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好了,而实在的两筷子下来旬松的碗被填满了大半,他愤然敲碗:“肉,我要吃肉,你别捣乱,肉都被他们抢完了!”
喻帆仗着手长不等烤炉转过来便伸筷子:“等着。”
一旁一筷子夹了好几块肉的蒋女士碰自己儿子一下:“你自己没筷子吗?别欺负人家小鱼。”
成功抢到两块肉的喻帆把肉放进了自己面前的碗里,然后把自己的碗和旬松的碗交换,对着蒋女士开口:“没关系阿姨,我喜欢吃素的。”
蒋玉兰笑着道:“爱吃那你多吃点,要不要再加点菜。”
“不用阿姨,已经很多了。”
成功吃到肉的旬松无比满足,且在接下来,他碗里的烤肉一直没断过。
习惯了自给自足的他,久违的体验到了被照顾的感觉。
好像今天的烤肉格外的香。
为了避免几个半大小子吃不饱,蒋女士要的菜挺多,吃完还剩了不少,旬松打包了小鱼干拎着,跟着喻帆回了他家。
刚进门旬松就喵喵叫着唤猫,似乎是闻到了小鱼干的味道,那条身影出现的挺快,不过第一个窜上的还是喻帆怀里。
旬松举着鱼干逗它:“它能吃吗?”
“没给他吃过,你试试。”
煤球眯着眼睛屈尊降贵闻了一下旬松手里的鱼干,然后睁大了眼,用两手前爪抱住鱼干带劲儿地啃了起来。
“吃了!”
喻帆嗯一声把煤球塞进了旬松怀里:“不要给他吃太多,我去洗澡。”
“哎呦。”终于抱上了猫,旬松有点怕它挠自己,仰着脖子浑身僵硬,等了片刻,发现猫还在专心手里的鱼干,便放下了心,抱着它坐到了沙发上专心喂它。
连着吃了三条,似乎是吃饱了,黑猫立马翻脸不认人,冲着旬松尖声凶狠的“喵”了一声后脚蹬着从他怀里窜了出去。
“啧,你个没良心的,喊得跟我怎么了你一样。”旬松有点伤心,看了一眼有点刺痛的手,发现留下了两道血印子,便指着角落里的黑球指责,“出血了,快给我道歉。”
仿佛听懂了旬松不善的语气,煤球弓起身子,又是几声惨烈的尖叫,仿佛旬松真的把它怎么了。
浴室响起开门的声音,只套了一条裤子的人浑身水淋淋地出来,声音有点焦急喊:“旬松?”
“啊?”旬松跟着有点紧张,他指指角落的黑影,“我可没怎么它啊,是它翻脸不认人......”
他回头便对上了对方□□的上身,眼睛一时不知该往哪儿看。
“你没怎么吧?”浴室门口的人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还冲着旬松走近,“我看看。”
“没,我能怎么。”旬松眼神躲闪,对方身上还带着湿气,他闻到了沐浴露的清香,是喻帆身上一直有的那种香气,幽雅又清冽,他不禁多吸了两口,手忽然被人握住,他差点被口水呛到。
“咳咳,你干什么?”
喻帆看着他这副模样轻笑出声:“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说着翻转了一下旬松的手,看到了手背上的两道血印子,脸上的笑立马没了。
再出口的声音带着愧疚:“忘记跟你说,他脾气很不好,刚捡回来的时候挠的我满手都是印子。”
“害,”旬松把手缩回来,“没什么,一点都不疼,它能有多大力气。”
喻帆转身又进了浴室,几分钟后已经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来:“走,去医院。”
还在给煤球做思想工作的旬松:“.....不用吧?”
“今年太忙还没给他打疫苗,”他已经穿好了鞋,“走吧。”
旬松不想去。
喻帆直接上手拉:“这种事马虎不得。”
“没必要啊。”
“走。”
最后旬松还是被拖着到了医院,大晚上的附近没车,还是他拖着“受伤”的身子领着喻帆走了好久才打到车。
踏进医院门口的一瞬间,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旬松转头就走,然后被人又拉住,拖着去挂号。
在走廊排号的时候旬松一直走来走去,满脸的难受。
“你不会怕打针吧?”坐着的喻帆抬头问。
“屁话,你不怕吗?”
“倒也不至于像你这样。”
“我是讨厌,是不喜欢打针。”旬松继续左右转圈。
喻帆拉住他手腕拉着他坐在自己旁边:“乖乖等着,一会给你买糖吃。”
第38章
在喻帆的哄小孩式威逼利诱下,旬松还是没能逃脱那一针。
第二天几人又回了学校,运动会还剩半天,还有一个颁奖典礼。
高三三班在两位大将的带领下夺下了集体分的第一名,虽然奖励是走个过场的一面锦旗还有几套学习用品,但这份荣誉将三班集体的精气神又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胡老师最近也终于露出了一点笑脸,班会上没有再说奇怪的自怨自艾的话,继续给三班人灌了大罐旬松牌鸡汤。
“最后,把水分子配平就完了。”喻帆放下手中的笔,座位周遭围着的一群人纷纷露出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知从哪天开始,三班同学的问题对象终于从旬松变成了喻帆,旬松乐得轻松,看来喻帆的纸老虎本质已经被班里同学识破,看到学霸终于亲民了些许,他也挺高兴。
“我去,真被秦源那家伙烦死了。”食堂里,李强拿着手机在旬松对面坐下,“松哥,你快跟他说说,别让他烦我了。”
“关我什么事?”认真吃饭的旬松发出疑问。
“当然关你的事,”李强道,“他嚷嚷最近掉分掉得太厉害,想让你救救他,你不同意,他就来磨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用理他。”旬松拿着手机回消息,“你可以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劝他回头是岸,跟着我们好好读书我还能带带他。”
“也是,真搞不懂他,人菜瘾还大,何必呢。”
又有消息进来,旬松打开微信,看到了李饶舜的消息。
许久不联系,他刚问自己喻帆的事,听说喻帆在这里成绩下滑严重,还挺难以置信。
财神表哥——不可能啊,他什么反应?不会心态已经崩了吧?
心态崩?旬松看一眼往自己盘子里挑肉的人,敲敲他筷子制止他,然后继续回消息。
小动物保护协会终生荣誉会员——你想多了,这几次考试都事出有因,以你的了解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财神表哥——我就是因为了解才这样问,你不知道,曾经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缺考了一场,那段时间那个脸黑得啊,仿佛世界末日了一样
看着这个回复,旬松又看了喻帆一眼。
被看的人夹起盘里的鸡腿:“吃吗?”
旬松瞥开眼把自己的餐盘拉远了一点,低头回消息。
小动物保护协会终生荣誉会员——他现在大概没这个心思伤心
财神表哥——怎么说?
旬松关掉手机没再回,他总不能说他现在在忙着追你弟吧。
又到了周六,晚上旬松洗完澡擦着头发回到书桌前,准备再学一会,手机屏幕亮起,是喻帆的消息。
他点开看,是一张照片,他盯着那黑乎乎一团仔细分辨了两分钟才看出来,那似乎是一盘菜?
菜的原型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能勉强看出是一盘什么菜叶,这个颜色不是倒了半瓶子老抽就是炒了一个小时。
又有消息弹出。
Robot——怎么样?
旬松看着这个问句很是无语,就算厨艺不佳,怎么着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吧,这让他怎么回答,硬夸?
看着那边显示了半天输入中也没有消息过来,旬松盯着那盘黑色产物点出了键盘。
小动物保护协会终生荣誉会员——应该是可以入口的水平
发过去他就笑着捂住了脸,反正他不吃。
Robot——那你过来尝尝
旬松:“!!!”
这就,这就不必了。
他消息还没发出去,那边又过来一条。
Robot——正好有东西给你
旬松的手在发送键上顿住了,纠结了片刻,他英勇从桌前起身出了门:“妈,我出去一趟。”
刚想按门铃,门就被打开,旬松还被吓了一下。
“看到你上楼了。”喻帆拉他进屋关了门。
刚踏进门口,旬松便闻到了屋里焦糊的气味,他心有余悸看向厨房:“好家伙,你不会差点把房子烧了吧?”
喻帆有点尴尬地关上了厨房门:“刚开始忘了开油烟机。”
旬松:“......”估计开油烟机都是现学的。
“菜呢?”旬松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不急。”喻帆拉着他进了卧室。
“哦,你说给我什么?”
“等着。”喻帆打开了床头柜。
“什么呀,神神秘秘。”
喻帆转身,把一本包装眼熟的书递给了旬松。
“嗯?”旬松疑惑接过,“这不是白皮书吗?”
书的模样和白皮书一模一样,只不过并没有标注级别。
“这和那些不一样。”喻帆道。
“哪里不一样?”旬松坐在床边翻开看了看,没看出什么,“这是新出的版本吗?”
喻帆:“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旬松糊里糊涂,心里有些难掩的失望,本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竟然送习题书,“咦?”他翻到了最后,竟然看到有答案页。
“我去,竟然有答案!编者终于想通了。”
喻帆掏着兜没有说话。
旬松继续翻看了几页,发现这些题似乎是按从易到难排列,前面的他差不多是他正在复习的,后面的难一些,也能看懂一部分,挺适合他现在做的。
“这在哪里买的?附近书店有了吗?我发班级群里让他们赶紧去买。”
喻帆:“......附近没卖的,但你可以让他们拿去复印。”
“对啊。”旬松点头,复印也是个办法,他又问,“那你在哪里买的,网上?”
喻帆紧闭着嘴,不是很想说的模样。
“不会是什么非法途径吧?”旬松抬着头跟他开玩笑。
面前人张张嘴想说什么,在旬松的注视下却又闭上,随即开口道:“你放心做就完了,不会的问我。”
旬松叹口气起身站到他面前,观赏了片刻他的表情,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开口:“我说喻少爷,你到底,”他凑近一点,声音也跟着低下来,“会不会追人啊?”
旬松看到面前人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旬松红了,瞬时笑出了声。
但他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恼羞成怒的人一手捏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拉着他凑得更近,咬着牙出声:“谁说我不会,你是想被这样追吗?”说着他脸继续向前,周身的气势像是要把旬松吃了。
两人的呼吸缠在了一起,鼻尖交错而过,再往前,碰上的就是旬松因紧张微微张开的唇瓣。
“喻帆。”旬松用最后的理智出声。
颈间的力道瞬时卸了,喻帆的脑袋顺势滑落到旬松的肩头,灼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衣料,烫的旬松心跳在颤动。
沉默了片刻,旬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哪有,你这样追人的?”顿了顿,他补充,“无论哪种。”
“那你就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追到你?”颈间的人语气亲昵,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腰,旬松有种被一只大狗抱住的感觉。
“我哪知道。”旬松努力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只不过,就像刚刚,你做了什么,你要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看这人表情,这本白皮书肯定来头不一般,不是那么轻易得来的,可他一副想让他知道又不好意思说得模样,简直要被他别扭死了。
这到底是哪家的大小姐啊......
肩头的人继续沉默,然后仿佛自暴自弃一般在他颈间蹭了几圈:“不是买的。”
“嗯。”旬松等他继续。
“是我给你整理的,本来只是给你一个人的。”
旬松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他给自己整理的,这么厚一本,都是他挑出来的?这并不是一个小工程。
他感到自己心脏某个地方瞬间柔软了下来,他伸手拍了拍颈间的脑袋:“那,辛苦了。”
喻帆抓住了头上的手抬起来,盯着旬松的眼睛开口:“确实很辛苦,所以我能继续刚刚的吗?”
虽然没指明,但旬松还是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想也没想就把人推开了半米:“别得寸进尺。”
喻帆还抓着他另一只手:“本来只想给你一个人,你一句话就要分给全班同学,你怎么弥补我的损失?”
对方义正言辞,旬松立马心虚了:“这,我这不还没给吗?大不了不给他们。”
“授权已经给出,概不退货。”
旬松语竭,他对不要脸的人真是毫无办法。
对方直接举着他一只手将他压到了床边的衣柜前,他忽然问:“你不会还是初吻吧?”
旬松:“关你屁事,反正你想都别想,你一个好好的学生,没事不想学习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哪里乱七八糟,”喻帆打断他,“你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人。”
旬松:“......”这一瞬间他真的有被冷到,冷过后却不受控地开始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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