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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罪状(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2-03-22 19:43:48  作者:空菊
  靳舟笑了笑,道:“我和谢曜不熟。”
  杨时屿收回视线,刨动着碗里的白饭,不锈钢筷子和陶瓷碗发出碰撞的声音。
  “他就是负责刘哥案子的检察官。”靳舟没皮没脸地伸长筷子,在杨时屿碗里挑了一团白饭,用手兜着塞进自己嘴里,“不是你让我主动接触的吗?”
  杨时屿显然不喜欢靳舟这么不讲卫生的举动,微微蹙眉道:“我没有让你讨好他。”
  “真不是。”靳舟简直哭笑不得,“中午是他带我去的,他也爱吃那一家。”
  “是吗。”杨时屿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你们还真是有共同语言。”
  “这倒是,”靳舟若有所思地拿手背撑着下巴,“他也很喜欢讨论案情。”
  杨时屿沉默了下来,空气里隐隐散发着不妙的气息。
  “不过他不戴眼镜。”靳舟悄悄踢掉右脚的拖鞋,脚趾爬上杨时屿的小腿,“我还是喜欢斯文败类。”
  杨时屿动作一顿,就着下巴微收的姿势,抬眼看向靳舟:“你说谁是斯文败类?”
  “没说你。”靳舟的脚上使着坏,“你是衣冠禽兽。”
  “你又皮痒了是吗?”杨时屿微眯起双眼,冷声问。
  “NO。”靳舟晃了晃手中的筷子,“我是屁yan子痒。”
  失策,太失策了。
  靳舟揉着酸疼的下巴,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替他煮面的背影。
  难得见到杨时屿吃醋的模样,他还说大发慈悲,主动贡献自己一次。
  ——好吧,其实是他兽性大发,想要跟杨时屿亲热。
  结果这人简直要多过分有多过分,非按着他的头X他嘴里,自己爽完之后,就这么草草结束战斗,留下靳舟一个人斗志昂扬。
  有这么当人孩子他爸的吗?!
  “过来吃面。”杨时屿把热腾腾的碗放到餐桌上,接着又回到厨房洗锅刷碗。
  靳舟心里虽然不爽得要命,但他总不会跟自己肚子过不去。他来到餐桌旁坐下,吸溜着简简单单的鸡蛋面,没过一会儿,杨时屿收拾好厨房,坐到了他的对面。
  “昨天晚上,”毫无预兆地,杨时屿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手肘搭在餐桌上,对靳舟说起了工作上的事,“警方在码头截获了一艘走私黄金的货船。”
  靳舟当下觉得奇怪,但他脑子转得很快,问道:“跟汪和泰有关?”
  “没错。”杨时屿说道,“警方已经掌握了客人名单,其中有个在境外做船运生意的人,引起了警方的怀疑。”
  靳舟突然想到跟汪和泰聊高尔夫的那个口音奇怪的男人,问道:“为什么警方会怀疑?”
  “因为这个人明面上跟汪和泰没有生意往来。”杨时屿说道,“汪和泰平时会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范围太广,警方也没法排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带去酒会的人,一定跟他联系密切。因此警方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发现把黄金走私去境外,再以境外资金的方式回收,是汪和泰洗钱的手段之一。”
  靳舟听着听着,逐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皱着眉头,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那你的意思是,现在有证据抓汪和泰?”
  杨时屿摇了摇头:“只抓了赵凊。他说汪和泰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
  “操。”靳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人怎么养了那么多条忠心的狗?”
  “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杨时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波澜不惊的表情里夹杂了一丝犹豫。
  “什么?”靳舟问。
  “汪和泰要我尽快辞职,去当赵凊的辩护律师。”
  “什么?!”靳舟一口火气猛地冲到胸口,“你怎么回答的?”
  “我——”
  杨时屿刚要回答,靳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意料之外的名字,他暂且耐着性子,按下了接听键。
  “张瑞?”靳舟的语气里满是有屁快放的意思,“什么事?”
  “大哥,上次那个酒会吧,”张瑞的声音也有点着急,“我不是帮你安排了一个朋友进去吗?”
  张瑞不知道那个“朋友”其实就是靳舟,还以为只是靳舟认识的一个女模特。
  “所以呢?”靳舟问。
  “汪老板看上了那个旗袍美人,”张瑞说道,“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
  靳舟:“……汪和泰看上了……‘她’?”
  糟糕,玩大发了。
 
 
第53章 危险行为
  “原话是他要找那个旗袍美人。”张瑞像是突然意识到胡乱传话不妥,又换了个更为准确的说法,“男人要找美女,不是看上,那是什么?”
  靳舟倏地松了口气,“要找”并不等于“看上”,可能还会有许多其他原因。
  假面酒会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如果汪和泰真想找他当情人,压根不用等到现在,更别说他的秘书才刚刚出事,他也不可能有这种闲心。
  要是汪和泰真看上了靳舟,这他妈得有多荒唐?
  “我先问问我朋友同不同意。”
  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靳舟正想和杨时屿讨论这事,但还未等他开口,就听坐在对面的杨时屿问:“汪和泰看上了谁?”
  “我。”靳舟放下手机,“你老公。”
  杨时屿:“……”
  向来淡漠的男人忽地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
  “我魅力就这么大,我有什么办法?”不正经地回了一句,靳舟微微叹了口气,表情难得严肃起来,“准确来说,汪和泰不是看上了我,他是想找到我。”
  “找到你?”杨时屿的眉头拧得更深,显然是听懂了靳舟话里的潜台词,“你是说他觉察到了不对劲。”
  “先不说这个。”靳舟把面前解决干净的空碗放到一边,“他让你辞职,你是怎么说的?”
  怕从杨时屿嘴里听到不好的回答,靳舟又打预防针似的补充道:“我们可是约定过,你不准辞职。”
  “嗯。”杨时屿应道,“我跟汪和泰说,这个案子很复杂,战线会拉得很长,所以我先在内部摸摸情况。”
  “但这个案子不会在我们辖区审理。”靳舟说道,“你这个理由能说服他吗?”
  “这个案子应该会直接去中院。”杨时屿说道,“我在中院有认识的前辈,的确可以打听到情况。”
  “但如果我是汪和泰,”靳舟顿了顿,沉思着说道,“你主动来接近我,在我正好能用上你的时候,你却推辞不来,我肯定会觉得你有问题。”
  “或许吧。”杨时屿收回手肘,后背靠到椅子上,“你那边呢?那个张瑞有没有说为什么汪和泰要找到你?”
  “没说。”靳舟说道,“但我觉得有三种可能性。”
  “三种?”杨时屿垂下眼眸,思索了一瞬,又看向靳舟道,“你是觉得,汪和泰可能觉察到走私被查,问题出在酒会上。”
  “这是第一种可能性。”靳舟接着杨时屿的话说道,“但是跟我比起来,明显身为法官的你嫌疑更大,他有必要连我也一起找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杨时屿摸着下巴,深思中的双眼在金框眼镜后显得无比冷静,“他可能在排查酒会上的所有人。”
  “还有第二种可能性。”靳舟伸出右手,竖起了两根手指,“他想利用我牵制住你。”
  “因为我没有立马辞职?”杨时屿挑了挑眉,“这种可能性倒是更大。”
  走私的船被查,可以有各种原因,靳舟猜测汪和泰觉察到问题出在酒会上,也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
  事实上,如果汪和泰能知道酒会的事,那只能是警察内部有人提醒他,而如果是这样,那他的黄金应该不会被查才对。
  既然走私的黄金被警方查到,那说明这次行动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也就是说,汪和泰不会知道参加酒会的人有问题。
  “你想想看,”靳舟用手撑着下巴,“他上次怎么说你来着,平时那么理智,没想到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所以他想笼络你,”杨时屿接话道,“让你为他制造一些我的把柄。”
  “比如性,爱视频?”好不容易正经了一阵,靳舟又吊儿郎当起来,“这个我们倒是可以拍,主题就叫‘掏出来比你都大’。”
  “……”杨时屿深吸了口气,显然不想搭理靳舟的提议,“第三种可能性呢?”
  “第三是魏杰给他报告过我的事,他知道我在查他。”靳舟收敛了些,“他看到我平日的照片,觉得很眼熟,然后认出来在酒会上见过我。”
  “不太可能。”杨时屿蹙着眉摇了摇头,“你穿女装跟平时完全是两个人,他应该不会把你跟一个旗袍美人联系起来。而且酒会上灯光昏暗,他总不至于看了你几眼,就把你的样子刻在了脑海里。”
  “万一我就这么风华绝代呢?”靳舟作出深思状,“或许我还能找到更好的老婆。”
  “那你去找吧。”杨时屿淡淡道,“正好我也换个听话的。”
  本想再看看杨时屿吃醋的模样,结果纯粹是给自己心里添堵。靳舟没劲地撇了撇嘴角:“又或者,魏杰不想显得自己办事不力,没有跟汪和泰提过我。”
  “都有可能。”杨时屿说道,“不过从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来看,的确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比我危险,杨时屿。”靳舟瞬间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这说明他已经在怀疑你,如果你没有好好应对,说不定他还会认为走私被查的事,问题出在你头上。”
  “其实还有条保险的路。”杨时屿突然说道。
  “我不希望你辞职。”靳舟已经知道杨时屿想说什么,“你去他的身边,可能会更危险。”
  杨时屿垂着眼眸,沉默了下来。
  其实靳舟不是看不出来,在杨时屿原本的计划中,他努力晋升,就是想积攒接近汪和泰的资本。
  现在他终于有实力接近汪和泰身边,然而却被靳舟扰乱了步伐。
  靳舟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相反,他甚至觉得他插手得正是时候。
  说到底,杨时屿是在替他的父母报仇,要是真因这件事毁了杨时屿的前途,靳舟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杨时屿妥协地呼了口气,站起身来拿上空碗,准备去厨房清洗。
  不过靳舟叫住了他:“老婆。”
  或许是条件反射,杨时屿回过头来看向靳舟:“嗯?”
  “你身边已经有我了。”靳舟摸了摸吃饱的肚皮,“还有我们的孩子,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
  “嗯。”杨时屿应了声,继续朝厨房走去,“洗干净去床上等我,我们再生个足球队。”
  第二天上午,杨时屿精神抖擞地去了法院上班,留下靳舟一人在床上瘫了大半天,本来约好今天要跟刘茜见面聊案情,结果也只能改为视频沟通。
  “姐,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刘哥具体离开了几分钟吗?”
  靳舟上半身穿着衬衣,正襟危坐在沙发上,倒还真有开会的那意思——如果不看他下半身穿着睡裤的话。
  “就一会儿,十来分钟。”刘茜应是已经回忆过无数遍,很快便给出了回答,“你刘哥老是输钱给那王五,我们想着都要走了,干脆去捞点老本回来,谁知道他被人砍死了呢?”
  “那刘哥回来的时候,你们没有注意到他脚底的鞋印吗?”靳舟又问。
  “我们那会儿村子里到处都是泥地,当时又是晚上,谁能看到他脚底沾着血?”
  “还有他改名的事……”
  靳舟和刘茜聊了几个小时,总算把案子从头到尾都梳理清楚了。
  “舟子,你刘哥能脱身吗?”刘茜问道。
  “不好说。”靳舟摇了摇头,“我得再找当年办案的警察聊聊。”
  就目前的证据链来看,检察院可起诉,可不起诉,都能找到正当的理由。虽说按照规定,这样的案子应当一律不起诉,但作为十七年未破的悬案,恐怕还是起诉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一直写辩护意见书写到傍晚,靳舟看了看时间,杨时屿也该回来了。
  今天自然是孩子他爸买菜做饭,可靳舟等了半天,没能等到杨时屿回家,倒是先等来了他的电话。
  “你现在收拾东西,从我家里离开。”
  电话里的杨时屿压低着声音,语调不似平日里那样毫无波澜,反而带着几分急促。
  “怎么了?”靳舟下意识地盖上笔记本电脑,已经准备按照杨时屿所说,去收拾东西。
  “庄宇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杨时屿继续说道,“有可能是汪和泰的人。”
  “这丫动作这么快?”靳舟不禁皱起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应该只是想看我有没有异常举动。”杨时屿说道。
  毕竟这次被查,汪和泰损失惨重,对于身边任何有嫌疑的人,他肯定都不会放过。
  “那你不能被他看到和我在一起。”靳舟拿出行李箱,也顾不上换下睡衣,总之把衣物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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