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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弃挣扎[重生]——消失绿缇

时间:2022-03-28 13:54:59  作者:消失绿缇
  “一个合格的受害者,要有彻底干净毫无瑕疵的过往,禁得起无数双眼睛的审查,但只要稍有瑕疵,你的境遇就会变得理所应当。在没有瑕疵的基础上,你还要体面,宽容,柔软,温顺,拥有一些值得同情的品格。面对没有礼貌的问责,要细心耐心,不厌其烦,磨去棱角。在这个过程中,还要学会隐忍不发,谋势而动,顺势而为,看淡结局。”
  “你看,想要做一个受害者,实在是很难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终得偿所愿的寥寥无几,这是人性。”
  张昭和抬手一指上山的路,手指在山顶的风声中有些颤抖:“你看他们,他们就是茫茫人海,要么隐藏加害者,要么就是加害者,但他们却是你不得不争取的人。哦对了,他们还是黎兄想要拯救的人。你越向山下望,会觉得他们越渺小,就像蚂蚁,只懂得听从指令,很难独立思考。为了他们而卑躬屈膝,值得吗?”
  黎容向山下望去,人群熙熙攘攘,沿着蜿蜒山路缓慢攀爬,确实很像蚂蚁。
  站在山顶上,嗅着沁人心脾的空气,吹着冷硬蛮横的山风,垂目下望,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该回应什么,因为张昭和说的都是真相。
  他为了赢得胜利,必须足够冷血,狡猾,机敏,戒备,他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比如翟宁,比如何大勇,他甚至要违心的原谅他们做过的事,来获得支持,而悲愤的情绪,只能自己吞咽,消化。
  他还必须足够强大,智慧,优秀,压缩别人要用十余年去学的知识,甚至是各个领域的知识,以防自己掉进陷阱。
  他像是被装进了巨大的造人机器里,朝着完美的方向打磨,那些不合适的棱角,弱点,情绪,都会被无情的剔除,修正。
  命运只给了留了一个喘息的缺口,岑崤。
  在这里,他可以柔软的呼吸。
  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父母站在山顶,面对张昭和的诘问,他们会坚定且毫不犹豫的回答:“值得。”
  哪怕拯救的是这样的蝼蚁,也值得,因为在他们眼中,仇恨永远不能泯灭爱意,他们仍然觉得蚂蚁团结,善良,勤劳,拥有美好的品格。
  因为愿意相信美好的一面,所以也能宽容鲜血淋漓的现实。
  他永远也比不上他父母,他永远也不是他父母。
  他恨,他怨。
  他看过善良脚下的累累白骨,他忘不掉。
  张昭和看着黎容颤抖的睫毛,面带怜悯的微笑,意味深长道:“在葬礼上,我一看见你,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沿着风灌入耳膜,那笑仿佛和着冰雪,直入肺腑,生生让人打了个寒战。
 
 
第160章 
  黎容良久没有说话,张昭和也没有说话,两人站在栏杆边,仿佛离喧闹声都远了。
  陆陆续续有同学到达了山顶,有人直接冲到凉亭找位置休息,有人路过张昭和时客气的打声招呼。
  张昭和会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但那种眼神,黎容却看的真切。
  冷漠。
  是挤出来的微笑也掩盖不了的冷漠,是骨子里的轻蔑与不屑。
  这些人是因为被考试淘汰掉,才分到他的班级的,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未来,所以也无所谓他们是否珍惜学习时光。
  张昭和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人人都说他是因为太怂太窝囊了,才管理不好班级,但黎容清楚,他是觉得这些学生不配。
  而张昭和肯给他的关注,也不只是因为他考了年级第一,毕竟上辈子,张昭和就没有出现。
  他想,是因为他不去上课仍然能考第一,因为他整理代发了黎清立的论文,因为梅江生物的垮台,因为蓝枢一区三区跟他紧密连接。
  这些都让他这个人的价值远超上一世,因为他好似很厉害,完成了本不该这个年龄可以完成的事。
  黎容不由得想苦笑,他不想承认自己和张昭和是同一类人,但他好像又十分理解张昭和的情绪。
  等全班同学都到达了山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明晃晃的直射,山顶也有了一丝暖意。
  张昭和招呼所有同学站在庭院门口的石碑边合影,他自己却不来。
  广角镜头拍了十数张照片,人群慢慢解散时,张昭和却突然走近黎容,意味深长道:“很巧,当年黎兄就是站在你这个位置。”
  黎容蓦然睁大眼睛,可张昭和还不等他问出口,就直接转身走了。
  黎容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里。
  但他也从这句话里听到了一个事实。
  十多年前,与张昭和一起登山的所谓朋友中,有黎清立!
  张昭和透露给他这个信息的目的是什么?
  示好然后降低他的防备?
  下山之后,全班在塔山脚下的农家乐烧烤聚餐,等烧烤完回到学校操场,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夕阳在湿漉漉的潮气中缓慢滑入地平线,建筑物的影子被拉得无限长。
  黎容不认为张昭和值得信任,但不可否认,张昭和的话,已经深深留在他的脑海里。
  从操场走出来,他有些失神,甚至忘了给岑崤回个消息。
  他就漫无目的的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的,居然走去了喷泉广场。
  自从确定韩瀛就是慧姨要找的人后,慧姨也没那么执着于来A大摆摊了。
  她在等待正义到来的同时,也开始寻觅生活中的其他可能,以前没心思没兴趣做的事,都可以慢慢捡起来了。
  所以黎容也很长时间没来过喷泉广场了。
  他轻叹一口气,缓慢的穿过人群,朝慧姨摊位的方向走去。
  距离第一次来这里见面,已经过了两年半了啊。
  他正心思深沉的往前走着,突然,自己的腿被人给抱住了。
  他脚步一停。
  “黎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桐桐仰着小脸,弯着圆圆的眼睛,咧着嘴,一脸天真明媚的朝他笑。
  小姑娘很粘人,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腿上,小手揪着他的裤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漂亮的像个洋娃娃。
  黎容情不自禁的一笑,伸手,轻轻捏了捏桐桐的脸蛋。
  “你又跟妈妈来摆摊?”黎容蹲下身,把桐桐拉到怀里。
  桐桐扭捏了一下,伸出手偷偷去揉黎容的头发,小姑娘虽然小,也知道什么是好看,黎容的长相,让她很想亲近。
  “我妈妈说现在有药了,暂时不用卖房子了,谢谢黎哥哥。”
  在沈桂去翟宁诊室闹之前,黎容保证过,会负责桐桐的药,直到他做出可以治愈的律因絮。
  想到这儿,黎容突然怔忪了一下。
  治愈桐桐?
  桐桐是他接触的第一个细菌性早衰症患者,不管怎么说,他得让桐桐恢复健康。
  黎容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张昭和诱导进了多可怕的逻辑漩涡。
  站在山顶上,俯身下望的时候,很容易有种超脱的错觉,被张昭和的术话引导,他会觉得自己并不是茫茫众生中的一个。
  他独立于俗世之外,觉得人人都对不起他,人人都面目可憎。
  他恨的是个宏观的概念,而他想要救的是具体的人。
  比如信赖他喜欢他,会抱着他的腿撒娇的桐桐,他想要她恢复健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必一辈子被病痛折磨。
  他能做到,而她把他当成希望。
  仅此而已。
  “黎哥哥你怎么了?”桐桐用软乎乎的食指戳了戳黎容的脸蛋,大眼睛眨巴着望着黎容,见黎容神情不对,她就乖乖的站着,不胡闹。
  黎容弯眸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什么,在想你为什么没上幼儿园。”
  桐桐神采奕奕道:“笨,今天是周末呀!”
  黎容还是第一次被人说笨,他无奈失笑:“好好好,我忘记了,岑崤哥哥还等着我,那我也要回家了。”
  桐桐软绵绵道:“好呀。”
  黎容去跟沈桂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公寓。
  等他到了家门口,下意识拿出手机看,才发现岑崤给他发了很多短信。
  他浑浑噩噩的,居然一眼都没看。
  推门进去,黎容感受到屋内熟悉的气息,卸下了防备,这才觉得心力交瘁。
  岑崤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回来了,晚上吃点什么?”
  黎容站在玄关看着岑崤,眼睑颤抖了两下:“出了好多汗,我想先洗个澡。”
  岑崤打量他,微微皱眉。
  黎容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他看得出不对劲。
  “怎么了?”
  “洗完再说。”
  黎容换掉衣服,直接去浴室了。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氤氲起浓浓的水雾,半个小时后,黎容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岑崤一直等在门口,见黎容出来,他抬起眼,随手将咖啡杯放在餐桌上,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抚摸黎容湿漉漉的头发:“宝贝儿,张昭和跟你说什么了?”
  黎容的头发很软,被水淋湿后像无辜的小猫,发尖滴滴答答的淌着水珠,衬的耳垂细腻白皙。
  黎容一手攀上岑崤的后背,将自己半干未干的身子贴在岑崤的衬衫上,下巴抵着岑崤的肩膀,低喃:“诛心。”
  岑崤动作一顿,瞳仁骤缩一下,然后就顺着黎容的发丝抚过着他的脖颈,肩颈。
  干燥温热的手掌擦过光滑的皮肤,带着强硬的力道,将黎容压在自己怀里:“但你听进去了。”
  如果没有听进去,不会受这么大的影响。
  虽然诛心,但是逻辑缜密,甚至符合黎容的三观。
  “是,不过现在冷静多了。”黎容垂着眼睛,喃喃道。
  岑崤的衬衫已经被他贴湿了,他头发上的水也滴滴答答的打透衬衫,沿着岑崤的皮肤滑下去。
  岑崤低笑,鼻翼间嗅着香甜的柚子香沐浴露味儿,却也能感受到黎容身体的紧绷。
  “冷静多了,但还是很难受。”
  黎容咬了下唇,歪过头,凑到岑崤耳边,贴着他的耳骨,用小猫呜咽样可怜的语气说:“干,我。”
  岑崤呼吸变沉,压住黎容的腰:“求之不得。”
  他知道黎容需要发泄,需要扫除一些大脑里的杂音。
  没有什么比跟爱人亲密运动更能消耗多余心思的了,尤其是,他很懂得取悦黎容。
  他把黎容抱起来,一路抱回了卧室。
  还不等岑崤把潮湿的衬衫脱下去,黎容翻身跃起,跨在他身上,有些粗鲁的扯着那些扣子。
  就像得不到满足的小兽,拿一些不重要的物件撒气。
  好不容易把衬衫裤子甩到一边,黎容又不闹腾了,他用水润的眸子看着岑崤,先是绷了下唇,然后喘息着命令道:“狠一点。”
 
 
第161章 
  黎容浑身瘫软,双目失神的躺在床上喘气。
  他的肌肉还因为过度疲劳而叫嚣,身上的汗已经把床单都打湿了。
  太狠了。
  自从这一世跟岑崤和好,他能感觉的出来,岑崤一直很克制,生怕弄疼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找回了从前激烈的恨不得尝出血腥味儿的爱欲。
  这么一来也确实有效,疲劳和酸痛让他脑袋都空了,根本想不起张昭和说了什么。
  他现在又饿又累又酸疼,基础需求取代了心理需求,什么都没有舒舒服服的活着重要。
  岑崤身上被他抓出了好几道血印子,汗水流过血印子往下滑,也不是那么好受。
  岑崤缓了一会儿,总算有去洗澡的力气了,但黎容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
  “够狠吗?”岑崤用食指勾了勾黎容的小手指,故意逗他。
  黎容眼珠动了动,歪头看向他,有气无力道:“做得很好,下次不必了。”
  岑崤闻言失笑,用掌心包裹住黎容的手,轻轻抚摸:“没良心,我就当夸奖了。”
  岑崤其实很明白,黎容需要发泄,大概是黎容这一世表现的都太过正常了,以至于他快要忘了,黎容曾经是可以面无表情割开自己手臂的人。
  黎容说是为了验证科研组做的止血新药,并没有自残的念头,但岑崤并不这样认为。
  人在伤害自己的时候,一定是有心理障碍的,但他看的很清楚,黎容割下去的时候,是麻木的,果断的,所以他才害怕。
  当疼痛也成为一种宣泄,说明黎容已经病的很重了。
  但黎容又如此勇敢,他甚至能意识到自己的心理问题,愿意面对,愿意在重生之后改变自己,给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和呼吸的通道。
  岑崤无比感激黎容的勇敢,不然他一定会再次失去他。
  “来不及做晚饭了,我订一点,吃完饭给你按摩。”
  岑崤掀起被子,盖住黎容汗津津光溜溜的身子,然后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口。
  他刚想起身,黎容却攀住了他的肩膀,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看向他:“我打算向江维德申请重启律因絮。”
  岑崤望着他,安静了片刻,点头:“好啊,我们计划一下,怎么给江维德施加压力,我外祖父在文化界有些地位,如果是他带头呼吁,应该能唤起一些人跟随,然后让简复他爸帮个忙,造一些声势,我妈肯定可以倾尽全力,我想……让她带头做个大学内的联名呼吁,大学生也是种力量,我们可以多找人商量,看还有没有其他方式。”
  “喂,你都不觉得我太心急了吗,都不拦我吗?”黎容用指腹轻轻摩擦着岑崤的颈窝,眼神却动情的望着岑崤。
  岑崤低声细语:“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要他们现在就死在你面前,也可以。”
  黎容微微抬起头,依恋的在岑崤脖颈蹭了蹭,没有说话。
  他的确,很需要这种无条件的支持。
  他有理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有时候也难免急躁,焦虑,只有岑崤知道怎么安抚他。
  岑崤先去洗澡,等晚饭送到了,他发现卧室的黎容也睡着了。
  黎容今天太累了,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岑崤快速吃了几口,把剩下的饭菜放到冰箱,然后回了被窝,把黎容牢牢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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