身侧的女子一下子推到了一边,姑娘瑟缩着,大气不敢出。
  赵云忱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道:“他好歹托人送了厚礼。”
  萧承尧冷冷道:“他却不肯为我效命,莫不是看上了我皇兄?”
  赵云忱宽慰道:“怕是时机未到,有所顾虑,还是心向王爷的。”
  “雪中送炭,必有厚赏,他若是要等我繁花似锦,再锦上添花,”萧承尧冷笑一声,“我必用而杀他。”
  赵云忱道:“王爷英明。”
  “我们走着瞧,”萧承尧招呼马夫回府,忽看向赵云忱手中,“本王怎么记得你好像带了幅画来?”
  赵云忱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叹道:“属下为王爷谋,却也怕累及自身。”
  萧承尧笑了,指着他:“这时候还要装淡泊,是你了,这话也就你敢说,怎么,托词说找东家赏画的?”
  外面人并不知晓赵云忱是他的人,赵云忱在外一向是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的,其实是个唯利是图的伪君子,人却是幽默趣味得很,加上聪明绝顶,替他出谋划策几乎无一不成,萧承尧中意之余,还多了几分器重敬意。
  赵云忱叹道:“是啊,春杏踏青图,累着我画了半天,最后居然还送给他了。”
  萧承尧哈哈大笑:“是啊,你的墨宝,千金难买啊,这一趟亏了!回府!”
 
 
第37章 一枚黑色棋子
  第二日一早,江熙沉刚吩咐下去,管家就愣道:“这么多?!”
  “不多,”江熙沉喝了口茶,“他值这个数。”
  江熙沉瞥了他一眼:“怎么还不去?”
  管家搓搓手,一脸肉痛,欲言又止道:“再砍点吧。”
  江熙沉皱眉:“真不多,原先我也是要给赵云忱的,现在给他了,不更好?至少是一伙的。”
  管家急得手都快搓出火了:“是该给,可这也太多了!”
  江熙沉:“……你的钱我的钱?”
  “你的,可是……”
  “快去,”江熙沉见他磨蹭半天才挪出去一点点,道,“你反了?”
  “小的不敢,只是主子你想想,这么多钱,能干多少事啊,都能给夫人好多块上等的玉石了……”
  江熙沉受不了了,抬步起身:“我自己去!”
  管家一把拉住他:“我去我去!”
  江熙沉停下脚步:“还不快去?”
  管家吞吞吐吐道:“马上就去,少爷我有一句话。”
  江熙沉扶额道:“你说。”
  管家支支吾吾道:“少、少爷你不如嫁、嫁给他算了。”
  “……”江熙沉手里茶盏差点打了,不可思议地转头看向他,“你有病?”
  管家硬着头皮道:“现、现在要他帮忙还要给钱,那么多钱!”
  管家划了下手夸张地比划了下,见江熙沉瞪着他,才缩了下脖子:“……什么投桃报李,做生意要明算账要还的,那也太贵了,少爷您嫁给他,一家人不算两家账,那不就不用给了吗?”
  “……”江熙沉沉默了许久,才难以置信又咬牙切齿道,“我在你眼里就值这点钱?”
  管家马上道:“当然不是!”
  他斟酌语句道:“就是……反正您现在缺个明面儿上的夫婿,那天其他人又给你赶走了,你又没适合的改嫁对象,薛公子又着急要退婚,你们再不退又快要成婚了,你看,你现在用他都要这么多钱了,以后用他的时候还少么?那也太贵了,你俩成婚,是不是这一大笔账就没了?到时候他办点小事还要问你伸手要钱,他自己好意思么?”
  “……”江熙沉深吸一口气。
  “天时地利人和……”管家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少爷难道不觉得,他怎么看都是最合适的那个么?”
  江熙沉咬着牙齿,脸色阴晴不定,心下乱七八糟的情绪又冒上来了。
  管家轻声道:“少爷我知道面子上是……是不太过得去,可咱向来是要里子的,这点事上不争这会儿长短,来日方长呢。”
  江熙沉又吸了口气,硬逼着自己想下去。
  管家说的是有道理的。
  这的确是目前……
  可是……
  江熙沉脸色变幻莫测,咬牙道:“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也一无所知。”
  管家纳闷道:“不知道就问啊,他又不是没长嘴。”
  “……”
  “少爷嫁给他,还省了解释身份的事情,时不等人,不管怎么样,您好歹问问,再磨蹭,他那样优秀的男子,别被旁人捷足先登了……”
  “……”江熙沉捏紧指节,阴沉着脸,“你给我下去。”
  管家缩了下脖子,麻溜地撤下去了。
  江熙沉咬着牙,脸色红白一阵。
  他连那话都不让他说,这会儿却突然跑过去淡定地问,你叫什么,你成婚了没有,你要不要娶我。
  江熙沉想到那个场面,脸都无可遏制地窜起了火,想把脸遮住。
  自己还是个二婚,娶他还要接下一屁股麻烦。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万一他骗他的,不是光棍,是个烂盖,家里妻妾成群,那他……
  他情何以堪啊?这话问出去了,同意了……那简直是两只鸭子上架一团稀乱,没同意……以后得要多好的装傻本事才能继续合作?
  江熙沉麻木不仁地立在那里。
  袁保忽然跑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请帖:“少爷,二皇子府上送来的。”
  他没等到江熙沉应声,疑惑道:“少爷?少爷?”
  江熙沉蓦地回神:“怎么了?”
  袁保又说了一遍,心道少爷最近走神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江熙沉听清他说了什么,眉头乍然皱起,压下那事,接过袁保呈上来的请帖,扫了眼。
  跟着袁保一道进来的管家凑过来瞧了一眼:“……古董?”
  袁保道:“他们来的人说,他们王爷新得了几个稀世珍品,说是好物不能独占,连着往日收藏的也摆了出来,叫各家少爷公子千金过去品鉴赏玩一二,娱情同乐。”
  江熙沉和管家神色都有些细微的古怪。
  管家发话叫袁保下去,看向江熙沉,悄声道:“……稀世珍品,咱前几天卖出去的那几个?”
  “……应该吧?”江熙沉尴尬道。
  穷苦百姓每分钱都花在刀刃上,钱也看得紧。
  富商权贵衣食无忧,在乎的就不是一点钱了,而是怎么叫日子过得松快惬意了,所以他们的钱最好赚,而赚他们的钱,古董奇珍这一块儿绝对是大头。
  江熙沉四散在各地的人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打听、从各路人马手里购买这些玩意,它们有的是传家之宝,家传不下去了卖掉、有的是散落在外的前朝珍品,有的是陪葬之物,从盗墓贼手中购得。
  这些东西集中在店铺里卖,太树大招风了,所以他都是走黑市的,前几日卖出去好几件,得了不少钱,他还说哪个出手这么阔绰,结果是……
  管家道:“去么?”
  江熙沉扶额道:“去,上次答应了三皇子,这次二皇子怎么也得去。”
  管家也不敢再说先前的事了,只道:“那小的替少爷准备好衣服。”
  江熙沉应了一声。
  **
  两日后江熙沉到时,才知晓这次古董赏玩会办的有多大,几乎整个京城的年轻公子千金都被请过来了。
  会还未开始,人都在园中游玩赏花。园中这一块花团锦簇,摆的极其好看。
  二皇子的府邸,比之三皇子富丽堂皇的风格,更雅致大气,小桥流水,文人风月。
  萧承允于风花雪月上,一直都是京城的风向,萧承允玩上什么喜欢上什么了,京城就流行什么,萧承允夸过哪个文人、画师,那人的书法、绘画等立马水涨船高。
  京中文人除去清高自傲的那一批,剩余的几乎都唯萧承允马首是瞻。
  文人相轻,不知道才华技艺与萧承允齐名的赵云忱投了三皇子,是不是也是轻视二皇子的缘故,宁愿和个武夫同流合污,也不要同个文人勾心斗角。
  萧承允被人众星捧月的迎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园中清压芙蕖、淡拟兰花,雅中透冷江熙沉。
  他肌肤冷白泛光,眼眸垂着,心不在焉的,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立在亭中,便叫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让人想将他永远锁在园中,日日一观亵玩。
  众目睽睽之下,萧承允大步流星迎向江熙沉:“几番相邀,总算移步。”
  江熙沉闻声回眸:“熙沉失礼,幸得王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他声音清雅,柔中透着一丝别样的泠然气质,叫人心生好感之余丝毫不敢轻视怠慢,这副谦和中透着认真的神情,叫任何人都觉得被重视了,心情眨眼就好了起来。
  萧承允对着他的面庞多瞧了几眼才收回视线,笑道:“这话说的,你也有你的难处。”
  江熙沉道:“王爷宽宏大量。”
  萧承尧道:“本王新得了几件珍宝,让你第一个瞧瞧。”
  江熙沉愕然垂眸道:“熙沉惶恐。”
  萧承允和煦笑道:“无碍,不必如此拘谨。”
  江熙沉只得跟着进去,进了里屋,萧承允招呼众人退去,江熙沉惶恐地后撤了一步:“王爷……”
  萧承允注意到他后撤的那一小步,似笑非笑道:“本王是有话要同你说,怎么,不放心本王?”
  江熙沉:“……岂敢。”
  萧承允一笑,摆摆手叫人下去了。
  眼前是一整个搭起的宛若一面墙的架子,用的应当是乌云松然木,漂亮的很,上头错落地摆放着各色古董奇珍。
  江熙沉慢萧承允几步,跟在他后头,萧承允道:“熙沉可识得?”
  江熙沉摇摇头:“熙沉深居闺阁之中,从未见过此等奇珍异宝。”
  萧承允眼中自得之色一闪而过:“这是本王花重金才购得的,没见过也不奇怪,不用自赧,那你父亲也没有收藏这些么?”
  江熙沉摇头:“父亲是户部尚书,成日和银子打交道,说来惭愧,只爱银钱,这等风月之物,他是半点不懂的。”
  “哦?”萧承允深看他一眼,“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本王想必比薛公子要和你父亲聊得来。”
  “……”江熙沉心下淡定,全当没听懂,语气温顺,“那是自然。”
  萧承允拿起架上一块圆形白玉,江熙沉看去,那块白玉中间有条裂缝,后来应当是被精工巧匠修复了,可中间依然有条肉眼可见的白纹,萧承允提着那块玉向他展示,回眸看向他:“你知道这块玉的故事么?”
  江熙沉抬眸:“愿闻其详。”
  萧承允道:“这块玉原先是一户人家的传家之宝,传了足足有十代,到了第十一代,老夫人有两个儿子,这块玉按规矩本该传给大儿子,可她更疼爱小儿子些,一时就有些游移不定,老夫人相信玉有灵气,于是叫它自己选,祷告后,扔下了签,结果签上是小儿子的名字,这块玉自己选择了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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