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潇将头一下子凑近:“这么红呢?”
岑紫潇的气息一下子扑到郁祁泠的脸上,郁祁泠蠕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想骂她,却又不敢。
只得带着求饶的意味道:“陛下……”
岑紫潇见她实在害羞得紧,便见好就收不再逗她。
“好啦,朕逗你玩的。”
好了好一会,郁祁泠脸上的温度才得以褪去。
几阵雷声过后,外面下起了大雨。
岑紫潇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心想雨这么大,自己今晚………
她故意叹气一声,命人寻把伞来。
宫女将伞给她,岑紫潇没犹豫,直接将伞打开,欲往外走。
外面雨十分的大,就算是撑着伞,身子和脚也肯定会被淋湿。
郁祁泠看在眼里,心里纠结万分。
要讨好她,就需得善解人意……
可是将她留下,又不异于暗示了些什么…
终于,在岑紫潇跨出门槛的那一刻郁祁泠出声了。
“陛下!”
岑紫潇背对着她,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容。
瞬即将笑意压下,转过身疑惑问道:“怎么了?”
“陛下,外面这么大的雨,您若是被淋湿了可不好,不如………”
“嗯?”
郁祁泠咬咬牙,强迫自己将话说完。
“不如今夜就留宿养心殿吧!”
空气安静了片刻,只听见岑紫潇收伞的声音,和一声轻笑:“好啊。”
“郁小姐好善解人意,真是为了朕的龙体着想。”岑紫潇含笑夸她。
可这只会让郁祁泠更加的恼羞。
……
整个养心殿,只有郁祁泠的寝宫的床是最舒适的,岑紫潇顺理成章的来到了郁祁泠平时睡的寝宫。
听见岑紫潇今晚要留宿在此,若兰心里高兴得紧,心想着自家主子终于要得宠幸了,便马上高兴的吩咐宫女们烧水,准备给郁祁泠沐浴。
寝宫的桌案上,放了许多郁祁泠平时会看的书,岑紫潇见时间还早,便装模作样的翻开来看看。
这一看,岑紫潇倒是有些惊讶,别看郁祁泠从前是一介青楼女子,她看的书却是关于国家政事,关于百姓的书。
别忘了,她从前的从前,可是前朝丞相的独女,也不奇怪她是饱读诗书,样样精通。
原本故事的结尾,郁祁泠饱受折磨逃出中原,颠沛流离之际被西域王看上,嫁去西域,最终黑化,将病弱的西域王变为一个傀儡,掌握大权,命人暗杀渣男,烧毁百花楼,清除掉以前所有伤害过她的人。
岑紫潇一开始在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包括现在,她都觉得这真是个爽文呐,爽死了。
不过她现在要把爽文变成甜文就是了。
思绪间,郁祁泠被若兰叫去沐浴了她都没有注意到,反应过来人不见了才知晓。
……
郁祁泠将衣物挂好,慢慢跨入沐浴盆。
她现在心里很乱,她知道将岑紫潇留下来,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若兰让她沐浴意味着什么……
既然下定决心,那便总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是吗?
郁祁泠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麻痹自己,没关系的,区区贞洁而已,在自己三年前进百花楼时,便应该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日六失败 一切都是键盘的错 等我新的键盘到货,我……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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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花魁x女帝7
热水的温度渐渐褪去, 水变得有些凉了,若兰也已经在门外催了许多次,郁祁泠才舍得起身。
用毛巾将身子擦干, 慢慢吞吞的换上了衣裳。
有些僵硬的走出去, 门外的若兰马上迎过来嗔她一眼。
“小姐,你怎能这么慢。”
“若陛下等急了怎么办?”
郁祁泠脸僵着,不知道作何表情。
“行了行了, 小姐你快去吧!”若兰给郁祁泠批上一个披肩,拉着她的手臂,快速往寝宫去。
此刻岑紫潇已经洗漱过,厚重的龙袍已然卸下,换上了轻薄的常服,此刻坐在榻上,一手撑着桌案发呆。
突然“呲牙”一声, 原本关着的寝宫大门被打开, 岑紫潇闻声抬眼看去。
只见郁祁泠一身白衣轻纱站在门口, 宛若仙女, 随着月光而来。
岑紫潇心里不禁赞叹。
“龇牙”一声,门快又被关上,太监宫女们都识趣离开,整个寝宫, 现在就只剩岑紫潇和郁祁泠二人。
房内烛火昏暗, 岑紫潇并看不清郁祁泠的表情,只知她正徐徐朝自己走来。
岑紫潇的目光一直随着她, 有些挪不开眼。
郁祁泠最终停在了桌案前,与岑紫潇面对面。
两人对视了两秒,郁祁泠便把目光垂下, 那两秒钟,岑紫潇借着烛火,看清了她眼里的哀伤和羸弱。
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将自己献祭,像一个祭品坐在自己的对面。
原本她坚韧的感觉此刻已然消散,岑紫潇看着,眉头皱紧,心中一下子醒悟了些什么。
如今郁祁泠这般,她明白现在郁祁泠的心思,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她们现在的关系,是一个俯视,一个仰视。
因为她们本身地位的悬殊,郁祁泠仰视自己,怕自己,乖顺于自己。现在更是因为某些事情,将她自己放到了一个犹如尘埃的位置,想到了她所能想到的最能讨好自己的方式。
可这种关系只会让郁祁泠陷入循环的痛苦中,岑紫潇意识到,如果不将她们的位置拉上一个平等的线上,那么她将永远无法真正治愈郁祁泠。
真正的爱是平等的。
想到这,岑紫潇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自己意识到了。
把她们的距离拉近,首先就是要提升郁祁泠的地位。
然后再慢慢的,一点点来。
“陛下……”郁祁泠开口了,却只能喃喃一声,她说不出“我服侍您就寝吧”这种话。
岑紫潇恢复了以往柔和的表情,说道:“朕有事要对你说。”
郁祁泠微怔的点了点头,心里舒了口气,小声道:“陛下请讲。”
“朕记得,在朕的地牢中,你的父亲在那?”
岑紫潇淡淡开口,果然郁祁泠十分激动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慌乱错愕和害怕。
这一下子,岑紫潇全部打乱了郁祁泠的计划,一下子让她乱了心。
父亲是她最后的希望,是让她活下去的执念,岑紫潇一下触碰,都能让郁祁泠心慌不已。
“陛下……?”郁祁泠颤抖着开口,她想要做什么,她为何会知道,她……
郁祁泠不明白岑紫潇现在是什么意思,什么也不敢说。
只是叫着陛下的话语间,有着可怜的,乞求的意味,几声后,竟有些哽咽。
整个人犹如一只害怕的发抖的小白兔,眼睛红红的。
她害怕的模样,岑紫潇看着莫名心疼,马上伸手在她肩上安抚性的拍了两下,嘴里忙解释:“你莫要害怕,朕没有要伤害你父亲的意思,朕只是想将他救出来罢!”
救出来?
郁祁泠一下又愣住了。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心情犹如过山车般,现在一大股的喜悦又将她推上云霄。
“真的?…陛下?”郁祁泠现在兴奋得哽咽,“陛下要将我的父亲救出来?”她怕自己听错了,想要再确认一次。
“不错,朕想要将你的父亲,郁老先生,救出地牢。”岑紫潇音量放大了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让郁祁泠听见。
这次郁祁泠听得真切,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中流出来,本以为这是一场漫长且煎熬的战争,她做梦也不敢想,会是岑紫潇主动说出这番话。
激动得把握不住情绪,她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慌乱又感激的看着岑紫潇,甚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陛下,陛下你………”
岑紫潇心里叹了口气,伸一下子握住了她的两只手,放在桌案上,声音柔和:“你莫要激动,先听朕说,好吗?”
郁祁泠颤抖着点了点头。
岑紫潇回她一个笑容,随即道:“朕知你是前朝丞相郁寻的女儿,但是你别怕,朕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父亲。”
“朕一开始寻你入宫,便知道了。”岑紫潇继续道:“朕知郁老先生雄才大略,又心怀天下百姓,只可惜前朝败落,他也被连累,丞相府满门都被我父皇贬为奴籍……”
说到这,岑紫潇明显感觉到郁祁泠的手又抖了一下,岑紫潇马上安抚性的抚了抚。
岑紫潇看着郁祁泠的眼睛,说道:“父皇恨郁家,可朕不一样,朕深知郁老先生的才能,是能为江山,能为百姓谋福的,不可多得的人才。朕自继位以后,便想着等风浪过去了,再将你们一家救出来,让郁老先生为我大岑作用。”
“这就是为何我要将你从百花楼带到宫中的缘故。”
听着这番话,郁祁泠心里被感激和惊讶的情绪覆盖,早已泪流满面。
郁祁泠现在只能想得到更加的讨好岑紫潇,她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别说是身体,哪怕是命,她都愿意给。
“陛下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我……”
岑紫潇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你们现在已经是奴籍,所以朕要将你们从奴籍中剔除,再将郁老先生从地牢中放出,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可以说服百官的理由,将郁老先生加官进爵,最后为我大岑所用。”
郁祁泠只有一个劲的点头。
岑紫潇继续说:“只是在这之前,先需要你去将郁老先生说服。”
“我可以将父亲说服的,只要您让我去见他,我可以的!”郁祁泠马上答道,只要父亲能活着,能不再那寒苦的地牢之中,怎样都是好的。
岑紫潇:“朕深知郁老先生十分疼爱你,所以朕想,若是你以朕的妃子的身份去劝她,他肯定会顾及你,怕自己不答应朕会对你不利。”
“这样,郁老先生答应的概率会大些。”
岑紫潇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郁祁泠都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无奈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她经过大脑了没有。
“你可听清楚朕刚刚说了什么?”
“听清楚了。”郁祁泠点点头。
“那你可愿意做朕的妃子?”岑紫潇问她。
“愿意!”郁祁泠毫不犹豫。
“你莫要答得如此快,需得考虑清楚,做朕的妃子,就等于嫁给朕,你可愿意?”岑紫潇无奈又宠溺的笑笑。
嫁给她……
这番话倒是让郁祁泠愣了一愣。
她是怕自己会后悔吗?郁祁泠心底隐约有一阵暖流流过,自己不会后悔的,为了父亲,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反正除了宫中,自己也无路可去,不是吗?
这回,郁祁泠前所未有的坚定:“陛下,我愿意。”
“那好,明日朕下旨封你为妃,然后带你去地牢,见你父亲可好?”
“好。”郁祁泠做梦都想。
岑紫潇笑着松开了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轻轻的,为她擦拭着眼泪。
“陛下,我自己来……”郁祁泠抬起手,想拿过帕子。
岑紫潇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住,继续擦着,“你刚刚帮朕擦口水,朕帮你擦眼泪,互相帮助,甚好。”
郁祁泠一羞,脸又红了。
“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要你明日被郁老先生发觉,以为朕欺负你怎么办?”
“没有,陛下没有欺负我……”说着,郁祁泠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她现在已经算是岑紫潇的妃子了吧,还自称“我”的话,她会不会不开心?
斟酌了下,郁祁泠弱弱开口:“陛下没有欺负臣妾……”
此话一出,岑紫潇擦拭的动作僵了僵,她随即笑道:“你习惯怎么说便怎么说,不用强迫自己去改变,知道吗?”
比起“臣妾”岑紫潇更加希望郁祁泠说“我”。像二十一纪寻常的情侣那般。
“我知道了……”郁祁泠乖顺点头。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岑紫潇又道,她也悄悄的将“朕”改成了“我”。
“其实我想要纳你为妃,还有一个私心………”
岑紫潇顿了顿,郁祁泠的心也一下子跟着提起来。
“那便是朕喜欢你。”
岑紫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这个善意的谎言,反正自己以后肯定加倍对她好,肯定是要谈情说爱的,先表白,可以降低自己的位置,有助于让郁祁泠获得自信心,不再那么卑微。
郁祁泠一下子僵住,“陛下……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区区十几天的相处吗?
岑紫潇轻笑一声,说出自己早已编好的故事:“我父皇还是前朝官员之时,我便与你见过。”
“那时候我还年幼,父皇带我来皇宫参加宴会,我调皮,乱跑,却不幸拌了一跤,坐在地上大哭,却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个仙女姐姐,将我扶起来,柔声哄我,想我刚刚帮你那样,帮我擦眼泪。”
郁祁泠愣愣的:“帮你擦眼泪那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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