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些严重的问题岑紫潇还是努力去听,她可不想来一趟,把人家国家给搞没了。
经过漫长的一个时辰,岑紫潇听得已经是头昏脑胀了,才得以退朝。
岑紫潇回到乾坤宫,马上便拟了一份诏书,柳公公即刻送去养心殿了。
岑紫潇换了身蓝色的便装百褶裙,精心给自己化了个心机绿茶妆,便也去往。
——
郁祁泠刚接完被奉为贵妃的圣旨,心里有些惊讶,这岑紫潇一封就直接将她封上了贵妃。
——郁贵妃。
郁祁泠喃喃的咀嚼着这三个字,感觉十分不真实。
这意味着,她就是岑紫潇的女人了。
郁祁泠愣神,若兰却在一旁高兴得不行,一口一个娘娘的叫着她。
“这后宫里的贵妃一共就两个,娘娘便是其中之一,可见陛下对娘娘的喜爱,非同一般啊!”
郁祁泠垂眸看着地板,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郁祁泠坐在榻上,静静等待岑紫潇来。
不一会,岑紫潇就一身大家闺秀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郁祁泠一时有些傻眼。
褪去龙袍,她对后一丝威迫的气息也被散去。
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正闪着星光看着自己,郁祁泠突然有一种错觉,心里某个地方被填了一下,满满的。
“陛下。”郁祁泠轻声唤她。
岑紫潇没有回答,牵起她垂落在腿边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父亲。”
郁祁泠的手,除了班先敬,没有让任何人碰过,或许是因为身在青楼,那些男人的欲望无比明显,所以,只要他们碰一下,无论是手还是哪里,郁祁泠都会觉得自己被恶心到了。
但是,现在岑紫潇说喜欢自己,那就说明她对自己也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想要靠近自己,抱自己,牵自己的手。
看起来,好像根那些男人没什么差别。
可郁祁泠知道,差别很大。
她一点也不反感岑紫潇的靠近,牵手可以,拥抱也可以。
如果以后她想要亲的话……应该也是可以的。
殿外——
百里云早已准备好车马,在殿门口等着。
见岑紫潇牵着郁祁了的手走出来,惊讶的眯了眯眼睛。
真是不可思议。
百里云压下心中的疑惑,上前迎接。
“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
岑紫潇随口一道:“爱卿平身。”
郁祁泠的目光,在百里云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那百里云也正好看向她。
两人对视了一瞬。
其实郁祁泠一听他声音就可以辨认出来,他就是当初带自己进宫的那位。
很快,两人上了马车。
郁祁泠头环顾了一下车厢四周,十几天前,她也是坐着这辆马车进宫的,刚来时她心里满是绝望,现在却是充满希望。
十几天前的她以为自己很难再出宫,却不曾想带她出宫的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暴君。
岑紫潇不是暴君,郁祁泠想,她是很好的…很好的……
马车车厢十分宽敞,两人此刻隔了些距离,岑紫潇当然是想跟郁祁泠坐进的,只是后上来的那个人是郁祁泠,她并没有离岑紫潇多近。
岑紫潇依稀记得,自己坐过许多次古代的马车,只是从来都坐不惯,因为是在是太颠了,颠得她头昏脑胀。
现在也很难受。
岑紫潇的头靠在木板上,眼睛瞟向郁祁泠。好想靠一下她啊……
现在岑紫潇真没别的心思,就单纯想缓解一下不适。
说起来,郁祁泠现在也算是自己的老婆吧?岑紫潇想,跟老婆贴贴,过分吗?
想着,不瞟了,直接光明正大的看着郁祁泠。
郁祁泠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岑紫潇在看自己,犹豫了一会,她微微侧过头,就对上了岑紫潇可怜的目光。
郁祁泠:“……?”
“爱妃。”岑紫潇突然开口,尾音拉得长长的,作气十足。
“陛下怎么了?”郁祁泠强装镇定,早已做好准备,可听到岑紫潇叫自己爱妃的时候,心还是猛的跳了一下。
“我好难受。”岑紫潇委屈巴巴,边说边往郁祁泠那边挪屁股。
一下,便凑到了郁祁泠身边。
听到岑紫潇说难受,郁祁泠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陛下哪里难受?”
“头疼。”岑紫潇仰着头,眼睛微眯的看着郁祁泠,有些泪眼汪汪的意味。
“陛下为何头疼?”郁祁泠面露担忧的神色。
“这车颠得我头疼。”
原来如此,郁祁泠心中了然,她说:“想必陛下是晕车了。”
“那怎么办?”岑紫潇带上哭腔:“我好难受……”
郁祁泠想了一会,“我帮陛下按按吧,应该能好些。”
岑紫潇点头,顺利成章的躺在了郁祁泠的腿上,这个车厢够宽,岑紫潇弯着腿,躺下绰绰有余。
郁祁泠的手指抚上了岑紫潇的太阳穴,力道温和的帮她按着。
岑紫潇舒服的闭上眼睛,郁祁泠却紧皱眉头。
地牢在京城的郊区,马车行驶要一个时辰左右,岑紫潇既晕车,却仍陪自己前来…….
心里涩涩的,暖暖的。
郁祁泠按了半柱香的时间,岑紫潇就坐起来了,没坐一会,又靠进她怀里。
一路都是迷迷糊糊的,难受,又舒服。
地牢终于到了,马车停下郁祁泠扶着岑紫潇下车了。
只见门口处重兵把守,十分森严。
“马上就可以见到父亲了,你开心吗?”
“开心。”郁祁泠笑容灿烂,她好开心。
见郁祁泠开心,岑紫潇心里莫名也暖暖的。
在百里云的带领下两人毫无阻碍的进了地牢 。
明明还是夏天,地牢却阴冷根本不像人能活的地方。
这里呆呆,都是些重犯,一辈子都不可能出去那种。
经过别的牢房前,只有不绝于耳的哀嚎声,郁祁泠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激动又心疼。
父亲竟在这种低于般的地方,呆了三年。
准备到走廊尽头,前面的百里云停住脚步,转过身对岑紫潇道:“陛下,前面就是郁寻的牢房了。”
岑紫潇点了点头,松开郁祁泠的手,
“去吧,你父亲就在里面,你先去跟他好好聊聊,我随后再去陪你。”
“嗯。”
岑紫潇留在原地,郁祁泠和百里云去往最后一个牢房。
透过有些发锈的铁杆,郁祁泠瞧见一个十分消瘦的背影,那便是她的父亲,他盘腿坐在茅草堆上,背已经驼了许多。
郁祁泠的眼泪争先恐后的从眼眶中流出,百里云将牢房的门打开,郁祁泠便急不可耐的冲进去,哽咽喊道:
“爹爹!”
郁寻闻声回头,也在一瞬间红了眼。
“泠泠?”粗哑的嗓音中,充满的不可置信。
郁祁泠冲到郁寻跟前,一下子跪下,身子扑进他怀里。
“爹爹……”
“我的女儿啊!”郁寻激动的叫着,紧紧的将郁祁泠楼主,消瘦的只剩骨头的脸上,一下子布满泪水。
“爹……”
郁祁泠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从何说出口,只能不停的叫着“爹”。
郁寻也是同样,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一小会,郁寻理智回笼,将郁祁泠从怀中推出,看着她紧张问道:“泠泠,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带你来的?”
虽三年不见,郁寻心里也很激动,但他理智尚存。
郁祁泠抽噎着从郁寻怀里退出来,知道父亲担心她的安危,答道:“爹爹放心,是陛下带我来的。”
“陛下?”郁寻一下子瞪大眼睛,“岑万山那个贼人!他怎会与你有交集?他是如何找到你的?!”郁寻一下子急了,他被与世隔绝的困在这地牢中三年,连换了皇帝都不曾知晓。
“不,不是。”郁祁泠忙跟他解释,“岑治帝一年前已经离世了,现在在位的是他的女儿。”
郁寻懵了一下,马上又问:“现在的女帝是谁?”
“岑紫潇。”郁祁泠回答。
“岑紫潇……”郁寻皱着眉,像是在回忆岑紫潇这个人。
回忆了片刻,郁寻重重的叹了口气,“百姓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这问题,郁祁泠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岑紫潇确实算不上明君,京城的百姓还好,但是其他地方的百姓也确实….
郁寻又重重叹了口气。
关心完百姓他才又回想起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
“泠泠你到底,是如何与皇帝认识,她竟让你来如此禁地?”
郁祁泠沉默一阵,她知道将自己被卖进青楼的事情说出来,父亲会怎样的心痛。
可是为了能让父亲出去,这是非说不可的。
郁祁泠咽了口口水,将自己如何被卖进青楼,如何被骗,最后岑紫潇又如何把她救出的事跟郁寻简述了一遍。
见郁寻听得,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别的,只能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她。
身为父亲,没能保护好女儿,让她三年生不如死,郁寻无法原谅自己。
“爹爹,都过去了,都没事了,我现在是贵妃,陛下待我很好,她还要将您放出去,给您加官晋爵呢。”
郁祁泠继续说:“陛下知道您的才华,也知道您心系百姓,所以想为了天下苍生,求您在大岑为官。”
郁寻的关注点却只在“我现在是贵妃”这句话上。
他看着郁祁泠半天讲不出一句话。
郁祁泠知道父亲需要消化,静静等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久得在一旁偷听的岑紫潇都忍不住探头喵了一眼。
郁祁泠看到,自己父亲的眼中蕴含了太多。
经过内心一番纠结,郁寻皱着眉头问:“你可中意那皇帝?”
郁祁泠沉默这期间想过父亲会说什么话,问什么问题,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中意。”郁祁泠回答,却不禁有些心虚。
郁寻突然仰起头,闭上了眼睛。
岑万山关自己入狱,也是可以理解,毕竟,敌对嘛,论谁都会这样。可害自己的女儿被卖进青楼,郁寻实在是无法忍受。
可…..又是岑万山的女,将自己的女儿救出,两人还…….
郁寻深知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影响到女儿的幸福,可心中就是有一道坎,难以迈过。
“岳父大人。”门外,突然有一女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诸事不顺。明天,哦不,今天开始日六!绝对不咕,不然我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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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帝x花魁9
郁寻俩循声望去, 见牢门前不知何时进了一个小女娃
她刚刚说什么?岳父?
“陛下……”郁祁泠仿佛在看救星一样,祈求的看着岑紫潇。
郁寻皱眉:“你就是皇帝?”
岑紫潇微笑,“不仅是皇帝, 还是您的女婿呢。”
郁寻瞪了瞪眼睛, 一下语塞。
油嘴滑舌的女娃, 这是岑紫潇给郁寻的第一印象。
郁寻的目光紧随着岑紫潇, 只见她在自己对面随便找了个位置, 丝毫不嫌弃的在茅草堆上盘腿坐下。
岑紫潇朝跪坐在郁寻跟前的郁祁泠伸了伸手,轻柔道:
“泠泠,过来。”
郁祁泠微证,随后立刻就牵上她的手,慢慢坐到她身侧。岑紫潇的五指慢慢插入郁祁泠的指缝, 两只手十指相扣起来。
郁祁泠有些不适应, 却也不敢乱动。
两人此刻牵着手坐在郁寻的对面, 郁祁泠垂下眸子, 根本不敢看郁寻的脸。
但她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 只要听岑紫潇的就对了,跟着她走就对了。
郁寻见女儿离开自己的怀抱, 抱乖乖的跟别人走, 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
但他却又不敢大声说什么, 现在自己还摸不清这个皇帝。
郁寻咽下一口浊气,等着岑紫潇开口。
“岳父大人,这三年实在是委屈你了。”岑紫潇叹了一口气, 满脸悲伤。
郁寻翻了一个白眼, 不屑的冷哼一声。
“朕深知父皇生前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朕替父皇向您致歉。”岑紫潇将头低下,停了两三秒, 也没关郁寻接不接受,再次抬起头来。
郁寻连睁眼都没正眼看她。
岑紫潇又说:“只是当时,父皇也是身不由己,前朝腐败,百姓苦不堪言,若岳父大人您不执意维护,父皇曾说,您与他也应该是知己。”
此话一出,郁寻果然正眼看了岑紫潇,他眼睛盯着,讽笑道:“你父皇倒是为了天下百姓,可这江山到了你手里,与那前朝的区别,怕是不大吧?”
岑紫潇不恼,反而勾起笑,“所以我才来找岳父大人您呀。”
郁寻的嘴角抽了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几声,又恶狠狠的:“你指望我,去帮你们岑家治理江山?”
郁祁泠见父亲这幅模样,心里不安起来,轻轻掐了一下岑紫潇的手背。
岑紫潇感觉到,大拇指安抚性的,在郁起来手背上抚了抚。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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