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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近代现代)——卫小安

时间:2022-03-26 20:09:15  作者:卫小安
  青木急切地说:“好。”想了想,指着床头柜说:“你忘了洗漱用品。”
  楚飞暮挠了挠头,眼底慌乱一闪而过:“就用这里的吧,我不是过敏体质,应该没问题。”
  直到洗手间传来水声,青木才拿出兜里的抑制剂,他这盒是短效日用型的,每天都需要注射,副作用大,怕楚飞暮担心,不想被发现。
  青木捂着胸口,还好没被楚飞暮发现。
  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坦白,相互信任。
  青木犹豫着要和楚飞暮坦白真相。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还是没想好应该把抑制剂藏哪。
  苦思冥想之际,楚飞暮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青木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手里的抑制剂摔在地上,声音清脆有力。
  他推测抑制剂肯定是摔坏了。
  青木心里咒骂一声,该死。
  楚飞暮从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过来,轻轻碰了碰青木的胳膊,小声说:“你先去洗澡,我来清理。”
  青木抓住楚飞暮手里的毛巾,一副坚决不松手的架势,直接抢走了毛巾,盖在碎掉的抑制剂上。
  噔噔噔小跑几步下了楼,拿了扫除工具上来。
  没几分钟,就打扫干净了。
  楚飞暮察觉到青木的脸色不太对,拉着他的手,把他拥入怀中,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青木刻意掩饰,僵硬地笑了笑,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也许是饿了,我想喝冰糖雪梨,你给我做好不好?”
  楚飞暮一听立马慌了,上次的冰糖雪梨本是家里佣人做的,他压根就不会,只好撒谎说:“我今天有点累了,不如我们随便煮点面吃吧。”
  青木觉得也好。
  “那我先去洗澡,等下煮面给你吃。”
  楚飞暮生硬地笑笑。
  晚上两人吃的素面,切了几片中午买的卤牛肉,整齐地码在面上,再添少许翠绿欲滴的小油菜,看起来还是很有食欲的。
  吃完面,楚飞暮主动洗碗。
  青木笑着问:“我煮的面应该不太好吃吧?”
  楚飞暮拧开水龙头,胡乱地冲洗脏碗,比以往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挺好吃的。”
  青木翻开橱柜查看里面的调味品,继续问:“肯定没你煮的好吃。”
  楚飞暮轻轻摇摇头脱口而出:“我不会做饭。”
  “可是你煮的冰糖雪梨很好喝。”青木从橱柜门里探出半个脑袋,不太相信楚飞暮不会做饭这事。
  楚飞暮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赶忙弥补:“那天你说嗓子疼,冰糖雪梨是我特意学的,其实我不会做饭。”
  为了避免今后穿帮,楚飞暮觉得还是尽早坦白更好。
  青木歪着脑袋想了会说:“原来如此。不过我也不会煮饭,就会一点点,煮的东西贼难吃。”
  “那明天我们怎么办?”楚飞暮本能地问。
  青木举着手机,在手里晃了两下说:“网上现学。”
  楚飞暮关掉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擦手,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刚才看了下,楼上卧室可以投影,这样我们就不用举着手机看电影了。”
  青木一听到卧室两个字,本能地心头一颤。
  他的易感期时间不是很稳定,抑制剂还摔碎了,和楚飞暮共处一室,实在过于危险,只好随便找一个借口,不想早早回卧室。
  他在脑海中搜寻一圈,实在找不出恰当的理由,无意中扫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开心地问:“我们什么时候买的酒?”
  “不是买的,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别人给的。”楚飞暮兜里揣着烟盒,拍了拍衣兜说:“我去外面抽根烟。”
  “就在这抽吧。”青木从后面拉住楚飞暮的胳膊,用下巴点了点壁炉那边的单人沙发说:“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楚飞暮用力握住青木的手,轻轻一拽,抱住了青木,贴在他的耳边说:“你就那么害怕和我同床共枕?连最爱的恐怖电影都不想看了?”
  青木不好意思地笑笑,从楚飞暮的怀抱中钻出来,去厨房拿了两个高脚杯,放到壁炉旁边的茶几上。
  不知道楚飞暮有意还是无心,青木总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Alpha信息素味道。
  专属于楚飞暮的,和寺庙里烧的香味道接近,有种净化心灵的奇效,却也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摒弃杂念的同时,却不知不觉贪恋更多。
  楚飞暮动作娴熟地用起瓶器拧开了红酒,往两个杯子里倒了少许,抬头就看到青木噔噔噔又跑楼上去了,下楼时手里还抱着两个不算太厚的深蓝色盖毯。
  两个单人沙发正对着,楚飞暮和青木面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个实木小茶几。
  青木身上的睡衣很薄,又是白色的,灯光下面微微有点透,便展开一条薄毯,轻轻搭在腿上。
  楚飞暮举起一杯红酒递给青木。
  青木伸手去接,楚飞暮却不肯松开捏着杯颈的手,修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像在想什么鬼主意。
  青木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头顶悬吊的水晶灯把楚飞暮的眼睛映衬得亮亮的,眼里跟闪着一束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焰似的。
  他觉得自己被楚飞暮眼底的火苗轻轻灼了一下。
  楚飞暮握紧红酒杯,弓着腰,向前俯身,慢慢凑到青木嘴唇上,轻轻地往上贴了一下,又轻快地抬起。
  每当青木微微张开嘴唇,楚飞暮就会突然抬高杯子。
  总之,不让青木轻易得逞。
  几次下来,青木有些不耐烦了,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锁定红酒杯。
  楚飞暮却突然玩够了,稳稳地捏着杯子,一动不动地凝视青木。
  青木动了下肩膀,伸手去拿红酒杯,不料楚飞暮却突然身体后仰。
  青木眼睁睁看着本应一触即得的红酒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盯准目标,不想轻易放弃。
  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这个缓慢移动的红酒杯,随着杯子的移动,向前倾着身子。
  楚飞暮却像早已布好陷阱的猎人,一点点后退,青木就在他的意料中,亦步亦趋地向前。
  等到青木完全握住杯子时,开心地笑了起来,人却已经不知不觉跪在了两个沙发中间的茶几上。
  楚飞暮暧昧地轻扯嘴角,挑衅地冲青木扬起眉角,盯着宽松睡衣下的大片美好,顺手抓起茶几上另外一杯红酒,举起手臂轻轻晃了两下。
  隔着深红色的酒液,气定神闲地看着青木胸口往下的绯色,呷了一口酒,忍不住感叹道:“味道不错。”
  青木不知不觉红了脸,迅速地直起腰板,拉了拉领口的睡衣。
  为了掩饰尴尬,还刻意举起手里的红酒杯,凑到唇边,假装要喝。
  酒杯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回归到楚飞暮手里。
  楚飞暮在青木的怒视下,慢悠悠地把自己那杯红酒倒在青木的红酒杯里,随手把空杯子放到地上,捏着满满的红酒杯,伏低身子,快贴到青木时,突然就停下了。
  他当着青木的面,舔舔微微潮湿的嘴唇,仰脖喝了一小口红酒,然后吻了青木。
  红色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嘴角往下流,大半滴到了青木身上。
  青木想推开楚飞暮,却只觉得身体发软,被吻得晕晕乎乎的,似乎忘了呼吸。
  楚飞暮的舌头是不安分的,疯狂追着青木的舌头,不觉疲倦,甚至有些用力,霸道的、强势的,不容反抗的,毫不克制的吮吸。
  两人分开时,青木的嘴唇泛着红色的水光,新鲜而又艳丽。
  青木浑身略微颤抖,还强作冷静,不想被楚飞暮看出破绽,便垂着眼睛说:“我自己喝。”
  楚飞暮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但提了一个条件:“我拿着,你喝。”
  青木不太确信地问:“你不会又像刚才那样耍我吧。”
  楚飞暮看似正经地摇了摇头,模样倒是认真,认错态度也足够诚恳。
  没等青木点头同意,楚飞暮已经把杯子递到青木嘴边了。
  青木低头看了眼杯子,微微张开嘴唇,贴在杯口。
  楚飞暮顺势抬高杯子底座,青木仰头,终于喝到第一口红酒。
  楚飞暮看到青木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放下杯子,而是沿着青木的下巴、脖子、胸口,一路往下,把一整杯红酒都泼到了青木身上。
  青木惊呼:“你……”
  话还没能说完,睡衣扣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青木勉强仰头,有些害怕地问:“你易感期到了?”
  你易感期到了。
 
 
第30章 一种被迫臣服式的折辱
  楚飞暮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一把扯开睡衣前襟。
  青木闻到一股强烈的Alpha信息素味道,像一张网,牢牢地把它包裹住。
  他就像蜘蛛网上的蝴蝶,纵使有华丽的翅膀,也飞不出密密实实的蛛网。
  青木拼命挣脱,手脚并用,楚飞暮不耐烦地嘟囔一句:“乖一点,你不是爱我吗?别动。”
  这句话像极了渣男的说辞,青木听了心里更是不舒服。
  但看着已经失去理智,游走在失智边缘的楚飞暮,已经来不及计较了。
  Alpha的易感期总是说来就来,毫无征兆,就连同为Alpha的青木也丝毫没有察觉。
  青木彻底慌了。
  大脑里嗡一下,就像有人在他耳边砰一声,投下一枚炸弹,然后敲锣打鼓地吆喝道:“快跑,快跑!”
  青木费力仰起头,用脚踹楚飞暮。
  楚飞暮已经彻底失去耐心,狠狠地说:“别动,会弄疼你的。”
  青木不可能一动不动,不停挣扎。
  他试图唤醒早已失去理智的楚飞暮,大吼一声:“楚飞暮。”
  楚飞暮突然停止了动作,摇了摇头,似乎也在挣扎,意识正在清醒和癫狂边缘疯狂拉扯。
  他懊恼地说:“我好难受,你别动好不好?让我亲亲你。”
  “让我进……”
  “好不好?”
  青木放弃般仰躺在茶几上,实木茶几微微有些硌人,还有点凉。
  楚飞暮从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几乎吻遍了上半身每个角落,就好像还是跟不解渴似的,舔着青木身上粘着的红酒液。
  旃檀香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
  青木面色潮红,呼吸渐渐吃力。
  楚飞暮皱着眉头,死死抓住青木的手,握住了。
  青木喉结缓慢地动了动,心砰砰跳着,恨不得钻出胸膛,跳到楚飞暮的胸膛里,与他合二为一。
  楚飞暮就跟一条狼狗似的,疯狂地嗅着青木身上的味道,最后像找到宝藏似的,锋利的牙齿磨着青木后脖颈上面那层薄薄的皮。
  青木一动也不敢动,怕他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来。
  一愣神功夫,只听见楚飞暮说了一声“对不起”。
  青木几乎灵魂出窍,一瞬间爆发的力气,彻底推翻了楚飞暮,逃命似的跑上楼。
  很快去而复返,楚飞暮摔在地上,有那么片刻的清醒,紧接着手臂被大力注入一针抑制剂。
  ———
  楚飞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周围是略带甜味的腥气。
  是血的味道。
  他眉头紧锁地踏过地上的睡衣和了无生气的纽扣,绕到落地窗前,和青木挨着站在一起。
  青木身上披着一块薄毯,往旁边躲了一下,始终和楚飞暮隔着一段不可思议的距离。
  楚飞暮固执地扳住青木的肩膀,伏低身子,亲吻青木的额头,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论怎么呼唤,如何道歉,青木始终不说话。
  一个Alpha,被另外一个Alpha咬了脖子,是一种被迫臣服式的折辱。
  既然无法标记,又何须这般的羞辱人?
  就算是突如其来的易感期,青木也绝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
  楚飞暮疼惜地亲吻青木的眼皮,青木终于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萤火虫像是被室内的灯光牵引了一般,忽上忽下地飞来飞去,无数个亮点闪动着。
  这附近有个湖,周边又有不少树,萤火虫本能的被漆黑深夜里的一点点光亮吸引。
  青木想趁身体的颤抖还没消失前,远远地躲到一边,然后就在附近随便什么地方,就一直这样坐到天亮。
  或者干脆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既然楚飞暮咬了他,那他咬楚飞暮一口,不就完了,这样也算扯平了。
  青木慢慢转过脸看着楚飞暮,觉得有点烦闷。
  萤火虫无声地碰撞着窗玻璃,然后不断地向上飞。
  等到光亮彻底消失时,楚飞暮摸着青木脖子上贴的创可贴,声音又低又哑:“疼吗?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青木推开他,又是一片沉寂。
  楚飞暮轻轻离开青木一点,直直地盯着青木的脸,皱着眉头说:“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别不要我。”
  青木的眼睛在黑暗中变得格外清澈,轻轻地走到楚飞暮身边,离得越近,那双眼睛就越发的清澈,就好像眼睛上面蒙着的那层珍贵的塑料薄膜飘走了似的。
  楚飞暮突然觉得青木像一本珍贵的植物图谱书,原本上面包裹着一层珍贵薄膜,只为保护书的完整性。
  现如今,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撕开了那层薄膜,露出里面珍贵的插图。
  这样的人,应该保护他啊。
  楚飞暮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郑重其事地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还疼吗?”
  青木不喜欢被人束缚的感觉,他本就独立坚强,热爱自由,虽然难免也会有一些俗世愿望,比如谈个恋爱,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
  但不代表他就要退而求其次,放弃Alpha的身份,而成为可以任意支配的Alpha附属品。
  Alpha骨子里的傲气,是不允许他屈居人下的。
  青木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说:“你也让我咬一口,就知道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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