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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车一直开到地下车库，一出门就是电梯，很好地保护了客户的隐私。
季川贝没戴口罩，所以一进门就有人认出他，跟他打招呼。
季川贝一一点头回应。
季哲圣还没到，季川贝就坐在爷爷的办公室里等他。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季哲圣就到了。
虽然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但老人家身体十分硬朗，走路脚下简直能生风。
爷孙俩亲昵一番后才说到正题。
“宝贝，你找爷爷什么事啊，哪里不舒服？”
季川贝摇头，“没有哪里不舒服。”
或者说，哪里都不舒服。
季哲圣想的挺好，“那就是想爷爷了，宝贝真孝顺，不像你哥哥，整天忙着出差，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
季川贝有个哥哥，叫季空青，也是药名。
季空青接手了家里的公司，所以每天都很忙，常年在各国飞。
季川贝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爷爷，你听说过大变活人么？”
季哲圣想了一下，“魔术啊？”
季川贝摇头，双手努力比划了一下，从一个大圈缩成一小团。
“就是一个人，突然就变小了，变成了一个玩具，不会说话，也动不了。”
季哲圣好歹也是见过风浪的，听完依旧一脸淡定，还朝季川贝伸出手，示意他把手腕递过来。
季川贝看爷爷这么镇定，心里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可爷爷诊完却只来了一句，“上火了，最近没休息好？”
季川贝急道：“不是的爷爷，我说的是真的！”
季哲圣拿起笔一边开单子，一边淡定道：“你刚才说的我见过，在神话故事里。”
季川贝朝旁边看了一眼，示意明策上。
明策点点头，恭敬道：“季老先生，您可能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可少爷需要您的帮助。”
季哲圣顿了一下，抬头时脸上的表情严峻了不少。
“有什么话直说，这里没外人。”
“爷爷，我前几天感觉浑身发烫，以为是中暑，可去了医院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回来以后就变成熊了。”
“……什么，什么熊？”
季川贝再次比划了一下，“就是一只玩具熊，浑身动不了，只有眼皮能动，也不能说话，只有一个人能跟我交流。”
季哲圣：……
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亲孙子，第一次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为了防止季哲圣动怒，明策接着道：“是真的，少爷真的突然就变了。”
季哲圣反问明策：“你亲眼见到了？”
明策噎了一下，蓦然想起自己也并没有亲眼见着，都是听少爷和秦深说的。
可他见过那只玩具小熊喝水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吧。
他的第一反应半点没差地落到季哲圣眼里。
“好了宝贝，爷爷很忙，不要再编故事逗爷爷开心了啊！”
“爷爷，有人亲眼见到的。”
“那就把他带过来，不然我可不会信你。”
季川贝：……
他很怀疑，秦深会答应过来帮他作证么？
季哲圣说完就把两人赶出去了，外面还有病人在等着。
坐上保姆车后，明策犹豫道：“少爷，我们要去找秦老师么？”
虽然秦深这几天表现得很友好，可他没忘了，两个人还是对家呢！
季川贝想想这几天自己的表现，闭了闭眼。
他好像……一句好话都没说过？
“你说，我们去公立医院的话，该挂什么科？”
明策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迟疑道：“精神科？”
季川贝瞪大了眼睛，质问道：“你觉得我精神出问题了？”
明策赶紧摇头，斩钉截铁道：“没有！”
然而季川贝自己都泄了气，“我自己都觉得我精神出问题了，人怎么会突然变成熊呢？”
明策想了想，分析道：“少爷，你在变之前碰过那只熊，会不会是那只熊有问题啊？”
季川贝一秒被点醒，“你说的对，我怎么会有问题呢，肯定是那只胖熊，没错，一定是！”
得，变成人了又开始叫人家胖熊了。
两人一顿神鬼分析，最后把线索锁定到了林朵儿身上。
毕竟熊是从她手里拿的。
保姆车直接开去了片场，下车后，季川贝直奔片场的中心，人最多的地方。
林朵儿是导演助理，自然会在导演旁边。
众人一见季川贝回来，自动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这样一来就看得更清楚了，季川贝一眼就看到穿着粉色背带裤的林朵儿。
导演见到他很高兴，多问了几句，还问他什么时候回组。
“导演，我还有点事解决一下，等解决完了就回来。”
导演刚要点头就见他拉住了自己助理的手腕，“林助理，有点事找你问一下，可以么？”
虽然是问句，可下一秒就急切地把人拉走了。
剧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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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季小熊：我不清白了！
熊生崩塌！
第11章
突然被偶像拉住，林朵儿也有点懵。
“季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么？”
季川贝看了她一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上次你送给秦深的那只熊，哪里买的？”
林朵儿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季老师您也喜欢小熊啊？”
季川贝下意识反问，“也？”
“是啊，秦老师好像也很喜欢呢，上次还看他带到片场来了，只不过和我送的那只好像有点不一样。”
光顾着回答的林朵儿已经忘了自己撒过的小谎了，直接说是自己送的。
不过季川贝也没在意，只关注重点，“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那只熊是在哪里买的？”
一旁的明策脸上难得的没挂上笑容，带着点严肃地看着林朵儿。
“是啊，林助理，麻烦您回忆一下，这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林朵儿被弄得也有些紧张，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季川贝看。
自从看到季小熊后，她就去找了老板理论，结果老板自己也很懵。
在林朵儿的再三追问下，老板才承认，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只熊是哪儿来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玩具堆里，他当时问了供应商，结果那边也没见过。
线索到这里就算是断了。
明策想了想，给季川贝出主意，“少爷，要不我们跟秦老师把那只熊要过来，研究研究？”
季川贝抬起眼皮，没什么精神地看了他一眼，“找谁研究，我们自己？”
明策摇摇头，研究不了。
*
这边，苏文彦挂断电话走到秦深身边，小声道：“秦深，那边营销号公司的老板打电话来，说想亲自过来道歉，我直接回了。”
秦深专注地盯着手里的剧本，淡淡地“嗯”了一声。
“需不需要他们以公司的名义公开道歉？”
秦深依旧头也不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
处理完公事后，苏文彦收起手机，抬头时恰好看到远处坐在休息区的季川贝和明策，忍不住说了一句。
“季川贝刚才把林助理拉走，估计是问那只熊的事。想想他也挺惨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就变成一只玩具熊了，换我我也得疯。”
这下秦深终于有反应了，他朝休息区看去，一眼就看到那个人群中格外显眼的青年，只是平时张扬的人，今天看起来却不大好。
挺丧的。
估计确实受打击了。
苏文彦还在小声感慨，“他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小少爷突然遭此打击，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诶要不我们去安慰一下？”
说完收回目光，恰好和秦深疏淡的眼眸对个正着。
苏文彦干笑了一声，“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去安慰他呢，昨天收留他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
话音刚落，秦深就对着导演的方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苏文彦一脸懵逼，“诶，你要喝水啊，水在我这里啊。”
但秦深却没搭理他，径直朝休息区走去。
苏文彦：……
怎么回事今天？
秦深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过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苏文彦一头雾水，毕竟今天的咖啡是剧组给买的，秦深并不喜欢这家店。
而且这都放了几个小时了，口感肯定不好了。
他刚想开口，眼角余光就瞄到季川贝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季川贝可以变成熊以后，他就经常能在季川贝身上看到那只胖嘟嘟的小熊的影子。
秦深放下手里的咖啡，转过身面对着季川贝。
季川贝根本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直接开门见山，“秦深，你的玩具小熊借我一下。”
苏文彦暗自点头，心想也好，反正秦深也不喜欢那只熊，给人家正好。
谁知下一秒秦深就挑了挑眉，冷静道：“那是粉丝送的礼物。”
季川贝眼神诚恳，保证道：“我就借几天，很快会还你的。”
“你不怕再变回去？”
季川贝：……
他怕，但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爷爷那边说什么都不相信他，他总不能真的把秦深带过去帮忙作证吧？
“怕……是没有用的，我毕竟是一个成熟男人，遇到问题就得解决问题，怕是躲不过去的。”
“……”
秦深真不明白，他对成熟男人的执着究竟是怎么来的？
变成熊的时候，明明就跟个小朋友没区别。
“晚上去我那里拿。”
“别呀，你现在就给我吧，我很着急的。”
多拖一会儿就会多一会儿的风险，虽然他要熊也纯粹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但好得也有个死马不是？
秦深朝导演那边看了一眼，微讶道：“现在？你不去拍戏？”
按导演的性格，季川贝都到片场了，看起来也没什么不适，他是怎么都不可能放人走的。
季川贝满不在乎，“没事，反正我戏份少，本来就留出了请假时间的。”
本来档期是留给一档综艺节目的，留的挺足，现在挪一点出来也是可以的。
秦深点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导演在那边喊了一声，“季川贝你怎么回事？人都到了还在那边磨蹭，和秦深两个人靠得这么近干什么，对吻戏呢？”
众人：……
导演手里拿着扩音器，这下子估计隔壁剧组都听见了。
刚才说到导演的时候，季川贝怕被发现，就躲在了秦深右边，这个位置靠近出口，方便他一会儿开溜。
没想到还是被导演逮住了。
从导演那个角度看，他们两个人简直算依偎在一起。
季川贝：……
苏文彦悄悄把左口袋的那只手机调成了静音。
既然导演已经发现了，那季川贝肯定就跑不掉了，只能苦哈哈地被抓去拍戏。
依然是和秦深的对手戏。
季川贝在里面演的是一个大学生，所以他的戏份没太大的难度，本色出演就好。
要说最难的部分，那必然就是那句哥哥了。
而今天这场，就必须要很自然地叫出这声哥哥，毕竟剧里兄弟二人感情很好。
季川贝张了张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导演万万没想到，这戏居然还能卡在这儿，他拿着场记板恨不得直接去敲季川贝的脑袋。
“季川贝，哥哥两个字就这么难么，啊？”
除了他，其实剧组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能理解一点，毕竟这俩人可是对家，而且几乎已经到了王不见王的地步，这声哥哥的确勉强了些。
再来了一次，还是NG。
导演要被气死了，他拿着扩音器喊，“原地休息二十分钟，季川贝，你就站在秦深面前，给我喊一百遍哥哥，喊到声情并茂为止。”
季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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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贝贝：奇耻大辱！忍无可忍！我要闹了！
第12章
周围人全都散开了，场地中间只剩下季川贝和秦深。
秦深朝后靠了靠，整个人卸下了刚才戏里的肃然，多了些慵懒的味道。
季川贝看着他低垂的眉眼，试探道：“秦老师，你不是戏好么，要不你带带我？”
秦深抬抬眼皮，好笑道：“一个称呼也要带？”
季川贝小嘴巴一开一合，鬼主意多得很，“你看，你比我小对不对，不然你叫声哥哥让我听一下，我学习学习？不然我这一直过不了也耽误你的时间不是？”
说完还自以为真诚地笑了笑，虎牙尖尖冒了个头，很嚣张的模样。
秦深盯着那个尖尖看了一瞬，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季川贝莫名察觉到一丝危险，但他并未在意，还在忽悠对方。
“只要你叫一声，我保证再也不NG。”
秦深从兜里摸出手机，一边解锁，一边漫不经心道：“我记得刚才导演好像说过，让你叫一百遍。”
他打开计数软件，“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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