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咱们以后就是祖孙师徒关系了,您也别走了,在这坐会儿,我去弄几个菜庆祝一下。”
哑巴爷爷:“?!”
片刻后……
哑巴爷爷闻着桌上喷香的饭菜,看着一个劲和晚秋鬼话连篇的山雨,夹了一筷子菜到嘴里尝尝。
~嗯~味道还不错。
……
仲秋九月,距离山雨穿越到这个架空王朝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山雨拿着手里的金丝楠木轻叹一声,对一旁的晚秋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我现在想要挨一顿毒打,你能再用它敲我脑袋一次么?”
晚秋刚对着窝里的兔兔流了好一顿口水,被山雨这奇怪的要求惊了一下,擦擦手挪啊挪的,挪到他身边,歪头看看他道:“夫君,你怎么了?”
山雨将之前砸死原主的金丝楠木递到晚秋的手里,低头咬牙:“打我,往死里打。”
晚秋这些天和山雨处的非常和谐,也不怎么怕他了,噗嗤一笑道:“夫君,好端端的,我为什么打你?”
“那你之前为什么打我?”
“还不是因为……”晚秋想到之前的事缩了缩肩膀,小心的看一眼山雨,摸摸肚子小声道:“还不是因为夫君你胡来,我才着急失了手……”
“哦~”山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因为怕伤着孩子,所以就算打死我也可以?是这个意思吗?”
晚秋不知道自家夫君为什么这么问,以为山雨是要翻旧账,微微离他远了点,低头道:“夫君,哑巴爷爷说我身子不大好了,要是这个孩子再没了,那我这辈子有可能就……”
晚秋说着就红了眼,山雨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伸手将人打横一抱到床上,俯身轻轻压上去,问道:“要打我吗?”
第17章 都是误会
晌午的太阳高照,带着点秋日里特有的暖融,从半开的窗户外洒落进来,为身上的人染了晕黄色的光。
晚秋看着自家夫君冷硬分明、线条流畅的脸,发现自从山雨被自己砸了一次脑袋失忆后,他的眉眼间就没了那种猥琐、阴森的光,整个人气质改变的同时,这张脸也是越来越……
因为山雨这段日子表现的简直就是疼媳妇的楷模,此刻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强迫性或实质性的伤害,晚秋不止没害怕,甚至还有点害羞。
晚秋丢掉手里的金丝楠木,双手扣着山雨的肩膀,歪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夫君,你……你别这样……”
这感觉和预想中的有点不一样,难道是下料太轻?
山雨皱皱眉,将掉落在枕边的金丝楠木重新塞到晚秋的手里,怕他够不到自己的脑袋,故意趴的低一点,去解晚秋的衣服。
因着之前的毒鱼事件,村里死了不少人,连着办了好多天的白喜事。
说句不好听的,山雨和晚秋因着这事,还吃了几顿有肉的好饭,再加上村民送的那些东西,两人倒是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只是晚秋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仅仅吃饱的程度根本无法有效的补充营养,怀孕好几个月的肚子,还是瘪瘪的。
山雨看着身下人蜡黄瘦弱的身体,唯一的欣慰就是通过这些天持续不间断的抹药,晚秋的身上没有那些碍眼的伤了。
山雨这么一差神,一时也忘了将晚秋压到床上的初衷是什么,扣着人的腕子号了一下脉,道:“上次拿回来的野山参还没动,等哪天给你炖了,好好补补。”
晚秋滚着喉咙嗯一声,手里的木头又是啪嗒一掉。
自家夫君的额头就抵在颈间,稍微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脸,一不留神,那股用泽兰沐浴过后的清香就钻到了鼻子里。
晚秋除了害羞就是害羞,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动动身子道:“夫君,真的不可以,你起来……”
山雨愣了一下,有点想起来自己是在干什么,奇怪抬头道:“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打我?”
原谅某人穿越前是个万年黄金单身汉,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绅士,自然演不来禽兽这种角色。
而且山雨就算做戏,也考虑着晚秋的肚子,自然是动作轻柔,语气温柔,中间还分神关心了一下对方的健康状况,丝毫没有强迫人的自觉。
他们两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在这种类似于夫君对怀孕夫郎把持不住,但啥也没做的情况下,晚秋怎么会害怕?又如何能狠心打人?
晚秋害羞的不得了,都快羞死了。
他的手指顺着山雨的肩膀慢慢移动到他的脖子上,脸色红红的亲一口某人目瞪口呆的脸,埋头在自家夫君的脖子里道:“夫君,你先忍忍,等我生了孩子……就……就可以了……”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的山雨:“?”
正巧哑巴爷爷来找山雨去死人林采药,王阿婆来给晚秋送自家母鸡刚下的鸡蛋,两人结伴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此不雅的一幕。
哑巴爷爷愣了一下,忙扭头往出退,王阿婆用可以扛起一头牛的力气,对着某人双拳齐下:
“还以为你当真变好了!原来是禽兽的不明显了!秋哥儿都掉了几个孩子了!你还不懂得心疼他……你这个禽兽!是要绝后啊!”
啥都没干,也没想干啥的山雨:“!”
第18章 真香
露水轻洒,秋风尚未有什么寒意。
山雨和哑巴爷爷进死人林采药,晚秋怎么都劝不住,非要跟着。
“你揣着崽子呢,小心点。”
山雨心里虽觉得晚秋不懂事,跟着自己累赘,但面上还是很体贴的牵着他,就怕晚秋一个不慎摔倒或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又得背锅。
晚秋和哑巴爷爷没有读心术,都觉得山雨人模人样、人言人语的会心疼人,一个干了狗粮,一个脸色红红的点点头,将握在一起的手,牵的更紧了一些。
山雨有苦难言,他借着整理背上箩筐的动作将手一抽,完了勾住晚秋的肩膀道:“小心地面。”
自家夫君的身体虽单薄,但怀抱还挺宽厚的,晚秋的脸更红了,一边借着山雨的动作往他怀里靠,一边小声道:“夫君你别这样,哑巴爷爷还在呢。”
山雨:“……”说清楚些,我哪样了?
死人林奇花异草无数,山雨双眼发亮,什么草药都想采点,什么植被都想看看,不一会,就发现了一片野生的红薯地。
“爷爷,把你铲子借我用用。”
在山雨原来的国家,红薯产地在南美洲一带,由早期的探险家和商人带回本国种植,而在这个架空王朝,显然也没人认得红薯是什么。
晚秋和哑巴爷爷看山雨好端端的锄起了草,挖起了坑,奇怪道:“夫君,你这是干什么?”
山雨用铲子小心的刨了一会,就挖到了红薯的块茎,最小的,也有拳头大,开心道:“这下有口福了,晚秋,快点个火,我们把它烤了吃。”
晚秋都惊了,他看着山雨提在手里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连声阻止道:“夫君你胡说什么?这个东西长的奇怪不说,还是长在死人林里,怎么能吃呢?会死人的!你快把它扔了。”
哑巴爷爷也摇头,觉得山雨简直是胡来,毕竟之前村子里因为吃鱼的事儿死了那么多人,多大的教训啊!山雨怎么还敢胡乱吃东西呢?
山雨坚持:“别废话,快点火。”
晚秋劝不住山雨,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做了防火堆点了火,看山雨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火堆。
片刻后……
山雨不听劝阻的吃了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递一个给哑巴爷爷后,将满脸抗拒的晚秋往怀里一拉,笑道:“过来吧你!”
“夫君!不要!”晚秋还怀着孩子呢,他可不想吃这东西,趴在山雨怀里胡乱挣扎,打死都不吃。
山雨坐在地上抱着晚秋,觉得他这样子实在是无知又好笑。一边用怀抱镇压住晚秋的全部反抗,一边将手里烤的香甜的红薯递到晚秋的嘴边,哄道:“你乖,吃一口,保证会喜欢的。”
山雨言语动作间特别强势,晚秋抗拒不过,伸着舌头想舔一下,不防山雨直接将手里的烤红薯怼到了他的嘴里。
有一股混着泥土的香甜猛地灌入鼻腔,接着就通过味蕾传到了大脑皮层。
晚秋身子一僵,眸光一亮,就着山雨的手吃了一口烤红薯后,就放弃了挣扎的动作,双手接过自己吃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
晚秋点点头,边吃边在山雨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头也不抬的道:“真香。”
第19章 爬树
家里没地没粮,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山雨正愁入冬吃啥呢,这红薯就来了。
“你照我这样,把它们刨出来装筐里,小心点,别用力把孩子伤着,我和爷爷去那边采药,你有事就喊一嗓子……”
山雨给晚秋示范了一遍挖红薯的操作,将手里的铲子递给他后,就一步三回头的和哑巴爷爷往前走。
他跟个老父亲一样,有点不放心自家怀了崽子的小屁孩。
晚秋能看出山雨对自己的关心,当然也不可能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脸色红红的挥挥手,让他安心的走。
山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味精树,他拍拍手,直接原地助跑几步,猴子一样的窜了上去。
哑巴爷爷都惊呆啦!想着山雨你突然懂医理懂草药就算了,怎么还突然有了武功,会飞了呢?
难不成失忆真的能如此改变一个人?
哑巴爷爷不自觉的想,如果自己也失忆,是不是不止会说话,还能识字呢?
味精树足有二十来米高,亭亭如盖长的很茂盛。
原主的身体实在差劲,山雨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他在直接摔死还是有可能摔死之间做了选择,当机立断的顺着树干滑了下来。
摩擦生热,山雨双手起泡,裆下生凉。
随着咚的一声落地响,林子里惊起一片飞鸟的同时,晚秋也闻声跑了过来。
山雨很感谢这古代衣物的复杂,纵算此刻他遛了鸟,也没人发现他的尴尬。
晚上回去洗澡的时候,晚秋奇怪道:“夫君,你的裤子怎么扯烂了?是爬树的时候弄烂的吗?”
山雨有点不好意思,模棱两可的嗯一声,转移话题的问道:“家里有地窖吗?”
“有的,”晚秋拿着针线坐在火堆旁给山雨补裤裆,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夫君不记得了吗?你原先一生气,就会把我关到地窖里去……”
山雨:“……”当我没问。
村烟迷蒙,一弯残月在林里穿梭。
山雨裹着外衣光着腿,在晚秋的掩护下摸黑回屋的时候,远远就看一队带着刀的官差守住了村子的入口,喧嚣声四起。
距离木家村三十里之外有个临海的渔村,发生了同样的毒鱼事件,官差来这里,是找哑巴爷爷去救人的。
“老人家,听说你们村子之前也出现过这种病,是你治好的?”
穿着青色官服的人年轻又威严,夜色中他带着面纱看不到脸,只一双琥珀色的眼十分犀利分明。
哑巴爷爷神色惶恐,颤颤巍巍的给他跪拜,汗湿重衫。
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青衣官员看哑巴爷爷抖着身子一个劲的给自己磕头,以为他是惧怕自己的官威,和缓了语气道:“你不用怕,本官只是让你去治病,不会为难你的。”
提着裤子着急赶来的山雨忙出列,和青衣官员说明了哑巴爷爷的情况后,请求一同前去。
青衣官员听山雨说话条理分明,对自己的态度很是不卑不亢,眼神颇有些兴味的看他,从头到脚,细细审视半天后,同意。
第20章 你会觉得我丢人吗?
毒鱼事件波及了整个秋暝王朝,哑巴爷爷药到病除,不止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医,他还成了朝廷的功臣。
有远道而来的御医和哑巴爷爷探讨医术,摸着山羊胡子问:“不知老先生,师从何人啊?”
哑巴爷爷诚惶诚恐,满头大汗,山雨替他答道:“家师出生山野,不会说话,也识不得字,只少时与一名坡脚游医识了些草药,平日里给村民治治头疼脑热还行,别的也指望不上,这次的事属实凑巧,凑巧。”
山雨穿来已经有些日子,魂魄稳定的同时,个人气质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晚秋每日和他同吃同住,感受的不是很强烈,但御医出入宫廷,见过王侯将相无数,他看山雨举止得当,气度不凡,便冲哑巴爷爷夸道:“老先生有个好徒儿,余生可期呀。”
哑巴爷爷听不懂御医这文绉绉的话,每日惶恐难安,直到皇帝召他入京给太后治病,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这是欺君啊~欺君!是杀头的大罪啊~大罪!
山雨也有点慌了,他可不想在这种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为了一个铁饭碗就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山雨去找了那位青衣官员,把所有功劳让出去的同时,得了黄金百两。
治病救人的功劳再大,放在哑巴爷爷和山雨的身上也就是个御医顶天了,这不是福,是祸。
但如果把这件事的功劳让给那些当官的人,对方能取得利益的同时,也算是承了自己的情。
山雨将利弊分析的很清楚,他把手里的金锭子存了,留了点碎银子带着晚秋去逛街。
这些天虽有不少人送了不少的礼,但大部分都华而不实,像棉被冬衣这些,还得自己置办。
山雨是第一次逛这里的街市,虽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但面上表现的还算镇定。
山雨和晚秋走走停停,见对方一个劲的低着头,束手束脚躲躲闪闪的,有点奇怪道:“咱们是逛街,不是做贼,你老是低着头干什么?”
晚秋下意识的抬眸,注意到周边人看自己的目光后,忙用手捂住了额角巴掌大的火红胎记,把头垂的更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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