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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又在努力分手(玄幻灵异)——醉又何妨

时间:2022-03-21 12:20:59  作者:醉又何妨
  店员道:“那没听说过,这一件就够吓人的了。你看,那个大娘就是……”
  林雪旷还没顺着她的示意回头去看,便听店员突然提高了声音:“哎,平平等一下,那个位置上的客人哥哥还没走呢!”
  林雪旷转过头去,发现店里进来了一位衣着十分朴素的老太太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上去像是祖孙两个。
  小男孩手里正拿着林雪旷那半瓶脉动,想往奶奶手里的编织袋里放,硬是被店员给喝住了,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又把饮料放回到了桌子上,小手背在身后。
  店员连忙跟林雪旷道歉:“哎,不好意思,您别生气。刚才咱们说那事,我就是听这位大娘提过。她儿子是个工程师,去年到别墅里看了一圈,本来是被人请去评估值不值得拆,结果出来之后人就傻了,这一年为了给他治病,他们家钱都花光了。老太太每天出来收收废品,小孩子也出来帮忙,跟我们这的人都认识,平时可乖了,可能以为您走了,才拿了那个瓶子。”
  林雪旷低头看了看,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那孩子挺瘦的,长得却有点虎头虎脑,像一颗大头菜,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
  他不由伸手,轻轻捏了下孩子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指有点凉,身上却有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小孩子吓得没吭声,倒是老太太在旁边抖抖索索地掏出来五块钱递给林雪旷:“孩子,你拿着,对不起啊。”
  林雪旷把钱推了回去:“大娘,不用,我这个瓶子本来也要扔了。”
  他拧开瓶盖,毫无嫌弃之色,将剩下的脉动两口喝完,瓶子放进了编织袋里。
  老太太拿着钱的手顿了一会,感激又不好意思地笑笑,将五块钱小心地收了回去。
  小男孩像是总算松了一口气,偷偷瞄他一眼,小声道:“哥哥对不起,我叫孙平。”
  他顿了顿,又轻声说:“不能去海边的房子。爸爸去了,就生病了。”
  林雪旷微怔,道:“你听见我刚才跟姐姐说话了?海边的房子……是着火的那间吗?”
  孙平点了点头:“爸爸带我在车上看过的,后来他自己去,出来之后就不理我了,也不理奶奶和妈妈,每天都说好多我们听不懂的话。医生说,这个病治不好了……”
  老太太朝着孙子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跟人家乱说什么。”
  林雪旷道:“大娘,您知道那处房子的位置吗?我也是来看地皮的,怕不小心走到那里去。”
  老太太一听他这么说,才讲了:“那地方得从这再往东里三里地,绕过那边的最高的楼才能看见,我早先就和平平他爸说了,那地方看着就毒,可不得去的,年轻人总不信邪……孩子,你千万不能过去啊。”
  林雪旷问明白了地方,满口应着,这时他的面也做好了,祖孙两人收拾了废纸壳和瓶子离开,林雪旷坐下来吃饭。
  结完账出来,魏琳还没有回旅社,林雪旷便按照那祖孙俩的话向东边去了。
  又路过一家饭馆的时候,他看见这回那小男孩没进去,站在门口等着,老太太则弯着腰一个一个地数瓶子,她的白发在风中飘零。
  那个工程师的症状应该是“失魂”,无意中闯入大凶之地后,被里面的怨灵吞噬了部分魂魄,除了从根上解决怨灵,没有办法能够治好,这一年来他家人的煎熬可想而知。
  林雪旷稍稍驻足,在旁边买了一斤蛋糕和两份热乎乎的关东煮,用塑料袋装着过去递到了小男孩手里。
  “谢谢你和奶奶刚才告诉我的事情,送你点小礼物,祝你爸爸早日康复。”
  说完之后,林雪旷摸了摸他的头,转身离开。
  他走向那处传说之中的凶宅。
  *
  这里的位置有点偏,自从发生了火灾之后,更是人迹罕至,在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里竟然几乎成了一片荒地。
  夜色渐深,残缺的三层小楼在朦胧的月光下如同一只狰狞的巨兽,半裂着长满尖牙的大嘴,仿佛急不可耐地想把面前的一切都吞入腹中。
  林雪旷走到近前时已经看出来,别墅就这么一栋,周围原本还有一些娱乐场地,岸边放着一条锈迹斑斑的小艇,说明这里应该不是居民住户,而本来就是专门租出去用于度假的场所。
  别墅烧塌了半边,另外半边看上去还算完好,两扇大门紧闭着。
  林雪旷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朝着门上砸去。
  他这一砸看似轻描淡写,但石头的破空之声却甚为劲急,只听“咚”的一声,两扇大门吱呀呀地敞开了。
  林雪旷没到近前,站在几米外等待了一会,见没什么异常,这才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从大门处走了进去。
  当年这场火一定很大,四下的墙面都被熏的发黑,烧焦的木头和砖瓦堆了遍地,残破的蜘蛛网摇摇晃晃地挂在墙角,尸体应该都运出去了,翻倒的杯盘碎片却还在,呈现出一副颓败景象。
  但并没有怨气,也没有厉鬼。
  林雪旷踩着有些晃动的楼梯上了二楼,路倒是比一楼好走一些,起码地面上没有那么多废料,不用迈来迈去了。
  他看到桌子和地面上分别堆着些零食和野炊的用品,推测当年在这里聚会的应该是一帮年轻人。
  翻动之间,有张照片飘落在了地上,林雪旷弯腰捡起来,见上面是十余个年轻人的合影,他们看上去大概在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容灿烂和充满活力。
  但他总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盯着这张照片看了片刻,林雪旷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二楼的东西竟然都会保存的如此完好?甚至这张照片上,连烟熏的痕迹都很难看出来。
  他这样想着,正欲抬头再打量周围,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自己身旁笑着说道:“哎,你发什么呆啊?咱们出去游泳吧!”
  这声音响起的毫无征兆,近在咫尺,饶是林雪旷艺高人胆大,从少年起不知道出生入死了多少回,此时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本能地向后一跃,同时迅速转身,反手蓄势虚抬,一把手掌长短的带鞘匕首已经扣在指间。
  林雪旷这一连串动作所用的时间连两秒都不到,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但当他凝神望去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吊带裙和凉拖的漂亮姑娘,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的身后。
  林雪旷慢慢转头,有个小伙子几乎贴着他站在后面,手里还拿着瓶汽水,回答刚刚那个女孩的话:“行啊,就是今天太热了,我喝口水。”
  那女孩道:“大家都等着呢,多拿几瓶,咱们出去到沙滩上喝。”
  林雪旷就站在他们中间,两人却视而不见,目光毫无阻碍地穿透他,自如交谈,身上的衣服更加不可能是这个季节所穿。
  林雪旷猛然抬头,目光掠过雪白的墙壁、光洁的地板、明净的窗户,以及外面灿烂的阳光,心中的惊异比之刚才更甚。
  ——这里早已不是现实中的火场残骸,他竟不知不觉走入了由死灵们生前怨气所形成的幻境!
  上一回,为了观看祁彦志死前发生的事,林雪旷主动去了案发现场,那里的怨气当着他的面还畏畏缩缩地不敢出来,被林雪旷硬是通过挑衅给激发了。
  而这次,却在他根本没有体会到怨气存在,并且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被拉入了这片怨恨所构成的执念当中,可见这里死灵的怨力有多么大强大。
  毕竟,被火烧死本来就是最为痛苦的死法之一了,死者的恨意自然也不是说着玩的。
  那对祖孙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极为凶险,但林雪旷只思考了三秒,便决定留下来继续查看。
  他捡起刚才那张照片,手指在刀锋上一抹,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林雪旷将血在照片上横着抹了一道,单手结印,低声道:“法眼观相,枯骸洞神。无无既无,湛然明心。”
  印伽结成,照片上金光一闪,上面的合照中,顿时有五人的身体变成了白骨,这五具骷髅与剩下的九位常人站在一起,张开嘴露出森森白牙的微笑,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看来那场火灾中死的就是他们五个,剩下的九人都侥幸逃生了。刚才隔着林雪旷说话那一男一女都在死者当中。
  林雪旷拿出手机,调出为了玄门中人特别制定的阴间模式,对着刚才捡的照片“咔嚓”拍了一下,把这条线索存起来。
  他走到窗前,向下望去,只见大约有五六个快乐的年轻人抱着救生圈、沙滩椅和遮阳伞等东西,打闹着往海边去了,远远的看不清楚模样。
  一楼依稀传来说话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应该就是刚刚下去那男女二人。
  林雪旷又上了三楼,十四人中剩下的几个都在这里捣鼓着相机合影。
  一个女生兴奋地说:“高老师真够意思。夏令营都结束那么多年了,还请咱们一起回来玩,这里的风景简直绝绝子,随便一拍就是一幅画。”
  她旁边的人提议道:“一会等老刘他们回来了,咱们再拍一张合影吧?位置就按当年结业的时候那么拍,到时候和旧照片拼一起晒出来。唉,可惜人没来齐,还差几个。”
  有个男生高声笑道:“李菲你绝对记错了!咱们结业的时候哪有照片啊,那会齐鸣峰刚跳楼,夏令营直接就停办了,连结业证书都是寄到各人家里去的好不好?”
  他说的时候还没怎么样,说完之后周围却立刻陷入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之后,那名男生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道:“那什么,我说错话了是不?”
  “靠,你要死啊!”
  李菲骂道:“没事提那个干什么?怪晦气的。”
  男生嘀咕道:“提了就提了,那能怎么样?他一个大老爷们成天神经兮兮的,还跟女的一样翘着兰花指唱戏,发疯去跳楼也很正常啊,他扮那个张倩女还是个鬼呢!”
  “唱戏”——听到这两个字,林雪旷顿时心中一凛。
  案子查到这一步,从当初就是由祁彦志莫名听到了唱戏声而起,现在总算找到了一些隐约的牵系。
  而且从他之前几回听到的唱戏声当中,除了崔凯恶作剧的那一次,唱词都出自郑光祖的《倩女离魂》,其中的主角,正是男生口中的张倩女。
  他心念电转,飞快地思索着整件事情之间的关系,同时心中暗暗期待几个人再多说一些。
  可惜来不及了。
  轰然一声巨响从楼下传来,脚下地板巨震,仿佛连整栋楼都跟着晃了晃,桌上和架子上放着的东西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正当楼上的人慌乱之际,只听外面的楼梯上传来了沉重而飞快的脚步声,随即一个满身鲜血和烟灰的人冲了进来,面目狰狞,形同鬼魅。
  “啊!!!!”
  惊怖的尖叫声中,那个血人嗓音嘶哑地大吼:“怎么办?燃气灶发生爆炸,楼下着火了啊!”
  这正是当年这些人死亡场景在怨念中的重演。
  众人混乱之际,林雪旷已经快步下楼,刚到了二楼的时候浓浓的黑烟就已经呛上来了,他用袖子遮住口鼻,站在楼梯口向下望去。
  火烧起来的很快,蔓延的速度仿佛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易燃物,几乎是短短半分钟的时间,滚滚浓烟便都已经被冲天的红色火苗所取代,整个一楼都陷入了火海。
  狂舞的火焰拼命向上舞动,仿佛一只只振臂高呼的冤魂,又不由得让人想起祁彦志和崔凯被戏服包裹住之后,那诡异的舞姿。
  对于处于当时场景中的人来说,这些是致命的烈火,而对于林雪旷来说,这是足以将人神魂撕碎的庞大怨气,如果他在怨念中被火烧死,那么在现实中也会受到同等伤害。
  眼看火苗已经蔓延到了二楼,林雪旷毫不犹豫,翻身向上跑去,冲到二楼的窗边,反手脱下自己的外套之后,一把推开窗户,整个人凌空扑出。
  这个时候连窗棂都被烧的滚烫,下面的院子里也是熊熊火海,林雪旷看中的是窗外一棵枝干粗壮的大树。
  他向着大树跃过去的同时,将手中的衣服抖开,一抛一卷,绕在了树干上,林雪旷稍微借了一下力,成功蹿上了树干。
  他半蹲在树上,回头去看熊熊烈火和在烈火中挣扎的人,可以透过玻璃将一二三层的情况都看的清清楚楚,便见到了一幕幕无比诡异的场景。
  之前一楼那两个人伤的最重,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三楼有几个人反应很快,在火势刚起的时候便用被褥包裹着从楼上跳了下去。
  前几个人虽然受了一些伤,但都没有生命危险,唯独那个叫李菲的女孩在跳楼的时候,明明开始是双脚在下,林雪旷却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莫名其妙在半空中翻了180°,变成了头下脚上。
  虽然知道眼前的一切已经是发生过的事,他还是忍不住伸了下手,紧接着下一刻就是一声闷响,李菲的头撞在了地面的石头上,当场死亡。
  脑浆迸裂,脖颈折断,她的尸体在半空中竖直地停滞了片刻,两腿猛地一蹬,这才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旁边有人发出了惊怖的叫声。
  五名死者当中,目前已经死了三个。
  楼上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之前看相机的女孩,另一个则是那名提起夏令营跳楼事件的男生,两人本来也想往下跳,眼睁睁看见李菲撞死之后都不敢了,急的在房间里乱转。
  忽然,那个女生想起了什么,大声道:“去屋顶!我知道梯子在哪!”
  她迅速冲到门口,拖出一架折叠梯,顺着梯子向着房顶的天窗爬,这时男生却突然冲了过去,大声道:“我先来!”
  这种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最真实狰狞的面目,他两手扯着女生的小腿,就要把她给拽下来。
  女生用力挣扎,梯子不停晃动着,她没有男生力气大,眼看就要被扯下来了,那个男生脚下的地板却突然坍塌,他猝不及防,惨叫着摔了下去。
  女生快速向上爬,到了房顶上,才敢回头向下看,整个人都惊住了。
  林雪旷心道,四个了,这别墅里该死的死,该跑的跑,几乎也没剩下什么人,所以那个爬上屋顶的女生是不是依旧不能幸免?
  而他们竟然死的如此诡异又凄惨,便是见多识广如林雪旷,看见这一幕幕惨剧也不由感到心底发寒。
  这些人死的这么惨,这片凶地中的怨力可想而知,怪不得荒置了好几年,情况还是要比他进来之前预计的严重很多。
  老规矩,当最后一个死者丧命之时,便是怨念反噬,发动攻击之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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