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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古代架空)——长笑歌

时间:2022-03-26 20:11:02  作者:长笑歌
 
溯玉狠狠松了一口气,这几个月里他曾劝过许多遍,都被萧牧川拒了,没想到如今竟然答应下来,可还没等这口气松到底,又听见萧牧川说道:
 
“自从将玉佩丢了,便等同于跟过去告别,以后这些前尘往事对我来说,犹如过眼云姻,人总要朝前走,我也想把眼睛治好,好同周大哥表白。”
 
溯玉手里的铲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偏偏萧牧川好似没听见一般,还在自顾自问着,“哎两天没见周大哥了,他去哪了?”
 
“二郎?您……您怎么?”
 
怎么突然就要同周筌表白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两个人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哦,很正常,人寂寞的时候总要找个寄托的,周筌人不错,会照顾人,也听话,我总不能就守着前头那段怀着怨恨一辈子吧?”
 
他早该想明白,恨也恨了,怨也怨了,既然破镜不能重圆,他倒也不必为李晏欢守身如玉等一辈子,不如惜取眼前人。
 
溯玉急的不行,抓耳又挠腮,“二郎,不如、不如再看看别人呢?他只是个猎户——”
 
萧牧川打断他的话:“看什么别人?你也不看看我什么条件?我一个瞎子,跟他一个哑巴,岂不是绝配?”
 
第二天周筌还是没回来,萧牧川坐上马车,去镇子上瞧病。
 
几个大夫围着萧牧川转了一上午,才慎重写好方子,又亲力亲为捣好药泥,敷在萧牧川眼睛上,如此这般交代一番,语气恭敬的将他送到门口。
 
萧牧川一直没说别的,只客气道谢,在最后走时突然提了一句,“我家随从同我说,镇子上有个神医,我便连忙来瞧病,没想到我竟赶上了好时候,这么多神医为我诊治,这眼睛一定能好。”
 
他说完,便转身告辞,走至门外,溯玉连忙迎上来,“二郎。”
 
“走吧,回家。”萧牧川把药丢给溯玉,心情颇好,甚至哼起了小曲。
 
晃晃悠悠走至半路,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在远处时奔得急,到了萧牧川马车一侧,居然就这么踢踢哒哒跟在旁边。
 
萧牧川听了一会儿,还以为他的马车拦住别人走的路,于是敲敲马车,跟外头的溯玉道:“溯玉,往旁边靠靠,让别人先过。”
 
还未等溯玉回话,他的马车顶突然被敲了两下。
 
萧牧川一怔,扬声问道:“周大哥?”
 
又是两下敲击。
 
“周大哥去哪了?我说怎么这么久不见,原来是出远门了?”
 
周筌的马一直跟在萧牧川马车旁边,然后撩开车窗,给萧牧川递了一样东西。
 
“咕咕。”
 
又是一只白首鸪。
 
“周大哥出远门,怎么也知道我的白首鸪死了?”
 
周筌没回话,一直跟着萧牧川回到家,才执起他的手问话,“眼睛可有不适?”
 
萧牧川摇摇头,“没什么不适。”
 
“要坚持敷药。”
 
“好。”萧牧川乖的不行,周筌说什么,他便应什么。
 
“周大哥,我还有件事要同你说。”萧牧川顺势握住周筌的手便不撒开了。
 
周筌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周大哥,我喜欢你!”
 
一阵沉默,萧牧川有点着急,追问道:“周大哥可是觉得我是个瞎子,配不上你?”
 
周筌摇摇头,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道:“你从前喜欢那个人呢?这么快便移情别恋了么?”
 
萧牧川眨眨眼,“这怎么能是移情别恋呢?我单方面丧偶,周大哥不会嫌弃我是个鳏夫吧?”
 
“我是真心喜欢周大哥的,我初到扬州,举目无亲,是周大哥一直在照顾我们主仆俩,若非有那么一两分好感,周大哥怎么愿意天天往我院里跑?帮我穿鞋袜,帮我洗澡,还帮我抓白首鸪,这些须得是十分亲密之人才能做的。”萧牧川一步步逼近,几乎要贴在周筌怀里,他抬起头,眼睛虽被蒙住,却好似在盯着周筌的眼睛看,“周大哥也喜欢我的,是吧?”
 
五年前,他也是这样将李晏欢困在床上,逼他说出喜欢自己这样的话。
 
而如今周筌微微叹了口气,脚站在原地,却一步未退。
 
“周大哥,我便当你答应了。”
 
话音刚落,周筌再也忍不住,猛地捏住萧牧川的下巴,凑上去吻他,唇边的胡须扎得萧牧川直躲,“周大哥,怎么还未剃须?”
 
周筌哪敢剃须,他不回话,把萧牧川按在门框上亲,直到把人亲的意乱情迷才停下。
 
“周大哥。”萧牧川稍稍推开周筌的胸膛,把气喘匀,真情实意夸赞道:“周大哥,你好厉害,从前我竟不知,单单只是亲吻,便可以到如此境地。”
 
周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萧牧川以为他不高兴自己提起别人,连忙补救道:“是我的错,不该拿你跟他比较。”
 
然后他又主动凑上去,勾住周筌的肩膀嘟囔着:“他怎么配呢?”
 
作者有话说:
 
二郎:周大哥,你好厉害!
周荃:只要有胡子,二郎就认不出我是谁
 
 
72 第71章 翻身
 
“周大哥,你从前跟别人亲过嘴吗?”
 
萧牧川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可周筌还是犹豫了很久才摇摇头。
 
“亲过也没关系,周大哥只要记住,从今天开始,别再碰其他人就好。”萧牧川紧紧抓着周筌的袖子,似乎要将它扯下来,“若你碰了其他人……我会很伤心的。”
 
知晓两人已然互表心意,溯玉愁的一天都没能吃下饭去。
 
“你愁什么?”萧牧川双手摸索着调整眼上的布巾,劝道:“多少吃点饭,我瞎了那天都没见你这么愁。”
 
“二郎……”溯玉忽得站起来,“二郎,您忘了五年前的事了吗?”
 
萧牧川双臂还抬在半空中,听溯玉提起五年前的事,不由反问:“五年前什么事?”
 
“您说,您要为了五殿下逆天道而行,五殿下是蛰萤,终会大亮,可如今您落得个什么结果?”溯玉吭哧半天,才说出最后一句话,“您睁着眼时尚且叫人骗成这样,如今闭着眼能找到更好的?”
 
这番话萧牧川算是听明白了,这是里里外外说他眼光不好呢。
 
“左右不过找个人搭伙过日子而已。”萧牧川无所谓道,然后又有些好奇,“怎么自打在这村子住下,你就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你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溯玉疯狂摇头,“没有!没什么事,不过是替二郎觉得不值当……二郎,咱们治好眼,便回兰陵吧。”
 
要不是为了给萧牧川治眼,才不会……
 
“治,没说不治。”他给自己换好腰,又抓着拐杖敲敲打打去院里看他的稻谷。
 
临近夏初,萧牧川种了两个月的稻谷终于长到了一掌高,可以插秧了。
 
这一个月里他也总结出一个规律,周筌每在村子里待三天,便要出一次远门,出远门去做什么不知道,但回来时总会给他带些吃的玩的。
 
萧牧川也从不过问,只掐着时间等他。
 
“跟村长说好了么?那块地给咱们用吗?”萧牧川亲自动手,把稻苗从土里拔出来,晾在小竹箕里。
 
溯玉点点头,“给用。”
 
萧牧川感叹道:“虽从未见过村长,可每每咱们有些过分的要求,他居然都愿意帮忙。”
 
溯玉不知道接什么话,只好蹲下跟萧牧川一起干活。
 
然后又听见萧牧川继续感叹,“村长真是个好人啊!”
 
他想要块水田插秧,可田都是一家一块的,哪有随意送人的道理,萧牧川只是差溯玉去问问有没有合适的,没想到村长居然直接给他分了一块。
 
“周筌今晚上才回来,但这秧苗今天就得插好,还是咱俩动手吧。”
 
刚把秧苗插好,天突然变脸,阴沉沉压在头顶,不一会儿便平地起风,豆大的雨噼里啪啦往下掉。
 
萧牧川叫溯玉拽着一路小跑,跌跌撞撞进了屋,已然浑身湿透。
 
他甩掉脸上的水,走到门口听了听外头嘶吼的风雨声。
 
“这么大雨,周筌今晚上应当不回来了。”他把门窗紧闭,随意冲了冲身上,便早早睡下。
 
睡至半夜,外头响起一阵嘈杂声,萧牧川惊醒,凑到窗前,听到了一些“走山”,“救人”的字眼。
 
“溯玉?”他喊了一嗓子,溯玉连忙从屋外进来。
 
“二郎,您怎么醒了。”
 
“走山了?”萧牧川异常冷静,下这样大的雨,山有泥块石林,常常会蜂拥滑落。
 
溯玉没否认,将他往屋里推,“二郎,您不用管,回去睡觉就是。”
 
门被重新关上,嘈杂的雨声被隔绝在外,萧牧川却听得清清楚楚,外头在说什么。
 
“若是找不到,唯你们是问!快去找!”
 
“你小声点!二郎还醒着。”
 
“你们几个跟我走,剩下的守在这!”
 
漆黑雨幕中,几队骑兵负雨前行,这处村落刚好背山,大雨冲刷下,通往山外的路被泥土石块压在底下,早该回来的李晏欢却迟迟不见人影。
 
看着堵死的路,丰年紧紧拧着眉头,若是人被困在外头也罢,若是不巧刚好被砸在泥流下……
 
他一声令下:“挖!”
 
“呼。”萧牧川吹灭蜡烛,溯玉立马敲了敲窗户。
 
“二郎?怎么熄烛了?”
 
“无事,我先睡了。”
 
溯玉没在意萧牧川一个瞎子睡觉为何还要特意熄烛,应了一声:“好。”
 
屋内再没传出动静,村外树林中,一道人影飞快朝西北走去,这人一身白衣,长发高束,马尾随着身体摆动不断甩出水珠,眼虽蒙了一层布,却好似能看见一般依次躲开树枝。
 
这里可以直接通向唯一一条去村外的小路,却要越过一座山坡,萧牧川手脚并用,费了不少力气才爬上去。
 
从这面下去,就是被拦住那条小路的另外一头。
 
他扶着树慢慢往下走,几乎是走一步便无法控制的滑一段,好不容易来到半山腰,便听见有人在交谈。
 
萧牧川立马喊道:“周筌!”
 
交谈声突然停下,接着是两下敲击软剑剑身的声音。
 
“周筌!”萧牧川又喊了一声,刚要往前走,又听见周筌在不停敲击剑身。
 
萧牧川停下脚步。
 
他知道周筌在警告他待在原地不要动。
 
“你受伤了吗?”萧牧川问道。
 
周筌的回应是一声敲击。
 
萧牧川稍稍放下心,又问道:“那……那你为什么不过来?”
 
黑夜雨幕中,敲击声突然消匿无踪,萧牧川心中一慌,正打算坐在地上直接滑下去,手腕便被一把抓住。
 
李晏欢狠狠将萧牧川拥进怀中,两颗心脏互相敲击着对方最薄弱的胸膛。
 
他太想开口跟萧牧川讲话,或是直接告诉萧牧川自己是谁,可他知道,一旦自己开了口,眼前这个人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
 
“你受伤了?”萧牧川肯定道。
 
李晏欢浑身是泥污,脸上被树枝生生划了一道口子,血刚刚渗出,便被雨水冲刷下去。
 
“我听溯玉说,外头走山了,心里着急,就出来找你。”萧牧川抬眼,蒙眼的布条早已不知去处,露出来的眼睛明亮有光,他伸手在李晏欢身上摸索着,好像在检查,“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都以为我命里克妻,克死一个不算,还要克死第二个。”
 
李晏欢喉咙上下滑动一番,没在乎自己身上的狼藉,转身将萧牧川背起来。
 
萧牧川没拒绝,老实趴在他背上,被李晏欢背着下了山,他们在山脚下找到一处废弃的房子,房顶虽在漏雨,可角落里的柴垛勉强能让两个人休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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