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晚看他,以眼神示意你这又是抽什么风。
姜宇最烦钟声晚这种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不会比你差!”
钟声晚无所谓:“梦还是要做的,你加油。”
姜宇:“如果大家知道你已经结婚,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吗?”
现在钟声晚参演的《大漠孤烟》已经进入宣传阶段,是贺岁电影,很多人都很期待,钟声晚的粉丝也在不断的增长。
可是真正的钟声晚结了婚,脾气坏,根本就没有粉丝想象的那么好。
钟声晚:“如果大家知道你穷的要借宿,而且借宿借到人家床上去,会觉得你好励志,还是会想吐?”
姜宇狼狈的离开了。
他听从冯华的建议,当然也有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都以为他是富二代,索性捏造了学霸富二代放着重点大学不上,来娱乐圈追梦的人设。
这个人设很吸粉。
被钟声晚说破,顿觉心虚。
钟声晚溜溜达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早已决定将一生都奉献给演艺事业,对一个演员来说,偶像艺人不结婚不恋爱那一套根本不是标准。
尽量捂着点结婚的事,也是不想贺应浓将来难做。
只是这种想法倒不好公之于众。
慢慢往前走就好了,反正又不作奸犯科,做正常人总还是行的。
至于姜宇,怎么看都感觉像是迁怒,又和楚锦宸闹矛盾了?
钟声晚和徐波八卦这件事。
徐波分析:“宝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从那次贺总将楚锦宸怼跑,楚锦宸不是一直没来过剧组,大家都说姜宇已经被那位给踹了。”
钟声晚:“所以?”
徐波:“所以要我是姜宇,我也急啊,眼看放年假,要是楚锦宸来接姜宇,一切谣言不攻自破,要是不来......”
那姜宇可真成笑柄了,至少在这个剧组是这样。
毕竟贺总那种大忙人,也保持着每半个月就过来剧组一趟,每次必留宿一晚甚至两晚的节奏。
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样子。
钟声晚:“会不会是姜宇请求楚锦宸来接,结果被拒绝了?”生意人,年底都很忙。
徐波挑了挑眉,片刻后又觉得不对:“就不能是真被踹了?你好像对楚锦宸和姜宇的恋爱很有信心。”
钟声晚:“......就觉得他们很般配。”
剧组放假这天,天下着鹅毛大雪。
钟声晚没收拾太多东西,一个双肩包就好了,包背着或拎着,乍一看跟大学生似的。
也是是试背一下。
不一会儿贺应浓和六生来了,包挨不着他拿。
六生先拎着包,左顾右盼:“小少爷,你就这么点东西?”
钟声晚说没有了,反正年后还回来。
几天的功夫,犯不着搬家。
反正家里都有。
没有的,临时买也来得及。
贺应浓让六生将包给他,他个子高,人又冷峻,一手提溜着双肩包,一手牵着钟声晚的手,瞬间从高岭之花变成拖家带口:“那就回家吧。”
徐波倒拉着一个皮相,是他抽空四处转给家里人买的礼物。
不像钟声晚跟贺应浓回家后能休整休整再挑礼物,他是直接回家,媳妇儿孩子都翘首以盼,忍不住的往家淘换东西。
一行四个人,走在酒店走廊浩浩荡荡的。
等电梯的时候碰到姜宇和他的经纪人冯华,姜宇戴着口罩,冯华没有,还热情的同钟声晚和贺应浓打招呼,还预祝钟声晚电影大卖。
钟声晚笑着回:“承冯哥吉言。”
冯华见钟声晚还愿意给自己笑脸,心里松了口气,他才打听到贺应浓到底是什么人物,转了好多圈问了个一鳞半爪,这也惊的够呛。
也知道了些姜宇和钟声晚的恩怨。
还好钟声晚和姜宇不和,但没有迁怒自己,只心道日后让姜宇离钟声晚远一些,不要再招惹人家。
真少爷和假富二代,想也知道谁该避开谁。
姜宇倒没想很多,只觉得倒霉。
又或者是羞.耻。
因为楚锦宸没来接他,而钟声晚这里有贺应浓陪着,连包都不用自己背。
.
钟声晚和贺应浓回到家已经是晚上,简单吃了面就睡了。
躺床上还商量。
钟声晚:“浓哥,你想直接去我家还是等两天过年的时候?明天肯定要在家里休整一天,下午去逛街好不好,给爸爸和哥哥挑个礼物。”
贺应浓:“明天晚上回去?”
钟声晚抬脖子看他:“那你会觉得束缚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在家休息两天再去。”
他看的很开,爸爸和大哥是自己的,但不是贺应浓的,强迫贺应浓像自己一样对待爸爸和大哥,不现实。
相敬如宾已经很好。
更不用说贺应浓对他家里人已经很关心。
贺应浓:“我也想父亲和大哥了。”
其实没那么想。
他倒是惦记钟声晚,惦记他在剧组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累不累,但钟父和钟雁翎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但也不讨厌,还很合得来。
毕竟钟父和钟家大哥都很好相处,那种家庭氛围他从没有过,羡慕着,也想融入,去过年也好。
一定和往年都不一样。
又见钟声晚抬脑袋的样子好玩,两指并拢按了按他的额头。
钟声晚支撑不住,吧嗒躺回去
在贺应浓说要关灯的时候,又觉得有些渴,想喝点水,这时候困了,犯懒,脑袋往贺应浓那边挪了挪,求人先软三分。
他现在可会撒娇了,当然,也是知道会有人应:“老公,我想喝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
第70章 误会也没关系。
贺应浓是坐着的, 靠着床头。
看向钟声晚。
声音还是钟声晚的声音,但和平常很不一样,软乎乎慢吞吞, 像一块棉花糖。
他笑他:“没事浓哥,有事就老公?”
钟声晚理直气壮的抬下巴:“啊!”
看贺应浓果然下床给他倒水了,在床上滚了滚, 将自己滚成了个桶桶,只露个脑袋。
这过分幼稚了。
也没界限。
但一起睡了这么久......
等等, 回家了啊, 他为什么还和贺应浓睡一张床?自己在这里也有房间的。
贺应浓拿着兑好的温水过来,就见钟声晚将自己裹成个蚕蛹,都滚到他睡的这边了, 看上去呆呆的。
问他:“撞到头了?”
钟声晚:“浓哥,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贺应浓:“有东西忘剧组了?”
钟声晚摇头, 贺应浓再问,他只说没什么, 反正睡都睡了,大概是在剧组总睡一起, 都睡习惯了。
不差这一回。
他被贺应浓从被窝里剥出来, 喝了水,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窝回去了。
贺应浓将杯子放回去, 拉窗帘的时候看到窗外风刮的树枝乱晃, 记起钟声晚房间的窗户开着,又出门去。
顺带将钟声晚喝水的杯子送回客厅。
钟声晚拥着被角,两只手手指搭在外面, 像某种小动物:“浓哥, 你干什么去?”
贺应浓抬了下手里的杯子:“喝水。”
第二天晚上, 钟声晚和贺应浓回了钟家。
已婚身份,两个人被安排在钟声晚的卧室睡,正大光明的同床共枕。
这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
腊月三十,钟声晚下厨,说要给家里人做顿大餐,贺应浓从旁协助,钟父和钟雁翎也参与了进来,洗菜的洗菜,切蒜的切蒜。
最后还合了个影,一家人都穿着围裙,像大厨们聚会。
个个高颜值的大厨。
钟父还发朋友圈,很快得到了一大波的点赞。
看到楚老爷子的点赞时,他懊悔道:“哎呀,忘了忘了,真是太糟糕了!”
钟声晚问怎么了。
钟父说没事,就是忘记屏蔽一些人了。
钟声晚知道钟父卸任后脾气率性了很多,只交自己喜欢的朋友,不喜欢的很少虚与委蛇,心胸放开了,人精神也好了。
就道:“没事,反正我们过的高兴,别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毕竟钟声晚和楚家曾经......宝贝儿婿在这里,钟父当然没提,但还是很懊悔。
当初不忿,也是想证明他家小晚没有楚锦宸也能获得幸福,就没屏蔽楚锦宸和楚老爷子,钟声晚过生日,还连发三条朋友圈。
后来就把这件事忘了。
可现在,听说楚老爷子已经长住医院,眼看是不好了,这样不就是扎心么。
他觉得太过了。
钟雁翎注意到父亲的不对,找机会问了,安慰道:“爸,人各有命,我们过我们的,他们过他们的,咱们问心无愧。”
也就现在是文明社会。
要是搁以前,就楚锦宸那样浪费他小弟的心意,非得将人捆起来甩上一顿鞭子才能解气。
钟父想想也是,很快又将这事放下了。
他不知道楚老爷子是怀着什么心思点的赞,但既然点赞,想来也是想着小晚能好的,就这么着吧。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一家四口看春晚。
钟声晚和贺应浓坐一边沙发,钟声晚陪着父亲和哥哥喝了几杯酒,心情好,也没防备,醉朦朦的,胳膊肘不知不觉就撑在了贺应浓的腿上。
贺应浓将他捞起来,一手扶着腰背:“困了?要上去睡吗?”
钟声晚摇头:“守岁。”
他喝醉了,但眼睛极亮,皮肤更白,唇色却红,像施了淡妆,比平常更好看。
贺应浓懂得钟声晚的执着。
以前不懂。
但现在,至少在这一年的除夕也,他也是想和钟声晚守岁的,即使是假的婚姻,但至少这一刻,他在家人的包围中。
就拿了个抱枕垫在腿上,让钟声晚脑袋靠过来,哄他睡:“你闭眼眯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
钟声晚对贺应浓有绝对的信任,揪着抱枕的一角闭上眼。
人困了力气就会变小,他揪着抱枕的手很快就滑落,恢复一点清醒,又坚持不懈的揪上去。
贺应浓看他睡不安稳,将那只手团进自己掌心。
钟声晚终于不动了,脑袋往前拱了拱,埋在贺应浓的腰.腹处,睡了过去。
梦里他闻到清冽的夜色般的香。
很淡,近乎于无。
但不觉得冷,反而很安心。
旁观全程的钟雁翎往钟父那边挪了挪:“爸。”
钟父被三个小辈敬酒,比钟声晚还醉一点,醉眼朦胧的看大儿子:“再给我扒个桔子。”
钟雁翎扒了两小碟桔子,其中一碟放到贺应浓面前,另一碟端到钟父眼前:“爸,你介绍几个人?我这次肯定去。”
他比贺应浓大两个月。
年前一直被钟父念叨着去相亲,次次躲,觉得还是更喜欢单身,但现在看贺应浓和小弟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又觉得身边该有个人。
见钟父眼神露出一点清明来,又道:“也不光是我,您自己也打算打算。”
至少像这样喝醉的夜,床边有个人添茶也是好的。
他都知道,过去父亲是为了他和小晚才不肯再找,母亲的去的时候小晚尚在襁褓,他自己也还是个小学生。
那时候父亲还英俊潇洒,有的是问上门的。
可家里多了女主人,人家不想生个自己的血脉?就是后妈人品再好,可自然而然的,至少华国大多数家庭,女主内。
女主人不是亲娘,孩子渐渐就会觉得家不成家。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钟父眼底水光浮动,手遮着眼往后一仰,几秒钟后恢复过来,拍了拍钟雁翎的肩:“臭小子,你爹想找还不容易,可我总想着将来到下面去了,还能跟你妈再续前缘,我在上面找了,她那性子,你看小晚就知道了,肯定不要我了。”
钟雁翎就不再说。
十二点还差十分钟的时候,贺应浓叫醒了钟声晚。
钟声晚从他怀里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脑袋还是懵的,头发翘起一缕,脸又过分漂亮,像长了个犄角的小妖怪。
好一会儿缓过神。
等十二点电视上主持人拜年,他也拜年:“爸爸新年好,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顺意,哥哥新年好,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发大财,老公新年好,新的一年事事顺心平安吉祥。”
一口气说完。
然后双手掌心向上一摊,走江湖卖艺的一样周围一圈儿一晃:“红包拿来!”
贺应浓笑起来。
他不常笑,现在笑起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和,从兜里拿出红包放到钟声晚的掌心:“声声新年好。”
又分别对钟父和钟家大哥拜年。
钟父和钟雁翎分别给两人红包,说祝福的话。
到回楼上睡觉,已经十二点半。
钟声晚洗脸刷牙,他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不困了,在被窝里等贺应浓,顺便给朋友、亲戚们拜年。
都发短信。
在他看来,这时候大家都忙,发短信刚刚好,不是群发的短信,诚意十足。
到金云东这里,通了一小会儿电话,在金云东问他婚后生活时,钟声晚煞有介事的描述一顿,最后总结:“结婚真挺好的。”
金云东在《大漠孤烟》的时候有事耽误了,总觉得没照顾到钟声晚,在钟声晚拍《灿烂阳光》的时候密切关注。
当然知道剧组都传遍了,钟声晚的男朋友如何细心体贴。
他没法想象贺应浓看上去就杀伐决断,几乎每一个细胞都是钢筋铁骨的人如何温柔,但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当然好。
叹道:“不是结婚很好,是你老公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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