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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放弃挣扎[重生]——消失绿缇

时间:2022-03-28 13:54:59  作者:消失绿缇
  他家的老太太也有信仰,家里摆着各种书和手册,所以他对这方面还算敏感。
  老太太虽然固执胆小,想法偏激,但也因为有信仰,从来不敢做坏事。
  只是黎容没想到,何大勇一个赚黑心钱的,也会信这些劝人向善的东西。
 
 
第100章 
  直到晚上九点,黎容才上完一天的课。
  他原本跟岑崤说,今天晚上要住校,尽可能套套何长峰的话。
  但看到何长峰的十字架银项链,他突然又懒得回宿舍了。
  黎容站在教学楼外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头也不回的出校打车。
  他回到公寓,输入密码解了锁,一推门,才发现客厅亮着灯。
  原来岑崤也从九区回来了。
  黎容将电脑包放到一边,随口冲屋内问道:“晚上吃什么了?”
  没有人回答,屋里安安静静的。
  黎容微微一顿,放轻了动作。
  他走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轻手轻脚的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翼翼的扣动门把手,推开卧室的门。
  借着客厅透过来的灯光,他能看到岑崤在床侧躺着,睡得很沉。
  这段时间,岑崤几乎每天只能睡五个小时,再好的身体也会支撑不住。
  虽然岑崤口中不说,但和杜溟立竞争的压力,为黎清立翻案的压力,一直都在。
  明明还劝他要劳逸结合,要适时放慢脚步,但其实他们根本就是同一种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黎容轻轻摇了摇头。
  他慢慢走到岑崤身边,蹲下身,静静的看着岑崤。
  岑崤还没有醒,他侧着脸,一只胳膊盖在被里,一只随意搭在枕边,手指自然的微蜷着,呼吸绵长均匀。
  黎容难得仔细看岑崤的睡颜,不得不说,岑崤从萧沐然那里继承的轮廓确实不错。
  明明萧沐然看起来更偏柔美,眼神也格外柔和,但岑崤却完全是另一种气质,他锋利,深沉,难以揣度,常常会给人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人性都是很复杂的,有时候黎容会反思,自己上辈子肯跟岑崤纠缠在一起,有多少岑崤长得好身材好的影响。
  他潜意识里,是否也觉得岑崤很迷人。
  不过真正让他沉迷的,还是岑崤毫无保留的付出。
  一个人要有多幸运,才能遇到一个肯与你生死相依的爱人呢?
  黎容拢了拢微长的头发,俯身凑过去,在岑崤侧脸上啄了一下。
  岑崤依旧睡得很沉。
  黎容忍不住轻笑,嘟囔道:“还真是毫无防备。”
  他悄悄从柜子里取出睡衣,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踩着棉拖鞋,揉着湿淋淋的头发,拎着一本大部头,去了岑崤的书房。
  岑崤给书房准备了一个极其宽大舒适的工作椅,椅背放平下来,可以直接当简易床铺。
  黎容每次坐在这个椅子上,都习惯盘着腿,整个人窝在椅子里。
  他以前的坐姿分明是很标准很优雅的,但身边没有顾浓管着了,这椅子又实在空间大,他也越来越放纵了。
  黎容一只胳膊肘撑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翻着那本《启示录》。
  书是他从图书馆借的,老太太曾经念叨过,《启示录》是圣经中最重要的一本,是所有人都要熟读的。
  如果何大勇也信这个,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理解这本书中讲的,代表正义的’羔羊‘最终会战胜邪恶的’兽‘呢?
  还是他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无法抵御辉煌’巴比伦大城‘的诱惑,不得不与’兽‘做生意的迷失的信徒呢?
  或者他觉得,迷失的人只要有朝一日决心向善,还是会被神宽恕,救赎,与那些从来都正义的’羔羊‘一起,迎接无比美好的新天地?
  岑崤睡醒之后,去厨房倒水漱口,路过书房,看到门缝中泄出一缕灯光,宽大的靠椅微微晃悠,从扶手下面的空隙中,隐约能看见一小节露出来的膝盖。
  他走进书房,从靠椅后面轻轻搂住黎容的肩颈。
  书房的台灯亮着,细腻温柔的灯光笼罩在黎容的侧脸,面前那本略显陈旧的书上,漆黑的字体被光照的微微发亮。
  黎容的右手就搭在书页上,细长的手指拨弄着书签,手背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白皙,手掌底下,聚着一小团同样在拨弄的清晰的影子。
  黎容刚刚洗过澡,头发半干未干,身上充满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气,领口半敞的睡衣内,是若隐若现的胸膛。
  岑崤的目光自上而下,正好能看的彻彻底底。
  他拢着黎容,手指却慢慢移到锁骨周围,细细抚摸着纤细的骨架和柔软的颈窝。
  “怎么回来了?”
  黎容挺直背,靠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仰着头看向岑崤,笑吟吟道:“回来突击检查。”
  岑崤低笑,俯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饶有兴致的反问:“检查结果满意吗?”
  黎容微阖眼睛,慵懒的享受完这个吻,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还算满意。”
  本来他看圣经看的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但岑崤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心底某些躁动的欲望就跳跃了起来。
  这两个月,他们忙的都没好好休息过。
  黎容来了兴致,伸出小指轻轻勾住岑崤的指头,向自己面前拉了拉。
  那摇晃的弧度,任谁都能看出是调情,他眼中的暧昧也坦荡无余的暴露在灯光下。
  岑崤喉结一滚,用力将靠椅一推,靠椅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将黎容送到了他面前。
  他手掌慢慢收紧,将黎容的小指圈在自己掌心,感受着细长发凉的指节在自己的体温下变得温暖,然后用干燥的带着些细茧的糊口轻轻摩擦。
  岑崤目光垂着,静静审视黎容漂亮的肩背,低声道:“怎么看起圣经了?”
  黎容呼吸急促,漂亮的桃花眼眼波流转,睫毛轻颤:“何大勇信这个,还给何长峰弄了个十字架挂在脖子上,我想知道他的想法,总要了解一下教义。”
  岑崤感受到黎容的小指甲在自己手心里不老实的划着,呼吸也变得沉了几分:“他信这个还敢出卖良心赚钱?”
  黎容垂着眼睛,将腿从靠椅上放下来,却不老实的用脚踝轻轻碰岑崤的小腿:“你记不记得…我外婆也信这个,因为相信,她一辈子没敢做一件坏事,但也因为相信…她必须说服自己,我父母一定是犯了错,或者上辈子未赎罪,才会遭遇这种事,不然…她就没有办法再继续相信下去了。”
  岑崤看着黎容白皙清透的脚背,感受着酥酥痒痒摩擦的触感,只觉得口干舌燥,他哑声道:“信这些,大多有所求,你外婆…独自打拼一辈子,是为求个支撑和精神依靠,何大勇求得是什么呢?”
  经过一年多的修养,锻炼,黎容的身体恢复了很多,他的脚趾细腻圆润,颜色粉白,在灯光下一撞一撞的,让人眼乱。
  “求救赎。一边做恶,一边信奉,一边犯错,一边忏悔,他在麻痹自己,渴望寻求一种平衡,让信仰与罪孽抵消,至于能不能抵消,纯粹是他自己的幻想了。他让何长峰一直戴着十字架,也是希望祸不及子孙,希望何长峰能平平安安。”
  岑崤居高临下垂着眼,轻轻抚摸着黎容柔软的头发,手指在细韧的发丝间缠绕。
  “说到底还是自私罢了,既想贪恋财物,又不愿付出代价,哪怕是想象中的代价。”
  黎容咽了咽口水,肩颈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他终于眼神一颤,打起岑崤纽扣的主意。
  “还记得原合升药片上的图案吗?”
  岑崤感到右手掌心的小指毫不留恋的抽离,紧接着感受着微凉的空气灌入衣领:“记得,你查出什么了?”
  黎容抿唇一笑,为岑崤身材迷恋的同时又不免得意:“在《新约·启示录》中,白马象征纯洁和胜利,红马意味着流血与战争,黑马代表着灾难降临,灰马指向死亡。胡齐江手中的两盒药,一盒印着白马,一盒印着灰马,接下来我们可以等着检测结果,看看两种药的药效了。”
  一个拥有信仰的人,哪怕在做坏事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给自己留后路,留可以和神忏悔的空间,留为自己喊冤叫屈的证据。
  何大勇完全没有必要生产两种不一样外观的药片,费时费力,除非他是另有目的。
  而这个目的不达到他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无论如何都不踏实,害怕报应落到自己身上。
  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他在药片上留了标识,甚至这种标识可以直接在药品包装盒上看出来。
  他会安慰自己:“我已经留下这么明显的暗示了,只要患者细心一点,只买白马的原合升,就完全不会有任何问题。”
  岑崤手上动作一顿:“所以患者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觉得原合升管用,有时连吃三片都无济于事。”
  黎容仰着脖颈,让书房浅淡的灯光落在自己脸上,而他目光缱绻的望着漂亮的肌肉纹理,轻喃道:“检验结果还没出来,这只是我的猜测。”
  岑崤轻挑眉,手中动作一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为了一个十字架看完了整本《新约》?”
  黎容眨眨眼,理所当然道:“确实是很费精力呢。”
  岑崤眼中氤氲起炙热的浓烈的迷恋。
  黎容是如此聪慧,优秀,机警,敏锐,从思维到每一根头发丝都那么令人痴迷。
  所以他一见钟情,所以他沉醉到死。
  再没有别的人,值得他如此青睐。
  岑崤呼吸急促,眸色深沉:“在前戏讨论工作,的确是加班时期的新奇体验。”
  黎容弯起桃花眼,风情潋滟:“你知道的,这明明是调情。”
  从思想到身体,极致的碰撞与契合,能带来最大的精神愉悦。
  自岑崤从身后环住他那刻起,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
  我值得你为我沉迷。
 
 
第101章 
  早晨六点,天空黑涔涔一片,北风裹挟着小雪花,一次次的撞到玻璃上。
  室外寒风瑟瑟,室内却温暖湿润,公寓的恒温系统非常有效,以至于岑崤和黎容的早起事业变得越发艰难。
  针对梅江药业的调查,已经快三个月。
  今天该是旧药检测结果出来的日子。
  黎容抬手按掉闹铃,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脸,一边强迫自己快速清醒。
  但他睁了一会儿眼,又很快脑袋一垂,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蹭来蹭去。
  明知道工作日要早起,昨天就不应该跟岑崤贪图享乐,他今早浑身酥软,大脑沉沉,连根手指都不愿意抬起来。
  岑崤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他倒是比黎容狠心,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地,彻底离开温暖舒适的环境。
  黎容抬起头,羡慕的看了岑崤一眼。
  他明明对自己也挺狠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不愿意下来。
  岑崤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但也很快清醒过来:“我先去洗漱,你要吃点什么?”
  黎容半阖着眼,轻蹙着眉,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他摇了摇头:“一会儿要跑操呢,跑完去学校吃吧。”
  A大为了督促学生强身健体,要求大一新生每早到操场跑操半小时,每天六点半集合,七点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可以休息吃饭,八点钟准时上课。
  岑崤因为有九区的身份,彻底省去了这项麻烦,因为学校知道九区对员工身体素质的要求,远高于绝大多数大学生。
  但黎容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班很多人没意识到在张昭和的班级可以多么自由散漫,所以体育委员还是很负责的,每天认认真真记录签到表,向教务主任汇报。
  教务主任,刘檀芝。
  刘檀芝当然知道他是黎清立和顾浓的儿子,自然也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
  这也是黎容鸽了好几次跑操,而没被教务主任约见的原因。
  刘檀芝显然没把他当回事,但也不愿意主动见受害人家属。
  再心狠手辣的人,面对被自己坑害却又一无所知的弱者,也会有一瞬间的心虚惭愧。
  可这心虚惭愧是有限的,黎容如果肆无忌惮的不去跑操,刘檀芝早晚也要找他麻烦。
  黎容不打算招惹是非,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梅江药业上,没工夫跟刘檀芝虚与委蛇。
  况且对以前的他来说,六点起床分明是常态。
  可等岑崤洗漱完了,黎容还没从床上挪下来。
  他只是做到了第一步,掀开被子,让自己从被窝里挣脱出来,然后,他就坐在床上发呆。
  岑崤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六点十五分了。
  黎容再不起,就真的赶不上A大跑操了。
  他走到床边,躬下身,双手撑在床上,平视着黎容的眼睛:“怎么今天这么累?”
  黎容嗅到岑崤身上干干净净的水汽和清冽,清醒了几分,于是自言自语道:“是啊,昨晚明明我没怎么动啊,都是你……我得起来了。”
  他蹭到床边,将腿放下床,踩着拖鞋,一咬牙站了起来。
  但瞬间就觉得气血上涌,眼前发花,连小腿都软绵绵的。
  岑崤也察觉了他的不寻常,伸手摸了摸黎容的脸。
  他这才发现,黎容的脸特别烫,还带着不自然的绯红。
  黎容也冷静道:“我大概是着凉了。”
  长时间睡眠不足,抵抗力难免下降,他的体力毕竟不如岑崤,仗着年轻觉得自己没事,但身体还是给出了警告。
  岑崤将他按回床上,拿被子给他裹好:“别起了,跑操不去就不去了,我让三区给你开个实习证明,以后都不用去跑操了。”
  黎容抬起手轻拍了岑崤胳膊一下,弯了弯眼睛,嗓音也有些有气无力:“你是巴不得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黎容的脸上很烫,但手指却凉。
  岑崤将手搭在黎容的额头上:“我确实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快先量下体温,然后再看看吃药还是去医院。”
  黎容眨眨眼,感受了一下:“这个感觉,也就三十八度左右,不用去医院,也不用吃什么药,我休息一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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