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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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疯响的电话声吵醒简徵。
他迷迷糊糊摸到自己的手机,听到手机对面的人几乎是暴躁的吼道:“你TM终于接电话,老子已经打了十来分钟,你再不接我都怀疑你昨晚是不是出事,考虑报警跟找大使馆了,你既然还活着就赶紧滚下来,再不来上课就要迟到。”
简徵一个激灵,飞快从床上坐起来,打算光脚下地去拿衣服,却在双腿着地的一瞬间险些腿软得倒在地上。
太……太刺-激了。
大约是昨晚的后遗症到现在,明明只有一次的,他却腿软到现在。
只能说那个伪装直男的家伙误他。
他强撑着腿软穿好衣服,拿好随身的钱包和手机就跑出房间。
一张便签条贴在床头灯上,片刻后孤零零地飘落到地。
上车后,胡扬帅奇怪地看着简徵萎靡不振的样子,“你这模样怎么就跟药磕多了的后遗症一样,这么萎靡不振,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简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依旧在昏昏欲睡,眯着眼睛想了下,说:“想干一个直男,却被直男给干了。”
胡扬帅:“……你还好吧?”
“挺好的。”
简徵回味了一下自己做完的感觉,确实非常好,坦白说大约是他长这么大最享受的一次。
易辞的手法很专业,对,就是手法。
对方按摩的手法非常专业,一快一慢按摩,慢慢帮他找到自己的节奏。
按摩的时候,易辞问他觉得自己能承受几分钟,他立刻说自己多久都行,那么快乐的事情谁会拒绝。
况且他当时也真的不觉得一个直男的按摩手法有多好,虽然刚刚尝试的时候挺爽的。
但后来……他迷迷瞪瞪脚尖都蜷缩起来时,听到易辞跟他说:“我认为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能承受五分钟 。”
易辞似乎叹息了一声,又道:“下次要实话实说,不然会让我判断错误,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后来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易辞好像是有一次,时间刚刚好,卡着他能承受的范围,只不过那之后他就几乎秒睡。
胡扬帅红灯停车,狐疑地看着简徵,“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笑得这么……猥-琐?”
简徵:“滚!你怎么形容的,像我这么英俊帅气潇洒的男生,怎么能说猥-琐。”
“我昨晚就是做了你经常做的事情,约一下,体验还不错。”
胡扬帅笑了,问:“既然体验这么好,你现在还回味无穷,那有没有考虑跟对方发展长期的身体关系?话说真的有这么爽吗,从前没见你这种表情。”
“你不懂……”
简徵叹息,那种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是X管享受不到的。
不过易辞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
想到这里,简徵愉悦的心情少了几分。
他今早醒来时易辞已经不见人影,昨晚也没说问他要联系方式,想必对他没什么兴趣。
简徵的好心情蒙上几许灰影,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技术那么好的人。
他开始怀疑易辞的职业,是不是专业的按摩师。
但……有穿成那样的按摩师吗?
莫非某些客人有特殊的癖-好,就好这一口。
简徵胡思乱想着,直到走进教室才停止思维发散。
作者有话要说: 易辞:你在跟一个外科医生说他不懂前-列-腺
注:这章在科普前-列-腺知识,大家千万注意保养好,发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3章 小手术
当晚回家,简徵先去洗澡。
热水顺着皮肤滚落在地面上,简徵顺着胸口往下洗,正打算翻开包-皮清洗时,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浮现出昨晚的事情。
易辞刚脱下他的睡衣,第一眼就落在他下面,看到包-皮的时候明显挑眉,不过什么都没说。
但简徵觉得他懂那个目光,大约是在说——
包-皮太长了。
当时简徵是很尴尬的,但易辞很快就化解了这种尴尬。
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晚的影响,简徵莫名又有了要不然把包-皮割掉的想法。
毕竟……确实是有点长了,稍微不认真就清洗不好,从卫生的角度来说还是割了的好。
洗完澡,简徵打开电脑预约包-皮手术,一边预约一边告诉自己他这是为了安全卫生不发炎,顺便延时,跟易辞的表情没关系。
他看过自己的课表和学习计划,约了一位泌尿外科医生的包-皮手术。
手术前一周,他去医院验血,同时领取手术前一天晚上洗澡用的消毒液。
距离手术还有三天时,胡扬帅拽他去听一场讲座。
“泌-尿科?”简徵奇怪问,“你什么时候转性要好好学习了?”
胡扬帅笑得很神秘,“最近看上了一个妹子,听说她要去听这个专业的课,我打算去培养一下感情。别说,这妹子还挺厉害,将来要当外科医生。”
简徵:“……泌尿科女医生?”
胡扬帅点头。
“行吧,你开心就好,不过为什么拽我去?”
“听说她有个室友,你要负责帮我转移注意力。”
简徵无语,“你让我一个gay去撩妹?”
“不用撩妹。”胡扬帅摇头,“你们不是可以做好姐妹吗,聊聊姐妹情就可以。”
简徵:……
最后还是一起去了,讲座恰好是在手术前一天,他们进去时人出乎意料得多,已经快坐满。
胡扬帅似乎跟那个妹子商量好,对方帮他们留了位置,他们分坐在两个女生旁边,胡扬帅挨着他看上的女生,简徵身边是据说可以跟他做“姐妹”的女生。
简徵身高接近一米八,长得很白净,显得很高瘦,在女生里面很吃得开。
但这种吃得开不是泡妹一样的吃得开,而是女生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姐弟关怀。
他坐下后对身边的女生笑笑,自我介绍:“我叫简徵。”
女生爽朗地说:“我叫程筝筝,你看起来好小,不像跟我同年纪的。”
“我长得嫩,内心老。”简徵轻咳两声,还是不太习惯跟女生聊天,看着周围来来往往快堆满的阶梯教室,好奇问:“这位泌尿科医生这么厉害吗,来听讲座的人好多。”
“那位泌尿科医生临时有事去外地手术了。”程筝筝解释,“医生说找了他的一位朋友来帮忙讲座,那位朋友是神经外科领域里非常厉害的医生,都是奔着那个医生来的。”
神经外科是医学中最年轻、最复杂又发展最快的学科,神经外科方面的专家讲座对于他们学校的医学生来说可遇不可求。
神经外科因为技术的前沿性,往往顶级专业只在少数最顶尖的大学里,而且这些专业都非常难申请,像他们学校的医学院根本就没有神经外科,最受欢迎的是牙科。
听说牙医的平均收入是所有医生里面最高的,但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收入绝对秒杀牙医。
简徵忽然理解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
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对医学生有致命的吸引力。
程筝筝继续说:“听说这个医生好像跟隔壁大学有项目合作,隔壁大学偶尔还能有几个医学生去他手下实习,我们要是有这个机会就好了,能去他那边实习,我拼了老命也要转神经外科。”
不过简徵是没这个机会,他来这边纯粹是陪太子读书。
他的专业虽然也跟医药有关,不过却是药物合成,当不了医生。
讲座开始前,阶梯教室已经爆满,程筝筝不停地在旁边祈祷:“好希望他讲神经外科,别讲什么泌尿了,我自己看看就行。”
简徵不太有绅士风度地拿出笔记本,开始复习今天学的内容。
几分钟后,阶梯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简徵抬头,看到一个眼熟的人走到讲台前,当场石化。
是易辞。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同学兴奋的表情,非常深刻地意识到——易辞就是那位神经外科医生。
所以他那晚是约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对方用拿手术刀的手帮他做按摩,让他享受前高?
之后对方还跟他有过一次完美的亲密接触,第二天早上拔X无情,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么说呢,成年人之间约-炮,当时享受到就好了,想着以后还能柔情蜜意的,大部分都是痴心妄想。
从当时的感受来说,非常好,让拿着外科手术刀做开颅手术的医生用那双昂贵的手帮他享受,他算是血赚了,甚至都可以说暴殄天物,会让不知道多少医学生落泪。
简徵低头看着上课的笔记,虽然努力让自己看进去,但却发现他一点都看不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易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讲座,简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听到对方说前-列-腺-指检,脑子里轰的一声,那晚许许多多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
一周多前的记忆格外清晰,他好像被人从里到外做了一个彻底的指检,手法非常纯熟,纯属到简徵现在怀疑对方其实是个泌尿科医生。
此时易辞在说:“直-肠指检可以发现前-列-腺大小的不同,表面规则性……”
而那晚——
易辞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的,很健康。”
简徵莫名感觉头皮发麻,脚趾都蜷缩起来。
众所周知,神经外科医生是所有医生里面最难成长的,易辞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二三?
这个年纪能成为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天赋一定非常顶尖……
他越想着这些事情,越觉得坐立难安,身边的程筝筝压低声音问他:“你还好吗,脸色看起来不对劲。”
简徵无意之间抬头,忽然撞上了易辞的目光。
他不确定易辞有没有看他,也许只是从他的方向一扫而过,阶梯教室里人山人海,对方不一定能看看清他。
况且易辞看过来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只是公事公办,帮朋友完成一场讲座。
整场讲座简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讲座结束,在所有学生都想冲过去提问的时候他第一个跑了,直到回家洗完一个热水澡才冷静下来。
易辞只是你一夜-情的对象,现在跟你已经没有关系。
简徵这么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对方,更不要再想什么指检,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明天那场手术。
他翻出自己的预约单,看到上面写的时间地点以及该泌尿医生的名字——
约翰医生。
等等,今天原本该去学校演讲的那位泌尿科医生叫什么来着?
他打开学校官网翻到讲座信息,发现上面写着“约翰医生”。
冷静,冷静。
简徵淡定地关掉网页,觉得这没什么,他虽然约的是约翰医生的手术,但这种小手术对方一般不会亲自出马,肯定是让手下的医生做。
况且约翰医生跟易辞只是朋友,他去约翰医生那边做手术,基本没可能碰到易辞。
他不欠易辞什么,这么心虚做什么。
直到躺到床上快睡着时,简徵才跟自己妥协,其实他不是心虚,他是紧张,还有些许如同幻想一样的期待。
次日,他提前半小时到医院,护士安排他在手术室等候,说医生正在做上一个包-皮手术,做完很快就会轮到他。
简徵拿出药剂方面的书籍看着,大约半小时后,一位二十六七岁的白人男医生走进来,跟他说手术注意事项,旁边的黑人女护士让他不要紧张。
医生开始打麻药,让他看些什么东西分散注意力。
他重新拿起那本药剂学的书,试图看进去,却控制不住地低头。
这一看差点当场闭气。
手术刀在他最关键的部位挥舞,虽然打了麻药,但皮肉的牵拉感还在,他心脏蹭的一下窜到嗓子眼,再也不敢看了。
大约半个小时过后,医生说手术做好了,三天后就可以自行打开洗澡,同时让护士给他拿一些止疼药和消炎药。
他低头扫了一眼包得很密实的小兄弟,默默穿好裤子。
天气转热,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包的那个地方有点明显,他只能微微弯腰走路。
他将药装好,拿上书往外走,快走到医院门口时觉得浑身发冷,头很晕。
他下意识地往刚才那间手术室的方向走,浑身冷汗直冒,有种要晕倒的感觉。
他撞到一个比他高的人身上,有什么从手上掉下去,对方扶住他,似乎飞快地查看他的状况,很快就把他扶到一张病床上,让护士准备氧气机,量血压。
恍惚之间,他居然听到易辞的声音:“……麻药反应不佳……”
他冷汗如雨,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片刻后,那个跟易辞一模一样的声音又在他耳边说:“等我一下。”
简徵过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身边只有氧气机和那个熟悉的墨西哥护士,并没有易辞。
墨西哥护士看他醒了,说:“你没事,应该只是麻药反应有点过度,现在血压正常,没有过敏症状,休息一下就可以直接离开。”
简徵不死心,问护士:“刚才有没有人叫我等他?”
护士一脸茫然,摇头道:“没有医生这样跟我嘱咐过。”
简徵默默在床上坐了片刻,大约刚刚听到易辞的声音真的是个幻觉。
太丢人了,昏迷中都在想着一夜-情的对象。
他默默从病床上下来,自行离开。
第4章 送书
当晚简徵睡觉时格外痛苦。
这段时间,他一直以为自己被学习掏空身体,再也不复十六七岁时的生龙活虎,但今天晚上他算是见识到了自己的“年轻。”
他足足被疼醒十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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