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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弃挣扎[重生]——消失绿缇

时间:2022-03-28 13:54:59  作者:消失绿缇
  张昭和表面上,实在跟一个快要退休与世无争的老头没有任何差别,黎容只扫了钓鱼竿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张昭和总算擦完最后一个边角,他扶着腰,站直身子,将抹布放到水盆里,转回头看着黎容:“对钓鱼感兴趣吗?”
  黎容的眼皮微微一跳。
  不知是他想多了,还是张昭和给他留下了讳莫如深的印象,他总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
  但张昭和面容和善,语气平缓,怎么都像是随口一问。
  黎容一笑:“没什么耐心。”
  张昭和微微叹气,揉了揉自己的腰,然后拿湿巾擦干净手,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年轻人啊总是容易着急,但是耐心还是很重要的,有耐心才能办成事。”
  “您说得对。”黎容轻轻点头,但突然画风一转,意有所指问,“那老师……都办成过什么事呀?”
  张昭和本还自然的喝着水,听到黎容的话,他的手微微一顿,嘴唇在杯沿上绷住几秒,才缓缓放下来:“我啊,钓鱼的水平还不错,前几天刚钓上来一条鲢鳙,炖着吃味道十分鲜美。”
  黎容笑意稍淡,也懒得再跟张昭和打哑谜,他一伸手:“我的免修条?”
  “哦对。”张昭和拧上保温杯的盖子,转身绕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几张签了字的免修条,“你这学期旷的课实在是太多了,我看了一下,也就萧沐然老师没有记你的名字,剩下的课免修条我都给你签了,你尽早送到教务处,省的系统登成绩的时候给你扣分。”
  黎容看着张昭和的抽屉,难免又想起那个金色塔状的图案。
  他不知道张昭和为何这么沉得住气,既让他看见,又不着急给他解释。
  黎容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去接免修条,谁知他刚想抓过来,张昭和却没有松手,黎容抬起眼,盯着张昭和。
  张昭和这才微微一笑,眼角挤出斑驳的纹路:“我是真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你还能考年级第一,我低估你了。”
  黎容当然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运气好,蒙的都对。”
  张昭和自然不会这么认为,因为这些专业课考试的主观题占分比很大,主观题是必须弄懂原理的,不然全部背诵下来会是很大的工作量。
  张昭和感叹道:“你和黎兄真的很不一样。”
  黎容没想到张昭和会突然提到他爸爸,不由得恍惚了片刻。
  他也知道自己跟父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突然听外人这么说,他根本不觉得是夸奖,因为在他心里,他父母是非常好的人,那么很不一样就意味着他没那么好。
  也确实,他就是没那么好。
  张昭和紧接着道:“我倒是更喜欢你。”
  他这话说得不紧不慢,却十分认真。
  相比于黎清立和顾浓,他的确更喜欢黎容。
  黎容轻笑:“为什么?”
  他父母的确从来没有提起过张昭和的名字,以至于黎容一直觉得张昭和和他父母不熟悉。
  但现在看来,大概是熟悉的,或许只是因为父母回家之后,很少说工作上的事。
  张昭和笑容里有些无奈:“你更像个凡人,看来人只有看清社会的本质,人性的现实,才能抛下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
  黎容发现,张昭和似乎也很不赞同他父母那些至纯至善的理想。
  觉得这世界上之所以会有以德报怨,心怀天下的人,是因为这些人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打击,不知道这个世界不值得拯救。
  黎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弯着眼睛道:“让你失望了,我从生下来就是个凡人。”
  张昭和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很用力的笑,他重重的点点头:“那我更喜欢你了。”
  张昭和忍不住发出邀请:“一会儿有事情做吗,想和我去钓鱼吗?”
  寒假期间,像张昭和这样没有项目的闲散讲师,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挥霍。
  黎容低头翻看着那一小沓免修条,不慌不忙道:“不是说带我去逛逛实验室吗,正好我这个成绩,可以自由转专业了。”
  他知道自己旷了很多课,但这一沓纸捏在手里,冲击力还是挺大的。
  他以前可是个标准的好学生,现在都被摧残成什么样了。
  张昭和:“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我操心了,说实话,这是我的班级里第一次出现年级第一,看来我也可以体会一下拿奖金的感觉了。”
  黎容发现,张昭和的钢笔字写的很好看,笔锋潇洒穹劲,线条连贯流畅,像是用心练过的。
  还有这钢笔,钢笔也不错,出墨均匀,笔头很滑,应该价格不菲。
  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老师坚持用钢笔了。
  黎容还记得,张昭和穿中山装时,始终挂在胸口的那根钢笔。
  张昭和说话的时候,有个小动作,隔一会儿就会摸一摸那根钢笔,似乎是为了确定钢笔还在。
  但现在张昭和穿着运动服,胸口必然是没地方挂了。
  黎容装作漫不经心,问道:“老师练过钢笔字吗?”
  张昭和目光一垂,落在黎容摆弄的免修条上:“没事的时候喜欢写一写,钢笔字毛笔字,老年人也就这点爱好了。”
  黎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挺好的,我也挺喜欢,老师用的什么钢笔,我也去买一只。”
  黎容说完,理了理免修条,抬头看向张昭和。
  “买不到啦,我用的这个,早就停产了。”张昭和叹息一声,说着,稍稍拉开运动服的拉锁,一扯挂在脖子上的绳子,从胸口拎出那只钢笔来,“我用了好些年了,现在连修钢笔的小店都少了,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
  黎容难免吃惊。
  张昭和居然真的始终将这支笔戴在身上,没有兜就挂在脖子上。
  但他没有把吃惊的表情露出来,而是认真的端详这支笔。
  他对钢笔没有研究,但也知道这种款式很老,色调也很单一,笔身是暗绿色的,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用坏了再换一只就可以了,还是说这支笔对老师来说很重要?”
  黎容当然知道钢笔对张昭和重要,但他想知道为什么重要。
  好在张昭和也没打算瞒他:“这笔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的确很重要,我戴着它就仿佛我的老师一直在提醒我。”
  张昭和一边说着,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摩擦着笔身,语气里似有沉重。
  黎容双臂叠在肋前,拇指轻轻摩擦着手肘。
  张昭和这话听起来,实在是尊师重道,只不过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他的老师,或许早就不在了。
  黎容问:“你的老师是谁啊?”
  张昭和告不告诉他都不要紧,反正肯定能查到的。
  张昭和眼皮抖了一下,摩擦着钢笔的手指不由得加重了些力道,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微微泛白。
  “我的老师啊,是红娑研究院的院长,朱焱。”
  黎容心头一颤。
  朱焱?
  张昭和的老师居然是朱焱。
  朱焱今年七十多岁了,走到红娑研究院院长的位置,自然也是桃李满天下。
  他教过的很多学生都已经是行业内的中坚力量,甚至有些在国外诺贝尔奖得主的团队里工作。
  与那些优秀的学生相比,张昭和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毫无建树,没有研究成果,一大把年纪了,还靠校领导可怜,才能保住这个讲师的位置。
  可惜所有年轻学生都看不起他,觉得到他的班级是种灾难,甚至耿安毕业十多年还记得张昭和是个废物。
  这样‘掉价’的学生,朱焱为什么会送他一只钢笔呢?
  以几十年前的物价来看,钢笔算是很贵重的礼物了,老师反送学生钢笔,本身就很不寻常。
  而且这些年朱焱在各地演讲,开会,提及的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学生中,并没有张昭和的名字。
  但黎容只是随便一想。
  张昭和和朱焱到底关系怎么样跟他的事好像无关。
  况且黎容对朱焱难免有微词,因为据说是朱焱和江维德商量之后,决定在联谊会上说谎的。
  “朱院长啊,好了不起。”黎容把目光从钢笔上移开,“那我先去送免修条了,老师好好休息。”
  “唉,我是要去钓鱼啊……”张昭和叹气,似乎黎容对钓鱼不感兴趣让他颇为遗憾。
  黎容从张昭和的办公室离开,走到一楼大堂,在大堂沙发那里找到岑崤。
  他把免修条盖在岑崤那本英文小说上面,叹了口气:“我居然逃了这么多课吗?”
  岑崤轻挑了下眉,将英文书搭在膝盖上,翻了一遍黎容的免修条:“嗯,看来我妈没给你记过旷课。”
  黎容眼中含笑,用小腿撞了撞岑崤的脚踝:“怎么,你希望你妈给我记上?”
  岑崤把膝盖放下,扣上书,理好免修条,眼睛瞥了一下大厅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也不敢有太过激的动作,他站起身,扣住黎容的肩膀将往楼外带,然后轻声在黎容耳边道:“当然是怕我妈得罪我老婆。”
 
 
第128章 (二更合一)
  考年级第一的确是件好事,意味着上万块的奖学金,但对黎容来说,实在没什么好庆祝的,毕竟这对他来说太稀松平常。
  他和岑崤去公寓附近的餐厅简单吃了份拉面,然后回家继续对着黑板琢磨。
  查到翟宁后,黎容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岑崤不能轻易动用九区的力量,不然韩江一定会知道,他们现在不确定韩江跟素禾生物是敌是友,更没查出韩江的把柄,暂时还不能扩大敌对面。
  黎容则一直在琢磨,如何能让翟宁开口说实话。
  翟宁现在的生活看起来很好,光鲜亮丽,工作繁忙,依旧是评价相当正面的感动人物。
  她甚至不像何大勇那样,有个软肋何长峰。
  翟宁至今都没有结婚生子,她把全部的时间都投入到工作上,工作就是她的一切。
  她没什么信仰,也没有明显的弱点,这也导致黎容寻不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他们也想过要不要买通嘉佳中心医院的其他人,但其他人未必知道这件事的全貌,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
  索性现在快除夕了,再急也不急于一时,黎容干脆把黑板摆在卫生间和卧室的必经之路上,让自己每天路过都看几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获得灵感。
  这次除夕有些特别。
  萧沐然的母亲病了,听说病的还不轻,能不能治好要另说,所以这次除夕岑崤得去外婆家过。
  其实自从萧沐然知道她和黎清立是被父母设计拆散的,她和父母的关系就比较冷淡了,虽然她仍然生活在父母的掌控之下,但冷战大概是她唯一的反抗。
  岑崤已经快二十岁,这些年萧沐然几乎没怎么回过父母家,过年过节甚至也没有一通电话。
  但父母毕竟是父母,得知母亲卧病在床,萧沐然心里再不甘也只好软化了,决定带岑擎和岑崤一起回家过年。
  连萧沐然都同意了,岑崤也不好拒绝。
  正巧,除夕那天黎容也不会闲着。
  老太太从顾兆年那里听说黎容期末又是年级第一,还能拿到国家奖学金,便执意要求黎容回去一趟。
  老太太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明明每次见面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黎容一顿嘲讽,不欢而散,但听说黎容取得了什么成绩,她还是觉得与有荣焉,非得让所有亲戚都听一听。
  黎容就算不看在这帮亲戚的面子上,也得看在他妈的面子上。
  不管怎么说,顾浓是孝顺的。
  顾浓经常说,老太太一个人将两个孩子拉扯大不容易,个性上偏执,有时蛮横不讲理,也是为了不被人欺负,久而久之,就养成这副模样,再也改不过来了。
  不过黎容大概也不会多呆,他打算扔下礼物就走,避免和老太太过多的争执。
  对老太太来说,这是第二年家里没有黎清立和顾浓的存在,依旧是值得悲伤和唏嘘的,她执意让黎容去,也是为了填补莫大的空虚。
  但对黎容来说,这已经是他失去父母的第八个除夕了。
  他习惯了。
  只是老太太家在A市开发区,萧父萧母则搬到了南方沿海城市疗养,两个地方相隔甚远,黎容和岑崤那天注定是见不到了。
  好在他们都不是矫情兮兮的恋爱脑,非得每时每刻缠在一起。
  黎容蹲在地上,用小刀划开纸箱,从里面取出一瓶脱脂牛奶。
  他一边将牛奶倒进玻璃杯,一边云淡风轻道:“沿海地方还不错,趁机多玩几天,过节了就别想别的,大家都休息休息,我跟唐河约了初一去训练,你不用着急回来。”
  岑崤靠坐在沙发上,也相当淡定,他目光落在电视新闻上,回道:“我外公外婆大概会带我见些老朋友,那地方是旅游胜地,估计游客人山人海,也玩不了什么。你别太逼自己,毕竟好久没练了,唐河有时候下手没轻重。”
  黎容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奶:“知道了,我又不是没有经验。”
  岑崤:“嗯。”
  除夕前一天,黎容召集六人小组吃了顿饭,只不过这次他们找的餐厅隐蔽多了。
  因为林溱的选秀节目播了,虽然只播了一期,林溱的镜头并不多,但偏偏他出现那段特别有亮点,在网络上一下就有了名气。
  让他火的这段镜头甚至不是他的主场,是另一个选手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林溱站在后面不小心入镜。
  当时他以为镜头没有带到自己,所以表情动作十分随意。
  别的选手都知道录制的时候请一些职业粉丝到场给自己捧场,但林溱没这个经验,所以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显得格外冷清。
  简复看不得这么大的落差,只好愤而从兜里掏出灯牌,插上电池,把带有林溱名字的灯牌高高举起来。
  可他又觉得自己做这些小女孩的事特别丢脸,所以他给自己戴了个大墨镜,恨不得遮住整张脸,既张扬又心虚。
  他这些举动在观众里并不瞩目,可台上的林溱却看的清清楚楚。
  林溱忍不住被简复逗笑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把头一扭,尽力控制表情,绷平唇角,可惜弯弯的眼睛完全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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