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俩人领奖的气氛怪异,好脾气的宫奕宁冷着脸一言不发,坏脾气的金唐像只哈巴狗一样捧着奖杯逗他笑。
看的大家忍俊不禁。
……
下午集合完成以后,节目组派出车队载着嘉宾和设备,开往一个山脚下的小镇。
这个小镇住的全部是维吾尔族人,家家户户都会制作一种非常具有文化特色的“印花布”,这种印花布织染工艺历史悠久,是一种非常具有文化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节目组下午和明天的主题是“探访传统工艺之旅”。
地点定在镇上的“民俗文化中心”,节目组还邀请了镇长和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奶奶辅助嘉宾完成任务。
“我们下午的任务是为印花布印染上颜色!节目组邀请了三位‘文化传承人’来帮助大家进行染色,最后由镇长选出这次任务的优胜队伍!大家欢迎他们!!”
简单地互相介绍完以后,导演安排嘉宾领取染色需要的颜料和工具,接下来开始进行印染。
帮助陆子骞队的老奶奶名叫“阿尔祖”,面目慈祥,说话不紧不慢的,叫人亲切的紧。
连一向傲慢的龚铎对她都非常有礼貌。
开始印花的时候,苏醒一直在那嘚啵嘚,一会调侃导演,一会给老奶奶撒娇。柳画影忍无可忍,怒道:“苏醒你三十多了要点脸行不?能不能庄重点,别老是跟咱奶奶撒娇行不行?!”
苏醒立刻不服:“怎么啦,三十多我就不是个孩子了?在奶奶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对不对,奶奶,您就给我们这块布印上奥特曼好不好~求您了,我是相信光的孩子啊!!!”
老奶奶架不住他撒娇耍赖,呵呵直笑。柳画影给了他一拳:“这里没有奥特曼的‘模戳印’!!没法印!再说了谁家头巾上印个奥特曼啊!!!传统的印花都有含义的,你奥特曼什么含义?”
苏醒:“……我不管,奶奶您想想办法嘛……”
陆子骞起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面前各种花样的模戳印,小心戳了戳龚铎的胳膊:“队长,我们印什么啊?”
自从得知男神小时候遭遇心理创伤,他对龚铎的态度更加软、更加弱,连戳人一下都不敢用力,轻轻的,怕戳坏一样。
龚铎挑挑拣拣,最后翻出来一个小小的模戳印。拿给陆子骞看。
陆子骞看不出这是什么图案。只看到一条类似半椭圆的线条。
龚铎莞尔,手掌轻捂麦克风,眼睛黑亮:“心心相印。”
陆子骞一惊:“什么?”
龚铎不再言语,拿起小小的模戳印,用颜色往模戳印上面涂:“阿尔祖奶奶,是这样吗?”
阿尔祖笑着点点头:“做的没错,颜色要涂均匀一些,要不然印出来的线条连接不顺畅。”她指导着龚铎将模戳印印在棉布上。
一连印了一串。
组合在一起就像许多小爱心。
陆子骞脸皮发烫。
“小队员,好意思站着靠队长养啊?”龚铎侧过脸,用胳膊撞了撞人。
漆黑的瞳仁夹带着揶揄和宠溺。
陆子骞愣了一秒继而脸面爆红!他不敢被拍到,脑子一热,装作系鞋带,躲桌子下去了。
龚铎轻嗤,“瞧瞧,让人说一句还羞耻地躲起来了……说也不能说。”
陆子骞:“……”
龚铎将棉布四个边都印上小爱心,又低声询问阿尔祖几句,最后挑选出荷花的模戳印,均匀涂颜料,小心拓印。
陆子骞系鞋带一直磨叽到脸不那么烫,意识到再不站起来就不像话了……
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有点气恼自己因为男神的只言片语羞得无地自容,还躲进桌子底下……
手边被递来另一方模戳印。“阿尔祖奶奶说,再印上石榴,我们的印花布就拓印完成了。”
陆子骞不知道这几个图案印在一起是什么含义,想来是如意吉祥的意思吧?
他印好石榴,又跟龚铎并肩拿笔填色。粉白的荷花,通红的石榴,还有一圈朱红的小爱心。搭配在一起,煞是好看。
其他几组嘉宾的作品相继完成以后,镇长挨个点评。
这一次,陆子骞和龚铎赢了!
节目组拍好需要的物料,宣布收工。
陆子骞没出什么力,作品莫名其妙得了第一。
龚铎曲指一弹他胸口:“亏不亏心?”
陆子骞:“……亏心什么。”
他俩刻意避开大部队,远远缀在队尾,并肩往节目组安排的民宿走。
龚铎手插口袋,眼尾微挑:“你知道那图案什么含义么?”
陆子骞张了张嘴,“爱心的意思我知道,荷花和石榴……不是吉祥如意的意思吗?”
龚铎舔了舔后槽牙,瞅着没人注意这边,大手悄摸往陆子骞屁股上捏了一把。
咬牙道:“荷花是‘百年好荷’……石榴嘛……”
陆子骞脸跟脖子一起红了,被捏的地方滚烫。
“石榴……千房同膜,千子如一,多子多福。”龚铎搂住垂涎已久的细腰,笑道:“我们俩晚上还要多努努力……”
【作者有话说:十八万字了……数据越来越惨淡……】
8.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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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录制过程非常顺利,导演组让嘉宾拿着各自印染的布料到集市上卖,卖来的钱捐给镇上用来帮助传承非遗文化。钱虽然不多,但是节目组宣传的力量却很大,相信以后会有更多热爱传统文化的人士帮助他们,将印花布织染工艺传承下去。
录制在晚上七点正式结束。
陆子骞对这个古朴而亲切的地方充满了不舍。龚铎听了笑了:“以后我们办过婚礼,来这里度蜜月。住几个月怎么样?”
陆子骞瞪大眼:“婚礼?蜜月?”
“怎么,不乐意啊?”
不是不乐意。是根本没有想过。做梦也不敢这么想。
陆子骞敢肯定,自己一定在进入正题前笑醒。
“那……粉丝怎么办?”陆子骞扶着行李箱,犹豫道。
龚铎顿了好几秒:“你可真会破坏气氛,畅想一下未来都不行……”
陆子骞将行李箱交给钟灵,快步赶上龚铎。
灯光下,龚铎已经迈开长腿上飞机了,还坐在来时的位置。
陆子骞一时没跟上他,耳朵听了半截尾音。
龚铎:“……小没良心的。”
陆子骞:“……”
飞机很快起飞,还是原来的航线——先降落在商场,送陆子骞回剧组宾馆,然后再返回私人停机坪。
只不过这一回,回宾馆的不再是陆子骞一个人,时间太晚了,龚铎跟他一起回,第二天再早起回工作室赶通告。
两人靠在一起补眠,半梦半醒时,陆子骞发现龚铎腿上盖的那块毯子有点眼熟。
“怎么是……这块布不是卖掉了吗?!”陆子骞惊讶地扯起一角。
粉白荷花、通红石榴,再加一圈俏皮的小爱心。
龚铎被他吵醒,眼神迷蒙,焦距定在陆子骞头顶的发旋上,忍不住揉了揉:“怎么舍得卖,阿尔祖奶奶说这是婚服上的图案,卖了……你不肯嫁给我怎么办。”
陆子骞:“我……我看着有人买走它……”
“就不许我再买回来么。”龚铎后脑勺抵着椅背,绷紧的下颌线条流畅,他轻声笑了:
“我看你是不困了……去的时候下了飞机我就后悔了。”他说着话,眼眸微眯。
陆子骞被他下巴到脖子的线条吸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后悔……什么?”
“要不……”龚铎胳膊撑着扶手坐直身体,舔了舔嘴唇,小声说:“在飞机上来一次?”
陆子骞霎时傻住了,忍不住去看机长和副驾驶。
“看他们干什么,都是男人,就算他们能听见……也能理解……”龚铎说着话,手就伸进去上衣里去了。
微凉的手刺激得陆子骞一个哆嗦,话也说不囫囵:“真……来真的啊?!”
龚铎哼笑,抬手关了顶灯。故意不回答,手顺着脊背滑下去。
……
事实证明,龚铎做不来真流氓,吓唬人一套接一套,真到了蓄势待发的时候,又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地开始绅士,开始心软。
他怕脸皮薄的陆子骞感受到不安,怕他不悦。
脸皮薄的陆子骞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滚烫,没有一个地方不红。他红着眼圈噙着泪按住龚铎作乱的手,却奇异地发现……男神真的不动手了!!!
陆子骞其实准备好被欺负了。他就是这样,刚开始害羞,一旦做好准备,那点害羞又会被压下去。
他也不是真的脸皮薄。
喘着气,用疑惑的目光看龚铎。
“不会吧你……”龚铎在黑暗里看清了他的眼,咳了一声,“逗你的……真来?”
“不害羞?”
“不怕了?”
陆子骞低头,不说话,双手抓着龚铎的胳膊。
龚铎思量一秒,抬手将四周的帘子全部拉上,机舱彻底陷入黑暗。
“那就来。”
…………
回到宾馆的时候,陆子骞累得倒在床上。
龚铎洗了澡,回来的时候,发现陆子骞保持着栽倒在床上的姿势睡着了。
无奈地给他脱鞋,将他的衣裳除去,也不嫌弃陆子骞没有洗澡,拥着他一起躺进了被窝里。
第二天陆子骞起床的时候,发现身旁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有张纸条——
内容是:“忘了说,机舱装了隔音玻璃。”
陆子骞:“……”
!!!!
一连用力看了好几遍,纸条都抓皱了!!!!
去他的隔音玻璃啊!!
为什么不早说!!!!!!
钟灵见陆子骞面色不虞,唯恐他的怒气波及自己,抓紧一切机会表现自己身为助理有多把艺人的话放在心上。
她忙将拉回来的行李箱打开,又迅速拎出来一个真空收纳袋。
一脸求表扬道:“陆哥,我记着你的吩咐呢,我把被子带回来了!!!”
陆子骞:“……”
整整一个上午,陆子骞都没给钟灵好脸色。
钟灵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明明一切按照陆哥的意思来了,怎么他反而不高兴了???
难道是……陆哥有什么特殊癖好,想把被子盖在身上用来表达对大老板的思念?!
钟灵被自己的想法冷出一身鸡皮疙瘩。
……
当天排了一天戏,还有夜戏。
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都很紧张,唯恐哪里出错被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跑来盯梢的制片人抓到小辫子。
这位老大从上午上戏开始,一直盯到现在,这都下午四点了……
他就坐在片场边低头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正在走戏的演员,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工作人员只得绷紧神经继续装作工作认真。
“卡!卡!卡!”吴玉华眉头紧皱,“陆子骞你是怎么了,请个假回来就肢体不协调了?还有表情,你还知不知道你演的闻律这个时候被人看扁、嗤笑很伤自尊,你那么高兴做什么?被人嘲笑很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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