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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祁十二

时间:2022-03-22 18:21:18  作者:祁十二
  一吻以一人的无意撩拨为开端,以两人的隐忍克制为结点。
  蔚羌默不作声地替他重新整理领带,刚才自己手劲有些大,不小心将它揉皱了。
  沈听澜则低头看他,目光如雪花一样轻柔地落在那张变得更加红润的嘴巴上。
  办公室的灯只开了一盏,微微发黄,将两个人的脸颊衬得同样柔和。梨花木的办公桌在眨眼间似乎随着光芒晃了晃,亲昵后的静默让周围有种暧昧的昏暗。
  沈听澜喉结动了动,他垂首,热烫的吻落在蔚羌冰凉的脖子上。缓慢一嘬,一道粉红的印子便留在了青年肌肤上。
  “围巾呢?早上不是戴出去了吗?”隔了这么久开口,他嗓子都有些哑了,拇指在自己留下的痕迹上搓了一下,又搭上青年的腰,小幅度地摩挲了几个来回。
  蔚羌小声说:“……忘在工作室了。”
  沈听澜松手,替他把衣领朝上拽了拽,“先去吃饭。”
  这里不是个好地点,相比之下还是喂他的小男友更重要。
 
 
第50章 偷梁换柱蔚小羌
  蔚羌的车留在了地下车库,打算明天早上一起过来再取。小李再次提前下了班,沈听澜拎着车钥匙,带他去那家面馆吃了晚餐。
  蔚羌尤其喜欢两个人一起坐在小店面里一口口地填饱肚子,那些高档的餐厅宽大的桌子把两个人都隔成了牛郎织女,相比之下在干净却狭窄的地方手肘挨着手臂吃一碗热腾腾的面要幸福得多。
  他俩随便聊了两句今天的事,一碗面吃得慢慢悠悠,汤汁见了底话也才倾倒出一半。
  在沈听澜起身去结账的功夫,蔚羌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掏手机看了眼显示,还挺意外的,没想到庾裕会主动来联系他,不知是为什么事。
  待一接通,对面人一如往常打了个招呼,喊了他一声蔚哥。
  蔚羌恍惚间想,距第一次和庾裕见面时对方还警惕得像个刺猬,可现在也能平平淡淡地和他说上几句话,从另一方面看也是一种进步了。
  “最近怎么样?”深知这人不是个健谈的性子,蔚羌体贴地主动起了话头。
  庾裕说:“挺好的。”
  “和别人相处的都不错?”
  “唐景曜人很好。”庾裕略有停顿,“我起初以为,像他这种咖位的演员都会摆架子,但不光是他,剧组里的其他人相处也很融洽。”
  蔚羌笑了:“并不是有名气的人就会有脾气,性格因人而异,就像有些没本事的人生来也自命不凡。”
  “嗯。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快期末考了?”
  “是的。”庾裕回答得一板一眼:“下周我就回学校。”
  “寒假有什么打算吗?第一部 戏拍完感觉如何,是休息一段时间,还是找点别的事做?” 
  “蔚哥。”庾裕又叫了他一声。
  “什么事?”
  庾裕犹豫了一下才说:“最近有几家公司问我要不要签约。”
  蔚羌感觉自己还挺像循循善诱的老师,引导着一个对未来毫无打算的人选择旅途的路。
  他想了想,干脆舍弃了拐弯抹角的说法,直接道:“这样吧,如果你毕业后打算从事这份工作,你可以考虑来我这里。”
  对面静默好久,久到蔚羌以为杨经纪被拒绝一次不够,自己还要遭遇第二次时,庾裕总算开口了:“蔚哥,你先听我说。”
  “唐景曜和我提到过你建了工作室,今晚打电话也是想问你可以接纳我吗?之前我不懂事,也和你说过报答之类的大话……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工资,比其他新人再少一点都行,我会很努力地工作。我知道我很多方面都不足,需要学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我体能跟得上,我会用工作以外的时间去找班学专业的知识。”
  庾裕还是头一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明显语气也比任何时候都要仓促。
  蔚羌刚听了个开头就无声地笑开了,他还以为自己会给别人做嫁衣,没想到到最后这枚宝藏还是决定给他收藏了。
  “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呢?有答案了?”
  庾裕深吸一口气,“我喜欢演戏,谢谢给我这个机会。”
  “那欢迎你来我这里工作,我们会合作很长很长的时间。”蔚羌看着在一旁静静等了他许久的沈听澜,狡黠一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工作室里的经纪人今天邀请过你,他姓杨。”
  沈听澜不知怎么也随他一笑,唇角上那种一晃而过的弧度看得蔚羌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下一刻自己的唇边便被拇指扫过,没擦干净的油污也随着这一下给拂去了。
  蔚羌和电话另一头的庾裕同时陷入了沉默。
  嫌话烫嘴一样,他飞快道:“那么你回学校的前一天顺便来工作室看看吧,合同还按照他今天带给你的那份签。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忙,一会把你的手机号发给找过你的那位经纪人,他会和你对接的。”
  一听有事,庾裕也不再耽误他时间,“好,谢谢,再见。”
  等他电话挂断,沈听澜没事人一样拿起包,“回家?”
  蔚羌半晌不知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挺丢脸的,连嘴都没擦干净都能和人谈笑风生起来,埋头瘪着嘴出了暖融融的小店。
  沈听澜在夜里牵起了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颇有一番讨饶的意思。
  有了黑暗做防护罩,蔚羌闷闷地问:“你刚刚是不是笑我了?”
  沈听澜摇头,“只是觉得可爱。”
  蔚羌:“……”
  他想到沈听澜说喜欢可爱的人,那么……四舍五入沈听澜又和他表了一次白。
  行吧,原谅他了。
  “先送你回家,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得出去一趟。”
  “现在吗?”蔚羌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快八点了。这也不是正常饭点,不该有饭局安排。
  他脑子里跳过太多不入流的小说内容,又是这个姐姐又是那个妹妹,忍了忍没忍住,问:“要忙什么?是不是今天去找你耽误你工作啦?”
  “没有,一点小事罢了。”沈听澜正式前方,并没有看蔚羌,像是有意地避开了对视的可能。等车倒出停车位后,他补充说:“送个材料给别博远,九点前就能回来。”
  蔚羌放心下来:“那你路上小心点,替我向他问好。”
  “好,我会的。”
  实际上,沈听澜撒谎了。
  他并没带什么材料,提包里只有一些零碎的用品。他把人送到楼下,驱车离开小区,朝着与别博远家相反的方向而去。
  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一家珠宝店,不一会儿拎着一个小纸袋出来了。
  里面装着一个小盒子,一枚按照设计图定做出的戒指沉睡在柔软的布料中,等着与它尺寸相配的手指掀开盖子,将它从梦中唤醒。
  然而,等待被开启的时间比它想得要短暂,甜蜜的气味充释在周围,被仔细地冲洗后,它被困在了一颗圆鼓鼓的巧克力球中。
  它终究还是没能逃开沈听澜的计划。
  巧克力球被放进了榛子蛋糕里,店员明显已经和这位高大的客人熟悉了,笑着说:“您女朋友肯定会很惊喜的。”
  沈听澜望着漂亮的小蛋糕,表情慢慢柔和下来,“嗯。”
  “您是打算求婚吗?”
  “是的。”
  “祝您成功。”店员双手将打包好的提袋送上,“我这话也是白说,您对您女朋友这么好,她一定会答应的。”
  沈听澜道了声谢,赶着在规定时间内回到蔚羌身边。
  门上的风铃被外面的冷风带动叮铃作响,他又回过头来,皱眉问微笑着目送他离去的店员:“这样做的人多吗?我是说……把戒指放进蛋糕里,会让对方很惊喜吗?”
  店员迟疑了一下,“应该是会的,先前也有提过这样需求的客人。但是请您一定要叮嘱您的女朋友吃慢一些,虽然几率不大,但仍有戒指被吞下的例子发生过。”
  沈听澜点头,“我知道了。”
  他将盒子小心地放在副驾驶座上,研究了一下它实在没有系上安全带的可能性,这才绕到左侧缓缓发动车辆。
  精打细算后的时间卡得正正好好,他到家时离九点只差五分钟。
  蔚羌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见开门的响动后立刻蹦跶起来,趿着拖鞋到了玄关,“回来啦?热水我刚放好,先去泡个澡吧,外面怪冷的。”
  沈听澜顿了一下,将护了一路的东西朝前一递,比先前给蔚羌买其他物品时态度更要随意,仿佛这只是个平常的小礼物,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谢谢。”蔚羌没察觉哪里不对劲,他笑着接过,一边朝餐厅去一边说:“之前的洗发露用完了,我换了新的,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
  “我都可以。”沈听澜换好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眼,吞吐了一下,说:“这么晚了吃多容易不消化,切一半明天早上当早餐吧。”
  只要切开就肯定能发现戒指的存在,也会断绝蔚羌把它直接吞下肚的可能性,他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得很合适。
  “的确对胃会有负担。”原先三天两头吃夜宵的蔚羌很赞成地点了头,“那我去放冰箱吧,都留明天早上吃。”
  加上这个,他就集齐了所有品种的了!
  沈听澜脚步一顿,隔了会儿才说:“也好。”
  他一直认为自己这么多年已经被耐性打磨得尚可,但得知今晚这门心思不会被发现后又有些急了。他蹙着眉,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样总想着最快得到考试成绩、好让父亲夸上一句的不成熟小子,好像遇到蔚羌后,那些被磨圆的棱角又一次变得突兀。
  等浴室的门被带上,蔚羌原本淡淡的神色忽然雀跃起来,像解开了奇怪的封印。他按捺住心头的激动,摸了摸蛋糕盒,心满意足地打开闪送软件。
  [蔚羌]:兄弟,我要这家店的榛子小块蛋糕,明早六点可以送吗?
  [跑腿]:大哥,可能不太行,这家店上午九点才开门。
  [蔚羌]:……哦,这么晚啊。
  [跑腿]:现在送不行?这个天气明早也不会坏。
  [蔚羌]:现在不行!要不然你买了搁家里,明早再替我送来?
  [跑腿]:那是双倍的费用。
  [蔚羌]:成。
  [跑腿]:行,明早六点哈,你现在下单吧。
  [蔚羌]:来的时候不要敲门不要按门铃不要发出声音,我六点会起床来拿,你准时房门口就行了。
  [跑腿]:……
  [跑腿]:你妈不给你吃?
  [蔚羌]:对,所以千万别按门铃,不然我会挨揍!
  跑腿小哥发表了对当代有家长buff的孩子深深同情的感慨,和蔚羌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会让他平安吃到比太阳出来还早的清晨早餐。
  蔚羌竟然也能顺着话往下聊,编了一堆苦情戏码,为的就是让对方卡着点来。
  如果不是沈听澜洗完出来了,他还能再把故事编到小学幼儿园。
  [蔚羌]:不说了!我妈出来了!
  [跑腿]:不得了,快藏好手机,千万别被发现了。
  [跑腿]:六点啊!我一定准时!
  蔚羌很满意,手机往床头一丢,摸起柜子里的吹风机招呼男人过来吹头发。
  沈听澜坐去床边,身上带着新洗发水的香味,是蔚羌所喜欢的。
  他的手指穿过那缕缕漆黑的发丝,看着它们在自己掌心蜷缩着留下道道湿痕,不太专心地问:“别博远今天没出去应酬?”
  在他的印象中,别博远每天晚上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人联络感情,或是拓宽人脉。
  沈听澜背对着他,也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短促地嗯了一声。
  “我过阵子也会偶尔晚回了。”蔚羌提前向他汇报,说完后手上动作一停,道:“好久没看你应酬了。”
  沈听澜不在意地说:“都推后了。”
  “推后?”
  “嗯,推到过阵子了。”
  蔚羌回味过来,噗地笑了。他关掉吹风机,从后扑到男人背上,“你怎么这么好?”
  沈听澜扣着他的手腕,侧过脸来,“我现在工作自由,所以以你为主。”
  蔚羌贴上去,声音比往常要软一些:“那我可要加把劲了,争取也做个自由人,到时候我们课可以想什么时候出去旅游就什么时候出去。”
  “好。”
  “头发干啦。”
  沈听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当做是谢礼,亦或是奖励,“我看会书。”
  蔚羌自觉地往床另一边一滚,回了自己的领地,“那我玩一局游戏。”
  在认识男人之前,他心目中“一局”只是一个概数。认识男人之后,他说一局就绝不会多开第二把,输了也不恋战。
  他单方面自愿被管着,哪怕沈听澜可能不会拘束他太多。
  半小时后,一局游戏结束,蔚羌心如止水地看着胜利字样,指尖一滑退了出去,打算缠着沈听澜一起睡觉。
  他头一扭就愣住了,沈听澜不知什么时候将眼镜架鼻梁上了。
  那张脸专注地对着书页,金属细边闪耀着淡淡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英俊又稳重,虽然身上穿着睡衣,但仍旧泛着一股子禁欲味道,越是这样越勾人的厉害。
  发现自己被盯着看了许久,似乎有被那道不知收敛的灼热视线打扰到,沈听澜合上看了一半的书,“怎么了?”
  蔚羌目光落在那张不知吻过自己多少次的唇上,心跳开始加速,“白天没说,你这样看上去挺斯文败类的。”
  沈听澜好笑道:“虽然我没有一个做教师的姐夫,但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
  “……该休息了。”
  沈听澜便把书放到一边,手搭上眼镜腿,正要摘下,青年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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