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病美人放弃挣扎[重生]——消失绿缇

时间:2022-03-28 13:54:59  作者:消失绿缇
  黎容听了他的话,表情悻悻:“能拿出四万买课的人很多吧,我们为什么要换给你?”
  杜溟立思忖片刻,点点头:“是的,但实不相瞒,虽然我已经工作了,收入看起来也算光鲜亮丽,但一时真的拿不出太多钱,我以天使基金的名义赞助了国内十家残障人士餐厅,流动资金都压在里头,现在还没有开始盈利。”
  黎容若有所思:“哦,这么说你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杜溟立端起两杯水,朝黎容走过来:“好人谈不上,我也是期待餐厅盈利的,只有良性商业循环才能真正帮助那些人,一味靠补贴,这个项目做不长久。”
  他说罢,同时将两杯水递给岑崤和黎容。
  黎容听罢有些恍惚,曾经黎清立赞助特殊学校的时候也说,他不是一股脑的往里面砸钱,他是给那些孩子请了很好的老师学习做手工艺品,剪纸贴画,小装饰物,这些都可以盈利,等她们能赚钱了,自给自足,就不需要人再资助了。
  岑崤没有接杜溟立的水,杜溟立下意识看向岑崤,眼中带着对这种轻蔑的不解,他没注意,黎容的手还没有抓紧纸杯,他松手的瞬间,纸杯滑落,杯内的热水倾倒在黎容腿上。
  嘶。
  黎容感觉到热度,快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岑崤立刻拨开杜溟立,从桌边抽过纸巾,去擦黎容裤子上的热水。
  他紧张的问:“烫到了么?”
  杜溟立怔忪一瞬,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拿稳,还好吗,如果烫伤了我愿意赔偿。”
  黎容将手覆上岑崤的手背,轻轻拍了两下,然后将他手里的纸巾取过来,自己擦拭。
  其实没事。
  天气凉,他穿的又厚,等水浸透全部布料触碰到他的皮肤,就已经没那么烫了。
  而且纸杯脱落的时候,有些水珠迸到了他手上,他发现,这并不是一百度的开水,最多也就五十多度,根本不会把人烫伤。
  杜溟立在热水中掺了凉水。
  黎容不相信这么巧合的摩擦,杜溟立这么做,大概是想试探他和岑崤的关系。
  而岑崤的反应,也的确被试探出来了。
  黎容慢悠悠的擦着裤子,脑子里却闪过了无数个念头。
  如果杜溟立顺利进入九区,他和岑崤的身份早晚会曝光,那他们俩的关系,是不是不该被杜溟立知道?
  但目前看着,杜溟立只是把他们当作参与九区角逐的考生提防,确实没有什么坏心。
  杜溟立主持建立全国连锁残障餐厅的事,黎容在上一世也听说过。
  这给杜溟立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他能看出来,杜溟立是真的想买课,也很坦诚了说了拿不出那么多钱的原因,虽然这原因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岑崤扶着黎容的腰:“我带你去盥洗室,里面有烘干机。”
  黎容感受到轻贴在自己腰上的手,轻挑了下眉。
  他发现岑崤并不在意在杜溟立面前暴露他们两人的关系。
  黎容跟着岑崤走之前,不冷不热的冲杜溟立道:“课我们不卖了。”
  杜溟立因为得罪了黎容,也不好再纠缠,只是继续好言好语的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卖给我课没关系,你如果受伤千万告诉我。”
  他说罢,慢慢收敛了笑容,手指一用力,将脆弱的纸杯攥在掌心,眼神深沉的望着黎容的背影。
  盥洗室此刻还没有人。
  阴天下雨选择来训练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现在还早,也就岑崤喜欢避开人群,愿意大早上来。
  黎容关上门,耸了耸肩:“一点都不烫,他掺了凉水。”
  除了潮湿的裤子黏在皮肤上有些难受外,黎容没受什么伤害,也不至于因此记恨杜溟立一笔。
  岑崤却别有意味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
  黎容今天第一次见唐河,按理来说唐河的话不会引起黎容的重视,但黎容却要亲自见这个人。
  休息室里的言语交锋,也是试探居多,对一个突如其来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实在是过于重视了。
  盥洗室的空气中飘着一股清新的柠檬薄荷香,空调嗡嗡运作着,热气弥散在空气里,一面的玻璃窗上,挂着层模糊的雾气。
  空气缓慢流淌,将不轻不重的声音传递到黎容耳中。
  黎容心道,自然是为了见见还没踏入权力漩涡的鬼眼组组长。
  但他却无辜眨眼:“你的竞争对手,我当然还是有点兴趣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黎容还不等岑崤做出反应,就快速反问:“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看不起他,你们之前明明都没有见过。”
  他端着双臂,手指悠然的轻敲,气定神闲的等待着岑崤的回答。
  他和杜溟立见这一面,只能看到杜溟立是个精明的好人,有向上攀爬的野心,有肃清乱象的决心,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和沉稳大气的胸怀。
  如果不是韩江的事始终压在他心里,他也不会排斥和杜溟立接触。
  岑崤对杜溟立的轻蔑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而岑崤并不是一个会轻敌的人,除非他确信,这个杜溟立真的道貌岸然且能力有限。
  黎容很期待岑崤的回答。
  岑崤抬手拨弄了下黎容早已经干透的头发,看似不经意道:“这世上最让人看不起的,不是彻头彻尾的坏人,而是以好人自居,打着正义的旗号,通过让无辜之人付出代价,遭受苦痛,来完成他自己理想主义的人。”
  黎容稍一歪头,侧脸擦过岑崤的手背,亲昵的举动后,他目光敏锐的看向岑崤:“你觉得他是这种人?”
  岑崤轻笑,慢慢撤回手,离开之前,指尖不经意碰了一下黎容的耳垂:“或许只是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平白对他有偏见吧。”
  黎容虽然知道他是找借口,但姑且吃下了这个吃醋的理由。
  黎容向四周暼了暼,才勾唇道:“那你倒是毫不遮掩我们俩的关系,尤其是对那杯热水的反应。我还以为你能从不怎么冒热气的纸杯上看出来,他没想真的烫我。”
  岑崤反问:“万一呢?”
  黎容:“什么?”
  岑崤目光深沉:“如果家里放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哪怕记得自己关好了门,也还是会在离开之前望一眼。”
  黎容迟愣片刻,心头蹙的一软。
  哪怕那杯水看起来并不烫,但一想到有万分之一会烫到他的可能,就还是忍不住确认一遍。
 
 
第46章 
  盥洗室门外隐隐约约传来鞋底踩踏大理石瓷砖的声音。
  黎容清了清嗓子,要笑不要的看着岑崤:“咳,我要烘裤子了,你还留在这儿吗?”
  他的裤子全湿透了,势必要全部脱下来。
  倒也不是怕岑崤看,只是他们现在不是上一世走肾的模式,多少也得纯情点。
  岑崤的目光缓慢下移,停在某个位置,轻飘飘反问:“我不能留?”
  黎容吞咽了下口水,坐在身后的木椅上,左手搭在岑崤手腕,仰着头:“课还没卖呢,两万块。”
  岑崤暼了一眼黎容苍白的手指,无动于衷:“我不太心疼。”
  黎容忍俊不禁,推了一下岑崤的手腕:“在人家的地盘上,你还想做什么?”
  岑崤其实也没打算做什么,这地方不保险,而且唐河等不到他肯定会来找。
  不过他有点不舍得放过这次调戏黎容的机会,毕竟之前黎容主动解衣服耀武扬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岑崤纹丝不动,垂眸看着裹在棉衣里的黎容:“没用过这儿的烘干机吧,我帮你?”
  黎容抽回手,略感无语:“你觉得我蠢吗?”
  没用过难道不会自己看?
  岑崤还想再说什么,唐河已经等不及了,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这么贵的课时费,唐河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他不能忍受自己在训练室里喝茶把时长混过去。
  岑崤低头看了眼手机,皱了皱眉。
  黎容立刻心领神会,立刻催促他:“这老板在九区工作过就敢收这么多钱,我一个……年级第一,才收二百,你不心疼我心疼。”
  这句话有种若有若无的暧昧,黎容明白,岑崤自然也听的明白。
  如果不是把对方当成很亲近的人,认可了某种私密关系,他是不会心疼对方的钱的。
  岑崤接听一瞬,又很快挂断了唐河的电话,示意自己知道了。
  临出门前,他突然转头叮嘱黎容:“你这点水烘二十分钟就可以了,门锁好,小心点。”
  黎容正准备解衣服,闻言诧异:“小心什么?”
  这是在训练馆,说里面的员工都会点功夫也不为过,更何况他自己也不是真的弱不禁风,还能出什么事?
  岑崤顿了顿,扭过脸:“随口一说。”
  他虽然说是随口一说,但出门后,还是替黎容锁紧了门。
  黎容手上动作停下,静静望着大门,不由得皱起眉头。
  岑崤两处让他觉得古怪的地方,一是对杜溟立的态度,二是对他那句话的反应。
  “我走了,你一起吗?”
  这句话明明没什么特别,甚至是他曾经经常挂在嘴边上的。
  他对同实验室的同事说过,对A大的学生说过,对导师级别的前辈说过。
  这句话甚至都不算是邀请,只是在自己要离开时,客气的一种方式。
  不过。
  他唯独没有对岑崤说过。
  上一世岑崤基本会送他去红娑上班,他根本不需要跟岑崤说这句话。
  有时候自己出门,也大多是跟岑崤不欢而散,怎么可能客气的邀请他一起。
  黎容暂时想不明白。
  或许时机合适了,他可以亲自问问岑崤。
  烘裤子的时间不长,的确二十分钟就能干了,热乎乎的裤子,穿在身上还很舒服。
  黎容出门的时候,杜溟立已经不见了,或许是找别人训练,或许离开,他并不关心。
  岑崤还和唐河打得不可开交,黎容看一会儿也乏了,就端着个杯子,在训练馆乱转。
  转到门口,前台突然叫住他:“哎……”
  黎容停下脚步,抬眸看向她:“嗯?”
  前台脸颊稍红,明显兴奋了不少,她私下看了看,偷偷对黎容道:“想跟岑先生换课的那位客户,刚才突然过来问我,你是不是这里的学员,我没告诉他,嗯……你注意一点这些中年男人,我怕他不怀好意。”
  黎容失笑,双眼弯起:“好的,谢谢。”
  前台大概以为杜溟立是看上他了,但他知道,杜溟立是想打听他的身份。
  杜溟立能这么重视他,他还是挺意外的。
  大概在聪明人眼里,有些东西,越是想隐藏就越是藏不住吧。
  岑崤训练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他和唐河又休息了一会儿,擦了药,这才换衣服打算离开。
  黎容向门外一望,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这是A市今年的初雪,雪团很大,很蓬松,被风刮的上下翻滚,生怕落在地上,被泥泞的路面吞噬。
  黎容的聊天软件头像就是雪花,他是挺喜欢雪的,小时候黎清立和顾浓每年都会带着他堆雪人。
  顾浓是南方人,很少见雪,后来去国外留学,到了一个大雪封城的地方,才能尽情在雪里打滚。
  大概是顾浓对雪的特殊喜爱影响了他,冬天下雪,对他来说意味着父母会变成孩子,跟他一起疯玩。
  他爸妈似乎是没有成长的概念的,每次下雪都比他更闹腾。
  他四五岁的时候是这样,十一二岁的时候是这样,到他还有一年就要成年时,还是这样。
  只是今年,没有了。
  黎容顶着风推开玻璃门,伸出手,去接天上的雪花。
  雪花刚碰到他的皮肤,冰凉一瞬,就很快化成了水珠。
  “不冷吗?”岑崤默默走到黎容的右侧,挡住了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风。
  他话刚说完,黎容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嗓子有点痒。
  大概是心里脆弱的时候,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脆弱。
  黎容赶紧清空脑子里的回忆,缩回手,摇了摇头:“没事。”
  岑崤:“进去坐着,我去启动车。”
  黎容:“我跟你去车里等,下雪又不冷。”
  训练馆有自己的后院停车场,岑崤带着黎容绕到后院,上车打开空调。
  从室内出来,的确是有点凉的,但好在空调温度上升的快,黎容很快就不用缩着袖子搓手了。
  雪花太大太密,天空又一直灰蒙蒙的,路上车辆普遍很慢。
  岑崤打算带黎容去吃点东西,但车还没开到繁华区,黎容突然敲了敲车窗:“路边停一下,看到个熟人。”
  岑崤看了一眼模糊的后视镜,靠路边停了下来。
  马路牙子上,有一个慢吞吞往前走的身影。
  那人个子不高,穿的也不厚,只有一件灰黄色的大衣,雪花肆无忌惮的贴在她脖子和脸上,化成水往衣领里钻。
  她的耳朵冻的通红,头发虽然系了个马尾,但是前面的刘海被吹的乱七八糟,好在厚大的镜框挡住了乱飞的头发和一部分莽撞的雪团,让她能睁开眼睛。
  纪小川。
  怎么每次看见她,都是一副可怜兮兮乱七八糟的模样?
  黎容暗自摇头,推开车门,喊了一声:“纪小川!”
  纪小川贸然被人喊,吓了一跳,脚下踩空,踉踉跄跄从马路牙子上掉了下来。
  好在她反应不错,没有一头栽进路边的泥水里。
  纪小川拢了拢乱飞的头发,扭回头看:“啊……我你。”
  她认出黎容了,但她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黎容。
  她听人说黎容是住校了,一般住校的学生周末都不怎么出校的。
  黎容抬起袖子,挡着风:“要去哪儿,送你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