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可能都累了,这一觉睡得有点沉。
早上起床,青木揉着后脑勺,活动下四肢说:“昨晚睡得好吗?”
楚飞暮没答,青木自顾自念叨一句:“我怎么感觉腿抻筋了呢?”
楚飞暮嘴角翘起,愤愤地说:“可能是踢我踢的。”
青木大惊:“我踢你了?”
楚飞暮抱怨:“不仅踢我了,还要跟我单挑。”
青木不好意思地围着楚飞暮绕了一圈,确定没事后,才想起来道歉:“不好意思,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楚飞暮反问:“压力大就打人?”
青木避重就轻:“也不一定。”
楚飞暮追问:“那你压力大都怎么解决?”
青木微微一笑,推着楚飞暮的胳膊说:“快点回去吧,下午还能回公司上班。”
楚飞暮被推着进了洗手间刷牙,有人敲门,急忙吐了两口牙膏沫,和青木说:“你去床上坐着,我来开门。”
青木歪着脑袋看他:“我去就行。”
楚飞暮不屑地抬头,又低头。
青木顺着他的视线盯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愣神:“怎么了?”
楚飞暮转身开门,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
青木没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楚飞暮关好门,把干洗好的衣服递给青木:“没什么。”
楚飞暮回洗手间继续刷牙,用冷水泼了一下脸,睡意朦胧地晃了两下脑袋。
擦完脸出门,青木正在换衣服,双手反向向后,提着衣领拽住T恤,露出两个浅浅的腰窝。
从后面看,窄细的腰,左右各少了一轮月牙似的,让人忍不住把手覆在上面,也就圆满了,楚飞暮还真就这么干了。
青木浑身一激灵,本能地转过身。
楚飞暮收紧十指,把青木带进怀中,不可自制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楚飞暮的舌头,像月光下奔跑的暴徒,快活地钻进青木嘴里,做了个精准而又青涩的转向,然后压着青木躺在那里的舌头,勾着它热烈的莽莽撞撞的跑了起来。
青木像在沉思,大脑一片空白,看似无精打采,实则心思在别处,就在楚飞暮若即若离的舌头上。
悄无声息就零星交火了。
青木四肢僵硬,似乎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而楚飞暮则渐入佳境,一股股信息素不安分地冒出来,不知不觉就把青木推到了床上。
青木仰躺在着,四肢僵硬,像一个巨大的陶瓷娃娃似的,眼角垂着,语气格外生硬地喊楚飞暮的名字:“楚飞暮……”
楚飞暮抬头看着青木的眼睛,在他嘴角象征性一吻,在脖子附近落下细碎而又绵密的吻,软着性子磨,声音带喘,又沉又哑:“我帮你,你也帮帮我好吗?”
青木躺在床上起不来,干脆一言不发,出奇的安静沉默。
过了一会儿,猛地推开楚飞暮,声音低沉却异常冷静:“不行。”
然后站了起来。
楚飞暮垂头丧气地摔在床上。
青木还是无法跨越心里的障碍,两个Alpha真的可以吗?
过一会儿,楚飞暮打开窗户,迎着风点了一根烟,像没事人似的换好衣服,和青木一起离开。
先打车去了修车厂,和维修人员一起过去看车。
车的问题不大,没十分钟就解决了,
回去路上,青木一言不发,倒也不觉尴尬,楚飞暮顶多有些气馁。
青木的感情沉重而又模糊,让他看不到极致的喜欢,又不像是悲哀的讨厌。
他想和青木谈谈,却像个骄傲的孩子似的,倔强得不肯开口,甚至想胡闹一通,引起对方的注意,逼他大方承认对自己的喜欢,偏爱,甚至是独宠,尽管自己都不太确认,究竟青木对他有没有这样的感情?或者说对其他人能有这样的感情吗?
这无疑激起了楚飞暮内心深处的无名之火,既恼怒又好奇,感觉十分复杂。
所思所想,就是想要让青木爱他爱到无法自拔,甚至是疯狂的地步。
只可惜青木的情绪就像一碗水,永远都在固定的范围内温柔的流动,就算像打太极似的乱搅一通,他还是有本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一如往常的平静。
这该死的平静,爱一个人的心怎么可能平静?应该是心潮澎拜,难以自抑才对。
回程车速快了点,一小时就到了。
车停在青木家楼下,青木温柔一笑:“我先回家了,你也赶快回家休息。”
楚飞暮坐直身体,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头也没抬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青木连笑了两声,肯定地说:“楚飞暮,你在闹别扭。”
楚飞暮像个闹别扭的孩子,气冲冲地说:“嗯,是的,我在闹别扭,那又怎样?”
青木伸手,轻轻抬起楚飞暮的下巴,转向自己这边,温柔地说:“小孩子才闹别扭。”
楚飞暮气鼓鼓地扭过头,躲开青木的触碰:“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男朋友。”
青木收回手,故意平静地说:“你什么时候成我男朋友了?”
楚飞暮发动车子,冲青木嚷嚷:“我不管,我就是你男朋友,而且你男朋友现在通知你,明天接你下班。”
车子飞快地向前驶去,青木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往楼上走。
第二天下班,楚飞暮果然来了,青木差点把这事忘了,还想着扫码骑自行车回家呢。
楚飞暮还在闹小孩子脾气,得不到糖就没完没了,人是来了,但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看青木。
青木没辙,用哄孩子的口气轻声说:“我想骑自行车回去,你会骑吗?”
楚飞暮面露难色,却不肯承认自己不会,眼神游移不定地看向四周。
青木指着面前的蓝色单车说:“这个,扫码就成,很方便。”
楚飞暮讶异地看了青木一眼:“你会骑自行车?你都会骑自行车,还不会开车。”
“我纠正一下,我不是不会开车,只是好久不开,怕危险。而且,自行车不是人人都会骑吗?我以前经常骑车上学。”
青木看着楚飞暮的脸色变来变去,觉得好笑,故意问:“你不会骑自行车吗?”
楚飞暮轻轻摇了摇头,视线停留在自行车上,有点好奇,又觉得新奇。
青木二话没说,掏出手机扫了一辆自行车,长腿一跨,骑走了。
楚飞暮这下子着急了:“等会,我不会……”
青木又蹬了几下,手放在耳边,做了一个听不清的动作:“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楚飞暮跟着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地说:“我说我不会骑自行车。”
青木故意逗他:“哦,要不要我教你?”
楚飞暮心生向往,又不太好意思开口。
青木骑着自行车在他身边绕了几圈,笑着问:“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下。”
楚飞暮装作无所谓地说:“你要是想教我的话,那你就教吧,我就是怕你无聊,才配合你学的。”
青木作思考状,又往前骑了一段,转过头说:“我工作挺忙的,不教更好。”
楚飞暮再次追上去,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我听人说,骑自行车挺有意思的,你说是吗?青木。”
青木自顾自往前骑,骗他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哦。”
楚飞暮只好使出杀手锏:“我比你大五岁,按年龄都能当你哥了,尊老爱幼,懂不懂?”
青木长腿往地下一撑,等着楚飞暮追上来,笑得人畜无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等我买辆自行车,过几天教你。”
楚飞暮终于笑了。
青木又问:“这下子满意了,不生气了?”
楚飞暮没理他,青木自顾自说:“小孩子。”
青木故意放慢车速,楚飞暮身高腿长,一直在旁边跟着,和自行车并排前行,在外人看来,活脱脱一对蜜恋期小情侣。
送青木到了楼下,青木推脱有工作,直接让楚飞暮回去了。
上楼后,急忙在购物平台买了一辆男士自行车,和楚飞暮约好周六教他骑自行车。
作者有话说:
莫名觉得楚飞暮有点可怜,被踹了。
第21章 “XX”“深吻”“拥抱”
接近一周的加班,终于在周六这天结束了,但青木却遇到了比加班更头疼的事,就是教楚飞暮骑自行车。
一般小孩子,学生时代就会骑自行车了,除非家里有钱,出行车接车送。
自行车是在一家单车店定制的,复古款,车漆是哑光军绿色的,车圈、车座和把手均是深棕色,无后车座。
这款自行车骑行难度不大,比较轻便,有一种法式慢生活质感,看起来就温温柔柔的。
楚飞暮兴奋地像个小孩子,把带给青木的苹果放在白色车筐里,长腿一跨坐在车座上,安静等待青木的教学指导。
青木绕着自行车走了一圈,粗略检查了下,没问题。
楚飞暮递给青木一颗鲜红色的苹果,面带讨好笑容:“在家洗好的,可以直接吃。”
青木接过苹果,突然生出一种逗弄他的心思,咬了一口苹果,抱胸看着楚飞暮,语气镇静地说:“叫声老师听听。”
楚飞暮气得直跳脚,眼睫毛抖抖索索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青木清了清嗓子,又咬了口苹果说:“开始骑吧。”
楚飞暮不解,扭头直愣愣地看着青木,却没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只好模仿青木骑车的样子,像模像样地蹬了起来。
初次骑自行车,身体难以维持平衡,蹬出去时气势汹汹,后续就有点把不住车把手了,青木及时从后面扶了他一把。
自行车左晃右晃,楚飞暮双脚撑地,额上惊出一层汗:“我不会骑,你说好教我的。”
开车出车祸是一瞬间的事,是后怕,当时很难反应过来。而骑自行车,是一种慢动作折磨,眼睁睁看着自己偏离方向,害怕也是正常的。
青木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说:“你骑,我在后面扶着你,保证不让你摔。”
楚飞暮不确信地看了青木一眼:“说好的,不让我摔。”
青木坚定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很像运筹帷幄的篮球教练。
加之他本就气质沉稳,起到了极好的安抚作用。
楚飞暮直接转过头去,神情严肃地握紧车把,再次准备骑走。
复古自行车的车身比较低,骑行难度不大,楚飞暮上手很快,尤其知道青木就在身后,一点也不害怕,只管勇往直前地往前冲。
很快,青木就与楚飞暮并行。
楚飞暮个子高,坐姿奇怪,腰弯得跟要折过去似的,前半身迎着风,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甚至还想脱手,不抚车把往前骑。
楚飞暮笑盈盈地看着青木说:“太爽了,骑车的感觉太好了。”
青木赞同地点点头:“骑自行车简单吧。”
楚飞暮点点头,却突然变了脸色:“你不是应该在我后面扶着我吗?怎么跑我旁边来了?”
青木笑着说:“这种问题不问也罢,每个刚开始学自行车的人基本上都被这么骗过,要不然学不会。”
楚飞暮第一次见这么活泼生动的青木,觉得青木像青春活力的大学生,会开玩笑,会耍诈,却一点也不讨人厌。
楚飞暮继续往前骑,为了等青木,骑得不算快,但骑得挺不老实,一会弯腰,一会摇晃车把,身子晃晃悠悠的,最后完全舒展开来,松开了车把手,高举着双手,还不忘打量四周,像是惊讶与自行车上看到的风景,与以往的风景如此的与众不同。
青木追上楚飞暮,提醒道:“小心点,别一会儿摔了。”
楚飞暮回头看他,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不能,青木,你放心吧。”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喊的,因为他已经骑出去老远了,青木在后面慢慢跟着跑,权当锻炼身体了。
只听前面咣当一声,路中间有一块石头,楚飞暮车速太快,不太会转弯,直接从石头上压过去了。
索性石头不是很硬,车轮碾压过去碎成了很多块小石子,不料有一块恰巧卡进了车链子里。
楚飞暮没注意,拼命往前蹬,用力过猛,车链子卡掉了。
自行车不受控制,沿着下坡路一路向下,速度极快。
青木快跑几步撵上楚飞暮,自行车已经停下了。
楚飞暮双腿撑地,腰弯得很低,从后面看,气喘吁吁的,受了不小惊吓。
青木扶着楚飞暮的胳膊,弯腰把气喘匀了说:“你没事吧?”
楚飞暮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倒不是怕摔,是怕撞疾驰而过的大货车上。
青木左看看右瞧瞧,楚飞暮完完整整,毫发未伤,依然高傲地昂着头,只是头发乱了,双腿轻微哆嗦。
青木陪他在路边坐了一会儿,回程青木骑自行车,楚飞暮跟个木头似的在旁边跟着。
青木开玩笑:“我猜,你以后再也不敢骑自行车了。”
楚飞暮僵硬地笑了一下:“那倒不至于。”
缓了会又说:“青木,我现在特别不开心。”
青木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然后呢?”
说话功夫,两人已经到青木家楼下了。
青木停好自行车,仔细地上了锁,扭头看面色如初的楚飞暮,总觉得他在酝酿什么不良勾当。
每每这时,楚飞暮都会直愣愣地看着他,眼里的欲望跟猩红的闪电似的,非要把他劈开不可。
青木在热烈的眼神炙烤下,身体从内而外,发疯般生出一种奇痒,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个位置引发的。
楚飞暮重复一遍:“我不开心。”
青木语气平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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