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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退婚边恋爱(近代现代)——戏子祭酒

时间:2022-03-21 12:10:37  作者:戏子祭酒
  江熙沉没有喊他薛景闲,他接纳现在的自己,萧景闲不是那个无家可归没人要人人嘲笑排挤的孩子了。
  等他回了府邸,才察觉一丝不对劲。
  他喊的也不是萧景闲,他喊的是八皇子。
  ……自己不是八皇子了,那他是不是就不要自己了?
  他等的是八皇子,不是萧景闲。
  萧景闲这才明白他连这都算计自己,又气又笑,萧景闲你这傻狗。
  他忍住想折回去揪着那个小狐狸精问个清楚的欲望,从屋檐上跳下。
  他推开门回了卧房,才发现屋里有个人。
  陶宪听见动静,下巴一点惊醒了,揉了揉眼睛,见是自家主子,松了口气马上过来:“少爷去哪儿了?”
  心不在焉的萧景闲一下子被戳中了:“别喊我少爷。”
  “……那喊什么?”
  “喊王爷,以后都喊王爷。”
  陶宪也不懂这朝令夕改的一出,不过少爷肯应下这身份,倒是皆大欢喜,他立马喜气洋洋道:“王爷!”
  “王爷去哪儿了?”陶宪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萧景闲之前还哭着,回来就春风得意了,他还怕他想不开喝闷酒,想了想来盯着,却发现他人不见了。
  萧景闲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出去散了散心。”
  他动作飞快地换了身衣服,陶宪望着他满背纤细的抓痕,过了一会儿道:“……王爷你去哪儿散心了?”
  “我哪知道,走到哪儿是哪儿,”萧景闲把衣服递给他,他还没荒唐到穿个喜服出去招摇,原先就是在喜服外还穿了衣服,“别说我出去过。”
  陶宪的眼睛还在往他背上瞟:“……知道的。”
  身边人信得过,陶宪除了蠢了点哪里都好,萧景闲随便套了身衣服便去小厨房熬药了。
  陶宪在背后发愁地暗望着他。
  没有借酒消愁,难道上青楼了?
  萧景闲到了小厨房。
  府上人多眼杂,这种事只能自己来。
  生活所迫,小时候在药铺打过工,后来觉得实用,专门学过药理。
  现在看,本事还是得好好学,不然泡不着媳妇儿。
  萧景闲拿扇子煽着火的时候,还在想,普天之下大半夜蹲在小厨房亲手熬避子药之后还要飞檐走壁给明天嫁给他兄长的媳妇儿送过去的,大抵就他一个了。
  过了一会儿拨着腕上的算珠又想,江熙沉还真一语成谶,他这一身本事,真的都偷鸡摸狗去了。
  **
  萧景闲是收拾完一片狼藉才走的,也的确赶在天亮前把药送过来了,江熙沉望着和黑乎乎的药一起的一小袋蜜饯,眉眼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拿起纸袋捻起吃了一颗,感受着口腔里过于甜腻他一向不喜的味道,皱了下眉,还是咽了下去,端起了那碗味道并不友好的黑东西灌了下去,隔了几秒,吐了出来,捂住了嘴,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所以他是尝了一口知道这么难喝,才送了袋蜜饯吗?
  他真的没熬错么,假手于人,江熙沉忽然有点毫无缘由的没安全感,万一出了点岔子……江熙沉压下瞎想八想一饮而尽,感受着辛辣刺激不断扩散一层叠一层呛的喉咙都痛了的味道,心道幸好没有下次了。
  有些事情它只是想着美好,其实七零八落后患无穷,遭一次罪长个记性就好了。
  江熙沉拿巾帕擦干手上的汤水。
  他依然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有点不真实,也并不太适应和他萧景闲之间可以说细微、也可以说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不知道会如何发展,未来会如何,可也懒得纠结,随遇而安,至少任何后果他都承担得起,至少……他现在心情不错。
  他用茶水把碗底的药渣冲干净,把碗藏到衣柜里,躺回床上,拖着怠惰的身子,很快就睡着了。
  **
  萧景闲又回到府上,坐在了卧房的台阶前,拿着个壶,仰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罗明和陶宪在长廊上探头探脑偷偷张望了一会会儿,互相对视一眼,陶宪把罗明踹了出去,罗明一个趔趄,只得朝萧景闲走去。
  萧景闲感受到有人过来,抬眸望他。
  罗明坐到他身边,温声道:“王爷,别借酒消愁了。”
  萧景闲呛了下,把壶递给他:“喝一口。”
  罗明狐疑地仰头喝了口,入口是温热的茶水:“……”
  他往长廊尾担忧焦虑的陶宪望了眼:“……”
  “……那属下回去了。”罗明木木地站起来。
  萧景闲道:“这是江熙沉送我的茶。”
  罗明怕他提人伤情,平添忧思:“王爷别提他了。”
  萧景闲摇摇头:“你知不知道这茶叫什么?”
  “四月雪?”画舫楼因为这茶差点出的事罗明还是知道的。
  萧景闲道:“这是一种很奇妙的茶,咱大殷雪都在十二月一月二月,四月的雪只有清州雪山之巅才有,四月雪的茶树是被那里的雪水灌溉出的。”
  罗明静静听着。
  “这茶奇妙之处在于,水温过冷过热的时候都不好喝,冷了透凉心寒,热了糜烂味软,不近不远,不冷不热,不亲不疏,不上不下,不明不白才好喝,回味无穷。”萧景闲语气意味不明,带着一丝莫名的咬牙切齿。
  “王爷?”罗明不知道这茶还有这段来历和寓意,暗瞥了眼萧景闲,“……那喝这茶的人不是每口都躁郁不安、百感交集?”
  萧景闲咬着牙笑了,眼神像要把白毛小狐狸叼回窝的狼:“可不是。”
  一开始近了生防备杀意,远了生警惕顾虑,后来近了面子过不去,远了心过不去,现在近了身份过不去,远了上半身下半身都过不去。
  远远近近,反反复复,七上八下,不得安宁。
  他从遇见江熙沉起,就反复横跳像条傻狗了。
  罗明温声道:“王爷,我觉得虽然变了很多,但都是好的变化。”
  罗明能理解他这时候有许多感触,毕竟人家明天就要嫁人了,要是早一点的,这会儿都已经起床梳洗准备穿嫁衣了。
  罗明轻声道:“王爷认了吧,你和他或许是差了点缘分,有些事不得不认,不认也没办法,徒增伤感。”
  萧景闲像是听见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没缘分他能在京中成千上万的未婚男子里,神乎其技地挑中我这个野种?”
  罗明:“……”
  “没缘分他莫名其妙挑的男子,还能刚好是一起和他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山匪?”
  “……”
  “没缘分他能和薛景闲闹退婚,闹着闹着又主动跟薛景闲求婚?”
  “……”罗明无法反驳,结结巴巴道,“可……可他明日毕竟要嫁给别人了。”
  萧景闲懒洋洋道:“上天整这么多就在告诉我,他是我命定的媳妇儿。”
  罗明瞪大眼睛:“王爷?!”
  他吓了一大跳,生怕萧景闲做出点什么来,马上道:“他明天要嫁人了……”
  萧景闲道:“那又如何?”
  罗明表情凝固了:“王爷……他明天……”
  萧景闲撂下茶壶撑着膝盖站起:“老骗子一辈子孤寡,人前正经,人后天天自给自足,老子才不想,无所谓了这么多年,血性都快没了,都忘了当初是个为了活什么都抢的混蛋。”
  “上天不给我,我自己抢不行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去你娘的狗屁造化弄人,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萧景闲一瞬间知道自己要干嘛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念头一扫而空,一下子淡定意气了起来。
  他或许不知道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却知道自己不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罗明惊得下巴都掉了:“抢亲?不不不……王爷你冷静冷静,咱们虽然以前是土匪,但现在……”
  萧景闲白了他一眼:“蠢货才会干这种事。”
  “……”
  他伸了个懒腰:“老子歇了这么多年,得开始认真泡媳妇儿了。”
  “……”罗明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意气风发,是野心勃勃了,可这个志向……还是一如既往的烂泥扶不上墙啊。
  萧景闲道:“你跟几个兄弟说,为了泡到媳妇儿,老子要努力当皇帝。”
  “……”罗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属下……属下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道:“那明天……”
  “放心,本王不会抢亲的,但本王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萧景闲在弄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后,思路霎时清晰了,往日懒洋洋的笑里也多了一丝耐人寻味,“我得赶紧去找我的亲亲父皇。”
  “……”罗明记得就在几个时辰前,萧景闲还在喊狗日的老不死。
  **
  皇宫,养心殿里,赵炳林伺候着圣上正要去上朝,小太监传八皇子拜见。
  “圣上可见?”赵炳林替老皇帝理着衣肩。
  “见,为什么不见,在府上闷头捣鼓了几天,也不知道折腾出什么名堂,这不是来告诉朕了么?”
  赵炳林道:“陛下上次同他说什么了?”
  老皇帝一笑:“朕什么也没说,只是恢复了他身份,便赶他走了。”
  赵炳林愣了下:“老奴愚钝。”
  “他在猜朕,朕何尝不在猜他,意思说明白了,按朕心意哄朕欺骗朕谁都会,不告诉他,没了参考,让他去猜,才能看出本心,”老皇帝揉了揉眉心,一脸倦怠厌烦,“朕已经有两个不识好歹的儿子了,可不想再多一个,更何况他还是姚世敏教出来的。”
  赵炳林眼底微微闪烁。圣上明知道姚世敏有治世之才,于国有益,当初还是撤了他的首辅职位,让他告老还乡,无非是嫌他太聪明,难以控制。
  圣上防八皇子也是应该的。
  老皇帝意味深长一笑:“更何况,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啊。”
  赵炳林回神,道:“可是说江公子嫁给三王爷的事?”
  老皇帝神色间有分耐人寻味:“你下去吧。”
  萧景闲一进来,就瞥见了立在镜前整理形容的老皇帝。
  萧景闲单漆跪地:“儿臣拜见圣上。”
  老皇帝愣了下,回头居高临下看他:“为何自称儿臣,却不喊父皇?”
  萧景闲并不抬头:“当儿臣没什么压力,因为这是事实,喊父皇可没这个胆子,要担的胆子可太重了。”
  老皇帝的笑忽然浓了两分。
  萧景闲抬眸看他:“再说了,父子情分不到,一个陌生的这么大个儿的男子偏要喊您,圣上不尴尬么?”
  老皇帝大笑,指着他道:“你这说话也不像姚世敏那老油条啊,怎么这么多年没学会他半点油滑?”
  “油滑有用,老师也就不会告老还乡多年了,儿臣可不想再回岷州。”
  老皇帝还第一次听人贬低姚世敏,当年总有人拿他和姚世敏比,一个皇帝和一个臣子比。
  姚世敏就是退下多年,外头也无一句不是,说他不是的的倒是多了去,他一个皇帝,竟不如一个臣子,心底微冷,面上却别有深意道:“他是你老师。”
  萧景闲道:“只有儿臣混得好,老师晚年才会有望。”
  老皇帝冷不丁又大笑,眼底却透着丝丝深意:“所以为了哄朕高兴,不惜贬低他?”
  “非也,圣上岂是心胸狭窄之人?说笑一二罢了,圣上要真不喜老师,就不是告老荣归故里了,老师也不可能在岷州颐养天年,儿臣也不会在他身边伺候多年。”
  老皇帝心头一愣,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轻时极为相似的儿子,有丝经年的心绪冒了上来。
  世人何其糊涂,大殷有识之士无人不在背后怨他薄待姚世敏,只有他自己的儿子看得分明。
  他只是他要保住萧家的尊贵,但他不想错杀功臣,毁掉大殷基业。
  他自己不想用,也把他留给了儿子。
  萧景闲道:“圣上对老师大恩,儿臣没齿难忘。”
  老皇帝在这句里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道:“你生平志向为何?”
  萧景闲挑眉:“憋屈多年,扬眉吐气。”
  老皇帝冷不丁大笑:“不说什么尽忠尽责、报效国家之类的话?”
  “忠要尽,和扬眉吐气又不矛盾。”萧景闲无辜地抬眼望他。
  老皇帝道:“你倒是坦率。”
  “圣上英明神武也瞒不过,还不如自己说了,儿臣这几日很扬眉吐气,所以又爱圣上一点。”他笑道。
  老皇帝愣了下,向来深邃难懂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平民老人般的恼:“你也不知羞。”
  “在岷州野惯了。”
  老皇帝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威严,意有所指道:“为何挑今日来?”
  萧景闲眼底闪过谑意:“儿臣有一事相求。”
  老皇帝眼底浮现浓浓的兴致:“嗯?”
  “儿臣可否起来?”
  老皇帝点头,萧景闲起身,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老皇帝愣了愣,哈哈大笑。
  “胡闹!”
  萧景闲道:“本就有旧例,不算荒唐,也是儿臣体贴皇兄身子,江熙沉同儿臣‘有旧’,本该是儿臣正君,如今因缘际会嫁与皇兄,儿臣自当‘帮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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