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无处安放 作者 Ong先森
文案
一枚戒指让谢尧重生回到进入偶像训练营的时间,见到失而复得的爱人,他下定决心绝对不重蹈覆辙,要和齐康永久幸福,白头偕老。
进营前:快见到老婆了,开心。
进营后:这笑得一脸灿烂的傻狗是谁,我高冷害羞的老婆呢 ?
宣布排名的时候,谢尧站在顶端,惊愕地望着台下齐康。
齐康仰起头,眼眶微红,金灿的瞳孔散发着疯狂的气息,笑得肆意张狂。
谢尧顿时发觉这个时间线上的人物全都不对劲,自家酷哥是双重人格?
他怀揣着满怀的爱意,却无处安放。
第一章 疯狂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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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干净的病房里,一个青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微风吹起窗帘,阳光轻轻落进房间,照亮了男人的面孔。
他的五官英挺帅气,皮肤白净,褐色的眸子显得冷漠而疏离,像雪地里的狐狸一般,有着清澈的脆弱感。
突然,青年的眉头紧紧皱起,浑身颤抖,他饱满的额头逐渐冒出冷汗。
青年做了个噩梦。他梦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到车里。
那是青年一直在追查的连续杀人犯,没有人见过这个杀人魔真实的面容,没有人听过他真实的声音。
这个凶手在城市里四处进行猎杀,方式十分高调,而且猎杀现场总有烹食的痕迹,局里给他建立档案,代号名为“黑面”。
黑面站在奢华的跑车前,优雅地行礼,面具的镂空部分下露出张扬的笑容,白牙,红唇,黑色的皮质面具,一切都刺痛了青年的双眼。
“不要啊。”
他蓦地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微尘轻巧地跃动在轻纱般的阳光之中,映入眼帘的是白净的天花板。他茫然地慢慢起身,环视周围的环境。
“cut,下一场。”
谢尧直起身,笑着从病床上下来,“难得啊,导演就这么放我过了。”
罗凤双手抱肩,静静地观察手下最红的艺人拍摄电影《疯狂游戏》。
谢尧是大热限定团Tower出身的C位。出道以后各种名望加身,队内保持最高的人气,队外手握奢侈的品牌资源。
他是当之无愧的顶流。
限定团集散以后,转战电影。两年来,凭借着出色的外形和精湛的演技,拍了一部又一部的高口碑电影,加冕成为业内最年轻的影帝。
聪明,有背景,有野心,耐得住性子,稳扎稳打地拿自己想要的东西。罗凤心里对谢尧有极高的评价,但现在有一件事梗在她的心头。
她转头看向剧组的另外一个角落,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身穿黑衣,左耳上戴着小巧的助听器,他正低头看手里的剧本。
男人叫齐康。是谢尧限定团的队友,也是这位顶流影帝的前男友。
两个人都是她手下出色的艺人,现在他们感情破裂,她不得不被夹在中间,小心翼翼地看他们脸色行事。
三年地底恋情,一朝结束,虽然谢尧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罗凤隐约地感觉到,这个年轻的影帝在失控的边缘晃荡。
她叹了口气,拿起保温杯向刚结束拍摄的谢尧走去。
打一开始她就不看好这段感情。
谢尧是被家族教养得出色的小少爷,外表英挺,气质温润,性格调皮开朗,天生带着狐狸般的灵气,招人喜欢。
而齐康,这个被损友拉进选秀的青年,是军人出身,一副凶狠健壮的外表,举动之间混杂着贵族的高傲和野兽的戾气,礼貌矜持,沉默内敛。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两人实属南辕北辙,可是架不住谢尧真的喜欢啊,他的感情直白又热烈,满心满眼都是齐康。
这人一旦定好目标,怎么样都不会放手。
之前看着他死皮赖脸,不择手段地追人,罗凤没办法,只能默默地将劝诫的话咽回肚子里。
出道夜交往,两年限定团生活,解散之后,谢尧把人哄到自家公司,正大光明地公费恋爱一年,交往期间黏腻得让人看不过眼。
怎么就突然分手了呢?
罗凤思忖着,把手里的热饮递给她正苦恼的当事人。
“哟,这不是我罗姐吗?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看我这苦逼的打工人。”谢尧调笑道,从经纪人手里接过保温杯。
“还有力气贫嘴,看来连赶几天通告对你来说也不是很累嘛。”
“别,罗姐饶命。”谢尧连忙求饶。
他低头,像是想起什么,嘴上的笑容越来越浅,声音从喉咙里飘出来,“其实赶这几天通告能见到他,再累也算值。”
谢尧一开口,罗凤就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抿了抿嘴,内心复杂,谢尧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了,该怎么劝他先走呢?
头疼啊。
02
《疯狂游戏》是一部刑侦片。讲述了作为警察的齐晋安一步步追查连环杀人魔庄响的故事。
剧情里面穿插着形形色色的人物互相算计,庄响在这些阴影里游走,以各种手段引诱猎物,游刃有余地与各种富有权势的人上演暧昧戏码。
阳光下,警官的正义像利剑一般,划开了黑暗世界的口子,直指为祸人间的恶魔。
但剧本的内核是悖德和疯狂,结局并不是传统的邪不压正。
结局里,庄响进行了一场疯狂的游戏。他拐了一个小女孩为诱饵,设计齐晋安入局,最后杀了这位警官,并将他年幼的儿子拐走,抚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这种电影放在哪个国家都是在封杀的边缘疯狂试探,资方居然打包票一定能上映。
更加离谱的是这部戏的导演陆海。
缺德,太缺德了。
先是用两人新人时期欠下的人情,让这一对分手的情侣拍对手戏,谢尧扮演齐晋安,齐康饰演庄响。后来围读剧本的时候,又把吻戏,床戏密集地安排在齐康头上。
除此以外,他还以本人拍摄走写实风格为由,要求所有片段演员必须亲自上场,真枪实刀地演。
今天齐康拍的是大尺度戏份。剧情里,庄响被有权势的女人带回房间,两人缠绵一夜,做不可描述之事。
如果谢尧还留在片场,看见自己深爱的男人跟外人如此地亲热,怕不是要疯哦。
要想办法把人拉走才行。
罗凤试图轻巧地带过谢尧的话,“嗯,这几天你辛苦了,我调整过你的行程,接下来你回去好好休息一阵子吧。”
“罗姐。”谢尧加重语气,“我等会再走。”
他的眼睛里满是坚定的亮光,像是强求玩具的小孩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别太任性了。你们已经分手了,跟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罗凤叹气。
谢尧十五岁进公司,他在公司呆了几年,她就带了这个人几年。
她一直把谢尧当亲弟弟对待,终究是不忍心看着人痛苦,委婉地劝道:,“你们两一个公司的,想见面啥时候都能见,何必呢?”
“他躲着我。”谢尧苦笑。
“总不能躲一辈子。”
“他可以。”
年轻的影帝不安地搓着手,一月份的天气让他浑身发冷,“齐康对演戏之类的事情没有野心你是知道的,公司合约也快到期了,要不是这部戏,他早就无声无息地跑了,我能去哪找人。”
“所以你就这么贴着往上赶是吧。”罗凤仍然难以理解他的感情。
齐康乘着恋爱的倦怠期,不说原因,一通电话决绝地分手。人生那么长,为这样一个人抛掉面子里子,真的值得吗?
“我不能接受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分手。我们之间迟早要说清楚。”谢尧闭眼,脑海里晃过这几天的梦境。
他梦到齐康出了车祸。
现在最要紧的任务就是盯紧齐康,车祸的景象过于真实,闭眼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
刺鼻的汽油味裹挟着血肉的腥气化成黑手攥紧心脏,紧到即使醒来,呼吸还是带着疼痛。
太让人不安了。
剧组现场人员涌动,有序地准备下一个场景的拍摄。谢尧的视线绕过层层阻碍,落在佩戴黑色面具的齐康身上。
看着齐康沉默的背影一步步远去,仍然火热燃烧的爱意弹出火星,烫得心脏抽疼。
谢尧抿嘴,拉着经纪人站在监视屏幕后面,“看他拍完我们一起走。”
罗凤报以沉默。按谢尧这股执拗劲,就算在齐康这边摔个头破血流也不会醒悟。
唉。救不了情种。
03
剧组资金充足,豪横地在拍摄场地上现搭了个颇有中世纪古堡气息的场景。
空旷的古堡大厅,暖色的灯光穿过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折射出高贵的氛围。缓慢的舞曲响起,各路戴着面具的男女伸手,揽腰,随着节拍摇摆。
镜头一转,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谢尧的眼前。
齐康戴着黑色的面具,一身侍从打扮,默默地站在香槟塔旁。
黑色的皮质面具设计得极其巧妙,面具眼部的镂空中是齐康招牌式的三白眼,大块的眼白和黑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张扬”和“漠然”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达到奇异的契合。
嘴唇处的镂空更是绝色。黑色的皮质浅浅盖过人中,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衔接着的是水润健康的嘴唇,淡粉,浅纹,开合之间都是不经意的引诱。
向下,贴近皮肤的面具边缘则展示出他凌厉的下颚线,抬首,禁欲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是庄响,一个来自深渊的恶魔,在人间伪装得温顺乖巧,逐步诱惑人类成为自己血食。
今夜的狩猎,开始了。
第二章 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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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康并不是科班出身,进娱乐圈也是机缘巧合。他很少接戏,出道至今,参演的作品屈指可数。
一方面,他在娱乐圈没有野心,只是目前糊口的职业罢了,另一方面,演绎一个角色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佛系那么多年,第一个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导演是眼前的陆海。
作为一个已经成名多年的导演,他不知道犯什么轴,力排众议,非得用一个娱乐圈二流人物。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合作过几部电影,口碑都不错。在公众眼里,齐康几乎可以算的上是这位导演的专属男主了。
早年刚演戏的时候,陆海教会齐康如何沉浸演绎一个角色。
现在为了报答这个导演,齐康毫不犹豫地接下这部戏,即使是大尺度的桃色戏码,也没有怨言地照单全收。
他简单翻看了这一幕的剧本,在合上之前,默默地端详封面内页的一段小字:礼物,我亲爱的安德烈。
剧本里的故事是他养父的亲身经历。三年养育时光,足够让他成为他。
但这个事实一如既往地让人恶心。
齐康闭眼,取下助听器,将面具附在脸上,按照剧本动线,静静走到香槟塔旁边。
站定,睁眼,收敛好军旅生涯养成的严肃煞气,干净的脆弱感从身躯中破土而出,伸展枝桠,绽放成诱惑的模样。
“啪。”场务拍板。
一个美艳的女人穿着单薄的红裙,大方地露着近乎苍白的皮肤,黄金做成的首饰挂在她的脖子上,为单薄骨感的身子添了几分亮色。
她端着酒杯,百无聊赖地扫视全场,看见青年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充满惊喜。
青年是庄响。
他穿着最简单的黑色西装礼服外套,内衬是紧身的白色衬衫。轻薄的衣料勾勒出青年饱满结实的肌肉,拉扯出一段挺拔的背脊。
宽肩,窄腰,长腿。这是狩猎场上难得看到的极品,他旺盛的男性气息像丛林里的蝰蛇一般,攀爬上年轻的躯体,吐出蛇信,悄悄引诱着别人。
在场肯定有人注意到了他,要早点下手。
女人故作优雅,摆动身姿,踩着高跟鞋走上前,但“嗒嗒”的步伐声里都是急躁。
她拉住青年的小臂,伸出纤细的手指由下至上地抚摸着青年的黑色面具,而后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人看向自己的眼睛。
两人对视。
庄响在错愕间先是试探的推拒,犹疑再三,他节制地握住了女人的手。他的手掌很大,骨节分明,泛着暧昧的浅红。
他俯身,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女人耳边响起,“请不要这样,我只是一个侍从,配不上您高贵的身份。”
微风拂动女人鲜艳的红发,她轻蔑地勾起嘴唇,反手紧紧握住庄响的手,“跟我走。”
现场来狩猎的人,每一个都高贵富有权势,眼前的红裙女人显然并不是他一个仆从能够拒绝的对象。庄响不做过多的挣扎,低头,一副顺从的模样。
女人带着他向外走,一步,一回头,轻蔑地观察到手猎物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孔让人联想到金瞳的黑猫,但他不高傲,目光流转间尽是宠物般的茫然纯真。
青年的一切都让人心颤。
一步步摧毁他的理性,看着这样的男人在折磨之上,欢愉之下,情欲之中沉沦,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女人心急火燎地将庄响带回自己奢靡的包间,命令他跪在黑色的大理石上。
青年脱下礼服外套,听话地跪下,双手贴在背后,跪得倒十分挺拔。
女人见他的姿态不像其他猎物一般自卑轻贱,并没有感到冒犯,反而更加欣喜。
她找到了一个极佳的猎物。
“抬头。”
青年在冷光下抬头,眸光里满是懵懂,颈下的皮肤白皙透亮,喉结滚动。
女人的指甲刮蹭面具的边缘,用力将它扯下,庄响的面容暴露在她贪婪的目光中。
短发,两鬓是青色的发茬,干劲利落。他的眉骨优越漂亮,突起的弧度流畅,英俊硬朗。冷白光投在他高耸的鼻梁上,显得皮肤更加白净如玉。
女人托起他的下颚,高傲地下令,“取悦我。”
庄响的眉毛皱起,隐忍地将眼皮轻轻合上,稍长的睫毛如同小巧的蝴蝶抖动翅膀,温驯又柔弱。
“如你所愿,我尊敬的夫人。”他起身,揽过女人纤细的腰肢,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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