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宿本就白,毛绒绒的领子更衬托得他莹润白嫩,他两手趴在书案上。
头靠在手上,微微侧着头。
漂亮的鹿眼闭着,长而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少许阴影。
因为熟睡,他的脸有些红扑扑的,唇色水润。
睡姿端正,乖极了。
柳无故有些不受控制的靠近,盯着那张漂亮的脸。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柳无故呼吸之间倾吐的气息,几乎要扑在黎星宿白嫩的脸上。
柳无故像是被蛊惑了,眼里只有那张淡色的唇。
一个人在他心里叫嚣着:亲上去亲上去。
另一个人则义正言辞:偷亲乃小人行径,要做正人君子。
俊美高大的男人闭着眼睛,着迷似的吻了上去。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
然后就亲了一嘴毛。
睁开眼就看见浑身羽毛炸起的蓝团子凶巴巴的盯着他。
黎星宿几乎跳脚,要不是他在衣袖里一直看着。
眼急身快的用身体隔绝了两个人唇直接的距离。
柳无故实在是……
“无耻!”蓝团子变成精致的娃娃,一拳砸在柳无故鼻子上。
柳无故笑得古怪:“你知道什么才是无耻吗?”
“什么?”小福宝狐疑的盯着他。
只见柳无故突然一只手抓着他,飞快的在黎星宿唇上亲了一口。
“这才是无耻。”
一切都太快了,小福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轻薄。
它湛蓝的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明明亲的是人身。
它却觉得自己嘴上酥酥麻麻,脸在一瞬间红得不成样子。
小福宝声音都气得在抖:“你…你…你,你不要脸!!”
柳无故又在黎星宿唇上亲一口:“你再骂,骂一句我亲一口。”
小福宝失声尖叫:“不要脸!!”
它又气又恼,臊得脸颊通红,像一颗熟透了的圣女果。
被柳无故抓住,手脚和翅膀都不得动弹,气急败坏一口咬在了柳无故的手指上。
它使出了吃奶的劲,直到感觉到口腔里泛出血腥味都没停止。
小福宝咬他,柳无故就去亲小皇帝。
含住那人淡色的下唇,轻咬吮吸。
唇自然是没有味道的,可柳无故却感觉自己在吃一块甜味的果冻。
他有些不满足,想要撬开果冻的外在,吃到里面更美味的果肉。
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怒意昂然的鹿眼。
……
柳无故顶着淤青嘴角给黎星宿盛汤,他笑起来,扯动了受伤的唇角,“嘶。”
他本就长得俊美,如今脸上带着淤青无损他的形象,反而有一种桀骜的帅气。
但在黎星宿眼中,柳无故满脸只有两个字。
可恶。
黎星宿眸子里噙着一团火,眼尾泛着红,嘴唇也被咬得轻微红肿。
柳无故用舌尖顶了顶被打了一拳的地方,心里觉得自己快完了。
他觉得这样的小皇帝漂亮得不可思议。
鲜活又漂亮,想要将他藏起来,不被任何人看见。
可是怎么藏得住呢,这么大一个宝贝。
他视线瞟过自己的衣袖,那里揣着一只熟睡的蓝团子。
在小皇帝睁眼的一瞬间,咬在他手上的小福宝昏睡过去了。
“皇上,不知臣提的计划,皇上考虑得怎么样了,过完年可否能进行?”柳无故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黎星宿不可置信的怒视他:“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柳无故垂下眼睑。
他只是觉得,自己低估小皇帝对自己的影响了。
但是,柳无故又抬起眼来,视线粘腻又炙热。
好歹亲过了,日后分开,也有个回忆。
黎星宿一口喝完桌上的参汤,漂亮的眼睛圆睁:“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朕看你胆子大的很!”他一拍桌子,许是被气到,热气上涌,黎星宿解开围着的大氅扔在一边。
柳无故看着他,漂亮的脸上因为怒意看上去是粉红色,一张薄唇因为被碾压轻咬过,有些泛肿。
小皇帝解开大氅后似还觉得热,忍不住将领口的衣服扯了扯。
露出了一点莹白的皮肤。
柳无故无可救药的觉得他漂亮,一举一动都像是勾引。
“说话呀!你哑巴了!”黎星宿洇红的眼稍微微上扬。
柳无故轻叹一声,上前一步握住黎星宿的手。
“我……”他抬头看向小皇帝,却见小皇帝双眼氤氲着水汽。
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盯着他。
好像……有哪里不对。
柳无故迟疑的伸手摸了摸黎星宿的额头,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你怎么了?”
黎星宿捧着柳无故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去轻蹭:“好凉,我好热……”
他有些难耐的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我好热……”
柳无故看着他白得晃眼的脖子,漂亮精致的锁骨。
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真是要了命了。
他视线落在那碗参汤上,大致猜到问题应该出现在那上面。
“来人!”柳无故高声喊道。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柳无故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
片刻,他睁开眼,这养心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若说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怀里的人还在挣扎,被柳无故紧紧的禁锢在身前动弹不得。
黎星宿嘟囔着热,漂亮的脸上是两片酡红。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呀~没有男朋友女朋友的宝贝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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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药
底下舞姬跳着舞, 朝臣们说着话,觥筹交错间柳无故视线落在一旁端坐着的黎星宿身上。
小皇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裳,身上围着黑色镶金大氅, 看上去矜贵不可攀。
可就这么一个人, 前天还红着脸缩在他怀里, 要他抱要他亲。
像是落难的小王子,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柳无故,伸手搂着他,神情渴望又祈求, 要柳无故救他。
“好热,帮帮我.帮帮我。”黎星宿紧紧靠在柳无故身上, 被药效折磨得神志不清。
漂亮鹿眼半眯着,眨眼间落下一滴泪:“帮帮我...求你....”
他是迷失在浓雾里的鹿, 却在向猎人寻求帮助。
直到将人摁在冷水里,柳无故才发现自己真他妈是个正人君子。
心上人就在怀里乱蹭,深陷火一般的泥沼,那张向来淡色的唇变得艳红, 吐气之间朝着柳无故求救。
他要柳无故救他于这火一般的泥沼,用更沸腾的情|潮。
柳无故掐着黎星宿的下巴吻他,眼中晦暗不明。
黎星宿漂亮的脸上湿漉漉的,有他的泪,也有柳无故亲过的水渍。
柳无故从他的额角开始亲他, 从眉骨到鼻梁, 再辗转到唇。
含着黎星宿的下唇轻咬吮吸,又放肆地闯进去攻城略地。
黎星宿乖得不行,在柳无故试图探进来时就张开了齿关,城池的主人放弃了抵抗, 任由另一个人粗暴又蛮横的闯进来。
唇齿相依,被下了药的黎星宿热情又黏人。
待柳无故放开他唇的时候,小皇帝鼻腔里发出气音,哼哼唧唧的不愿柳无故的唇离开。
“别走,”黎星宿像只幼鹿一般,寻觅着柳无故的唇贴了上去:“再亲亲我。”
见柳无故不为所动,他伸出手摇了摇柳无故的手臂,声音软糯:“好不好嘛。”
柳无故声音沙哑低沉,贴着他的唇说话:“好。”
怎么能那么乖呢,柳无故看着在怀里撒娇的人,心软得不可思议。
物极必反,心软枪硬。
柳无故愤恨地在小皇帝漂亮精致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然后就将人塞进了冷水里。
冷水是他自己去打的,甚至用上了内力,从出去到回来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黎星宿被冷水浸泡,整个人都在挣扎,声音带着哭腔朝柳无故吼:“不要,不要这个。”
纤细白嫩的手朝着柳无故伸出去,试图去抓他:“要你,要你,不要这个。”
“我是谁,”柳无故掐着他的下巴吻上去,近乎在撕咬,发狠的吻,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中蔓延。
柳无故眼神死死地盯着黎星宿,咬字很重,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告诉我,我是谁。”
黎星宿眸子湿漉漉的,漂亮的眼睛努力睁大去看他的脸,他声音打着颤,吐出的气息灼热缥缈:“不知道...不知道,你疼疼我...”
妈的,俊美的男人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几乎要咬碎一口牙,他将人按住,按在冷水里。
柳无故眸色暗沉地看着冷水里挣扎的人,按着他肩膀的手不为所动。
活了几辈子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真他妈的是个正人君子。
草。
柳无故低低的骂了两句,眼神凶狠地盯着浴桶里的小皇帝。
他到底还是不敢,怕小皇帝恨他,而且现在人傻的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就算要做,也要知道他是谁,清晰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要小皇帝神智清楚地在他给的疼痛或欢|愉里沉沦,哪怕是叫着他的名字骂他,而非现在这样。
妈的,柳无故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被水打湿的单衣贴在黎星宿身上,隐约透着一点春色。
他视线落在窗外,那儿开着两朵含苞待放的冬梅,在冷风中轻颤,小小的花苞是那么地惹人怜爱。
柳无故视线变得恍惚,牙却越咬越紧,按着黎星宿的手青筋毕露。
过了许久,黎星宿晕乎乎地趴在浴桶边上,水是冰凉的,肩膀上的手却滚烫。
觉察到他没那么挣扎了,柳无故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黎星宿泡在冷水里,一双鹿眼氤氲着水汽,有些雾蒙蒙的,看着快步离开的人,他抿了抿唇,莫名有些委屈。
又泡了一会,黎星宿哆嗦着身体站起来,寒冬腊月的,泡冷水,他药效过去,潮红的脸因为冷变得发白,唇色也有些惨白。
软手软脚地爬出浴桶,就看见柳无故两手提着一个浴桶进来,热气袅袅从浴桶上冒出。
两个人抬都沉重的浴桶,柳无故一个人却轻轻松松,脚步飞快。
将浴桶放下,柳无故一把将人抱起,塞进热水里。
“你...”黎星宿迟疑着开口。
男人沉着脸看他,看上去桀骜阴鸷,十分地不好惹。
黎星宿话语在嘴边拐着弯,出口时成了另一句话:“你力气好大。”
柳无故气急反笑,拇指扣着他的下巴,冷着脸问他:“我是谁。”
“柳无故。”黎星宿乖乖地被扣着下巴,潜意识告诉他不要去惹这个看上去一点就着在盛怒边缘的男人。
柳无故神色缓了些,又将人抱出来,死死的抱在怀里。
黎星宿有些不自在的挣扎。
“别动,”柳无故抱着人去床上,冷冷地说道:“冬天你泡那么久的冷水,想惹上风寒你就动。”
他用内力替黎星宿驱着寒意,把人扣在怀里盖着被子。
“什么人都能给你下药,”柳无故下巴在黎星宿头上抵着轻蹭,“改天我叫一个大夫进宫来,看着些你的吃食。”
黎星宿咬牙说道:“驱寒非得这个姿势?”
柳无故姿态放松,搂着人的手却紧紧的,“对别人不用,对你嘛。”
“只能用这个姿势。”他轻笑着,话语却十足的无赖。
黎星宿瘪了瘪嘴:“不要脸”
他有些没精力再骂人了,也懒得在挣扎,就那么躺在男人怀里。
“没趁你意识不清睡了你,我已经很君子了。”柳无故说着又想骂娘,怎么突然道德感就高尚起来了。
黎星宿一手肘捅向身后,成功听到一声痛呼,“这就算君子,那你品性有够低下的。”
搂搂抱抱亲亲可没少做,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
呸。
柳无故不再与他争辩,黎星宿也安静下来,他有些累了。
怀里人呼吸渐渐平缓,柳无故低笑一声,在他耳侧落下轻吻。
随后柳无故站在门口,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曹公公等人。
见柳无故倚门而站,曹公公面色惊异:“皇后,您怎么在这站着呢?”
“你们刚才去哪了?”柳无故不答反问。
曹公公躬身道:“方才有一处着火了,奴才们赶忙去救火了。”
柳无故勾唇轻笑,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无:“哦?走火了?”
“本宫倒不知道,其他地方着火需要养心殿所有人去救火,”
他一脚踹在曹公公胸口,低下头看他,姿态睥睨:“曹公公,你给本宫讲讲,是哪里的规矩让你们去救火一个人都不留在皇上身边。”
“这后宫是全都烧起来了吗?嗯?”柳无故踩在曹公公胸口的脚力道逐渐加大,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曹公公挣扎着,其余的太监宫女侍卫们顿时跪了下来:“奴才们知错,皇后饶命。”
柳无故松开了脚,淡淡的说:“曹公公,你伺候皇上这么多年,本宫饶你一次,至于其他的人,去慎刑司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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