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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植(近代现代)——卫小安

时间:2022-03-26 20:09:15  作者:卫小安
  姜筝由衷地佩服青木,赞叹道:“青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青木继续给姜筝分析:“其实,喜欢一个人的同时,尽量不要为了他改变你固有的生活模式,把他当成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失去他,割舍旧的部分,很快就有一部分新的新的长回来,也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让任何人破坏你的生活。”
  姜筝点头:“知道了,所以,其实,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她,我还是喜欢真正的杨柳细腰。”
  青木叹气:“也许吧,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当时没准会一时冲动追到国外,现在也许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她耍了你,不告而别,不甘心自己真心实意的付出,却被她这样的人抛弃、糟蹋。”
  青木在想,楚飞暮也许就是不甘心吧,像一个天天追着他要糖吃的孩子,得到了糖,就能满足了,能不到糖,就想尽办法的得到。
  然后呢?得到了又能怎么样?
  也许楚飞暮自己也不知道。
  分手的人,有一方会本能地求复合,另一方会选择顺其自然,很大概率会再次和好,迎来又一次分手,而且分手的原因只增不少,就像石磨,总在原地打转,只会越来越疲惫,逐渐透支掉开启新生活的勇气。
  然后呢?
  分手的问题和原因还在,什么都没有改变,也没能改变。
  就像在一道伤口上反复折腾,流血,缝合,拆线,感染,清创,又一个治愈疗程,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分手后的和好,是身心自我防御做出的本能反应,不必太当回事。
  因为和好的成本太低。
  一个残忍的真相就是,说了分手的人,哪怕只分开了一天,一小时,甚至是一分钟,都会觉得对方陌生得不可思议。
  也许,他们都只是害怕这种陌生,对过去所熟悉的一切的陌生,对未来新生活的不适的陌生。
  于是,青木提了一个问题:“姜筝,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愿意替她挡刀吗?换句话说,如果你们同时遇难,你会优先保护她吗?”
  姜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能,肯定不能,我肯定躲远远的,我怕死。”
  青木笑着说:“你不是怕死,是没遇到那个能让你心甘情愿为她挡刀的人,很多人这一辈子都遇不到,这很正常,并不稀奇,没准还是幸运呢,毕竟谈个恋爱而已,还是不要寻死觅活的好,平平淡淡是爱,细水长流也是爱,不一定非得轰轰烈烈。”
  姜筝突然豁然开朗,推了青木胳膊一下:“你遇到了吗?”
  青木眼神坚定,眼里闪着柔和的光:“我遇到了,可是遇到了,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吧。”
  晚上不到九点,两人早早洗漱睡下了。
  最近频繁更换住的地方,晚上总睡不踏实,尤其姜筝臭毛病不少,还得手机外放抒情歌才能睡着,这下子可把青木整精神了。
  躺了两个多小时,青木才硬生生强迫自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两人下了楼,青木打算去公司,虽说休假,但也不放心,顺路过去看看。
  姜筝和青木同行了一段路,上班第一天,不想迟到,后来急匆匆跑了。
  青木在办公室忙活一整天,下午五点才从公司出来,和房东约了六点看房,看了眼时间,搭公交车过去刚刚好。
  楚飞暮的微信是在青木下公交车时发过来的。
  【你的行李我让人搬到我家去了。】
  鉴于楚飞暮之前的所作所为,青木对这种小儿科的事已经看开了,也谈不上生气,就是觉得好笑。
  楚飞暮和他发生关系之后,简直性情大变。青木还是那个独立强大的alpha,而楚飞暮则变成了整天黏他缠他,非他不可,没他不行的alpha。
  无论如何,楚飞暮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但行李已经在他家了,无法继续装聋作哑。
  青木边乘电梯上楼边回楚飞暮微信:【一会过去取行李。】
  楚飞暮很快回:【你现在在哪?】
  青木收起手机,敲了两下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
  房东很年轻,戴黑色粗框眼镜,身高得有一米九,穿深蓝条纹睡衣站在门口。
  初步判断,是个alpha。
  青木觉得奇怪,一般对外出租的房子,基本上是空的,不住人,房东都是特意赶过来的,就算人还住这,也不好穿着睡衣请人上门看房吧。
  房东看着青木,嘴角慢慢上扬,十分热络地说:“你是来看房子的吧,快进来。”
  青木想着先问清楚再进去也不迟,没着急进门,礼貌询问:“请问你是房东吗?”
  穿睡衣的男人点了点头,紧接着说:“方便问下你的性别吗?我这套房子社区管理比较严格,住户对外出租,需要详细登记租户的性别。我看你应该是个alpha,和你确认下,以免信息有误。”
  青木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房子都没看呢,不必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房东扶着门把手,往旁边让了一下,方便青木进屋。
  青木瞄了客厅一眼,精装修,极简黑白灰风格,看起来挺干净的。
  进屋后,特意留了个心眼:“门别关了,我进去看看就走。”
  房东笑笑,没说什么。
  青木在门口套上一次性鞋套,直接往客厅窗户那边走,想看看楼下的环境,最怕挨着菜市场和幼儿园,早晚睡不好觉。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了,青木浑然不知。
  太阳穴微微刺痛,青木隐约闻到一股臭味,像一块腐烂的肉散发出浓浓的麝香气,是那种热气腾腾,令人喉头一呕的味道,就像在火辣辣的沙滩上烤了半天,只想喝一口冰水,却迎面吹来一股腥臭黏腻的风,恨不得捏住口鼻,再也不想张嘴呼吸。
  青木本就不太喜欢花香,闻到花香和麝香混合的味道就更难受了。
  他警惕地转过身,看着步步逼近自己的房东。
  几乎已经确认了,这人就是alpha。明显是故意在释放信息素,试试青木的反应。
  青木日常出行随身携带着口罩,但架不住这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太难闻了,猝不及防被熏得头昏脑胀,急忙拉开窗户,扶着窗框大口呼吸,试图保持清醒。
  窗外微凉的新鲜空气冲淡了室内令人作呕的麝香味和臭味。
  青木抬头,从窗户反光看到一道锐利的冷光一闪而过,刚想转身,冰冷的刀刃就抵在了颈动脉上。
  他盯着锋利的刀刃,尽量保持呼吸均匀,放慢语速,吐字清晰:“朋友知道我来这看房,要是八点前我没回去就会来找我,找不到就会报警,这小区到处都有监控,你逃不掉。”
  青木压根没告诉任何人,就连姜筝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去看房了,并不知道具体地址。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虚张声势,让身后的alpha迷途知返。
  Alpha笑得诡异,像一只发情的牲口,在青木腺体周围闻来闻去,释放出大量信息素,借此观察青木的反应。
  青木闻到了浓重的麝香味,两眼发黑,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想吐。
  Alpha成功看到了意料中的反应,目光下流地打量着青木,盯着后脖子上残留的牙印,狞笑一声:“你是alpha,没想到这次竟然遇到一个极品alpha,可惜,是个被人咬过的瑕疵品。”
  青木极力保持镇定,没吱声,努力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平静地威胁道:“我会杀了你。”
  这人像是吃了不少X药的发情畜生,脸上的肌肉忍不住兴奋地抽搐起来,前胸紧紧贴着青木背后,急不可耐地蹭了两下:“让我爽下,我就放你走,要不然我手里这把刀,只要往你腺体上轻轻一割,你可就……”
  房东伸手弹了下锋利的刀刃:“进了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完好无损地出去。”
  Alpha眼睛充血,露出猥琐的奸笑。
  青木瞬间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臭肉味夹杂着啤酒发酵的苦酸味,从鼻孔源源不断地钻进嗓子里。
  最近这几天,信息素分泌十分不稳定,无论受到alpha还是omega信息素的冲击,都极其的不舒服。
  尤其对方恶意释放信息素,挑衅施压,易感期恐怕就得提前,任何一个alpha在易感期前后被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冲撞到了,都会激起内心深处顽强的战斗欲。
  青木偏头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的门,牙齿深深嵌入下唇,鲜红的血珠滚了下来,头脑瞬间清醒,假装虚弱地开口:“想做什么,有胆子你就快点。”
  Alpha继续释放大量信息素,自以为把身前的alpha给熏软了腿,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跪在地上。”
 
 
第47章 继续扒橙子
  易感期就在这几天,青木提前一星期随身携带了抑制剂,就在裤兜里,只可惜现在用不上。
  青木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看着自己在窗玻璃上的倒影,从脖子到脸已经慢慢变红,目光越来越无法集中,体内像存着一团火,急需有人帮他熄灭,或把这团火浇灭,泄出体外。
  不好,易感期可能提前了。
  见青木失神,身后的alpha猥琐地重重捏了青木屁股一下,用一种下流的口吻说:“这手感,比以前那些来租房的omega好多了。”
  青木用剩余的理智反应出这句话的意思。
  这个alpha是一个有经验的惯犯,显然已经祸害过不少omega以及信息素弱的alpha,他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遭受侵害,大多数omega会自认倒霉,因为道德败坏的alpha会以受到发情期omega诱惑为由,替自己蠢蠢欲动的兽/欲辩解,并声称是omega主动找上门来,自愿发生关系,多半会这么判定。
  一个四处租房的omega或alpha,和一个稳定的alpha住户,谁的话更有说服力,显而易见。
  青木很想反抗,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紧贴着颈动脉,稍一挣扎不慎,就容易血溅当场。
  他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在这么恶心的人手上。
  房东动了动手里的刀子,不腻烦地催促:“快脱,别等着我动手。”
  青木假意迎合,伺机寻找突破口。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小幅度动了下手脚。
  房东急不可耐,只顾着看青木脱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嘴里发出恶心的轻哼,手里的刀下意识晃了两下。
  青木觉得机会来了,假装妥协,微微侧身弯腰,往后看了一眼,对准身后alpha的大腿跟,回身一个侧前踢,直接撂倒了高大的alpha。
  腿逐渐发软,这一脚算是踢偏了,不敢给alpha站起来反击的机会,直接又一个回旋踢外加半月踢,彻底把alpha踢倒在地。
  房东终于明白青木是故意装柔弱,摩拳擦掌地向青木扑了过去,嘴里骂了句脏话。
  青木站不稳,找不到支撑点,身体晃来晃去,跟喝醉了似的,眼前的世界也跟着天旋地转。
  最要命的是,脖子上被咬的伤口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就像无数根冰冷的针,不断扎进软绵绵的腺体,反复戳刺。
  那个alpha房东趁机再次释放大量信息素,青木弯腰喘气,扶着膝盖艰难地往前挪,没走几步,就被追过来的房东扑倒在地。
  青木转身,用拳头攻击他的下颚,可惜打偏了,又侧身拉起他的胳膊,一个手肘回攻,再次将其摔倒在地。
  只可惜青木的拳头绵软无力,照比平常是差远了,挥在一米九的alpha身上起不到多大威慑力。
  青木见状,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方形玻璃烟灰缸,用尽全力使劲挥了出去,直接把客厅的玻璃砸碎了。
  一整扇玻璃碎得四分五裂,冷风呼啦一下子钻进客厅,青木清醒一瞬,撑着身子往门那边跑。
  房东从茶几里掏出刀子骂骂咧咧地追了过去,青木没力气与他继续搏斗,只能用左前臂挡,护住脸。
  一道长口子带出一条血线,横在青木白皙的小臂上,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臂肘。
  粘稠的血滴在地板上,淡淡的崖柏味迅速扩散开来。
  Alpha闻到血液中浓烈信息素味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面孔变得扭曲而又狰狞,气急败坏地撕扯青木的衣服。
  青木转头,眼神极冷,尽管面色潮红,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alpha说:“滚开。”
  被欲望驱使的房东,就跟饿了好几天终于看到肉的狼似的,眼睛猩红地扑在青木身上。
  青木体内热浪翻滚,呼出的气体都是热的,他的大脑也被烤得热烘烘的,像浆糊一样粘稠,马上就要失去最后一丝理智了。
  他用手死死抵住身上alpha不断贴向自己的脑袋,眼看着alpha的手从T恤下摆伸了进来,青木高举拳头,对着他的右眼睛用力挥了下去。
  趁他疼得嗷嗷叫的功夫,从他身下滚了出去,疯了一样用身体撞击大门,疯狂转动门把手。
  门打开的一霎那,艰难地认出了眼前的人。
  青木被alpha信息素熏得头晕眼花,再次醒来已经隔天早上了。
  隐隐约约记得开门那一瞬,楚飞暮出现在门口,稳稳地接住了他,然后抱着他离开了。
  他在楚飞暮怀里颠来颠去,却感觉异常的舒服和安稳,就像玩小时候最喜欢的蹦床。
  别人家的小朋友到了游乐园,拉着父母左逛逛右看看,胆子小的玩旋转木马,胆子大的玩过山车和海盗船,青木则在蹦床上一待一整天。
  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也不像其他小朋友蹦得高,落地时撒娇和父母讨奖励,嚷嚷着:“妈妈,你快看,我跳得多高。”
  青木就一个人,找到一个角落,沉默地跳蹦床,高高跃起,再稳稳落下,有那么片刻,他觉得自己真的能飞起来。
  甚至,有段时间,他相信彼得潘,相信永无岛的存在。
  他相信有那么一个岛,会收留来自世界各地不受欢迎,得不到父母疼爱的小朋友。
  他会在那个岛上慢慢长大,慢慢变老,会过得很快乐。
  后来,蹦床也不怎么玩了,因为他发现其他小朋友会缠着他问:“你怎么蹦得这么高?”
  “妈妈,我也想蹦他那么高。”
  “你教教我呗,我也想和你蹦一样高。”
  有段时间,他像个指挥官一样,冷静而又严肃地站在旁边,亲自指导其他小朋友跳蹦床,直到他们掌握要领。
  杨丽梅特别不喜欢他这个样子,觉得他不像其他同龄小朋友可爱,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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