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松直接道:“想知道过去听听不就得了,怂得你们,在这边酸来酸去的有什么用。”
几个男生互相看看,觉得有点道理,于是几人加快脚步追赶前面的人。
三班的女生要旬松形容一下就是属于闷骚型,起初高一那会儿刚分到一个班,每当别班女生疯狂路过他们门口偷看他的时候,三班的女生都还在矜持着。
兴许是怕吓到旬松,又或者想突出自己的特殊,前一个月里旬松和班里女生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直到旬松渐渐露出真实面目,打破了女生们的男神幻想,三班女生才开始解放了天性。
而现在对喻帆的流程和当初对他简直如出一辙,第一天只敢暗地花痴连走近点都不好意思,而他们班门口又开始出现了一波又一波巡回观摩队伍。
不过现在,喻帆的剧本好像加速了。
刚刚走近,几人就听到了女生们快乐的笑声,分明中间那人什么都没说,但她们还是笑得很快乐。
“聊什么呢?”旬松开口道。
中间人回头,对着旬松露出弧度好看的嘴角:“秘密。”
当事人猛然出现,把女生们吓得不轻,纷纷附和:“没错,秘密。”
这下又把几位男生酸得够呛。
“切。”旬松不屑,看一眼她们空空如也的双手,“姐姐们,你们是不是忘了来这里干嘛的?聊天的?”
终于找到场子的几位男生也开始附和。
“对呀,说好的捡垃圾呢?”
“说得冠冕堂皇,就是过来玩的吧。”
孙英英脸有些红开口:“我们看主干道没多少垃圾,想进了山里再开始。”
他们现在还在进山的主干道,还没有真正进入山区。
“借口吧。”
“汪杰,没事找事是不是?”有女生开始不满。
“就事论事而已。”
就这样双方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当然仔细听和小学鸡互啄没什么两样。
因为不是假期周,景区并没有多少人,一路上就他们这一群最显眼,整个景区就像被他们包场,打打闹闹的毫无顾忌。
进了山林区域,路边的垃圾果然慢慢多了起来,小学鸡互啄告一段落,孙英英带着女生队伍开始拿着垃圾袋边走边捡。
耳朵终于清静了不少,旬松心情up,拎着垃圾袋干得愉快又卖力。
走过一段平缓的台阶,再往上的路便曲折起来,垃圾散布的位置也多是犄角旮旯,众人的步伐都慢了不少。
“这边树底下有个。”
“哪里?”旬松歪着脑袋看。
“这儿。”
在几块碎石头下压着一个烟盒,旬松拿着树枝做的夹子把它夹进了垃圾袋。
“那儿还有一个饮料瓶,还有这里。”某人指挥的愈加尽兴。
弯腰卖力的旬松:“......”他抬头看向只拎个垃圾袋腰都不弯一下的人,“少爷,您看我这活干得还行吗?一个月开我多少钱啊?”
继续找垃圾藏身地的喻帆满脸无辜:“合理分工只是为了提高效率,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一下。”
“切,鬼才要跟你分工。”旬松快走几步想离他远一点。
“同学们,”孙英英站到了前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对着后面的人喊,“现在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木梯好走一点,一条要从那边的石壁绕,陡一点,我们女生想走木梯,你们想走石壁的男生在群里统计一下,结伴走,小心不要走散了。”
“好的班长,我陪你走木梯!”汪杰在后面狗腿喊。
旬松掏出手机在接龙后面点了加一。
喻帆挑眉看他:“你不走木梯?”
“我为什么要走木梯?”旬松莫名其妙。
“......”喻帆抬头示意前面的人,“李强说你......”
旬松笑出声:“请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李强的鬼话都信你是失了智吗?”说完他跟上了去石壁的同学队伍,“你要去就跟上,怂了就自己去木梯,别跟个小孩一样还让人陪。”
喻帆:“......”看在刚免费听了他不少八卦的份儿上他不跟他计较。
他们爬的山以曲折蜿蜒出名,山其实不高,但上山走的路程要比很多比它高的山要长很多,故名为九曲山,旬松他们走的便是那条最长的路。
旬松小时候经常来,近几年没怎么来,发现很多道路又经过了翻修加固,比以前好走了许多。
“之前这里有个小水潭来着,我们最喜欢过来喂鱼,怎么没了。”旬松看着面前的空地有些失望。
“你们是谁?”
“多了去了。”旬松随口道,神色有些落寞,不想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松哥!”李强的声音传来,旬松抬头看,这人在两人上方的亭子里露着个脑袋挥手,“这里!快来!”
亭子所在的地方是半山腰一处挺大的平坦区域,这里建着几间祠堂一般的建筑,实际上里面都是卖各种纪念品的,游客多的时候周围还会有卖吃的饮料的小摊贩,通常卖相很一般,价格很暴力。
作为先头部队的李强三人已经拿着自带的零食在亭子里歇了好一会,看到石梯上来的两人喊:“怎么就你们两个,他们呢?”
“女生走的木梯,其余的不知道。”旬松回,“大概走的另一条近点的。”上山的路不止两条。
“怂货。”李强哼一声,为自己的勇敢得意,“你们歇着吧,我先去上边喂鱼了。”他要当第一个到达山顶的,即使他走的是最长的路线。
“喂鱼?”旬松疑惑,“鱼不是没了吗?又有新建的鱼池?”
李强纳闷回:“鱼不就在那里吗?你是有多久没来了松哥?”
绕过祠堂,转到山后面,汩汩的清泉顺着石缝蜿蜒而下,汇进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里五颜六色的游鱼活泼地游来游去,种类比几年前见到的多了不少,但地方确实是记忆里的地方。
“原来在这。”旬松喃喃,拿着池边的鱼食撒进池塘,看着小鱼们一拥而上抢食。
一旁的喻帆伸手:“给我一点。”
“不会自己拿吗?”
喻帆直接伸手从旬松手里拿。
“啧,”旬松躲开,“我自己都不够用。”说着弯腰又拿了一包递给懒到极致的人。
接了鱼食的人走远几步拆袋子,手一哆嗦大半袋进了水,池子里多半的鱼一拥而上,旬松这边瞬时空了。
“艹,你故意的吧?”
喻帆:“我说不是你信吗?”
看两人这要把鱼一口气撑死的架势,李强冲后面两人招招手决定先走一步,他可是要当第一的男人,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么无聊的事上。
“强哥,松哥好像和学霸很熟的样子,他会不会傍上学霸就把我们给抛弃了啊。”拉开距离后,小眼镜开口道。
李强:“呵呵,你觉得松哥是这种人吗?”
“可是学霸学习比我们好,长得还比我们好看,我姐姐常跟我说,帅哥就应该和帅哥在一起......”
李强:“歪理,松哥是看脸的人吗?”
另一个一直沉默的声音响起:“松哥确实不喜欢美女。”
“是吧,这几年追她的美女这么多你看他离我们而去了吗?”
“但是帅哥就难说了,毕竟以前遇到的都是丑男。”
“艹,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们班女生看到我们打架时为什么会发出奇怪的笑声吗?”
“......”
“......”
三人深深地为旬松担忧着,但这并没有影响李强以飞快地速度向山顶进军。
“强哥,”眼镜上气不接下气,“我是真的不行了,你继续,不用管我们了。”
李强指指他们:“下次再不跟着我去健身就打死你们。”
可即使李强全程以强健的体魄和超凡的毅力高歌猛进,到达山顶时还是看到有人先到一步。
“松哥?!你们是飞上来的吗?”李强看着坐在终点站亭子里的人满脸难以置信。
旬松坐在木凳上架着一只脚,翻个白眼,脸上写满了不想说话,指指一旁站着的人:“问这位少爷。”
刚做了错事自知理亏的人开口温驯了些许:“对,就是飞上来的。”
一头问号的李强在看到旬松运动裤下通红的脚腕后变成了急切的关心:“你受伤了松哥?怎么回事?是不是这孙子阴你呢?”
喻帆轻呵一声,旬松冲着李强伸手:“废话少说,包里有药吗?”
李强出门游玩随身必带跌打损伤药膏。
“对,有喷雾,我给你拿。”李强放下背包掏出喷雾,对着旬松开始发肿的脚踝猛喷一通,“到底怎么回事,都快肿了,你们怎么不直接下山还上来干什么?”
为了游客方便,高难度道路旁都设有缆车,以便高估自己的游客适时选择放弃。
旬松继续翻白眼。
时间倒回半个小时前。
喂完鱼的两人顺着山路继续前进,后半段的道路越发险峻,坡度直线上升。
为了增加趣味性,景区在最险峻的地方设了一小段九十度垂直的铁索桥,当然在一旁也相应有条坡度没那么陡的路线。
许久没来的旬松看到铁索桥十分怀念,咋呼着要去爬,喻帆显然没有这个兴趣,打算从另一边走。
“要不要比赛?”旬松喊住已经抬步的人。
喻帆回头给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你有必胜的决心吗?”
“看不起谁呢,你以为你那条路好走吗?”
喻帆不理他继续往另一边走。
还没系好安全绳的旬松喊他:“耍赖啊你,我还没开始!”
等旬松系好安全绳,喻帆已经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心急的旬松抓了铁链便往上冲,可山间潮湿,铁链上并不干燥,冲得有点猛的旬松只觉脚下一滑,接着一股酸胀的酥麻感从脚尖传到了整条大腿。
旬松看着仅有几公分的终点还想再挣扎一下,结果忽然停下的手臂也跟着酸胀起来,使不上力气了。
完蛋玩意,抽筋了。
等喻帆走到铁索桥的上方,旬松还挂在铁链上不上不下。
“喂,你在cos山猴吗?”蹲在护栏边的人低头看着山猴的发旋开口问。
第10章
面对敌方的挑衅,旬松条件反射地抬头骂:“滚。”
骂完又觉得在这种时候不太合适,旬松脸色有点难看,轻声道:“脚抽筋了......艹。”
喻帆不客气笑出声。
旬松瞪一眼喊他:“笑屁,快拉我一把!”
喻帆半蹲下拉着一旁的护栏伸手:“谢礼是什么?”
旬松一把拉住:“玉女超豪华至尊年费VIP拿去用。”
“你留着自己用吧。”喻帆用力一拉,把人直接暴力拖了上来。
“卧槽!”终于上岸的旬松在护栏边躺平,“我是老了吗?区区一个铁索都抽筋。”
喻帆眼神看向他的右脚脚踝:“你确定只是抽筋?”
白皙的脚腕间分明已经泛红。
“还能怎么?”旬松说着动了动腿想放松一下肌肉,结果一阵很酸爽的痛感直击天灵盖。
喻帆一手握住他乱动的小腿:“不出意外是扭了,你输得很彻底。”
旬松吸着凉气抬起另一条腿想去踢他:“不说风凉话会死吗?”
毫不费力抓住另一条不老实的腿,喻帆开口:“现在请对唯一能救你的人客气一点。”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
旬松:“......那你先把我的腿放下。”
喻帆松开手起身,又伸手把人扶起来:“试试能走吗?”
因为好胜心,旬松往上冲的劲儿很猛,滑得那一下也是结结实实,他试着踩一下地,毫不意外疼得很厉害。
出师未捷,只能打道回府。
旬松单脚蹦两步,指一下不远处的缆车点:“我们坐缆车下去吧。”
缆车距离这边不算近,喻帆看一眼便蹲下了身:“上来。”
旬松嘿嘿一笑扑了上去:“辛苦了,喻少爷。”
喻少爷背着人稳稳起身,向着缆车走去。
闻着对方颈肩的香气,旬松暗自嘀咕几句,然后在对方肩头看到了一片雪白中格外显眼的黑手印。
“......”背上的人殷勤指路,“这边碎石头有点多,小心一点。”
“从这边走近一点。”
“东边的缆车是下山的,西边是上山的。”
“东边......”喻帆努力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看向东边的缆车,“你确定是东边?”
低头正在回消息的旬松点头:“没错,就是东,我跟他们说了先走,走吧。”
想着旬松一路上对这山和他家一样熟的言论,喻帆没有再多言。
于是喻帆背着旬松坐上了驶往“东边”的缆车,顺利到达了山顶。
“你说正常人即使分不出东西南北,上山下山不会看吗?结果......”旬松摊手,不言而喻。
李强拼命附和点头,对着某人指责:“太不应该了,我三岁小侄子都知道。”
“是吧?”
喻帆:“我真应该让你多在铁索上挂会儿。”说完便往另一边走去,一副要下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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