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老贼,以后你再搞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皮底下了,哼。
这一个小举动刚完成,就立刻有一堆在背后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动态的CP粉欢天喜地敲锣打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两位哥哥破镜重圆了!我哭到眼泪流成太平洋!”
“我们孟姜女原来身处粮仓,后来被发配到北极圈,现在又东山再起了!谢谢两位哥哥给我们续命!”
在姜晨赴美治疗脑部的时候,池骋的《红叶》拍摄非常顺利,很快便在预设的日期之前抢先杀青。后来开了试映会,请了专业影评人去看,反响也颇为热烈。
帮姜晨治疗的主治医生Doc.Lee看着姜晨的片子,表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奇怪的病例。
“按理说,他脑部并没有出血或者严重受损,最初的脑震荡恢复以后,应该就可以重拾记忆了啊,为什么他还是没有记起来以前的东西。而这些症状却又无法以生理的因素来说明。”
他的助理Janet思索了片刻,眨了眨祖母绿的眼睛,提出假想:“有没有可能……病人以前遭受过什么严重的打击或者心理创伤的刺ji,所以大脑中枢现在选择了失忆来保护它的主人?”
Doc.Lee看着她:“你意思是,不是严重的创伤性失忆,而是轻微的脑部受伤,加上选择性失忆?”
“嗯,”女助理点了点头,“那么这样的话,就要通过心理疏导来辅助他的治疗了。而能帮助他心理治疗的人,应该就是那个他最亲密、最在乎的那个人。”
Doc.Lee看到这位年轻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奇问道:“Who?”
Janet指了指坐在外面等候检查报告的英俊高挑的男人,笑容如蜂蜜在嘴边荡漾开:“Look at his phone. On his screensaver, the cute, handsome boy. I guess.”
(看他手机。他屏保上,那个可爱帅气的男孩子。我猜。)
第二十二章 解药
鼻子上长着淡淡的小雀斑的Janet手里递过来一份报告,游友谦再看到她面容平静如水,用心虚的颤音发问:“医生,我们晨哥的病还有得治吗?放心,只要能治好他,钱都可以到位!”
Janet 看着忧心忡忡的游友谦,笑出了苹果肌:“放心,他很好。你们这个钱,我们赚不到了。”
姜晨:?
来了好几天才知道,原来这位女士是会说中文的啊!
但是,她的发音确实诡异,把游友谦说得听起来像游泳圈。
他站起来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怎么样游泳圈,哥都告诉你哥没毛病了,你老是自己吓自己,比我还紧张。”
Doc.Lee一本正经地用英文吩咐:“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保护好脑袋,如果再次受伤,很可能情况就不现在这么乐观了。记忆的康复,也要靠你身边最重要的人慢慢引导帮助。”
在楼下药房开了一些补脑的保健品,姜晨和游友谦坐了凌晨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国。
持续飞了十三个小时,在睡眠都是在机舱内完成。等到航班抵达国内的时候,却依然还是刺眼的白昼。有种时差还没倒过来的穿梭时空的混乱感。
姜晨直接坐车,奔赴了他魂牵梦萦的牵挂。
他深情款款凝视着眼前这个日夜思念的大男孩,伸出双手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肩膀,展现出了生平难得一见的温柔一面。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说,你是我的药。”
他扬唇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像海绵轻轻摩挲着听者的耳膜。
孟博然沉默了半晌。他告诉自己,横亘在眼前的,不过是一个温柔陷阱,一张用虚无织就的天罗地网。一旦姜晨恢复记忆,他们的关系又将变成从前那般不堪。
一个同志爱上一个直男,一个小编剧爱上一个顶流直男爱豆,本身就是天方夜谭,注定没有好下场。
下一秒,姜感觉胸前传来一股手掌心的力量。
孟博然轻轻地,坚定地,推开了他。
窗外突然变了天,瞬间电闪雷鸣。上一次也是这样的天气,姜晨骑的那匹马受惊失控,导致他摔伤的。
此时,姜晨双手抱着脑袋,只感觉头痛欲裂,血液倒流,表情痛苦地蹲了下来。
孟博然以为他故伎重演,又是在装的。
下一秒,孟博然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倒在地板上来回打滚,像中了毒一样。
孟博然狐疑地走上前去,姜晨忽然睁圆了双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拉住他的胳膊:“林陇!不要离开我!”
孟博然皱着眉头:“你这是应激反应?一到雷雨天气就入戏了?”
活脱脱现实版的穿书情节。
姜晨带着邵景焱特有的少年魔头阴狠劲,疯狂摇晃着他的肩膀:“你再敢回昆仑试试?他们会害死你的!傻子!”
孟博然哑然:……
你才是大傻子吧。
姜晨摘下胸前的领带,把还带着体温的领带从背后将孟博然的双手绑住了。
还少女心地打了个蝴蝶结。
在孟博然发出反抗之前,他自信满满地问:“怎么样?够带感吧?是不是贼浪漫?”姜晨的笑容在暴雨夜闪烁的雷电下有些可怖,他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紧紧抱住孟博然,将自己的脸蹭在他脖子上喃喃道:“林陇,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身边的。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
孟博然气急攻心。
这大猪蹄子不仅穿书了,还擅自篡改了他这个原作者写的剧情。他愤怒道:“你快放开我!”
话音刚落,姜晨一双有力的手死死摁住他的脑袋,粗鲁地吻他。
那是姜晨的第二次接吻。因为对方的玩命挣扎,带上了血腥味的吻。
“姜晨!我不是你发泄的玩物!”
孟博然终于忍不住爆发,用头猛地撞开他的怀抱。
他又不是发春的小野猫。
他渴望的是他的爱、他的真心,而不是一次酒后乱性或人来疯的交配。
可是双眸潮湿红润的大男孩气急的样子,在意识模糊的姜晨看来,却变得格外性感诱人。
姜晨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
他立在原地,如凝视深渊般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要把他的身心都看穿。
姜晨的记忆又闪过了现实中的孟博然在他身下,衣衫不整的片段。
他立挺的鼻子哼了一下,冷笑道:“你装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在我身下叫得那么大声,表情那么陶醉,你是不是失忆了?现在立什么贞节牌坊?”
孟博然怔了一下:……
失忆的是你!
孟博然咬了咬嘴唇,果决道:“那是我以前sha逼。现在不一样了。我,决不会再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因为刚才喊得太大声,此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的礼物,我不要!你带走!”孟博然拎起姜晨精心准备的手信包装袋丢到了他脚边。
轰隆的雷声终于安静下来,姜晨整个人也似乎恢复了平静,从戏痴的状态中回到现实。
他心如刀割地听着那句绝情的话,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很快就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
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在他面前嘲讽式地眨着双闪灯。
姜晨将手里那个袋子狠狠砸在那辆车上,他一只有力的手便轻松提起驾驶座上中年男人的领子:“会不会开车啊你!看什么看?喜欢看热闹是吧!出来看啊!”
雨水模糊了他的双眼,直到那人冲他莞尔一笑,他才借着昏暗的车子灯光认出,他就是池骋。
“老同学,这是怎么了?”狡猾的池骋并没有说他心情不好,而是留足了男人的面子问道,“没带伞?上车说吧。”
“没记错的话,这是孟老师的房子,你们俩,挺恩爱啊。刚下飞机就跑过来秘密约会啦。”
坐进车里的姜晨一声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恩爱了?”
池骋表情充满无辜:“我对你们的私生活没兴趣啊。我只是拍完《红叶》出来溜达,开车路过这里。”
姜晨心说,这也太巧了吧。
池骋又道:“你也真是个疯子,头疾还没治好,就跑出来淋雨。你可先别自寻短见啊,我还想光明正大跟你竞争影帝来着。”
姜晨嗤了一下:“刚要不是你,我早动手揍人了。”
“呵,谁不知道姜晨哥哥每次上头条都是劲爆的负面新闻呢。你就别再霸占公共资源了。”池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副驾上摸了摸,摸出一个波板糖,头也不回塞给后座上的人:“吃点甜的,养生。”
姜晨语气中带着鄙视:“你喜欢这玩意儿?”
“你中学时候最喜欢咬着波板糖打架,你不记得了嘛?当时那股拽劲哟,看到我恨不得把它从你嘴里抽出来,糊你一脸。说到底,我们怎么也是一起正面刚过全年级最凶老师的交情。”
姜晨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真不记得。”
池骋怅然道:“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只要有人记得,那段岁月就不会凭空消失。”
“那,老同学,你上次为什么去孟博然家里?”姜晨伺机盘问他。
“孟老师邀请我去的啊,他说你不在,他寂寞。你看,他还是挺在意你的。”
姜晨:“……”
这家伙就是欠收拾,寂寞就能找男人去家里了?
“你别想多了,也就一起吃了顿饭。会上微博热搜什么的纯属意外,狗仔们有多无聊,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老狐狸故意劝慰他,“倒是你们,都发展到住同一个屋檐下,说不定还睡一张床的地步了吧?就连苍蝇也没办法从你俩中间插足进去啊!”
姜晨再次苦笑。
池骋套不出话,送孟博然回家后,见他没留宿自己的意思,就自己回家了。
不过他这一趟,倒是从姜晨那里拉回了不少“老同学”的好感。
好多天没见了,游友谦感觉像过了几年。此刻他正在孟璐的舞蹈教室门口等她下班,带她回家。
这段日子,孟璐发现,游友谦的父母都是那种很开明很温暖的人,游友谦跟他们的关系就像兄弟姐妹又想朋友一样,想说什么话都可以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做。
不像她和哥哥在家需要拘谨小心,怕做错了什么随时惹怒脾气暴躁的父亲。
两个人在房间里背对背组队玩着游戏,还聊着天。
“有钱,你说,我哥现在和姜老师在干吗呢?”
“还能干吗,小别胜新婚呗。”
孟璐用胳膊捅了他一下:“我还以为我思想不纯洁,原来你也是。”
“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姜老师平时会让你碰他吗?”
“哈哈,我活腻啦我敢去碰晨哥?”
“你们不会睡到一起?比如在车上飞机上把他靠在他肩膀什么的。”
“那晨哥会拧螺丝一样把我的头拧掉。”
听到游友谦这个回答,孟璐居然觉得有些放心了:“……那他会接受粉丝抱他吗?”
“他的粉丝是我见过最惨的一届粉丝。”
毕竟正主那么排斥肢体接触。连机场送花送表白情书他都不会亲手接过去的。
“所以,你是亲眼看到他发信息叫我哥宝贝?”
“何止打字,我还亲耳听到。”
孟璐嘲笑他:“那你这个万年单身狗岂不是心态崩了?”
“嗐,晨哥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拼事业,一个人爱面子死撑着外界的流言蜚语。现在他能找到了他真心喜欢的人,我表面上说不想吃他们狗粮,肯定还是由衷替他感到开心。”
聊到这里,孟璐突发奇想,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第二十二章 2
游友谦卡壳了一下,大喊一声道:“靠!敌人来了!快杀杀杀!”
孟略问完这句话也突然意识到,干吗没事催问别人这些想不想恋爱啊结婚啊的问题啊!明明是自己平时最反感听到的。
看来家庭成长环境、父母对自己的影响还是潜移默化,挺深远的。
游戏在最千钧一发的时候以微弱的优势打赢了对手,孟璐激动得手舞足蹈,猛地一掐游友谦大腿,正好隔着裤子掐到了某处不该掐的地方。
游友谦惨叫一声,孟璐心想,不对啊!反应这么大!我掐的位置,不是他的小兄弟啊!
她不知道自己掐到的其实是游友谦在米国受了外伤的部位。
但游友谦也属于报喜不报忧,怕说出腿受伤的事让她担心,就给自己圆回来了:“你轻点!我痛觉神经很敏锐的!”
孟璐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我给你呼呼。”
游友谦:她一定是喜欢我。
想着想着,露出傻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女生柔软的头发。
孟璐趴下身,隔着裤子对着他大腿被掐的地方吹气,才刚吹了两下,他姐推开门进来了。
游友芳此刻手里端着一盘水果,从她的角度看,孟璐像是被她弟用手按住,强迫她给自己舔……
听见开门声,孟璐满脸通红地抬起头来,游友谦也满脸通红地回过头来,三个人六目相对,齐刷刷愣住了。
游友芳顿时路见不平一声吼:“不带这么欺负我们女同胞的!”
说时迟那时快,她拿起果盘里一只奈李朝她弟脑袋上砸去,义盖云天怒斥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臭流氓!”
游友谦:???
是你们女同胞联手欺负我吧!一个掐大腿一个砸脑袋!QAQ
孟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道:“芳姐,你别误会,我……”
感觉帮他呼呼痛的地方这种理由说出来也并没有降低多少羞耻度,还是算了。乖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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