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飞暮期待的眼神,为表关心,只好问了句:“那你想怎么办?”
楚飞暮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做爱。”
青木直接拒绝:“不行。”
楚飞暮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立马更换备用方案,于是换了一种语调说:“深吻。”
青木不假思索:“不行。”
楚飞暮不但没有气馁,反而紧追不舍:“拥抱。”
青木想了想:“可以。”
楚飞暮得意一笑,接着说:“不穿衣服,拥抱十分钟。”
青木皱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行。”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楚飞暮偶尔像个小孩子,真的很难缠,于是青木主动提出解决方案:“我开车载你兜风。”
楚飞暮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点不值。
青木看出来了,干脆补充道:“我骑摩托车载你兜风,附加给你买冰淇淋。”
楚飞暮想了想:“成交,不过要改成喂我吃冰淇淋,还要让我搂你的腰。”
青木也算痛快:“成交。”
“你想去哪?”
“你有摩托车?”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道出心中疑问。
楚飞暮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笑得无比奸诈:“温泉,我们去山上泡温泉。”
青木没理会他的要求,回答道:“去车行。”
打车到了车行。
青木认识这家店的老板,管他叫胖老板。
他有一辆哈雷x48,常年放胖老板这,不要一分钱停车费,随时开走。
老板人很好,是个年过三十性情开朗的小胖子,有一辆哈雷883。
两人经常换着开,都爱骑这个,又经常下半夜出去跑,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青木打声招呼,就把哈雷x48给开走了。
天色渐晚,青木先载着楚飞暮去附近吃饭。
两人吃得很细致,磨蹭了2小时,出来时天终于暗下去了。
青木大长腿一跨,往地上一撑,纯黑色摩托帽往脑袋上一扣,坐在摩托车上看楚飞暮。
楚飞暮一脸不可思议,更多是惊艳。
最初认识青木时,还以为他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温润和善型Alpha,没想到这么野。
骑这种类型的摩托车,身高腿长外加一身黑衣,实在过于打眼,冷酷热辣,路过的人都纷纷看向这边。
青木不以为然,早就习惯了。
楚飞暮则轻轻嗤笑着,在青木身后摩拳擦掌,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猥琐’地摸上青木的腰,搂得挺紧,异常兴奋,宣誓主权。
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青木侧头:“你搂太紧了,我不舒服。”
楚飞暮勉强松开一点,清清嗓子,顿了一下说:“青木,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进入隧道,青木听不太清,周围一切物体好像都散开了。
昏黄的隧道里只有他们这一辆车,每一样东西都飘走了,墙壁开始融化,这缤纷的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去赴一场再普通不过的约会。
所有人,所以东西,所有事物,都在疯狂的后退。
那些痛苦的,疯狂的,对我们不理不睬的,让我们不得不鞠躬尽瘁的,生活中的一切,再次消失于黑暗之中。
他们渐渐与这个世界脱离联系,却感到莫名的轻松。
就好像捧着一束危险的罂粟花,闻着花香,面带笑容,然后挥手一扬,全世界都中了一种毒,他们在幻觉的世界中热烈狂欢,不知疲倦,不分你我,醒来后各自回归生活,迎接新一天的清醒和光明。
青木忍不住痛快地大喊了一句:“这下你开心了吗?”
楚飞暮胸口鼓起,高呼一声:“开心。”
他们终于驶离隧道,像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梦。
楚飞暮想去的地方,是山间温泉,却不在山上。
那地方就叫云山,是个温泉村,就在云山山脚下,不少人爬完山,直接去泡温泉,或者泡完温泉,闲着没事往山上溜达,门票一人一百。
单去温泉不爬山,不收门票费。
温泉一家挨着一家,价位不同,风格各异。
楚飞暮选了一家外表装修不算高档,但看着就肃静的,最主要的是里面有双人温泉间,刚好青木没办法拒绝。
前台付完款,买了两条基础款黑泳裤,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拿着钥匙开了门。
进门是个厅,有一张沙发床,上面铺着白毛巾。
往里走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温泉池,池水自己放,可反复换水,不限制,比那种常年不换水的温泉池干净多了。
池子旁有淋浴,边角还有洗手间。
洗手间只有一个马桶,四面门都是玻璃的,还是透明玻璃,连块磨砂玻璃贴都没有。
青木尴尬地站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了想说:“你先泡,我在沙发这等你。”
楚飞暮看出了青木意图,拦住他,故意激他:“两个Alpha有什么怕的?”
楚飞暮偷笑,青木百感交集。
就这么一句话,被楚飞暮变着花样说出来,怎么就变成一句如此暧昧的话呢。
楚飞暮从随身带的包里变出来一瓶红酒,从饮水机底下翻出两个一次性纸杯,笑着说:“陪我喝点,谢谢你教我骑自行车,载我兜风。”
青木接过红酒,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说:“楚飞暮,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就再也不骑自行车了。”
楚飞暮看着青木抖动的手指,和认真而又严肃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青木急忙追加一句:“我今天,特别害怕,你跟我说,以后再也不骑自行车了。”
楚飞暮没明白青木的意思,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楚飞暮换好泳裤跨进温泉池时,听见青木说:“我特别害怕,别人因为我,而改变对一件事的看法。我不希望你喜欢的事,想做的事,毁在我手里。”
“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对一种喜好的信任。”
第22章 熊抱、接吻、XX
“也包括对一个人的信任。”
青木说完,去外间换了泳裤重新进来。
楚飞暮双手撑在池子边缘,仰脖看青木,一腔柔情跟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一颗心简简单单,舒舒服服的向往着青木。
关闭已久的心门开了一道缝隙,门缝外的是光明磊落的心动,门缝内的是欺骗青木的羞耻和讽刺带来的阵阵剧痛。
两人穿的黑色泳裤一模一样,无任何修饰。
楚飞暮感到莫名紧张,怕青木识破他的谎言,怕谎言不经意暴露在干净的池水之下。
但他心里也清楚,结识青木的契机不对,目的不够纯良,却实打实动了心。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却在见到青木第一眼时,就显得合情合理。
也许谎言应该继续下去,慢慢就会变成现实,就像自欺欺人久了,谎言也就能成真了。
如果现在坦白,以他对青木的了解,两人不仅没有以后,挨一顿揍都是轻的,最怕的是青木这辈子都不会再搭理他了。
四四方方的池子里,青木在左,楚飞暮在他对面,两人几乎同时举起手边的一次性纸杯,隔空抬了一下,一饮而下。
青木不算能喝,但工作场合提前做好准备,吃好解酒药,醉酒的可能性几乎不大,至少工作以来从没喝醉过。
以往陪顾寒秋应酬,顾寒秋最烦这套,别人敬的酒轻易不喝,只能青木喝,反正是没醉过,但也仅限于工作场合。
一个人喝的时候,半瓶红酒就能微醺,正好能睡个好觉。
他自觉酒量浅,勉强算一般,所以除了工作应酬,基本不与人喝酒。
今天一整天,充斥着霉运和疯狂的双重惊喜,难以想象的快乐直往身体里钻,忍不住就想纵情狂饮。
青木又添了几杯,没一会儿竟有点醉了,不过看不出来。
楚飞暮察觉到青木举杯的方向都变了,以往是对着他的,可这几回像是对着虚空的镜中影子碰杯,好像一个人持续不断地喝闷酒,压根就不看楚飞暮了。
漫溢的水汽,把青木的小脸蒸成了粉色,有一种独特的性感美。
青木微微垂着头,软绵绵的靠在身后的瓷砖上。
瓷砖是深蓝色的,青木是冷白皮,相称之下,莫名让人想起沉寂在深海海底多年,等待着被人发现的青花瓷瓶,折射出又冷又锐的光,恰巧就被楚飞暮捕捉到了。
楚飞暮看得心痒痒,又怕青木醉酒泡温泉对身体不好,便把他扶到了池子边,把一池子温泉水给放了。
青木浑身软绵绵地靠在楚飞暮肩膀上,皮肤凉凉的,像青花瓷瓶一样,没有温度,却恰到好处地中和了楚飞暮身上的火热和焦灼。
过了一会儿,青木用右肘撑起身体,坐得笔挺僵直。
楚飞暮惊讶地看着青木,语气关心:“怎么了?是不是冷?”
楚飞暮又往池子里放了一半温泉水,让青木把脚泡在里面。
一股暖流从脚心往上,顶着酒气冲向大脑。
青木醉意更浓,像求抱抱的小孩子,冲楚飞暮张开怀抱。
楚飞暮不解地看着他。
青木眼神茫然而又温柔,格外严肃地一字一顿地说:“拥抱,深吻,做、爱。”
“我们先来拥抱吧。”
显然,不是楚飞暮想象中的拥抱。
想象中的,应该是青木靠在他怀里,而现在完全是相反的。
楚飞暮不算太情愿地靠在青木身上。
青木这会没太大力气,支撑不住楚飞暮,只好让他把头枕在自己腰上,正中楚飞暮下怀,他美滋滋地嗅着青木身上的味道,趁机摸上了青木的腰,像挠痒痒似的,在附近小幅度试探着。
青木伸手,在楚飞暮后背上上下下地来回摸了好几下,然后像哄小孩子睡觉似的,轻轻拍了两下。
楚飞暮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坐直身体,准备继续下一步,深吻。
青木却嫌弃地用手掌推开楚飞暮的嘴唇,眼角泛着一摸不正常的红,耍赖似的说:“今天就先进展到这一步。”
楚飞暮不爽,无奈跟一个醉酒的人讲理,等同于对牛弹琴。
青木重新靠回楚飞暮肩膀,喃喃地说:“你知道吗?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在追求简单的人和事,直到遇见了你,才决定告诉你,在你面前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三,体重140斤的男性身体,他渴望搂着你的腰,摸你的腹肌,和你疯狂的做、爱,不分昼夜。”
这话一说出来,楚飞暮就已经知道他醉得不省人事了,但还是宠溺地捉住青木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摸,现在就摸。”
青木咯咯笑起来,柔若无骨地靠在楚飞暮肩膀上。
楚飞暮按压着太阳穴,扭头看半闭着眼睛颇为享受的青木,笑着说:“青木,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告白’有多危险?”
青木左右晃了一下脑袋,紧紧贴着楚飞暮胸口,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不耐烦地说:“什么危险?”
楚飞暮托住青木的后腰,强迫他坐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边咬着青木的嘴唇边说:“你的提议很危险,你说要和我疯狂的……”
“现在,让我当一回禽兽,行不行?”
青木像是听不懂楚飞暮的意思,双手挡在胸前,却无法抵挡楚飞暮的进攻。
楚飞暮搂着青木站起来。
青木双手扶着瓷砖墙,楚飞暮从后面拥着他。
青木站不稳,腰向前塌,几乎成了拱形。
楚飞暮一手捞住青木的腰,泳裤太紧,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怕在这么冲动无法冷静的情况下伤了青木,瞬间清醒了不少,简直要被青木的醉态气笑了。
简单冲洗下,带着青木离开了,在附近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青木睡觉极不老实,手脚直往楚飞暮身上打,迷迷糊糊地说梦话。
楚飞暮下巴附近的肌肉来回抽搐,在第五次被青木打醒后,索性靠在床头不睡了,就那么盯着青木看了一宿。
这一晚,青木说了很多话,有让楚飞暮乐不可支的,也有让楚飞暮气得直磨牙的。
比如“给我邓布利多的魔杖,我要抽出记忆。”
“楚飞暮长得好好吃的样子。”
“为什么我没有楚飞暮高?”
“楚飞暮的腹肌一定花了不少钱,我也要练。”
凌晨五点,楚飞暮实在困得不行了,靠坐在床头昏昏欲睡,突然被青木的一句话就给惊醒了。
青木说:“楚飞暮,我好喜欢你。”
楚飞暮瞬间睁开眼睛,对着青木说:“我也喜欢你。”然后在‘醉鬼’的额头落下一吻。
上午十点,两人不约而同地醒了。
青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四周,然后重新看回近在眼前的楚飞暮,不太适应亮眼的光线,把头蒙进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们怎么会在这?”
楚飞暮把头扭向一边,咬着下嘴唇,用十分委屈的声音抱怨:“你……你竟然……对我……”
随后身体下滑,慢慢钻进被子里,看着被子里的青木说:“你昨晚,对我做了禽兽一般的事。”
青木猛一下掀开被子,坐直身体说:“我又揍你了?”然后拽着楚飞暮的胳膊左瞧右看:“我看看,哪疼?我带你去医院。”
楚飞暮偷笑:“那倒不用,你没打我。”
青木摸着脑顶的头发想了一会儿:“那我睡你了?”他偷偷瞄了一眼下面,还好,穿了裤子。
不对,也可能是结束后穿上的。
楚飞暮故意骗他:“嗯,你昨天喝醉了,非要跟我告白,然后说要和我像禽兽一样的……然后……”
见青木不太信,楚飞暮又加了一剂猛药:“昨晚你很主动,我也情不自禁,我知道,不能全怪你,我也有错,太纵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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