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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替身上位后(GL百合)——遥寄春风

时间:2022-03-30 11:13:30  作者:遥寄春风
  午后阳光不错,照在身上暖暖的。
  谢风晚手插在口袋不一会便暖了,伸手贴了贴尚算凉的脸,正在脑内想要不要麻烦场务买个热水袋时,小林带着剧本亲切呼喊起两人的名字。
  于是两人前进的方向便调转了。
  小林的目的简单粗暴,加戏。
  《池鱼》的剧情其实进展到目前已经结束了所有校园戏份,亲密戏因为谢风晚自身的不适应大多也就止于拥抱与牵手,毕竟是学生,就算成年,也还是高中生。
  原著中,因为岑栎已经在上辈子失去过一次池鱼,两人的进展其实很快。交-缠的夏日与黏糊糊带热气的冬日,充满色情却又不下流的美感。
  也正是因为文字描写的过好,小林才会出于崇拜心理接下这部剧,希望能和作者胧月深秋进行交流。
  只可惜对方似乎并不关注自己影视作品的进度,发去的消息收到的回复大多都很冷淡。
  但那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即将离开场地的前一天——
  回顾所有已拍摄剧情的小林才陡然发现,那些吸引她的剧情,她一个都没拍出来。
  不仅没拍,两个亲密无间的主角连亲都没亲过。
  这合理吗?明显不合。
  为此,她特意与齐远据理力争一番,举例多部含有色/情内容却仍旧被传颂称为经典的影片,坚信两个成年人的清纯的吻并不会毁掉一整部《池鱼》。
  小林平时沙雕归沙雕,急起来说话倒是文绉绉了。齐远听得脑袋疼,便让她来找主演。
  “他说你们同意加戏就加。”小林说。
  两人:……
  小林满眼亮闪闪,她似乎很相信两人会同意她的要求。
  被这样的神色注视着,谢风晚还真的没多少拒绝对方的理由。
  ……但演吻戏。
  她缓缓侧脸看向裴矜意。
  对方此时似乎在想什么,很专注的样子。
  就。
  如果这身行头演吻戏。
  也不是不行。
  但校园岑栎实在太符合‘她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了。
  那边裴矜意还在因为内心刻板印象,认为谢年并不会同意而在思考怎样拒绝小林时,便听见身边人突然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具体要再商议。”
  裴矜意:?
  她看向对方,收获的却是一个无辜的视线。
  “你不会不同意的吧?”裴矜意又听见对方用那种黏糊糊的语气跟她说话了。
  她本身便不是容易拒绝女生撒娇的类型,先前才会不理对方。此时又听谢年叫她“裴姐”,只觉眉心突突跳着,在她还要延长语调时间再说话前对小林说,“都听她的吧。”
  谢风晚便满意了:“谢谢裴姐!康桑密哒——”
  裴矜意冷笑一声:“别拍的时候又不想演就行。”
  或者又像沉浸式一样问她,‘吻戏怎么演’。
  谢风晚面无表情:“现在都听我的,我说吻戏怎么演就怎么演,小心给你加段杂耍戏。”
  裴矜意:…………
  便住嘴了。
  两人互怼完,谢风晚问一直发呆的小林:“走呀?”
  小林这才回神:“好。”
  ……他妈的。
  太甜了。
  跟在两人身后的小林缓缓抬起一只手捂了捂自己的右脸颊,心中泪流满面地想,她已经被甜到能将智齿痛幻想成是两人甜蜜程度了。
  这是什么。
  这就是爱啊。
  .
  尽管谢风晚是真的有在内心考虑过杂耍的可能性,但专业编剧在糖效过去恢复冷静后,还是拒绝了她先前的提议。
  这段戏是临时加的,需要商议的也只有小林和她们两个人。
  两人都没什么相对于较为浪漫的梗,想来想去无非也就书里那几种。但如今一人一嘴细说着,三人才发现原著里大多时间都是池鱼索吻。
  她太缺爱了,也太怕岑栎离开她,因而大多时间都跟在对方身边,像只猫。
  高冷地看着你、又高冷地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着你的手。
  主动想要你亲她时唇是冰的,和你四目相对时的视线却是热的。
  裴矜意:“延续原著风格?”
  谢风晚嗤笑一声:“原著就亲那么多回了,观众书里看过就看过了,还要看你真人亲?”
  “剧情书里看过就看过了,还要专门电影院看你演?”裴矜意反问。
  “不电影院看看怎么为以后粉转黑做准备。”谢风晚说。
  “好家伙。”裴矜意说,“解散吧,别演了。”
  谢风晚便道歉道:“对不起,我的,求求你了裴姐,演吧。”
  “你就这么想和我演吻戏?”裴矜意突然想到这点,问。
  很认真,没有多少取笑意味。
  其实刚坐下谢风晚就有些后悔了。
  一来是她意识到对方待会演的时候不会是现在这身行头,而是高中生的校服装扮。她的道德观被养的很正,正的有些偏了,无论再好看,只要是学生,她都没兴趣。
  二来则是……
  她与对方如今多少有点暧-昧,什么文字暗示和互动时心脏的跳动都没感受过,就直接亲——
  谢风晚最终给对方的回复是:“我主要比较想看池鱼和岑栎亲。”
  裴矜意点头:“懂了。”
  “我想骂脏话。”谢风晚说,“但我得文明,所以我就不骂了。”
  “我帮你骂。”裴矜意翻了页剧本,“懂个屁。”
  突然被脏话惊醒的小林:!
  “我想到了!”她一拍桌子,指着两人,“台词就一句。”
  两人:?
  小林字正腔圆且大声:“懂个屁!”
  两人:………………
  “Fine。”谢风晚得出结论,“疯了。”
  裴矜意对此很愧疚:“现在叫车吗?”
  谢风晚:“我觉得可以。”
  小林:???
  “我没病!”她还是很大声,像是据理力争不过便只能提高分贝的小女孩,“真的很合适!”
  于是两人只能静下心听她给两人讲述了一个,池鱼说岑栎不懂她对她的感情,岑栎直接亲上去的简单故事。
  “多好的表白桥段啊。”小林很满意。
  “但表白桥段已经拍过了。”裴矜意提醒她。
  “放预告片啊,”小林说,“发网上既不会被查水表,上映后大家发现没有也只会怪广电让我们剪了这段,一箭双雕,perfect!”
  但说完她又觉得这样欺骗成分太多,补了一段:“或者放回忆也行,日常总不可能全部拍完,总要有是观众不知道的。可以拿本书挡着,亲了又或者是女孩子玩闹都能解读。”
  她将大致脉络描述的都很清晰了,两人也不可能中途返回,便都点了头。
  即便是临时加戏,小林也很有仪式感地为两人出了一张纸的剧本。纸上大多都是场景描述,两人需要说的话少到可怜。
  摄像头再次摆放于空教室,工作人员布置起周遭时,谢风晚入座了。
  她近几天大多数的戏都是和家庭或是自己内心独白,已经很久没再坐在教室内了。
  但无论多久没有再入座,长久岁月堆砌的熟悉感也是永远磨灭不掉的。
  裴矜意翻了翻书。
  书上有她的字迹——的确是她最开始签的那本教材。
  她耳力不错,听见有工作人员在窗外叨叨:“我班主任当时就站在这里看全班,我就坐这个位置,和前座聊天,一转头,啊我死了。”
  “嗐!”另一位说,“青春!”
  “狗屁青春。”那人说,“恐怖片。”
  “校园恐怖片——《班主任大战伽椰子·青春版》”
  “烂梗玩太多要扣钱。”
  裴矜意嘴角翘了翘,便听见身边谢年笑了。
  “青春。”她复述对方的话。
  谢年:“青春恐怖片。”
  于是并不懂两人为什么突然开始笑的齐远打开了大喇叭:“行了!别嘻嘻哈哈了!七十四镜一次准备了!”
  配角各就各位,两人收起了笑意。
  “三——”
  “二——”
  “一——”
  为了完整性,这一段还增加了名为放学的前置。
  铃声响起那一刻,谢风晚绷紧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下来。
  人群自自己身侧涌过,挤向门口时,她有几分的恍神,但很快便又想起了自己在戏里,恢复了清醒。
  今天是周五,两人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本来是很沉默的,直到她们听见有人在谈论告白——
  起因是高三某位不显眼的女生在即将毕业之际向校草递出了告白信,得到了对方其实也早在她不知情下喜欢她许久的答案。
  互相喜欢,结局自然很明显。
  或许是两人都是尖子生的原因,大多数老师对这段感情还保持着开放态度。
  毕竟这样的戏码太少了,可遇不可求。聊天那两人起初还酸溜溜的语气逐渐便变的正常,互推对方笑嘻嘻开玩笑说让她也去告白,没准就接受了。
  岑栎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口的:“真的吗?”
  问的是那件事的实情。
  说话的两人已经背起包准备走,池鱼也不清楚真伪,便道:“可能?”
  岑栎应了一声,池鱼便以为这个话题要到此为止了。收拾好包的她准备起身,却又听岑栎说:“那你说,如果我也和喜欢的人表白,她会同意吗。”
  池鱼皱起了眉,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不是自傲到怀疑对方喜欢自己,而是她觉得自己要失去对方。
  早在不久前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的感情、并在一天天相处下不断扩散的池鱼不断思考着是谁在她不知情下让对方心动,但对方还在等她的回复,不能沉默太久的她最终也只是低声道:“不清楚。”
  “……要看她喜不喜欢你。”
  岑栎看她的脸:“我不知道。”
  池鱼避开了她的视线:“当面问她。”
  “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岑栎说。
  池鱼便沉默了。
  她想不出是谁能让对方有这样类似卑微的情绪,连话都不能说。
  她很焦虑,却又无法表明。在说完那句话后,岑栎注视着书籍,似乎在想什么,像是很失望的样子。
  池鱼觉得心被轻轻扎了一下,干巴巴地说完一句“没事”后,又有种冲动致使她想要对对方告白。
  但勇敢只在心间存在短短一瞬,很快便又像萤火消散了。
  ……她害怕。
  害怕现状被打破。
  害怕那句“喜欢”一出口便没了后续。
  更害怕失去对方。
  但岑栎的失落却更明显了一些。
  池鱼坐在她身边,低着头。
  ……她是想告诉对方的。
  突然,岑栎问:“你想过以后吗?”
  池鱼:“什么?”
  “以后。”岑栎咬的字很重。
  她开始为池鱼描绘她和她喜欢的那个人的以后,池鱼听着,感觉心脏像是停止了。
  一片暗的地方里只有岑栎这是亮的,但她说的却是有关她和另外一个人的未来。
  池鱼这才想起来,如果那句喜欢不出口,未来的她们也就到这儿了。
  算得上是一段不错的友情,但也只限于友情了。
  友情之外的所有,是只有她一个人知晓的日落下隐秘不甘苦到极致的爱恋。
  岑栎看着她的表情,试探性地,问:“你说,如果我在和她告白的时候说这些,她会同意吗?”
  她觉得她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暗示也足够多了。
  被问及这一问题的池鱼像是被捏住后颈只剩恐惧的猫:“……你这么好,她肯定会喜欢。”
  “……真的吗?”岑栎说,“但我一直觉得,我不优秀。”
  池鱼不吭声了。
  她沉默着,教室里空荡荡的。窗外火红的日落余光攀爬进教室,岑栎终于意识到如若自己不开口、对方压根不会主动逾越友情。
  她整理着思绪,准备告白,却突听身边人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岑栎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回复“在想怎么和你告白”,抬头看她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睛红了,不过短短几秒,眼泪便蓄满在小小空间,可她的声音却还是冷的、清的、和被红日照见的雪一样:“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
  “……”岑栎说,“我们是朋友。”
  剧情进展到这,剧本上的所有内容几乎都成了空白。
  原先预设的所有都像是化为了齑粉,谢风晚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很痛,是那种转一转都会有割裂感的痛。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岑栎,用一种很轻的声调说:“朋友?”
  “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吗。”
  “你不知道。”
  没再有更多的话,画面像是就该结束在这一刻般定格。
  直到死寂被打破,岑栎问她:“你又怎么确定我不知道?”
  .
  小林口中的书仍在后桌,是名义上的后桌离开前立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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