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温微微愣了愣,旋即红了脸。
李敬胤也没有为难他,只是伸出手扣着舒温的腰,把人抵在了走廊的墙壁之间。
往后退到墙壁,舒温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抵着李敬胤,让两个人之间至少还留有一些安全的空间。
李敬胤没有计较,伸出那只空闲的手,缓缓地抬起来之后,便推开了在一侧的房门。
随着卧室房门的打开,里面的景色也全都尽收眼底。
昏黄的树杈上,有几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放着两三根蜡烛,长长的丝绸垂在地面上,显得分外的清雅。
地面上金色白色的气球满满当当的,铺洒在卧室的地毯上,桌子上,和床上。
这一屋子的气球,真不知道舒温布置了多久。
“喵——”
门推开之后,瓜子便悠悠的走了出来,舒温这才发现自己关门的时候竟然把这个小妖精给忘在里面了。
冬天因为静电,这胖猫的身上竟然跟了一串的气球,从屋内跑出来的时候还顺带着四五个气球也都窜了出来,扑腾腾的就跟着瓜子下了楼。
“……”
舒温有些难堪的看着李敬胤,开口道:“吹了一个小时……”
李敬胤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不开心的问道:“用嘴吹的?”
看着怀里的人点了点头,李敬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难道不会用打气筒么?”
吹那么多气球,也不怕腮帮子疼?
舒温无奈的说:“那个东西我不太会用,很难用不说,还总是漏气。”
说完,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就算李敬胤不说自己,他也觉得脸颊很疼。
看着低头揉着脸蛋的舒温,李敬胤哪里还有心思去吃什么饭,牵着舒温的手一个转进便进了屋里。
舒温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进了屋子,李敬胤还顺手把房门给狠狠地拍上了。
“敬胤?”
舒温看着一只手勾着自己的腰,一只手扯开衬衫的李敬胤,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李敬胤偏过头,微眯着眼睛看着舒温,低声问道:“你知道我今天出去做了什么?”
“不是去工作么?”
“工作哪天不能做?”
李敬胤觉得好笑,原来自己说什么,这家伙就信什么吗?
说得倒也是,当舒温拿到结婚证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是嫁给了谁,等三个月之后带他来到江淮,这人才后知后觉觉得意识到李敬胤是个什么身份的人。
难道说,舒温真的不怕自己是个坏人,挖了他的内脏去卖钱么?
李敬胤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低下头亲吻着舒温的嘴唇,手也不老实的在舒温的腰间抚摸着。
今天晚上的舒温很顺从,以前李敬胤求欢的时候,他还会念叨上一两句,今晚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乖巧的令李敬胤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
“舒温……”
李敬胤低头看着已经浑身湿透的男人,躺在床上的舒温看起来可口极了,光洁的大腿虚空的抬起,该看到的地方可是一点都没有遮住。摩擦着他的入口,呢喃的说道:“从今往后,你可愿意和我一起生老病死,共度余生么?”
舒温困惑的睁开了眼睛,情·欲的蔓延让他的思维都有些迟钝,愣了好久才难耐的开口:“你这是……在求婚么?”
“呵……”李敬胤轻笑了一声,随即便低下头,亲吻着舒温干燥的嘴唇,笑道:“那好,亲爱的舒温先生,你愿意和我成为夫妻,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都只喜欢我一个人吗?”
明明是一段听了无数遍的婚礼宣誓词,可是舒温从没有想过第一次有人对他说的时候,是在这么个时候。
“李敬胤先生……”舒温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逗弄道:“如果你现在能够拿出戒指,我倒是很乐意。”
原本舒温以为李敬胤只是在床榻上开个玩笑,可是却看到李敬胤拽过自己仍在一旁的西服,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对戒指,其中一个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舒温愣了,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等等!”舒温忙不迭的想从李敬胤的身下爬起来,连话都没说完,便被李大老板给按了回去。
李敬胤套戒指的动作娴熟的简直不像是第一次,橙黄的戒指套在了舒温的无名指上,两个人旋即十指相扣。因为刚刚一番动作,令两个人结合的部位摩擦起来,惹得舒温一阵无力,瘫软得倒了回去。
看着涨的满脸通红的舒温,李敬胤调笑着亲吻上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舒温哥哥,今天晚上别想睡了。”
李敬胤一吻完毕,便亲昵的把两个人扣紧的双手拉扯到面前,又一个吻印了上去。
舒温愣愣的看着李敬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从今以后你只能和我做。”李敬胤看着呆愣的舒温,笑道:“因为你会永远都记得这一幕。”
毕竟Sex求婚,可不是谁都能忘记的。
第69章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坐落于海岸线上的那座星级酒店, 是曾家的一处财产。
因为曾老爷子酷爱看海,所以便有了这湖中岛上的观景酒店。
这几天曾家的佣人和秘书都发觉, 曾老爷子不对劲。
半夜三更怎么说都不睡觉,就这样一直坐在落地窗旁边看海,他看着深蓝色的大海似乎在望着什么东西, 总是那样的执着和沉迷。
“爷爷。”
曾嘉铉半夜被自己亲爹拉了起来,让他来曾老爷子的房间看看, 虽说曾嘉铉吊儿郎当的样子, 但是对于自己这位很宠他的爷爷还是格外的关心, 披着被子就跑了过来。
看着曾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色的大海,夜晚的的海和白天的还不一样,没有光亮的海岸线看起来就像是能把人吞噬的嘴,漆黑而又可怕。
曾老爷子听到了曾嘉铉的声音, 也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的问道:“几点了?”
披着酒店蝉丝被的曾嘉铉坐在旁边, 困怏怏的说:“晚上2点多了。”
一般来说, 老年人□□点就犯困要睡觉了,这都大半夜了,就连狗都不叫了,自己这位老祖宗怎么还不睡觉呢??
曾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明天和我去一趟李家。”
曾嘉铉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了下来,问道:“李家?哪个李家?”
“东山别墅的李家。”曾老爷子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算不进公司做生意, 至少也得把人都认全吧?我怎么听说你前些日期还得罪了李敬胤,是不是真的?”
“哎呦,哪有……”曾嘉铉赶忙捂住了耳朵,哀嚎道:“我就是想和他的媳妇说说话,哪里算是什么得罪?”
曾老爷子皱紧了眉头,刀削似的皱纹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李敬胤的媳妇……是那个男的么?”
“李家就娶了一个男媳妇,除了他还有谁?”
“……”
曾老爷子抿了抿嘴,转过身,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姓什么?”
曾嘉铉看着老爷子神神叨叨的样子,也低下头小声的说:“叫‘舒温’。”
曾老爷子困惑的皱了皱眉头,念叨:“不对,姓不对……”
“什么不对?”曾嘉铉纳闷:“你认识他么?”
曾老爷子今年80岁,他们曾家一向都有老来子的基因,大儿子和二儿子相差了将近10岁,听说之前还有个小姑姑,和大儿子差了20多岁,所以曾嘉铉的年纪,甚至和大伯的孙子年纪差不了多少。
作为年纪不大辈分却不小的曾嘉铉来说,很多年长的人见到他,还得尊称一声小叔叔。
对此曾嘉铉即便是不乐意,可是也得老老实实的回敬一句大侄子。
曾老爷子一脸困惑的表情让他觉得奇怪,裹着被子就问道:“这些日子您晚上不睡觉,就琢磨人家李家的男媳妇叫什么啊?”
是不是年纪大了太闲了的缘故?
“不是,只是前些日子看见过他一次,只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曾老爷子缓缓地说:“也有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说完这话,他便起身准备离开,曾嘉铉抬头忙问:“那明天还去李家么,我跟人约好了去飙车的。”
曾老爷子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训斥道:“天天鬼混,信不信我送你去端盘子!”
“嗯……”曾嘉铉闭了嘴,苦笑道:“那咱们明天还去不去李家呀,爷爷?”
“去。”曾老爷子皱着眉:“去散散心。”
第二天一大早,没有睡上几个小时的曾嘉铉便被老爷子给喊了起来,7点钟天还没亮透便坐车去了李家别院,一路上曾嘉铉困得看太阳都是绿的,不明白老爷子是怎么回事,想一出是一出。
因为没有给李家人打招呼,所以他们到门口的时候,还被人拦着不给进,等到了李承平来见了俩人之后,才让他们进来。
李大伯今天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去公司,年纪逐渐大了总觉得体力不好,前些日子吹了风感冒咳嗽不说,膝盖还疼,便在家里养了几天的病。
看到曾老爷子亲自来,他也很纳闷,连忙招呼着人搀扶着80多岁的老爷子去休息,却被他一挥手给制止了。
“李老板不用那么客气。”曾老爷子平静的说:“上一回见到你之后,就觉得甚是想念啊,正好路过这边就来看看你。”
说完,还看了看李大伯的腿脚,说道:“腿还好吧?”
李大伯轻笑着说:“老毛病了,您先坐着。”
曾老爷子也没有客气,抡起辈分他可是最大的,倒也毫不客气,坐在沙发上便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茶水,问道:“以前这边人还挺多,怎么现在就这么一些人了?”
知道老爷子指的是秘书和保姆,李大伯便说道:“别院本来就只有我还有弟妹两个人住在这里,前些日子我儿子承平也搬了过来,带着一个小孙子,这些人手倒是也够。”
曾老爷子愣了愣,问道:“李敬胤这孩子没有搬过来么?”
“没呢,他在公司附近住。”
“这样啊……那他们一家,是不是也都在那边住?”
李大伯顿了顿,不明白老爷子这是想问什么。
曾老爷子淡淡的说:“孩子还是经常要聚在一起,才会有感情,不然就会疏远起来。听说敬胤这孩子和一个叫做舒温的人领了证,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孩子挺好的。”
李夫人从二楼走下来,冲曾老爷子笑了笑:“前些日子回来还跟我说,您看起来那么健康,一点都不像是80岁的呢。”
李大伯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妹,一头雾水,李敬胤带着舒温宴会结束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哪里跟她说的这番话?
“老爷子,您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在家里吃顿饭吧。”李夫人询问道:“不知道您和嘉铉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不麻烦了。”
曾老爷子看了李夫人一边,便说道:“嫁娶可是一件大事,不知道舒温的父母是哪里人,这孩子看起来分外的乖巧。”
李夫人轻描淡写的说:“舒温是本地人,虽然没有什么经济能力,但是耐不住敬胤喜欢,也就没有为难孩子们。”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曾老爷子就算是想继续问什么,也都不好意思再张口了。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却发现他正拦在一个保姆身边,逗弄着一个小娃娃。
“叭——”
澈澈看到曾嘉铉一直摸他的手就很不开心,甩也甩不掉只能冲他吐口水:“叭——”
孩子还小,吐沫星子没有喷出去,顺着嘴角一个劲的往下流,陈嫂赶忙掏出手帕给澈澈擦了擦口水,苦着脸说:“这位先生,澈澈不太喜欢别人摸他,不然你拿一些玩具逗逗他也成。”
曾嘉铉还不乐意了,他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少爷,怎么到了这小娃娃这里就不管用了呢?
“嘉铉。”
曾老爷子脸色漆黑,看着自己的的孙子便说:“不要胡闹。”
“那好吧。”
曾嘉铉无奈的松开了小家伙的手,后退了两步才走回去。
“叭叭——”
澈澈又朝曾嘉铉吐了一次口水,这才委屈巴巴的缩回月嫂的怀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午饭终究是没有在李家吃。
曾老爷子他们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用有事为由离开了别院,看着扬长而去的轿车,李大伯便对身边的女人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
李夫人也没有搭理身边的人,扭头便进了屋子,头也不回的就往楼上走去,她今天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功夫应对什么老爷子。
只不过她也很好奇,为什么一向不问世事的曾老爷会来他们李家。
回到了二楼,李夫人刚准备推门进入自己的办公室时,发现在走廊上站着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
顺着眼角的余光看过去,李夫人认得那个人,是照顾澈澈的一个月嫂。
按理来说她们这种照顾孩子的人,基本都是在婴儿房里面的,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华嫂。”
李夫人偏着头,看着背对着自己躲在角落的女人,便说道:“怎么不下去照顾孩子?”
华嫂赶忙回过头,看着李夫人便怯生生的问道:“不好意思夫人,楼下的曾老爷子……走了吗?”
李夫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女人,平庸的中年妇女,家里人就在本地,可是因为需要照顾孩子的原因基本不能回去,按理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月嫂,不知道为何会忽然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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