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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顿山庄的感官动物们(古代架空)——四面风

时间:2022-03-26 20:12:22  作者:四面风
  格蕾丝一下子醒了盹,急匆匆地下床。中途他动作停滞了一下,瞬间想起——他看眼窗户,确认这会儿是晚上——想起今天白天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他用手摸了摸另半边的床单,是凉的。
  伊娃利索地递给他鞋袜,两人一起穿,然后格蕾丝朝盥洗室走去,同时嘱咐说:“帮我拿套……”他感觉自己的舌头肿得厉害,“……拿套男装。”
  他在盥洗室里潦草地洗漱完,抬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湿淋淋的脸,又想起一些事,冲外面喊:“伊娃,是你帮我洗的澡吗?”
  “……不是……艾伦少爷只让我准备热水。”
  格蕾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明显肿了的嘴唇抿住。他其实并非毫无印象,确实是艾伦帮他洗了澡,他只是不死心地问一句。他希望艾伦在床上不要对他过于火热,倘若他下了床就会变得异常冰冷。
  这会儿格蕾丝很后悔昨晚临时改变主意,他应当把那句话说完:“答应我一件事,不要解散全民会议。”
  会议此时已处于被胁迫的休会状态。最高执政已经铲除掉绝大多数障碍,接下来,他只需彻底解散会议,就再也没人能阻拦他建立他的强权军政府。
  格蕾丝这会儿极度生自己的气,如果在床上的时候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以当时的情况,艾伦没准真会答应。而依照那人高傲的性格,即使是意乱情迷时应下的违背自己原则的话,他过后都不会反悔。
  可他当时没有说出口,所以这会儿轮到他后悔。他想,也许自己才是更意乱情迷的那个。
  他直接在衬裙外面套上裤子和外套,一边系扣子一边快步往外走,伊娃紧跟在他后面把他的头发拢成一束,用丝绸发带系住。
  “格蕾丝!”伊娃突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格蕾丝停住脚回头看她。
  “今天,艾伦少爷从你屋里出来以后,去了小克里斯的房间,在孩子的小床边待了很久。”伊娃的脸色极为不安,“我后来才想起外面传的那些话,我是不是不应该……让艾伦少爷和孩子离得那么近。”
  格蕾丝转过头来,把最后一枚扣子扣好,说:“不要紧。”然后抬脚离开。
  宫廷侍卫为他开门,屋里几位焦急等待的先生们立刻站起身,面露惊喜地向他行礼。
  格蕾丝大步走到最显眼、也是摆放最高的椅子前,这是曾经属于克里斯的位置。
  他坐下来,双手搭在桌面上,严肃地将几人的脸快速扫视了一变,压着声音命令道:“说吧。”
  几位先生此时却犹疑了,互相看着彼此。在最关键的时候,王太后却拒绝参与政治活动,这让他们对其有些失去信任。可他们仍来了,实在是因为以当前的情形,想要对抗手握重权的最高执政,除了国王和王太后,他们再没有其他人可指望了。
  几位先生都希望由阿伦德尔伯爵代为发言,但伯爵大人只是紧紧盯着年轻的王太后,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我们的最高执政又做了什么?”格蕾丝主动问道,眼神有力地依次看向他们每一个。
  这样年轻的王太后,一个女人,脸蛋如此精美,身材亦不魁梧,极易让人产生轻蔑之心。
  但在座的几人都知道此人不可小瞧。没有人亲身经历了每一场政治激变,并且每一次都处于最狂暴的中心,只除了眼前这位名字并不高贵、姓氏也很含糊的格蕾丝.卡洛林。
  活了下来。仅是这一个理由就足以令所有人对王太后心生敬畏。
  “陛下,”一位年老的前部长等不及由阿伦德尔伯爵开口了,说道:“今天傍晚,斯顿上校以最高执政的名义召开会议,宣布全民会议、立宪会议和最高执政都是为国王服务。”
  他们密切注视着王太后的反应,同时习惯性地在心里评估这位年轻政治家的天赋。
  虽然瘦,但个子不矮,能算有几分气势;嗓音低沉柔和,听起来十分庄重。这就是王太后仅有的两个天生的优势。
  后天养成的优点则很多,比如不轻浮的肢体动作、严肃的神态、稳重的性格、有神的眼睛等等,当然最主要的是王太后机敏的头脑和坚毅的性情,这是最令这几位先生高兴的,也是最令他们担忧的。
  谁都不希望自己赖以合作的盟友是笨蛋,但也不希望对方聪明到难以捉摸。
  他们紧张地盯着王太后的反应,对方却只是冷静地问了句:“他的原话是如何的?”
  于是那名前部长将最高执政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希望各位在此宣誓:忠心服务于国王与人民……国王有解散和要求重新选举全民会议的权力,国王对立宪会议的决定有一票否决权,于此同时……”前部长有些激动地加重了语气,“与此同时,国王有任命和解职最高执政的权力。”
  “陛下!”他们着急地催促,“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要放弃这些权力吗?”
  “这怎么可能,他明知道我们效忠于您!”
  “陛下,您认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吗?为了引我们上钩,去采取行动,然后将我们都……”
  “陛下,有人看到……他在您这里待了很久,是您说服的他吗?”
  也有性情正直、怀念王室的前代表,已经激动地问出来:“陛下!那个大胆的人……他是否对您不尊重?”
  他们急得要命,不约而同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有人已经悲愤地红了眼睛。
  他们焦急、愤懑且同情地望着王太后,渴望能从那双受了辱的嘴里听到什么。
  王太后也看着他们,面色依旧严肃,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王太后抬手摸上自己的嘴唇,“噗嗤”一声笑出来。
  格蕾丝回到自己的房间,伊娃早就在等他了,递给他一张折起来的字条:“艾伦少爷放在枕头上的,我们太着急了,都没有看到。”
  格蕾丝将那张字条打开,上面写着:
  亲爱的格蕾丝,
  没有人能拦住一头狂奔的雄狮,除非他自己愿意为你停下来。
  深切且永恒地爱着你的
  艾伦.S
 
 
第189章 1月26日与14日的信
  艾伦.斯顿拿着格蕾丝的回信跑进来,格蕾丝正坐在窗边吃桔子。
  艾伦把吃了一半的桔子放到一边,给桌上腾出地方,把信纸放上去。他发现信纸被自己攥皱了,忙把它尽量抹平,指着落款处的日期问格蕾丝:“这是你在1月26日写的吗?”
  “对,”格蕾丝随着他的手看向自己曾经写下的子,又看向艾伦,“那会儿你应该是在雪山上。”
  “念给我听!”艾伦捧起他的手热烈地亲吻,因为在他手上闻到香甜的桔子的味道,又忍不住多亲了两下,“我想听你亲口念出来!”
  格蕾丝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满足他的愿望,将那封信念了一遍,包括结尾的落款:
  “深爱你的、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的,格蕾丝。共和二年一月二十六日。”
  念完信,格蕾丝脸上有些红了。
  艾伦捧起格蕾丝的脸,极力克制着过于激烈的欣喜,想让自己看起来稳重些,模样十分可爱。他问:“你在一月十四日的回信里写了什么?我一直都想知道……”
  格蕾丝抬头望着他深情的蓝眼睛,轻声道:“我在信里写,我也爱你,深深地爱你,请你回到我的身边。还有,把我所有的好运都给你,你无权拒绝。”
  “我必须拒绝,我只要你的爱!”艾伦把嘴唇用力按到格蕾丝的嘴唇上,“因为我把我的爱都给你了!但是我的好运已经够用了,你的好运都留给你自己!——一月十二日的信呢?”
  格蕾丝也吻他,嘴唇沿着脸颊来到耳边,耳语般说话:“一月十二日的信里我回复你伊娃和巴纳尔神父的事,一些已经过时的公务,以及我和小克里斯的画像的事。信的结尾我告诉你,你称赞小克里斯的眼睛美丽,我听了很高兴……伊娃听了你的话买了好几本流行小说,但是我发现它们的优点了,一些景色描写非常美……还有,我想知道你的胡子是什么样的,当然,这个问题也过时了……我还提到我的头发,我说,人们都认为我长头发更漂亮,所以我打算把头发留长——这句话是模仿你赞美小克里斯的眼睛漂亮。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头发。”
  艾伦随着他说话,近乎颤抖地吻他的头发和眼睛,“……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喜欢上读小说……”他又用力地吻格蕾丝的嘴唇,“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
  “我怕你不信,以为我是为了达到目的才说好听的话。因为如你所见,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我的手段。”
  艾伦依旧用力地吻他,“我会相信的……但是现在告诉我也不晚!我太高兴了!”
  “那你呢?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格蕾丝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他过于猛烈的亲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艾伦回望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笑了,“你又在担心吗?怕是你在床上的热情让我改变主意?”
  他如此直白,让格蕾丝招架不住地微微垂下脸。艾伦扶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我和你说实话,你的热情确实起到很大的作用……它提醒我我有多爱你,让我意识到,如果我冒着与你疏远的风险去做一些事,过后一定会后悔。”
  “但不止这些,其实我心里并不确信,我也惧怕自己会失败……我怕自己做不到,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也需要你的。”格蕾丝立刻说。
  艾伦低头看着他,眼神十分认真,“我得承认,很多时候你比我更理智,还有你对事物的洞察力、预见后果的本领,都让我觉得与其固执己见,不如听你的安排。”
  格蕾丝笑了,“那你想听听我对保王党叛乱的看法吗?”
  艾伦像是吃东西噎了一下,“现在吗?”他觉得他们还没有亲热完。
  格蕾丝咬着嘴唇笑了,纯绿色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他往艾伦嘴里喂了瓣桔子,“可以先等等,等你‘轻轻地’吻够我再说。”
  艾伦尝出桔子很甜,低下头“轻轻地”含住格蕾丝的嘴唇,“这样的话,那永远都说不成了。”
 
 
第190章 幸福的感觉
  (不好意思这章修改了一下,之前是有点儿着急了,就卡了……还是放慢节奏比较好……今天有读者在豆瓣写了推文,写得超级好(全是夸我的哈哈哈)超级开心,精神抖擞,不务正业地抽时间补一段!)
  艾伦吻不够他,也看不够他,总是吻很长时间就和格蕾丝分开些距离,认真地端详他,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吻回去。他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和嘴唇有一样没有长在脸上,这样就能在吻着格蕾丝的同时又看着他。
  艾伦的手指埋进格蕾丝的头发里,摸到后脑勺那道疤,“听说你当时流了很多血。”
  “也许吧……我那会儿晕过去了——看来你没少打听我的事。”
  艾伦心疼地笑了一下,偏过头吻他那里的头发,两根指头捏住绑头发的丝带,轻轻往外拉。丝带的结松了,浓密的头发散开来,披在肩膀和后背上。他发现自己对解开格蕾丝的头发这件事可谓痴迷。
  今天没有编辫子,所以散开后波浪是柔和起伏的;如果编了辫子,就是细小精巧的。这是艾伦总结出的经验。
  “我还听说……那之后,你疯了一阵,是谣言吗?”他弯着腰看着格蕾丝。
  “也许吧,我不太清楚,当时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可能他们说的‘疯了’就是指这个。我问医生,医生说是因为头部受创,是暂时的。”
  艾伦又抚摸了一会儿他那个疤,然后移向他的衣领和扣子,“为什么穿了男装?是为了见那帮先生们时有威慑力吗?我发现我找不到你穿裙子或者裤子的规律。”
  “今天是因为起晚了,裤子穿起来更快……最近我更喜欢穿裙子,因为裙子想套几条就套几条,现在太冷了——你的冻疮是在脚上吗?好了吗?”
  “是在脚上,已经好了。你给的药膏很好用。”
  格蕾丝想了想,双臂圈住他的腰让他站直了,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肚子上,“最初是威廉送给我这种药膏,告诉我这个可以治冻疮……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呢?威廉也长过冻疮吗?”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说:“军校有时会有急行军训练,如果是在冬天,又需要渡河的话……可能是别的同学因此长了冻疮,不是他;也可能是他长时间站在冷水里帮助体力不好的同学,因为他总被选做指挥官……我也不知道,他没有和我说过。”
  又过了很久,艾伦问:“肚子后来疼过吗?”
  “没有,手术很成功。”格蕾丝的手掌贴上他腹部曾经中枪的地方,“你在战场上总是站在危险的位置吗?”
  “为什么这么问?”
  “报纸上都是这么写的,街上的人们也这么说:斯顿上校总是站在敌人大炮的射程之内;冲锋时也总是冲在最前面,迎接最密集的炮火。”
  艾伦琢磨了一下怎样说能显得没那么危险,“我现在是总指挥,并不需要经常冲锋……我也不是总站在大炮的射程以内,只是在某些地形和阵型下需要站得离敌方近一点,保证视野。”
  格蕾丝的脸依旧贴着他的肚子,偷偷吻他军装上的扣子。他似乎已经不习惯穿便服了。
  “如果以后还需要冲锋,你能稍微靠后一点儿吗?”
  “……抱歉,格蕾丝,我不能。我的士兵之所以比敌人勇敢,是因为他们看到我勇敢。我不能表现出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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