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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玄幻灵异)——远山寒

时间:2022-03-28 13:53:29  作者:远山寒
  “这样的话,冒昧地问一下,我们能在您家借住两天吗?”临殊礼貌地问,“我们跟您女儿一样,都是大学生,家人可能得过两天才能来接我们,到时候会给您借住的费用。”
  约法沙年纪小,临殊比他大几岁,不过只要脸上没长褶子,二十出头和二十五六差距也不是太明显。临殊说谎向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雷利倒是没怀疑什么。
  “没问题,正好我还嫌家里冷清呢。”雷利热情地答应下来,“你们是哪里的学生啊?”
  这就触及到临殊的知识盲区了,他流畅的语言一下卡顿:“学校不算特别有名……您大概没听说过。”
  “当初为了给女儿报考合适的学校,我可翻了好多天的帝国大学名册,哪有我不知道的学校啊。”雷利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立刻把手放回方向盘。
  他的态度并非怀疑临殊他们的身份,只是单纯太健谈了。
  “圣图尔斯军校。”
  后座冷不丁地冒出了约法沙的声音,他伏在临殊的座位后面,下巴搁在驾驶座左肩,临殊一回头差点儿跟他亲上。
  “啊……”这回轮到滔滔不绝的雷利卡顿了。
  这所学校他当然听说过,不过并不是在帝国大学名册上看到的。
  这所学校是帝国最有名的三所军校之一,招收的学生大多是精英贵族,少数是能力拔尖的平民。
  “学校前几年已经公开招生了,分设了许多文职类专业。”约法沙作出补充,“并没有那么特殊。”
  “啊,这样啊……”雷利通过后视镜观察了一下约法沙,要说临殊是军校生,他完全信的。
  至于这个金发的漂亮小哥,不太像能从军的,或许就像他说的一样是文职吧。
  临殊在心底默默叹气,约法沙确实不是个会聊天的。
  好在雷利不仅热情健谈,还神经大条,过了一阵儿就从尴尬的气氛中摆脱出来,问他们圣图尔斯军校怎么样,是不是出过很多将军,学费贵不贵,就业前景好不好。
  临殊对此一无所知,约法沙曾经看过这所学校的全部资料,还因某些原因去过一次,要糊弄雷利绰绰有余。
  习惯了约法沙的说话方式和语气,雷利居然跟他也聊得起来。
  临殊看着这位好心的司机师傅,眼中充满了敬佩——连他自己跟约法沙聊天都没有这么流畅的!
  “嚯哦?还有补贴啊,我女儿一直申请不上,你的成绩肯定很好吧?”
  雨幕中依稀可以见到几座楼宇的轮廓,雷利边跟他们闲谈边将车驶向自己家的方向。
  “嗯,除了体能测试比较差之外,其他方面我都很优秀。”约法沙就连编谎话都从实际情况出发,根本不会谦虚。
  “身体不好天生的嘛,也不是你的问题。”雷利为他叹了口气,“我家快到了,过会儿你们先到我家待着,我得把车送回公司。”
  “这会不会不太好?”临殊问。
  “有什么嘛,家里也没值钱的东西,最珍贵的已经出去念书了。”雷利不在意地笑了。
  既然雷利不介意,临殊不再多说什么。
  雷利的家很快到了,确如他所说,位置离工厂区很远,不过今天下雨看不出空气质量如何。
  他家是一座独栋的两层小楼,整栋建筑有些陈旧,部分外墙颜色不一致,应该是有修缮过。
  雨还是很大,雷利拿了把伞和临殊一起下车,到了门口屋檐下,让临殊回去接约法沙。
  路上和雷利聊天时,约法沙还算有精神,这会儿注意力分散开,便显露出了几分萎靡,毕竟重型卡车的乘坐体验不算那么舒适。
  “把手给我,慢点儿下来。”临殊接着约法沙伸过来的手,将他领下来,小心护着避免淋雨。
  “我先烧壶水给你们再去公司吧?”雷利推开家门,点亮客厅的灯,“小萨拉身体不好,要注意保暖啊。”
  “小……”约法沙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雷利分配给他的称呼,迈过门槛的脚慢了一拍,踩在临殊的脚背上。
  “对不起……”临殊也听到了这个爱称,忍着没有笑出来,他拍拍约法沙的肩安慰道,“这是长辈表达亲近的方式,没有恶意,不是嘲笑你。”
  “先进来把门关上,雨都飘进来了。”雷利打开家里的控温系统,室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他边烧水边作出安排,“你们先坐吧,我们家没有客房,晚上你们去我房间休息,我住女儿的房间。”
  “麻烦您了。”
  临殊和约法沙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雷利的家里没有什么新型现代化用品,大抵是十几年前的旧物,对约法沙而言显得相当复古。
  雷利给他们倒了热水,嘱咐了些许小事后,就匆匆出门去往公司,说半小时就会回来,还问他们晚餐偏好什么食材,热心得仿佛是自己孩子回家。
  “真怀念啊……”临殊捧着玻璃杯,吹了吹热气,“我以前的家人也是这么热情,有家人的感觉还是比孤身一人好。”
  他喝了口热水,一转头,发现约法沙安静地盯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你不是帝国的人,你的家人是指家乡的父母吗?”约法沙问道。
  “那倒不是,我对父母印象不怎么深,毕竟十岁就来帝国念书了,十几年过去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临殊微笑着回答,“我说的是寄宿家庭的叔叔阿姨,我小时候家里出事,父母不打算接我回去,这边的亲戚也没人想管我,来回踢皮球。”
  “虽说根据法律我还是能得到照料的,不过寄宿家庭的叔叔阿姨把我当亲生孩子看待,他们不想我受委屈,自己也没孩子,干脆就收养我了。”
  他回忆起不太美好的过去时,表情却相当柔和。
  这好像是个先苦后甜的背景故事,可是约法沙察觉到了异样:“你说你高中没有毕业,如果他们对你很好,怎么会不让你上学?”
  他这话说得像是责难那对夫妻,对了解他的人来说,这句话就是普通的疑问。
  “不是他们不让我上学,是帝国不让我上学。”临殊柔和的表情褪去了,“我刚上高中那年,电子支付税率出台新政,叔叔阿姨是开烘焙坊的,这对他们影响很大——不,因为有许多漏洞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甚至这是致命的影响。”
  “我不太懂经济问题,我只知道他们亏了很多钱,入不敷出,还要交罚款。叔叔认为新政不合理,所以去参加了反对者的游行……”
  临殊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喝了一口水。
  约法沙摸着玻璃杯边缘,回想着临殊所言相关的事件,如果他记得没错,那应该是一场染过鲜血,然后被抹去痕迹的游行。
  卡文卡到头秃。
 
 
第50章 救命
  “叔叔在暴力镇压下去世了,阿姨一个人还要还债,没办法供我读书。我小时候还挺没用的,选读的学校也不是技术类,帮不上她的忙……后来阿姨积郁成疾,生了重病,我就没办法上学了。”
  临殊将过去的事简略成几句话叙述出来,语气比起悲伤更像是遗憾。
  “需要我安慰你吗?”约法沙将手放在临殊头顶,左右搓了搓。
  “那倒不用。”临殊失笑地看着约法沙,本打算把他的手拿下来,最后又放弃了,顶着皇帝的手掌说,“我没有那么容易受打击,总是沉湎于过去,叔叔也不会回来。”
  约法沙收回手:“你是因为这个才加入反叛军的吗?”
  临殊头顶一轻,他眉梢沉下去,神色一下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外面的雨滴还在敲打玻璃,密集而杂乱的雨声代替两人的交谈,充斥着这间不大的客厅。
  良久,临殊终于开口:“萨迦利亚,你还记得我在追求你吗?”
  约法沙不解地蹙眉。
  “人是有私心的,我不希望你知道我不太好的一面。”临殊重新勾起嘴角,“在心上人面前,任何人都想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以免评价下降,虽然我在你眼里可能没有什么高大完美的形象就是了。”
  约法沙听懂了这句话,他没有追问。
  不想被讨厌,所以隐藏自己不光彩的行径,不止他一个人会这么做。
  所以他很正常。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临殊说,“对待自己的伴侣,我还是愿意坦诚的。”
  “对待伴侣就必须诚实吗?”约法沙垂下眸子,手指摸了摸沙发坐垫。
  “也不一定,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的话,谁还没有一点儿难以启齿的小秘密啊。”
  临殊习惯性地握住约法沙的手,想起自己现在对约法沙有非分之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松开。
  约法沙没他这么多想法,他觉得脑袋有点儿沉,自然地打算躺下来,临殊坐在长沙发尽头的扶手边,他躺下去靠不到扶手,就干脆枕在临殊腿上。
  临殊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立刻被约法沙枕散了,他只僵硬了一瞬间,就放松下来,脱下外套盖在约法沙身上,顺手抚着他的头发。
  “以后不要这么随便往别人腿上躺啊,女孩子可能会打你的。”
  约法沙摸了摸曾被芙洛拉敲过的头,心有余悸:“我不会随便亲近女孩子。”
  “男的也不行。”临殊摇摇头,“总之不要随便往别人身上靠。”
  换成男的,多半直接就把约法沙推开了,这还算好,万一遇到图谋不轨的呢?
  岂不是会被人占便宜?临殊推己及人,自己被约法沙无意识掰弯了,就怀疑别人也跟他一样。
  但在这一点上,对约法沙并无非分之想的法伊格尔某种意义上有和他相同的观点,法伊格尔当初为年幼的皇帝挑选工兵时,首先就排除了任何可能有炼铜术师倾向的人。
  约法沙仰面望着临殊的下颌,他想临殊这个人很双标,摸自己抱自己的时候从来不说什么,怎么自己靠过去就这么多条条框框。
  临殊对约法沙心里的埋怨一无所知,他拿出终端想看看伊琳娜或者泽梅尔有没有新信息过来,无意中注意到了今天的日期。
  “到了这个时候啊。”他嘀咕道。
  约法沙本打算闭眼小睡一会儿,听到临殊的声音,他重新睁眼:“嗯?”
  “后天是我的生日,前两年每次这时候都在出任务,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临殊颇为感慨,“上一次想起来还是莉迪亚送礼物给我。”
  “生日……”约法沙想到了什么,萎靡的精神振奋起来,“生日要准备三层的生日蛋糕吗?”
  “一般人不会准备三层蛋糕那么浮夸,你电视剧看多了。”临殊对约法沙感到些许无奈,“而且我家是开烘焙坊的,蛋糕天天都能吃,不会特地做生日蛋糕。一般是按我家乡的习俗来,煮一碗长寿面,寓意健康长寿。”
  约法沙掀起的睫毛落了回去:“哦……”
  “你的生日倒是可以准备生日蛋糕……”临殊看不得他失落的样子,低声询问道,“你的生日在哪一天?”
  他手头上的资料没有显示过皇帝的准确出生日期,只有年份,约法沙自己肯定知道是在哪一天。
  然而出乎意料,约法沙摇了摇头,后脑勺蹭着他的大腿,长发顺着膝盖滑下去:“我没有生日。”
  临殊眼疾手快捞起他的头发,一缕缕顺好:“怎么会没有生日?你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日期?”
  “生日不是指脱离母体的日期吗?”约法沙思考片刻,“我没有母体,所以判断不出准确日期,从胚胎发生改变的关键节点来算的话,特殊的日期又很多。”
  他一本正经地讲出这种话,本人尚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临殊却已经有所感触。
  和约法沙相处时间越长,对皇帝了解越多,他越能体会到约法沙非人类的异常。
  他能感觉到约法沙是有努力让自己做个正常人的,可约法沙毕竟没有经历过正常人的生活,再怎么努力也还是存在差异。
  这样下去他很难融入社会,就算装得再像也会有违和感。
  这世上并非人人都是颜控,会因约法沙长得好看忽略其他,大多数人都庸俗而自私,对异常者的排斥是天生的自保手段。
  “生日只是一个庆祝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纪念日,具体是哪一天并不重要。”
  临殊轻声叫出他的名字,“萨迦利亚,你可以和我同一天生日,我们一起庆祝。”
  约法沙听出他语气中似乎掺杂了其他的深意,可是他弄不太清楚,短暂思索过后,他绕回自己关注的事物上面:“所以我可以有三层的生日蛋糕?”
  临殊闭了闭眼:“一层。”
  在两人就蛋糕层数问题争论不休时,雷利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回到了家中,手里拎着不少新鲜的食材。
  临殊放弃和约法沙辩论三层蛋糕是否比一层更具仪式感,起身去帮雷利拎东西,两人商量起今天的晚餐。
  晚餐还是临殊在旁一起做的,他不放心让外人给约法沙做饭,怕约法沙吃出问题。雷利乐得有人跟他聊天打下手,开心地做了一大桌子菜。
  可惜约法沙有一大半不能吃。
  雷利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不行,弄清楚约法沙的身体不好,有很多忌口,看这孩子的目光逐渐充满怜爱。
  “都这样了你还要读军校啊,父母都不会心疼孩子的吗?”
  “是我自己要去的,也许读军校会让我的体质变好一点。”约法沙回护了一下并不存在的一对父母,“他们对我很好。”
  这下约法沙在雷利心中的形象从加塞到军校混学历的贵族,转换到了柔弱但倔强的学生,不仅努力,还有孝心,果然凭第一印象判断人是不对的。
  到晚上,雷利整理了房间,他一个单亲爸爸房间里没多少需要避讳的东西,重新铺了一套寝具后,就暂时搬到了女儿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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