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袁柳臻“哈哈”笑了两声,继续给小轻、小浅挑选东西。
他们花费两日时间把院子里外收拾一遍,看起来比之前精细不少。
*
袁柳风带着小轻、小浅回来的当天,他们一家人直接去了月城城门前等候。
于连海已经提前拆人给他们送了消息,说午时袁柳风坐的马车可以到达月城城门口,他们提前一个时辰在城门外等候。
他们大概等了半个时辰,袁柳臻和陶傅就听到了熟悉的鸟叫声。
阿斑、阿霞带着一群鹦鹉直接向袁柳臻和陶傅的方向飞了过来,瞬间惹来不少人的视线。
袁柳臻和陶傅一点不在意,在阿斑它们飞过来的时候,袁柳臻直接伸长了手臂,阿斑、阿霞它们直接落在了袁柳臻手臂上。
袁柳臻看着许久不见的阿斑,见阿斑亲昵的蹭他,欣慰地笑了出来,他知道阿斑、阿霞它们已经过来这里,那么袁柳风、小轻、小浅马上就要过来了。
没过多久,马车缓缓行驶过来,落在袁柳臻手臂上的阿斑突然飞起绕着过来的马车飞来飞去。
袁柳臻、陶傅、袁震剑、柳相霜、袁柳旬知道过来的马车便是袁柳风、小轻、小浅所在的马车,疾步走了过去。
等马车停下,马车帘被掀开,袁柳风抱着小轻率先走下马车的时候,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特别是袁震剑、柳相霜和袁柳旬没见过小轻,看到小轻精致可爱的脸时,全都露出了笑容。
袁柳风下马车后向袁柳臻、袁震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随后陆怜抱着小浅从马车上下来后也向袁柳臻的方向走过来。
被袁柳风和陆怜抱在怀里的小轻和小浅第一眼就看到了袁柳臻和陶傅,张开手臂对着袁柳臻和陶傅的方向哭喊着“爸爸”、“爹爹”。
袁柳臻和陶傅赶忙走过来,一人抱着小轻,一人抱着小浅。两人都是许久未见小轻、小浅,看到小轻、小浅哭喊着叫他们,满脸都是泪水,心里很是难受,赶忙用衣袖擦了擦小轻和小浅满是泪痕的脸,哄了起来。
哄了好久,小轻和小轻才不哭,小轻和小浅通红着双眼,连鼻头都是红的。
袁震剑一行人把陶傅和袁柳臻出奇一致哄小轻和小浅的动作看在眼里,笑得更加开心。
袁柳臻和陶傅哄好小轻和小浅,便走到袁震剑、柳相霜和袁柳旬身边跟小轻和小浅介绍道:“小轻、小浅,快叫太公、太夫、大伯。”
小轻、小浅好奇地看了一会儿袁震剑、柳相霜、袁柳旬,才糯糯地喊道:“太公!太夫!大伯!”
袁震剑、柳相霜、袁柳旬之前听袁柳臻和陶傅形容过小轻和小浅,也听两人经常说,可当看到小轻和小浅的时候,他们的心还是被融化了,小轻、小浅实在太可爱了。
袁柳臻直接把小轻递给柳相霜让柳相霜抱,柳相霜接过小轻,小轻很自然地搂住柳相霜脖颈,一点也不怕生,柳相霜抱着小轻可开心了。
小浅看到柳相霜抱小轻,也着急着伸手要柳相霜抱抱,瞬间把几人都逗笑了。
柳相霜一手抱着小轻,一手接过陶傅递过来的小浅,将小轻、小浅抱在怀里开心得不行。
袁震剑在一旁问了问袁柳风近况,袁柳风说了近况后,把一起过来的陆怜介绍给袁震剑、柳相霜和袁柳旬。
随后,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走了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袁震剑、袁柳臻把袁柳风、陆怜安顿好,柳相霜抱着小轻、小轻一直没放开,陶傅则去忙活着做晚饭。
袁柳风进入院子时看到院子里外驻守了不少士兵,他一点也没有意外。于连海找人送他们来月城的时候,已经告诉他们袁柳臻和陶傅过去月城后发生的事情,也知道陶傅现在已经是将军。他和陶傅一起制作那些武器模型,自然知道那些武器的厉害之处,知道陶傅成为将军也没有很奇怪。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没有缺少一人的团聚,非常难得。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很开心,陆怜跟袁柳风坐在一起稍微有些拘谨,不过,有袁柳风照看还好一些。
吃过饭后,袁柳臻和陶傅大致跟袁柳风说了去月城这边后发生的事情,袁柳风也说了袁柳臻和陶傅离开后芜水村那边发生的事情。
袁柳臻离开后,袁柳风和陆怜一起照顾小轻、小浅还好,那里的大多数人他们也都互相认识,也跟芜水村人很是熟悉,身上银钱足够,不用特意赚钱也够他们生活很长时间。除了每日小轻、小浅会闹着找“爸爸”和“爹爹”,其他时候还好。两人都很耐心,一边等袁柳臻、陶傅那边的消息,一边照顾小轻、小浅。幸好,他们等了没多长时间,就得到了东洲战败,永州大胜的消息。于连海也派人过来接他们去月城。
说到这里,袁柳风看了身旁的陆怜一眼,继续道:“阿怜跟我一起来月城,阿怜的爹娘跟海平村的人一起继续生活在芜水村附近。阿怜爹娘本来打算等阿怜成年后再让阿怜出来历练,因为阿怜需要跟我一起过来月城,便让阿怜提前出来历练。反正再过一年多阿怜就成年了,跟我一起出来,还能跟我读书识字。”
“这样很不错。”袁柳臻听后赞同道:“要是阿怜想去月城学堂念书也可以让阿怜去学堂念书。”
袁柳风听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怜便腼腆道:“臻夫郎,我还是跟风风哥读书识字好了。”他没有银钱念学堂,跟袁柳风读书识字很开心。
袁柳风听后笑道:“那行,那你就跟着我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我是打算待在家中,正好教你读书识字,等西州平定后,我会回西州学堂教书,要是你还想跟我一起读书识字,也可以跟我一起去西州学堂念书。”
“可以。”陆怜想都不想应了一声,倒是让袁柳风吃惊不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柳相霜对小轻和小浅爱不释手,小轻、小浅便被带着和柳相霜一起睡了。
袁柳臻和陶傅亲密后休息的时候,聊到柳相霜、袁震剑、袁柳旬宠爱小轻、小浅的时候,不禁露出笑来。
随后几天时间,袁柳旬一人去看月城的水粉铺,袁震剑、柳相霜一起照看小轻、小浅,袁柳臻、陶傅、袁柳风、陆怜除了照顾小轻、小浅外,算是比较悠闲。他们会在院子中种花,袁柳臻和袁柳风把蛮大叔带来的笔墨纸砚拿出来画画习字。往往这个时候,陆怜在一旁会看得很认真,也很容易吸收到脑海中。陶傅也会在一旁看得很认真,只是看得很认真而已,根本不怎么学得会。
随后半月时间,他们过得非常悠闲,悠闲到袁柳臻觉得这才是富家小少爷该有的生活。
只是这悠闲的生活,直到这天早上。
一早陶傅接到将要带兵出征平定东洲和西州,永州王让他尽快回去的消息。
陶傅一早告诉袁柳臻这个消息时,袁柳臻一点也不意外。
袁柳臻听陶傅说要离开,并没有上次陶傅从芜水村那边离开时那样依依惜别,只是对陶傅说了句,“不要让我和阿爹他们担心,不要让小轻、小浅难过,我知你会做到。这次没有樊天,即便东洲那边还有大炮,我们这边有步、枪,铸造师傅也造出了比之前更厉害的大炮,相信永州王很快能够平定东洲和西州。你回去永州王那边后,最好让铸造师傅尽快造出来手、枪,你和永州王可以放在身上备用,至于如何使用手、枪,你之前在芜水村使用木枪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了。手、枪比其他兵器更适合防身。若是万一遇到危险,很有用处。”
“我知晓。”陶傅应了一声,看向袁柳臻叹息道:“这次又要和你、小轻、小浅不知道分别多长时间。上次发生的事情,这次不会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相信。”袁柳臻坚定地说出这三个字看向陶傅笑了出来,“记得与我的约定,凯旋归来之后,我们一起开客栈。”
“好。”陶傅应了一声,亲了袁柳臻额头一下,注视了袁柳臻良久,说:“我会很快回来,就在这里等我就好。”
“嗯。”袁柳臻点了点头,起身和陶傅一起跟袁震剑、柳相霜、袁柳旬、袁柳风告别。
袁柳臻几人出门看着陶傅骑上马和驻守院中的一部分士兵离开。
陶傅离开的时候一直回头看袁柳臻,袁柳臻同样注视着陶傅,直接两人互相看不到彼此才收回视线。
陶傅离开后,袁柳臻微笑的脸终于维持不住,不过,也没像上次那样落泪湿襟,他知道陶傅这次一定会凯旋归来,只是这次陶傅平定东洲和西州肯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柳相霜见袁柳臻心情不好,赶忙过去安抚,袁柳臻看向柳相霜道:“阿父,我没事。回去吧。小轻和小浅还没醒,醒了估计又该找爹爹了。”
柳相霜叹息一声,知道陶傅现在是将军,出征打仗在所难免,很心疼袁柳臻。
他们在院子门前站了一会儿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中。
*
陶傅走后,开始的一段时间小轻和小浅一直要找爹爹,袁柳臻和袁柳风为了转移小轻和小浅的视线,会每天抱着小轻、小浅去街上逛,每天会给小轻、小浅买不少小玩意。小轻和小浅没逛过这么热闹的街市,往往都会被街上各种东西吸引,也不怎么哭闹了。
等小轻和小浅适应没有陶傅后,袁柳臻的日子又开始变得悠闲起来。
每天会跟袁柳风一起教陆怜读书识字,会照看小轻、小浅,陪小轻、小浅玩,会帮柳相霜做饭,偶尔会去找沈兰月和蛮大叔。
沈兰月和蛮大叔、李娘还特意来院子看小轻和小浅,当他们看到小轻和小浅精致可爱的脸时,都很喜欢,蛮大叔还开玩笑道:“要是臻臻家的小轻和小浅哪个是哥儿,要是我家小蛮还小,我可以当场定下亲事。”
袁柳臻知道蛮大叔开玩笑也不在意。
沈兰月就比较直接了,“无论小轻和小浅是哥儿还是男孩,等长大了,我家夫人们要是有年龄合适的可以随时定亲事。”
两人开玩笑让袁柳臻笑了好长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小轻和小浅是哥儿还是男孩,现在小轻、小浅也还未到三岁,哥儿特征也没有。
*
陆怜跟随袁柳风来到月城后,便一直一起住在院子中,陆怜非常勤快乖巧,会起很早给他们烧水,用来洗漱,也会非常热心帮忙照看小轻和小浅。虽然大多时候陆怜比较拘谨腼腆,但嘴很甜,很会说,总能说得柳相霜开心很长时间。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陶傅那边的消息隔几日会有官兵送过来,一般都是陶傅让人代笔写书信,自己只在上面签了一个丑丑的名字。
陶傅为了不让袁柳臻担心,每天都会写一封信,不过不是每天都会把信送过去给袁柳臻,而是隔几天一起送过去。
袁柳臻看到陶傅让官兵送过来的书信,每天都能开心很长时间。
陶傅写信的内容很简单,大多都是自己做了什么,心情怎么样,寥寥几笔,没让人刻意添加笔墨,却让袁柳臻看后能开心很长时间。特别是每封信下面陶傅丑丑的签名,总让袁柳臻想起很多次教陶傅识字的时候。有陶傅和他一起坐在里遥村书房边吃麻辣鸡爪边识字的时候,有和陶傅一起住在里唐镇铺子里的院子识字的时候,还有他和陶傅、袁柳风一起住在地下森林识字的时候。只是每次陶傅都学得很认真,非常认真,就是学不会。现在陶傅会的字还是很少,估计陶傅把他送给他的那两句诗的字都没识全。
袁柳臻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等官兵送来陶傅的书信,只是随着陶傅跟随永州王去东洲,送信的频率越来越低,由几日送一次信到半月送一次信,再到一月送一次信。
袁柳臻从信中可以知道陶傅渡船时在海上看了什么风景,也让他想到和陶傅、小轻、小浅一起看海的时候。陶傅还提到了去东洲走过之前他们逃难时的路,他想到那时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每次看到陶傅写的信,他总是会回忆很多,心情也久久无法平复,但他还是很喜欢看。有的信他会每天看,一个人看好几遍。
秋天的院子中枫树叶子浸满红色,每次看到火红的枫叶,总能让他想起和陶傅、袁柳臻在地下森林煮酒的时候。
最近他们闲来无事,在院子中摆放了桌子,买了小炉子邀请沈兰月和蛮大叔过来煮酒喝。以前都是陶傅在煮酒,他们喝酒。现在陶傅不在,陆怜不喝酒,就乖巧地在一旁给大家煮酒喝。煮的酒是沈兰月客栈新进的果酒,味道没有陶傅酿制的酒好喝,却也别有风味。
以往几乎不会喝醉的袁柳臻这次居然喝醉了,他喝了很多酒,他知道他会喝这么多久是因为许久未收到陶傅的来信,心中很是想念陶傅。
喝醉酒的袁柳臻并不像陶傅一样会表现的和平常不一样,他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然后睡着。
睡着后的袁柳臻仿佛又回到了大学刚毕业的时候,这次他坐出租车没有遇到大暴雨,而是乘坐出租车顺利赶上了火车,然后去支教的地方报道。
没毕业前,他已经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那里山清水秀,风土人情他很喜欢。他自己在那里租了一户农家小院,可以在院子里养养鸡,种种菜,每天坐在二楼阳台晒太阳喝茶非常不错。
他抱着一大堆材料去学校报道的地方,正好他前面有好几人在报道,只是排在他前面报道交材料的其中一人的身影让他感觉特别熟悉,非常熟悉。那人穿得西装革履,背影却非常像陶傅,他在后面注意了那人很长时间,心中很是疑惑。直到那人交完材料,填写好各种资料,回过身来向外走去的时候,他震惊了。清澄的双眼,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英俊的脸庞,高挑的身材,衣着讲究,那人不是陶傅是谁?那人除了没有长长的头发,没有穿古代的衣袍,整个人看起来很干练,非常俊俏,让人只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他视线仿佛黏在对方脸上一般,那人经过他时却没有看向他的方向。
他慌忙从队伍中出来,直接追上了那人,追着那人跑到了楼梯拐角,大声唤了那人一声“阿傅”。
那人回过头来看向他,露出温和的笑意,挑眉笑道:“叫什么阿父,不应该叫爸爸吗?金主爸爸?”
那人说的“爸爸”两个字一直盘旋在袁柳臻耳中,让袁柳臻瞬间惊醒。袁柳臻气喘吁吁醒来,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周围还是古色古香的模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实在震惊梦中的内容。
且不说,他在现代遇到了和陶傅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还让他叫“爸爸”就很尴尬。他敢肯定梦中的陶傅和他现代时候的年纪差不多,或者和现在的陶傅年纪差不多,身材身高和现在的陶傅都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出现“爸爸”这个称呼。不过,说真的,梦中陶傅穿的西装,打理的头发以及手上戴的手表,的确很起来非常有钱。所以,这个梦是个毫无根据的荒诞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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