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脖子的话,就不需要放开手了。
话音一落,陶亦然后腰处的手臂忽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快要将两人揉在一起。江子煦低低地笑了一声,搅得陶亦然的脑袋越发混沌。
“阿然……你说什么?”落在后脑上的大手顺势下滑,缓缓扣住陶亦然柔弱无害的后颈。被狩猎者却并未意识到这一危险的信号,红着耳根,老老实实地重复一遍:“想咬你的脖子……唔!”
刚一说完,后腰上的手猛地用力,将他整个人往前一带,眨眼间便把江子煦压在了墙上。
什、什么情况?陶亦然瞪大眼眶,便听得对方轻笑一声,并仰起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好。”
“只不过……你知道的,我怕疼。”
“所以轻一点,嗯?”
人生中第一回 壁咚别人,陶亦然双手无措地攀上怀中人结实的肩膀,结结巴巴地发出申请:“那、那我咬了?”
回答他的,是一只按住他后脑勺的手,不容置疑地将他的脸贴近那性感的脖间。刹那间,摄人心魄般的气息在肌肤之下蠢蠢欲动,陶亦然的理智分离崩析,本能地咬上诱饵。
比以往都更加靠近心脏的血液所蕴含的诱惑芬芳,成功地抚慰了陶亦然心中久居不下的yu望。富含能量的血液彻底点燃了他体内的血脉,他双目迷离,耳朵虽然收了回去,四肢却更加无力,若不是后腰和后颈处的两只手牢牢地将他箍住,怕是已经跌坐在地。
餍足地舔去唇角残留的血液,陶亦然望着那处还在渗血的伤口,下意识地舔了舔,声音里无端地带着一丝泣音:“阿煦……”
江子煦喉头滚动,眼中暗色如黑云压城,喑哑着回应:“怎么了?”
“你疼不疼啊……”陶亦然眼泪汪汪地问。
期待半天的江子煦,笑意逐渐冻住:他期待的可不是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陶亦然皱着眉,思索几秒,什么也没想出来,最终有些懊恼地将脑袋枕在对方肩颈,懵懵懂懂地说:“你这么怕疼……下次,不咬了?”
“不咬的话,你怎么变回来?”江子煦微微一怔,眼中亮色重新被点燃,嘴角的笑冰雪消融。
“不是还可以用……咳咳咳!”
刚说到这里,陶亦然的大脑迟钝地清醒,连忙用一阵极其虚假的咳嗽将未尽之语掩盖过去。他从江子煦身上跳下来,头也不敢抬:“我我我好了,赶快回去录制吧!”
说着他草草地整理完仪容,身后坠着个小尾巴江子煦,一路无话地回到导师席。
“咦,回来了?我还和relax开玩笑,说你在洗手间睡着了,正打算去找你呢。头发这么乱,不会真睡了吧?”
明杉笑着打趣。
“咳……”顶着身后江子煦的炙热视线,陶亦然没敢否认也没敢承认,拿起麦克风试了试,“大家休息好了,那我们就接着录?”
“老师,等一等。”
正要上台的小组成员着急地举手。
“怎么了?”陶亦然问。
“怀特刚刚去上厕所了,现在还没回来呢。”组员苦恼地说,“可以等一等他吗?”
“咦,我们怎么没遇到他啊?”relax奇怪地说,“难不成是跟陶老师一个洗手间?”
陶亦然一愣:“我也没……”
“报告!”
舞台右边的门猛地被人推开。众人闻声望去,怀特喘着粗气站在门口,似乎经历过一阵狂奔。
“回来了?诶你到底去了哪个洗手间啊?”relax心中的好奇心未能得到满足,追问。
怀特身体一僵,下意识地看一眼陶亦然。
没有错过这极快一瞥的陶亦然,顿时愣住,电光火石之间,想起那个自己第一次没有推开的隔间门,差点没抓稳手里的麦克风。
那里面,该不会是……
作者有话要说: 江影帝:今天我来教大家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老公要进来。
陶崽:???(光速逃走)感谢在2021-08-08 20:35:35~2021-08-09 16:4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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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怀特学员似乎只是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风。刚才在走廊上遇见时, 还被我吓了一跳。”
江子煦提着几杯奶茶从后台走出来,挨个儿发给导师,最后不着痕迹地拍拍陶亦然的手臂, 示意他先冷静。
虽然不知道陶亦然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关注怀特, 但看二人表现, 多半是和刚才陶亦然突然变出兔耳朵有关。
既然如此, 江子煦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只是打草惊蛇这种事情, 能避免就避免。
陶亦然当即会意:“既然回来了,那就开始吧。早点结束,大家也好回去休息。”
浑身紧绷的怀特轻舒一口气,一路小跑回到队伍当中。录制照常继续,没有出任何纰漏, 陶亦然也跟着放了心,说服自己不要将过多注意力放在怀特身上, 以免忽略了其他选手的表现。
表演结束, 导师们低声商量一阵,最终觉得怀特的表现过于突出,打算给他一个加试机会,表现得好就将他划进A班。
陶亦然拿起麦克风, 目光锁定在怀特身上, 吓得小孩儿飞快地低头,躲避他的注视。
见他这番表现,陶亦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仅剩不多的担忧莫名散去,一时起了逗弄的念头:“怀特同学,对于今天自己表现,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怀特脸色一白,头摇得像拨浪鼓。
relax:“陶老师有这么可怕吗,都把孩子吓得不敢说话了。”
怀特疯狂否认:“没没没没有!”
明杉挑眉:“那你怎么都不敢看陶老师一眼呢?难不成是害羞?”
“我,我……”怀特被围追堵截,憋得脸都红了。
看他可怜,陶亦然心虚地摸摸鼻子:“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看资料说,你竟然擅长我们华国的古典舞,是因为感兴趣所以特意去学的?华语也说得很好,不看脸的话,简直就像是华国人。”
“不是。”提到古典舞,怀特立马忘记刚才的“刁难”,笑着回答,“我本来就是华国人,会自己国家的舞蹈,有什么奇怪的吗?”
华国人?
“可你的资料上……”陶亦然惊得低头去看档案,结果在国籍那一栏看到了一个鬼脸,顿时沉默。
“怀特,那你跟咱陶老师一样啊。”relax笑嘻嘻地说,“好家伙,要不干脆结拜一下?”
“可以吗——嘶!”怀特刚惊喜地说了一句,就被自己的队友照着后脑勺来了一巴掌,疼得龇牙咧嘴。
队友替他鞠躬道歉:“对不起,陶老师,他就是太崇拜您,没别的意思……咱们还是继续录节目吧。”说着,他瞪一眼还在那儿摸脑袋的怀特,“你不是说会憋住吗!”
怀特像只被训斥的狗狗,垂头丧气地举手:“老师,我同意加试。”
陶亦然狐疑:“我刚才有告诉你要加试吗?可以啊,还挺聪明的,竟然猜到了。那你就加试一段舞蹈。”
说完,他重新坐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地观察着怀特的表现。
不得不说,音乐一起,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哪怕顶着张异国他乡的脸,都能跳出华国古典舞的韵味。relax在旁边激动得完全坐不住,就等音乐一停,给怀特一张A班通行证了。
不过怀特这是倒数第二组,待会儿要不让江子煦先去拦一下人,或者趁晚上不注意,悄悄去对方宿舍里“捞人”。
不确定一下那个隔间里的人到底是不是怀特,今晚怕是没法睡个好觉。
转了转手中的笔,陶亦然默默地写下“怀特”二字,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评级结束,怀特跟着队友道谢后,便匆匆忙忙地下了台。没有理由回头观察的陶亦然,只得耐心地观看最后一组的表演,并进行评定。直到节目组打板,他才飞快地站起来,拉着江子煦到角落里。
“怀特有问题?”江子煦替他挡住外面的视线,问。
“我不确定。但你来之前,那个洗手间有个隔间,我怎么也推不开。那时候我特意听了一下,没听见第二个人的声音,就以为那个隔间单纯是门坏了。但刚刚怀特那个表现,让我感觉那时候隔间里是有人的,并且十有八九,就是他。”
江子煦若有所察地转头,与悄悄咪咪偷瞄这边的怀特对上视线,吓得后者原地一蹦,不顾队友的招呼,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果然有问题。
“待会儿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宿舍楼堵人。”江子煦回头,表情平静地说。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那我们先回车上,天色一暗就行动。”
又过了一个小时,陶亦然跟着江子煦,兔狗祟祟地从车上下来,和节目组解释自己忘了拿东西,便借机溜进了宿舍楼。
“这衣服不会被摄像机发现吧?”陶亦然扯了扯身上的学员制服,一脸的惊奇,“这是传说中的障眼法?”点一点就把衣服换了个模样,真的太方便了。
“可以这么理解。”江子煦将口罩戴好,笑了笑,“放心吧。就算摄像机拍到,也不会出现异样的。只是,我们这样,真的可以混进去吗?”
“放心吧。保安叔叔只关注看起来不像练习生的人,还有防止有人偷跑出去而已。以我们俩的身形和气质,进去不会被拦住的。”
陶亦然将黑色假发往下拉了拉,拉着将信将疑的江子煦并肩进了宿舍楼。楼下保安扫他们一眼,又重新低头玩起了手机。
进门之后,陶亦然得意地看一眼江子煦:“怎么样,我说不会有事吧?走,去怀特的宿舍看看,还好我当圣诞老人那天把他们所有人的门牌号和姓名牌都记住了。重新分宿舍要等到明天。他们现在应该大部分去洗澡了,我们小心一点,尽量往黑的地方走,避开摄像头,就没问题。”
“听你的。”江子煦见他胸有成竹,便没有多言,只是将手背在身后,飞快地掐了个法诀。
这一路上畅通无阻,路过的练习生仿佛没看到两人一般,让陶亦然放心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只是在看见怀特的宿舍近在眼前时,他仗着有江子煦在,迅速遗忘了不对劲的地方,拉着江子煦走到门口,悄悄地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唉,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好烦啊。”怀特苦恼的声音传来,而屋内并无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陶亦然向江子煦点点头,抬手敲了敲房门。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怀特没多想,起身来开了门。没等他看清楚,陶亦然便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怀特同学,跟老师走一趟?”
怀特惊得张大了嘴:“陶陶陶陶——”
“嘘。”陶亦然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怀特立刻捂嘴,只是脸上的惊恐依然未能退去,被抓住的手往后挣了挣,又立刻被另一只手按住。
“不好意思了,怀特同学。”江子煦冷眼看他,“今晚,你怕是必须得跟我们‘谈谈心’了。”
一左一右将怀特夹在中间,陶亦然和江子煦带着对方来到一处僻静无人,没有摄像头的角落,这才放开了抖得跟鹌鹑似的怀特。
“陶、陶老师,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怀特一开口就暴露了个彻底,自己却毫无所觉,脸上还努力假装无辜。
好傻啊。陶亦然和江子煦交换了这样一个眼神,同时笑出声。
就这个样子,也不太像是他搞的鬼。
“怀特同学,放轻松。老师又不吃人,只是想知道,第一隔间里的人,是你吗?”
怀特正想撒谎,就看见江子煦转了转手腕,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响指,指尖蹿出一团金色火焰:“好好说话,不要撒谎。不然……我当天师这么多年,还没试过把妖兽后裔烤着玩呢。”
怀特一激灵,猛地站直:“我、我说!是我是我!”
“你怎么做到无声无息的?”陶亦然问。
“我,我丢了个隔音术……”
“你在隔间想干什么?我怎么没看见你进来。”
“我……我是进去打电话的。”怀特怂兮兮地交出一个手机,“给家里人报平安……真没想到会跟您撞上。”
“你没有察觉到那个洗手间有什么问题?身上没有异样吗?”
“没有啊。所以我听到您好像出了事儿,本来想出来的,但突然有血味,我这人晕血,就没敢开门……本来我还想叫我哥过来帮忙的。”怀特后怕地抖了一下,又看一眼江子煦,“然后他来了,我就没有打电话。”
所以怀特并不是始作俑者。那他到底是怎么变出兔耳朵的?陶亦然正欲长叹一口气,忽地鼻翼微动,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与此同时头顶再度冒出热意,吓得他一手捂头,一手捂住鼻子:“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怀特愣住,低头疯狂地闻了闻,随后皱眉,“这不是那个洗手间的熏香吗?”
“不是熏香。”江子煦闭眼闻了闻,语气凝重,“是妖兽血脉诱导剂,多用于引导觉醒。但一般不会用量这么大,并对觉醒成功的妖兽后裔毫无作用。”
“这是什么东西?我是自然觉醒的,完全没闻过。”怀特惊疑不定地闻了又闻,拼命表清白,“而且我早就查过了,这儿除了我之外,完全没有其他的妖兽后裔啊!哦不对,陶老师您除外……我完全没想到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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