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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穿越重生)——商红药

时间:2022-03-28 13:52:28  作者:商红药
  宴落帆被最后这句给说动,起身道谢,然后跟上。
  从殷辞月刚才说的那番话已经可以断定就是冲着他来的,这可该如何是好?
  他出神了还没片刻,人已经被引上三楼。
  这春满楼三层是独属于玉清小姐一人的住处,花魁特有的殊荣。映入眼帘的又是全然不同的陈设,倒真合了春满这个名字,不同于之前略显刺鼻的脂粉味,而是天然花香,步廊的两侧更是栽满琳琅花草。
  刚走近房门便听到里面传出的怒骂以及茶盏摔碎的声响。
  “我说今日不想跳舞,你们是听不懂人话?”
  “玉清小姐,今日乞巧不知多少人是冲您来的,这要是不出去,那我们……”
  “我不管!说不想跳就是不想跳,将他们的灵石通通退回去,若还不够便从我的私房里取。”
  “玉清小姐……”小丫鬟欲哭无泪。
  潮笙倒习以为常,走进房门迈过的一地碎渣走向屏风后,轻唤一声:“阿姊,不要任性,你真忍心让那么多人失望而归?”
  宴落帆闻着满屋子的浓郁花香都不敢吱声,他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当着人家弟弟的面去抒发向姐姐的喜欢,没被打一顿就算好的了。
  也不知道殷辞月没找到人现在放弃了没有,他什么时候能离开。
  放弃自然不可能——
  既然多加遮掩并刻意隐瞒,足以说明这件事的古怪。要知道临谷峪山脚下的乞巧庙会,不知有多少修士混入其中,为防生乱,都有专门进行管理,不允许私自使用道法仙术。殷辞月亲眼看见人进来的,总不可能跑了。
  春满楼二层。
  老鸨在后面跟着,“我说小公子,你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这儿是真没进过您说的那人。”
  然而殷辞月却看到了消失在楼梯转角的一抹暗红云锦,他不胜其烦丢给老鸨一颗上品灵石,“我要去三楼。”
  这一颗上品灵石可就是一千中品,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东西。老鸨立刻转了话锋,将灵石收入囊中,满脸堆笑:“好,我这就带您过去,那可是我们玉清小姐的住处,让她陪您喝两盏茶水。”
  对不起了那位小公子,毕竟有钱的才是大爷。
  与此同时,春满楼三层,“那些人里连半个长得好看的都没有,简直就是在消磨我的时间。”
  宴落帆不曾想到在小说中冰清玉洁若谪仙转世的玉清小姐,竟然有这么个颜控属性。
  此刻潮笙突然转头回望,正当他在不知所措时,笑道:“谁说一个长得好看的没有?这小公子可是专门为你而来,说是借了旁人的钱还要被讨债。你可忍心让他失望?”
  玉清“啪”一下将屏风推到一边,出现在众人面前。
  蛾眉曼睩、韶颜稚齿,当下这冷颜不语的模样清冷而高傲,如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白莲,骄矜纯白。
  可谪仙般的人物正直勾勾地审视,并在心底进行评估:不摘掉面具这眉眼和轮廓倒是合格,不过“你真是为我来的,那就摘一下面具让我看看。”
  宴落帆见潮笙对他点头,也就配合地将玉面狐狸面具摘下,诚实回答:“这你弟弟帮我画出来的,我本人……”
  潮笙插话:“比这还好看数千倍。”
  玉清知道自家弟弟不会骗自己,当时眼前一亮准备动手,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呈现在老鸨和殷辞月面前的刚好是花魁准备对客人动手动脚的一幕。
  老鸨脸上挂不住,“玉清,这是在做什么?”
  玉清悻悻地收手,偏过头打量两眼,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这公子倒是俊朗,只是为什么带到我这儿?”
  老鸨不好意思地朝宴落帆所在位置看了一眼,回答道:“似乎是过来找这位小公子的。”
  宴落帆准备装痴卖傻,指指自己后,茫然发问:“你找我?你找我干什么?”
  殷辞月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最后目光落到他腰间的玉佩上,沉声道:“你的玉佩从何而来?”
  宴落帆看了他几眼,发现自己随手拿来搭配衣袍的玉佩确实曾在郾城戴过,但他丝毫不慌,至少表面如此。
  他想到此刻自己风流公子的样貌,随口编撰故事:“一位小姐送给我的。你要知道今日是乞巧节,送香囊玉佩是很正常的事。”
  殷辞月并没对这番言论发表看法,他冷声询问:“她是何样貌?”
  “你是指送我玉佩的那位小姐?”宴落帆明知故问,佯装思考,“夜色太暗,我看不真切,而且她当时临走前才将手中面具摘下塞给了我。大概身形比我稍矮一点?应当是俊俏的。”
  他说完还将自己的面具连同储物袋里塞的猪头面具拿出展示。
  “那位小姐莫不是你的心上人?你也不必为此烦心,不过一块玉佩而已,什么都说明不了。”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将自己塑造成什么见色起意的人物,关键玉佩这物件要是说捡得也不合适。
  殷辞月硬直眼睫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上前一步,追问:“为何送你?”
  宴落帆现在很担心自己被打,所以他利落干脆地摇头,眉头纠结到一起,“我的样貌比较讨人喜欢?”
  这话任谁听都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他慌忙找补,“你现在是在寻那位小姐?我和她是在放河灯那里分别的,你要是想找……”
  “将玉佩给我。”殷辞月声线比以往更为冷冽。
  不是,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宴落帆可算知道那些师兄手中的传音灵佩是如何被要走的了,这样想着,手里还是乖乖交出去,继续明知故问,毕竟搞得太顺从也不合常理。
  “你和那位姑娘。是已经定终身的关系吗?”
  “没错。”
  谁知道殷辞月会这样回答,宴落帆差点没绷住,这人怎么能说假话不眨眼,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定过终身?
  当然要戳破也绝不可能,他也只能任由殷辞月继续往下说,还得认真聆听。
  “以后不许接近她。”
  “真不讲理!”这句话并非出自宴落帆之口,而是一直旁观的玉清。
  “要我说那姑娘喜欢谁自然要各凭本事,你这般威胁他算是怎么回事?”
  潮笙倒是察觉出几分不对,劝道:“阿姊,不要多管闲事。”
  宴落帆也不想无关人员参与到里面,立刻做出保证:“我本就不会再和她见面。”
  殷辞月正打算转身离去,又回想起什么,逼近宴落帆,然后将那个猪头面具夺走,“她是我未婚妻。”
  临走还要宣示主权,留下宴落帆一脸无语。
  幸亏他没多说几样东西否则直接被抢劫。
  老鸨赶紧跟在殷辞月身后,毕竟是个出手阔绰的大鱼可不能轻易放走,嘴里还在说着:“公子这次不开心,下次有机会还可以来,我们春满楼的姑娘都很会说话的。”
  等人离开,玉清终于忍无可忍,她平日都是被捧着哪里见过这么冷脸蛮横的人,“他是临谷峪的弟子?没成想居然是这个样子,蛮横霸道!那女子是他未婚妻,他怎么不去和他未婚妻横?小公子,你千万不要难过。”
  “没事,我不伤心。”宴落帆回答,顺便拉开二人距离。
  他估摸着等回临谷峪还要被盘问,要提前串联好逻辑才行,比如说他们是怎么相遇、怎么相识,东西又是为什么送出去。
  “小公子不是说那是来讨债的人?”
  哦,这里还有件事情没解决。宴落帆扶额:“这个……”他还没想好借口。
  潮笙摇摇头笑道:“我并非逼问,既然小公子不愿说,我也不会强求。”
  宴落帆当即松了一口气,轻声道谢。
  玉清倒是很难过,瘪瘪嘴,手指扣动屏风:“所以说是为了我而来也是假的喽?”
  宴落帆讪笑两声。
  玉清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催促身侧的潮笙,“既然人已经糊弄过去,弟弟你能不能把他的画皮去除,让我看看他真实的模样到底有多俊俏?”
  毕竟确实让人家帮了忙,宴落帆不好推脱,接过潮笙递过来的透明药水涂抹在脸上,将真实面目展露人前。
  岂料玉清却是直接瞪大了一双杏眼,满是不可置信,指着人讲话颠三倒四:“你长得、长得……你到底是谁?!”
  “阿姊,不要无理取闹。”
  “不是。”
  玉清摇晃着脑袋,没有半分淡定的模样,立刻转身走到书阁翻来覆去,终于找出画轴又慌忙赶回,“他长得好像这画中的人。”
  “这是什么画?”潮笙发问。
  “是你,美人榜第一的宴落帆!你到底是男是女?”说着玉清将画轴打开,确定极为相似,她作为万年老二,每日都会看上几遍的人又怎会随便错认。
  现在倒是轮到宴落帆怀念那个体验生活小少爷画的抽象图了,那都认不出来谁是谁。
  他下意识否认:“不是我。”
  玉清视线上下扫视,持怀疑态度:“不是?你觉得我可相信?”
  宴落帆看着那与他八分相像的画,咬唇道:“我……是她的兄长,所以长得有几分相似。”
  玉清算是发现了,这第一美人有点傻乎乎的,和她心目中蛇蝎美人的劲敌形象大不相同,慢条斯理找出破绽:“那你怎能解释方才那殷辞月为何来寻你这第一美人的兄长,而你却还说和你妹妹一面之缘?”
  宴落帆编不下去了,他选择放弃,抿抿嘴:“你如何知道他是殷辞月?”
  玉清挑了挑柳叶眉:“临谷峪赠予首徒的掌门玉令,恐怕没人会不认识。”
  原来如此,毕竟从一开始殷辞月也没暴露过临谷峪弟子的身份,而玉清却已做下判断。
  宴落帆决定最后拯救一下自己的马甲,小说中玉清也并非恶毒的角色,“我确实是宴落帆,这次说来话长,可没有要故意诓骗的意思,你们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情透露出去,我可以给你们很多灵石……”
  玉清打断:“我不在意,不过你确实是男子不错吧?”
  “果然我确实是这修真界最美的女子不错,你是男人,这一点正合我意。”玉清弯起眉眼,哥俩好地拍拍眼前人的肩膀,“我在这春满楼最不缺的便是灵石,不会去故意透露你身份的。而且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
  “话虽如此,你装作女子不会是因为喜欢男子吧?”
  话题是怎么转到这里的?宴落帆一时无法理解,但不妨碍他退后半步,“没有的事。”
  “时候已晚,我必须要赶回临谷峪,希望今日发生的事你们不要告知任何人。”他重申请求。
  玉清颔首,越看眼前人越顺眼:“我有预感我们以后会经常见面,要下山来看我哦。”
  宴落帆先是离开这房门,半刻后又慌忙退回,解释道:“你、你们这里有没有空房间?我需要换成女子衣物回去。”
  此刻星岚峰,确实如他想的那样,殷辞月正待在小院里等待,回想到那男子说话时不断颤动的眼睫,感到熟悉。
  夜色渐暗,终于在月上树梢时,他等到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宴落帆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深呼吸两三次,终于在秋叶棠树下寻到那人影,瞧着近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携一身寒气。
  殷辞月掀起长睫,语气寻常,似乎是在谈论天气吃食,问:“落落今日可有送给一男子玉佩?”
  宴落帆故作惊讶,当即决定倒打一耙:“难不成你跟踪我?殷辞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想要送给谁是我的自由……”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他人已经被拉住手腕,然后被拽入略带凉意的怀里。
  “落落。”
  这呼唤中含着克制。
  殷辞月以为时间还长,这小骗子就算不喜欢他,也不会喜欢上旁人,但一想到手心这块玉佩他眸色越发阴沉,将人箍得更紧,闻到在这人身上从未有过的胭脂香味。
  和春满楼味道相同。
  而这时宴落帆手忙脚乱将人推开,抱着胳膊:“所以你现在是过来质问我?”
  他决定试探一下殷辞月的底线,“如果我就是心悦他,所以才送玉佩……”
  “那我便杀了他。”
  “什么?”宴落帆怀疑自己听错,“你不是这种人。”
  殷辞月凤眸微沉,当时落落也在春满楼,又或许……那说谎的男子就是她本人?他观察着眼前未婚妻的神色,看着那由于不安而轻颤的眼睫,冷声回应:“我是。”
  这样落落同其他男子接触时会心怀忌惮。
  “落落没什么想解释的?”
  比如,为何身着男子衣裳,为何要出现在春满楼,为何要撒谎?
  小骗子。
  “那么我……”宴落帆说不下去了,甩甩手,“我不喜欢他,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自己。你高兴了,能走了?”
  宴落帆说完这番话,转身大力推开房门,结果一转眼看到妆台上被遗忘的月白衣衫,当时瞳孔地震。
  要知道殷辞月还在身后并未离开,只要稍微再往这里走两步,或者朝旁边挪动一分便能看见这房间中的男人衣裳。
  妆台不应该对门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发什么疯
  “为何不进?”
  殷辞月时刻注意着小未婚妻的神情, 自然没轻易放过这不自然的停顿,当即眉眼低敛轻声询问。
  小骗子这是在刻意隐藏,此刻屋内又有什么他所不能看见的东西。总归这小骗子学不会坦诚二字, 那他便要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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