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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玄幻灵异)——远山寒

时间:2022-03-28 13:53:29  作者:远山寒
  “小孩子好麻烦。”约法沙说。
  对岸的两个人完全无视了他,迪伦颊边肌肉紧紧绷着,脸上的泪痕干涸,他抹了把脸,转头跑进了茫茫夜色中。
  临殊不会再追他了,临殊要的只是约法沙的药,而不是他本人。
  他消耗掉了临殊对他仅剩的好感。
  “今晚我们就走,我和他们联系,配好新的稳定剂,现在去最近的城市还来得及。”
  临殊摸了下约法沙颈部脉搏,问他,“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如果是白天,他还可以想想办法潜水去把药找回来,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下水风险太大了。
  约法沙不打算跟临殊客气,今天跑这么一小会儿是他一周的运动量了:“很累。”
  “好……等一下。”临殊正打算蹲下去,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震动,他拿出终端,屏幕上显示是泽梅尔的通讯请求。
  看来他和刺槐的交流结束了。
  “我建议你戴上耳机。”泽梅尔在通讯接通后这么说。
  临殊看了看约法沙,退开两步找出了耳机戴上:“怎么了?”
  泽梅尔会这么提醒,就说明他要说的是有关约法沙,最好不要让当事人听到。
  约法沙自觉移开视线,看向反射着星光的水面,他始终清楚自己的身份,被反叛军绑架的皇帝。
  临殊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在听,泽梅尔讲了很久。
  “所以,我该怎么做?”
  约法沙听到临殊问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语速很慢很缓,语气却十分沉重。
  约法沙感觉到临殊的目光落在了他的侧脸,于是他抬起头,稍稍往一侧偏去,用一个简单的肢体动作表达自己的疑问。
  “是,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我会怎么做你心里当然有数,我问的不是这个。”
  临殊在对泽梅尔说话,“我问的是,约法沙他怎么办?如果我死了,谁来管他?”
  约法沙的眼睑下压些许,专注地去听,试图弄清楚泽梅尔说了什么。
  泽梅尔和刺槐的交涉不顺利吗?不,他们根本不需要交涉,只要临殊和他安全离开,泽梅尔的目的就达成了。
  所以问题在泽梅尔和刺槐此后交流的其他事情上,这件事造成了某些麻烦,需要临殊去解决。
  应当是极为紧急的事,就在这个镇上,泽梅尔来不及调其他人过来。
  最重要的是临殊最后那句话,它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临殊可能会死。
  约法沙留心着临殊每一分神态的变化,直到临殊挂了与泽梅尔的通讯,他发现临殊的眼神复杂得他根本看不懂。
  似乎是有一些不舍,有一些愧疚,有一些决绝……还有点儿自暴自弃的意味。
  “选择权在我……”临殊低声重复泽梅尔说的话,“约法沙,我得想办法去阻止刺槐,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总之,我必须得去做。”
  “目前没有别的反叛军能接手我。”约法沙平静地站在原地,不轻不重地替他说,“所以,为了避免皇帝回归帝国,你要杀了我吗?”
  “约法沙……”临殊握紧衣袋里的某样东西。
  “反正稳定剂也丢了,就算你有心让我活下去,你们也未必能在三天内做出新的稳定剂给我使用。”约法沙继续道,“我对未成年人没有同理心,不符合你们的道德准则;稳定剂丢失,制作不易;无人看管皇帝,放任我回去,对反叛军而言是灾难。”
  “你看,所有一切都在告诉你,杀了我。”
  他的眼里是泛红的夜色,是流动的夜风,是远处静止的灯光,是临殊清晰的轮廓。
  “你想活下去吗?”临殊问。
  “我当然想,如果不是我想活着,你早就和我一起死了。”约法沙说。
  风在他指缝间流淌,他感觉得到每一缕抚摸过皮肤的气流,光是这么一点感知,他就开始有些头痛。他不想分神,可是他又克制不住地想别的事。
  这种时候,哭泣、示弱、撒娇,都是没用的,那只会让他显得狼狈。
  他是皇帝,皇帝即使死也要死得光彩——当然最好还是不要死。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很多,很杂,将一切事物的轨迹完全打乱,任何计划、预期,在今晚都不会朝着预定的方向发展。
  对约法沙来说是这样,对临殊来说也是这样。
  临殊紧绷的肩脊松懈下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和纠结。
  他将衣袋里的东西拿出,递向约法沙,语气中含着一点儿对亲近的人特有的温柔。
  “萨迦利亚,我也想要你活着。”
  你们居然个个都想看看病弱公主受苦——
  你们根本不是妈妈粉——
  但很抱歉下一章是临妈妈的solo
 
 
第22章 战斗
  那是三支稳定剂,足够约法沙支持九天,加上今天约法沙已经注射过稳定剂,十天时间足够他到最近的城市,只要到了城市,无论是求助反叛军还是联系帝国政府,约法沙都能活下来。
  临殊不像表面上那样不拘小节,他总是小心提防所有人,凡事尽量做二手准备。
  “你收好,然后离开这里。”临殊说,“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回去,就当我做白日梦好了,如果你能加入反叛军……”
  约法沙没有接针剂,他打断了临殊略显急促的话语,问:“你不管我了吗?”
  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双猩红的眼睛沉静得如同某种无机质的死物。
  “我……”
  临殊握住针剂的手一紧,他很快又松开,像是怕把针剂握碎。
  “所以是什么事,你要去做什么?”约法沙问。
  “刺槐是联邦安插在帝国的间谍,他和那个假名是苏菲娅的女人,要在这座镇上做实验。”
  临殊不打算隐瞒约法沙,“你知道的,联邦的军事实力完全不足以和帝国抗衡,所以他们得开发新的杀伤性武器,其中有一项,是病毒。”
  “我有听说过。”约法沙轻轻点头。
  “联邦不可能拿自己的人民做实验,所以帝国的南托里镇,是他们选择的实验场。”临殊接着说,“我不知道病毒的效果如何。不过,最坏的结果可能是它真的有很强的杀伤力,这座镇上的人都会感染。”
  “所以你要阻止他?”
  “阻止不了也得疏散镇上的人,减少伤亡。”临殊上前两步,解开约法沙外套衣领,将针剂放在他内侧的衣袋里,而后帮他将扣子重新系好。
  约法沙一动不动:“你要怎样做?你以为镇上的人会听你的?”
  “要你肯用皇帝的面子下令就好了。”临殊开了个玩笑,可是约法沙不笑,临殊只能干巴巴地说,“总会有办法的。”
  “我不明白,你不担心自己会死吗?”约法沙挡开他的手。
  “要担心这种事,在劫你之前就该担心过了。”临殊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镇上的人并不一定会支持反叛军,你这样做是为了让反叛军博取民众的好感吗?
  牺牲一个同伴拯救民众,然后由首领出面谴责帝国不作为,再正面宣扬你们的牺牲精神——是这样的剧本吗?”约法沙开始皱眉了。
  如果别人这么诋毁反叛军,临殊可能要为自己的组织正一下名,可是约法沙这么说,他就懒得去做什么有力的辩驳。
  “没有剧本,不仅是你,连我要不要管这件事,泽梅尔都让我自己决定。”
  临殊叹了口气,“萨迦利亚,你不懂的话就不要问了。在我后悔之前自己去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活着回来,我不会再放你走的。”
  他说完这些话,便转过了身。
  约法沙依旧停留在原地,他凝视着临殊匆匆赶往镇上的背影,理解了一件事——
  临殊在迪伦和他之间选择了他,在南托里镇和他之间,选择了远处光点下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的确不懂。他想……
  可是他不懂的事,根本没有人想过要教给他。
  ——
  南托里镇的镇长今年56岁,尚且老当益壮,还有能耐包养第二个情妇。
  包养情妇其实是违法的,尤其是公职人员,可是谁会管他呢?
  大城市有大城市好处,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天高皇帝远,谁来管他?
  他抱着刚满18岁的年轻少女,在床上沉沉睡去,柔软温热的胸脯似乎就是他的归宿。
  然后他突然从梦中惊醒,怀里空空如也,他感到脑后抵着什么东西,很硬,很凉。
  “我想请您帮我个忙。”
  他背后有人,那人力气极大,足有两百多斤的镇长被生生从床上扯起。
  镇长偷偷去瞄卧室里的穿衣镜,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到一张彩绘面具,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枪管。
  他的新任情妇被捆绑在角落,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补偿款我会打给你们的!是杰森那家伙拖着不给钱,就算我把事情压下来,错也不在我啊!”
  镇长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过往诸多事迹,想起最近收的一笔贿赂,毫不犹豫地滑跪。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那人沉默了一下,“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就顺便一起解决吧,当然是在完成我的要求以后。”
  十五分钟后,南托里镇响起了十几年未曾有人听过的防空警报。
  “南托里镇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将发生不可预知灾害,请各位市民迅速撤离出南托里镇。
  重复,南托里镇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将发生不可预知灾害,请各位市民迅速撤离出南托里镇。”
  悠长的防空警报和各种信息推送到南托里镇的每家每户,夜晚陷入沉寂的镇子重新活跃起来,喧闹得宛如节日。
  来自联邦的间谍站在今夜上风口的一座桥梁中央,身边放着原先被他的女伴提着的旅行箱,渐起的大风吹动他的衣摆,他望着通往镇中心的方向,在久未停歇的防空警报中,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他等的人来得很快,批着一身星辉,步伐轻松稳健。
  “还不打算离开吗?闹出这么大动静,帝国不可能不查的。”
  临殊将脸上的面具掀到头顶,露出个没什么感情的笑容,他的面具溅了点儿血迹,红色的血点融入彩绘中,让人分辨不清。
  “你认为所有人都会乖乖撤离吗?”代号为刺槐的男人问,“总有人来不及走,有人宁可待在家里无视这个莫名其妙的警告。”
  “我知道。”临殊并不意外,“但是,你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测试这种病毒的杀伤性吧?它的传播力度有多强,在稀释后可以感染多少人,感染病毒后这些人的状态如何——虽然我不太懂,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没法得到准确的数据吧?”
  刺槐不置可否。
  “失败的实验也要做?还是说你们有那么多的病毒样本可以随意挥霍?”临殊指了指男人手边的旅行箱。
  “如果你笃定我不会释放病毒,为什么还要特地过来找我呢?”
  刺槐也笑了,他面容十分深刻,又带有沧桑老辣的气质,笑起来让人容易犯怵。
  这回轮到临殊沉默了。
  “我可以保证不释放病毒,前提是,你和你那位同伴的命得留下。”刺槐说。
  临殊以一个利落的拔枪手势做出回应:“我是不介意把命留下,但他不可以。”
  刺槐拔枪的速度和他一样快,开枪的速度也一样快:“反叛军都是你这种充满牺牲精神的英雄主义者吗?”
  两支手枪射出的子弹纷纷打进石质的桥面,砸出一排或深或浅的凹坑,临殊和刺槐几乎用相同的动作闪身接翻滚躲过对方的射击。
  “并不是硬性要求。”
  临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性格上有什么问题,他只管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反叛军早死光了。
  他打出第二波攻击时尝试与刺槐拉进距离,刺槐在帝国的身份似乎是什么文职人员,他可以赌自己近战的身手比这个伪装身份的间谍更好。
  “但是像你这种会对无辜者下手的家伙,在我老家是要埋水泥柱填海的。”
  刺槐和临殊的距离只有最后一米,双方打空了第一个弹匣,换弹匣需要时间,这一个短暂的停顿足以致命。
  是我赢了。刺槐注意到临殊按下了卡榫,空弹匣随之落下,他毫不犹豫用左手从后腰拔出另一把枪,就要抬枪射击。
  这种距离下,只要打到关键部位都能对对手造成重创。
  然而临殊好像早就预料到刺槐这个动作,他甚至没有继续换弹匣的动作,而是精确地判断到刺槐抬手的位置,一把擒住他的手腕用力拧转。
  临殊的手劲是非常大的,一般人被这么一拧早就会疼得松开手,而刺槐只是疼得面色一白,手背青筋暴起,在手腕痛得脱力之前开出了一枪。
  这一枪贯穿临殊侧腹,即使这一枪恰巧避过内脏,剧烈的疼痛也使临殊眼前阵阵发黑,他忍痛再度发力,生生将刺槐的手肘反折过去。
  骨节错位的咔嚓声后,刺槐手中的枪终于落下,被临殊一脚踢出几米开外。
  刺槐并没有单纯和临殊角力,他迅速拔出一把战术匕首,直直朝着临殊胸膛刺去。
  刀尖刺破衣服的同时,临殊提膝撞至刺槐的小腹,几乎是紧贴的两人因这个动作失去平衡,双双滚倒在地,他们在地面拧打,刺槐有刀,临殊当然也有刀,他的刀还更过分一点,是一把分子振动匕首,一刀下去连骨骼都可以轻松切断。
  反叛军战士和联邦间谍的体力差异渐渐凸显,临殊近战搏斗已处于上风,他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自上而下按住了刺槐,手中的匕首朝着刺槐的脖子压下去。
  刺槐的匕首顶着临殊那把,但是刀刃已经开始开裂,近些年的高科技产物还是比原始的冷兵器要来的强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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