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浮沉飘荡,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从开始的想证明自己,到最后的求饶哭叫,仿佛一首战歌从蓄势待发转向激烈的角逐,如坐云端的感觉让沈封即满足喜欢又羞恼无措。
可只要一想他是坐在谢云霄身上,却又觉得每一种感觉都让他欲罢不能。
外面鸡鸣三声,沈封才被恋恋不舍的放在床上,沈封第一次恨自己体力好,沉睡之前,还能清楚的听见谢云霄问:“阿封,我身上香吗?”
沈封皱着眉,知道这人故意问,但他累的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想倒头就睡,于是就缩进谢云霄的怀里,把手搭在男人的腰上,迷迷糊糊道:“香。”
谢云霄把人搂在怀里,紧靠着躺下,爱抚着沈封光滑结实的肩膀:“不闹你了,睡吧。”
沈封似乎是听见了这句话,此后睡的深沉。
第二日,不,也不能说是第二天,只能说是日上三竿。
风星泽着急忙慌的拍打着谢云霄的房门:“王爷,王爷,不好了,疯子!疯子丢了!”
早上吃饭没见到,演武场没见到,狼群里也没见到,风星泽才发现事情不寻常,可四处都找不到,第一反应是来找谢云霄。
他没办法,谢云霄总会有办法找到人的。
谢云霄没有回话,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沈封,揶揄一笑,故意在沈封腰上来回抚摸。
再加上门外风星泽大喊大叫,沈封被烦得头都快炸了,便也没忆起自己身处何方,也没去听外面的人在叫什么。
就抓住作乱的手,不喊道:“大早上叫魂呢!”
风星泽拍打门的手停了,叫声也没了,他不是没经事,那声音又沙哑又低沉,昨晚发生了什么不难想象。
立刻捂着嘴,后退三步,羞红了脸,连忙就跑出这院子。
心中暗骂:狐狸精,果然是狐狸精!疯子何时睡到过日上三竿还不起床?
出门就撞见了谢云礼,谢云礼不耐道:“在军营里乱跑什么。”
风星泽本来不想搭理谢云礼,可看谢云礼的去向似乎是准备去后面,就不住的问:“你管我跑什么?你要干嘛去?”
“本王自然是要去找二皇兄商讨军事。”谢云礼有些古怪的扫了眼风星泽大红的脸蛋儿,道:“你这是被火烧到脸了?”
风星泽不耐道:“大过年的,商讨什么商讨,走,跟我去演武场打擂台。”
谢云礼瞪大了眼,京城中谁不知道他的武功了胜于无,让他去打擂台?
可力气上完全拗不过风星泽,而风星泽又不怕他,就直接被拖走了。
等人远去,床上的谢云霄看自己的小九九得逞,安抚似的摸着沈封的后脊,低声哄着人继续睡。
又躺了一会儿,没被风星泽彻底吵醒,却被脑子里那道系统的声音吵醒:“叮——系统重启中。”
沈封渐渐醒来,睁眼便是这张距离不足两寸的俊脸。
瞬间想起昨夜自己是如何丧权辱国,如何予取予求,又想到被逼着说的那些荤话,沈封慢慢的把头藏进了被子里。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云霄在床笫之间那么混账,力气还那么大,死抠着他的腰,就是不让他跑,非要做到谢云霄自己满意为止。
那怕还没看都知道,他腰上、身上、腿上的印记肯定没比上次好到哪去。
察觉到沈封跟鸵鸟似的把头埋起来,谢云霄懒懒的睁开眼,把人捞出来,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抱:“阿封怎么不多睡会儿?”
“呵呵,那个,天都大亮了,咱们是不是该起了?”沈封见谢云霄那慵懒的像只餍足的猫儿一样,小心脏又在“砰砰”乱跳。
这人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
谢云霄看眼透过窗户打进来的光,捧着沈封脸,在嘴上轻啄一下,笑说:“不急,有风星泽挡着呢,上次你都快睡了两天才缓和,这次也多休息休息吧。”
主要是,他一进去就有些控制不自己,沈封后面又哭又闹他都没饶过,还是等人快没意识时,才罢休。
有多过分他自己知道。
不过这人清醒着的滋味确实比中药的滋味好上许多倍。
沈封羞愤道:“上次那是我被下药了,是药物迷失神志才昏睡的,我体力还没那么差好嘛。”
心里默默补上一句:要是体力差点儿,昨夜就该被你玩儿死了。
看沈封嘴硬的小模样,谢云霄的心里又软又甜,忍着笑意松开怀抱,看了看外面的时间,快要正午了。
就起身用内力卷过沈封的衣裳,笑看沈封:“能坐起来吗?”
沈封试着动了动腰,那熟悉的酸疼再度袭来,瘪瘪嘴,攀着谢云霄的身体坐起来,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人家身上:“美人......我腰疼,腿酸,菊花痛,你是不是昨晚给我撕开了。”
谢云霄好笑的半揽着人,道:“放心,我给你检查过,没有坏。”
沈封“噌”的一下又红了脸,没脸没皮的面具瞬间被打回原形:“检,检查?你怎么检查的?”
“自然是看过啊。”谢云霄戏谑道:“怎么?我摸过,用过,还不准我看看?阿封未免有些不讲道理吧。”
“......”特喵的,这事能讲道理?
见人又羞又气,谢云霄欣赏了一番,就开始给沈封穿衣服,看那一身他留下的痕迹,心里满足极了,穿衣间吃了不少豆腐,似乎有爱不释手的意思。
同样都是滚床单,却要一个双腿不便的人给他穿衣服,沈封心里虽然忿忿不平,却也有些不忍心,拿过衣服,忍着疼痛不适,几下把衣服套好,才顿住身子,缓解不适。
谢云霄招呼着沈封坐到凳子上,沈封不明所以,就感觉身后的谢云霄在为他束发。
沈封伸手就想接过头发:“这事我来就可以了。”
谢云霄却躲开了沈封手,仔细的梳理着头发,此时的沈封无法回头,自然也看不见谢云霄满眼的柔情蜜意,也看不见那一闪而逝的落寞。
“我想为你梳发。”谢云霄似乎是在怀念着什么,喃喃道:“一梳举案齐眉,二梳永结同心,三梳此生共白首......”
声音虽小,可沈封还是听的真真切切,又伤心又感动。
这是新娘出嫁母亲梳头说的三句吉祥语,他不是姑娘,也没有母亲,这种祝福本应该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可现在这个人希望能与他白头到老。
都说双向奔赴的爱情最美好,如今上天怜他,让他体会一把,才明白这种美好,一旦触碰,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等走出房门,就看见风星泽在远处靠在墙壁上,对于早上的事沈封早就没了印象。
主动问:“阿星,你在这里......喝西北风?”
沈封远远走来,姿势有些怪异,还推这个谢云霄,风星泽抱着胳膊,白了一眼:“阵仗挺大啊,都中午了还下不了床,走吧,吃饭去。”
从沈封手里夺过轮椅,心里不禁想,是昨天晚上折腾的太狠了,还是疯子他肾不好?睡个男人,能把腰扭到了?
再看看轮椅上这个狐狸精,春光满面,跟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疯子,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沈封知道风星泽脑子里没想好东西,但他对自己现在的窘状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解释,索性就假装没看见那探索的小眼神。
到了演武场,就看大桌小桌都坐满了人,还有些正在陆陆续续的赶来。
被领到主桌,顾渊和几个将领已经坐在那里了。
三三三突然冒出来:“封封,我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沈封脸上露着笑意,在脑海里跟三三三交谈道:“睁吧,有事吗?”
系统提示音早就响过,估计这货一直都在偷窥他跟谢云霄起床,等到现在才开腔,估计也是憋不住了。
“嘻嘻。”光幕上出现了一个笑脸:“恭喜宿主,黑化值百分之六十,又下降了五个点呢,封封昨晚的牺牲是值得的。”
沈封心里翻了个白眼:“牺牲?这是什么形容词?分明是共赴爱的海洋。”
不过......又下降了五个点吗?怎么睡一次就下降一次?那以后是不是要少睡啊,不然光靠睡觉黑化值就没了话,他还怎么留在这个世界?
不禁有些苦恼。
以前觉得这个黑化值跟灌了钢筋水泥一样牢固,现在怎么跟坨沙子一样?一碰就散。
谢云霄发现沈封在走神,眸子暗了暗,夹了一块肉给沈封,道:“阿封多吃些。”
沈封被唤回神,茫然了一下,就笑说:“嘿嘿,谢谢美人,美人也吃。”
“噗咳咳咳。”正在喝汤的风星泽被谢云霄话的吓的呛着了。
沈封伸手拍拍风星泽的背:“喝慢些,我又不会跟你抢。”
风星泽闷声点头。
多吃些?这是什么意思?想让疯子补身体?
再想想沈封那走路姿势,风星泽看着沈封的目光不禁有些怜悯。
这是昨晚没满足,在暗中提点疯子多补补呀,啧啧啧真可怜,被自己喜欢的人说不行,肯定比要了命还难受吧。
多好一个人啊,怎么就肾虚呢?
【作者有话说:沈封式无语凝噎(压着风星泽玩命打):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你才肾虚!你从小就肾虚!
风星泽被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谢云霄表示看的很舒服。】
第76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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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里过年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一群大老爷们儿念家人,说女人,场面温馨又和谐,到真像是一家人。
顾渊设立了比武台,以打擂的方式进行比赛。从早上开始到现在都有人想要去一展拳脚,饭吃的差不多,风星泽突然说:“诶,你不上去玩玩儿吗?”
按理说,照沈封的个性应该是要去掺一脚的,可这饭都吃了这么久了,还坐在这里,动都不带动的,实在有些不太像沈封了。
沈封微笑着说:“我上去别人还有的玩吗?”
倒也不是吹大,他只要跟人打架都是下狠手,那些士兵虽然都经受过正统的训练,可招式都太死板,他随便一脚就能把人踹下去。
设立这个比武台是为了活跃气氛,增添士气,而不是让他去欺负人家的。
更何况......他屁股疼......
风星泽看沈封这么善解人意,嘴角抽了抽,不正常,疯子今天绝对不正常,看看笑的这么温柔,绝对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谢云霄见沈封那样儿,就偷偷的勾了一下嘴角。
顾渊敛眸片刻,看了眼沈封,有丝失望,便也不再理会。
倒是身旁的将领笑说:“哈哈哈,沈将军放心,今日一定让你尽兴,我家王爷一早就说了,今日想跟你比划比划......”
将领还未说完,顾渊就开口抢道:“还是算了,今日是给士兵们所备,我们不便喧宾夺主。”
将领有片刻疑惑,刚刚提到这事不还兴奋呢吗?怎么吃个饭就没兴趣了?
沈封能肯定那位将领说的是真的,可顾渊临时反悔,这是发现了什么?
见人疑惑,谢云霄:“......”
都到正午了两人才同时走出房门,沈封一路姿势别扭,坐下就不动弹,顾渊不傻,当然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等守擂的那名士兵下场休息,风星泽就兴致冲冲的跑上去,叫嚣着南丰那边的将领,对面的那些将领磨刀霍霍,在顾渊的授意下排出一人上去比试。
两人都是赤手空拳,更是点到为止,风星泽的基本功本来就扎实,再加上沈封没事的时候总是教一些现代散打格斗,对付起眼前这人绰绰有余。
三十多岁的大汉,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娃娃打翻在地也不觉得恼怒,反而十分欣赏。
风星泽跟人勾着肩,悄咪咪的说:“这都是我哥教的招式,要换做一年以前,我绝对是打不过你的。”
“你哥?”
风星泽指了指沈封。
那人瞬间明白了,这是结拜成了兄弟,难怪两人那么要好。
此后对方的将领都陆陆续续的上去找风星泽比试,风星泽就跟傲娇的白孔雀似的,来者不拒,能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看沈封。
沈封在桌子下面偷偷的比划手势提点,两人配合了得,风星泽几乎就无败绩。
士兵们对风星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顾渊跟几位老将都看出了其中猫腻,但也不说透,反正只是比试,他们又以人数玩车轮战,风星泽找个外援也不过分。
士兵围在比武台周围起哄,输了的做一百个俯卧撑,看那些平时严厉的将领如今碰了灰,别提多高兴了。
欢呼雀跃声中参杂着狼嚎,那些狼似乎也被气氛渲染,在一旁打闹。
而红太狼不知何时偷偷穿过人群跑到了沈封的腿边,整啃着谢云霄递给它的大骨头。
趴在地上啃骨头的姿势让谢云霄越看越像狗,就跟沈封一个德行。
因为军营人多,想让每个人都有感受欢乐,这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中间不停的换桌上菜,士兵们也排着队吃热乎饭菜,将领们虽然早就吃好了,可也坐在那里跟着士兵说笑,没有一个人中途离开。
等天黑后,所有士兵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围在篝火旁载歌载舞,闹了一天也没有疲惫感。
沈封身体缓和的差不多,就跟着风星泽跑到人堆里去玩闹,玩游戏输了就喝酒,风星泽跟不信邪似的就跟那些士兵玩儿,开始输了不少,也喝了不少酒。
一喝酒就撒泼,跟士兵杠上了一样,非要把对方灌醉,输了就耍赖,让沈封帮他喝,沈封不肯,就撒泼打滚,出尽了洋相。
沈封被闹的没了脾气,就去帮风星泽“出气”仗着自己酒量好,硬是灌到了一大片。
等闹剧结束,风星泽就被谢云霄拉到一边去醒酒,沈封看着醉倒的人,真心的笑了笑,好久没有这样抛开一切的疯玩了。
把红太狼叫过来,道:“今晚辛苦一下,帮忙守夜吧。”
“嗷呜~”与那威猛的外表相反,十分温顺的低叫了一声,享受着沈封的抚摸。
沈封拍了拍狼头,知道红太狼能听得懂他讲话,既然没有反抗那就说明答应了,就转头去找谢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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