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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多疾(古代架空)——山河不倦

时间:2022-04-01 10:16:26  作者:山河不倦
  林惊空落后一步,问道:“怎么不走了?”
  君疏辞闭了闭眼,堪堪压下浮动的血丝,从和君白璧闹别扭后,他一直没休息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差:“没事,你先进去吧,我出去一趟。”
  “裴大人,忙着呢?”
  裴折头也不抬,不想搭理第二个不速之客,凡是林惊空主动找他,定然是有事要说,但他现在什么事都不想谈。
  林惊空的脸皮已经锻炼出来了,径自过来,挨着君白璧蹲下:“有没有空,听我说说案子?”
  君白璧偷偷扭头,看了两眼,没看到君疏辞,才松下一口气。
  裴折搓着衣服,平静道:“我说没空的话,你会闭嘴吗?”
  林惊空诚实道:“不会。”
  裴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你问个屁!
  林惊空简单说了一下衙门的安排,又问道:“裴大人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没了,做得很好,等凶手上钩就行了。”裴折停顿了一下,叹息道,“最多到明天,凶手应该就会沉不住气,你们所有人,尤其是你和君疏辞刘巡,记得保护好自己,凶手可能会武功,你们切记不要落单。”
  林惊空大手一挥:“放心吧,肯定不会有——”
  话音戛然而止,林惊空脸色突变。
  君白璧好奇道:“林统领,你怎么了?”
  林惊空讷讷道:“落单,君大人刚才一个人出去了。”
  三人连忙起身,快速掉头往门口走去。
  裴折边走边问:“知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
  林惊空苦着一张脸:“我没注意。”
  君白璧心里慌得不行,抓着裴折的衣袖:“裴折,我大哥不会有事吧,他……”
  “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裴折眉心紧蹙,心里也无法肯定,只能先安抚住君白璧。
  裴折和林惊空分别带上禁军和统领军,兵分两路,一路往左,一路往右,从软玉馆出发,开始寻找君疏辞。
  君疏辞刚离开不久,应该走不远,裴折带着君白璧,让卫铎和禁军的人多加留心,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路上,君白璧都心神不宁,他没有去谢相思和宋长情的死亡现场看过,只听说两人死得特别惨,凶手手段残忍。刚才听裴折嘱咐林惊空,不要单独行动,他心知能叫裴折开口,凶手一定不简单,故而更加担心君疏辞的安危了。
  裴折一边走,一边安抚他:“不要着急,一定不会出事的,别忘了你大哥可是武试的榜眼。”
  君白璧鼻尖发酸,咬着牙点点头。
  他虽和君疏辞闹了别扭,但到底无法割舍下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在生死安危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无论君疏辞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想法,他都希望君疏辞好好的,能够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所幸,刚走完这条街,他们就在拐角处看到了君疏辞。
  君疏辞站在一个摊子前,正低头看着什么。
  众人松下一口气,就在这时,一个人从旁边的小巷里蹿出来,揣着手低着头,快步向君疏辞走过去。
  裴折心有所感,喊道:“小心!”
  他话音刚落,那人便抽出一直揣在怀里的手,刀尖反射出冷硬的光,看得人肝胆生寒。
  电光石火之间,跟在裴折旁边的君白璧扑了过去。
  君疏辞反应很快,抱着君白璧往后退去,然后抬起腿,一脚踢开了来人。
  裴折和卫铎连忙上前,将冲出来的人控制住,问道:“君白璧,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放心吧,他没碰到我。”说着,他就要挣出君疏辞的怀抱,“你先放开我。”
  君疏辞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直接将他箍进了怀里:“玉儿,玉儿,你吓死我了。”
  君白璧感觉到,君疏辞抱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发抖,他心中升腾起一阵酸涩,没有继续挣动。
  君白璧没事,裴折便没凑到两人跟前去,和卫铎一起,打量着刚才冲出来的人。
  和他预料中有些偏差,是个少年,身量不高,比云无恙年纪还要小不少,被两名禁军压在地上,满脸愤恨地瞪着他们。
  裴折松下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卫铎沉声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当街执刀伤人,你可知罪?”
  少年咬紧了牙,狠狠啐了一口:“呸!狗官不得好死!”
  裴折心一凛。
  他们都是便装出行,少年知道他们是官,就代表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执刀伤人案子,而是有预谋的。
  ——他是真的想杀了君疏辞。
  卫铎眉头紧蹙,一脚踩在他肩头:“口出狂言,辱没朝廷命官,找死!”
  少年脸贴着地,不屑一笑:“你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仗势欺人的走狗罢了,枕着脏钱和人命睡觉,就不怕遭天谴吗?!我杀了你们,还是积了功德,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就该死!”
  “你什么意思?”裴折矮了矮身,锐利的目光紧盯着他,“你与顾一曲是什么关系?软玉馆的人是不是你杀的?”
  少年冷冷一笑,闭上嘴巴,再没有说一句话。
  裴折压下满心戾气:“将他带回去。”
  另一边,君疏辞慢慢冷静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君白璧的身上,确认没有被划到,才安了心:“玉儿,刚才那么危险,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很沉,能听出其中压抑不在的怒气。
  君白璧本来满心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一听这话,忍不住委屈起来:“我没想做什么,你别管我!”
  他转身要走,又被君疏辞拉进怀里:“委屈了?给我忍着!越发任性了,还记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那人手上拿着刀,你还敢往上冲,是不要命了吗?!”
  旁边都是围观的百姓,裴折清了清喉咙,提醒道:“人已经抓到了,我们要先去衙门处理案子,你们是在这里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继续吵,还是一起过去?”
  君白璧挂不住面子,扭过脸:“我跟你一起回去,裴折,等等我,我们一起!”
  君疏辞眼里带着几分敌意:“你等了也没用,他不会去的!”
  裴折翻了个白眼:“谁他娘的要等了,爱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65章 
  裴折头也不回,直接跟着卫铎等人离开了。
  君白璧想跟着一起走,却被君疏辞紧紧箍在怀里,周围都是百姓,他咬了咬牙:“你放开我!”
  一直没休息好,君疏辞眼里满是血丝:“不许叫他,他对你没意思,你也不许再喜欢他。”
  君白璧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他说自己倾慕裴折纯粹是情急之下随口胡诌的。
  君疏辞心里满是恐慌,一闭上眼就想起君白璧扑过来那一瞬间,若是他反应再慢一点,那刀就扎进君白璧身体了。
  他软下语气,声音里透着疲惫:“玉儿,别再跟我闹了,好不好?你刚才差点吓死我。”
  君白璧心里一酸,想起曾经的亲昵回忆,抿了抿唇:“我没闹,我只是想救你,我怕你出事,我没错,君疏辞,我救你你还凶我,你,你他娘的就是不识好歹!”
  那天无意中听到君疏辞和裴折谈话,他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综合他大哥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君白璧心里冒出了一个无比荒唐的猜测。
  因为这个猜测,他没办法接受君疏辞的亲近。
  君疏辞对他了若指掌,当天晚上就发现了异样,逼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疏远自己。
  且不说君疏辞城府几何,君白璧本来就是藏不住事的人,情急之下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了。
  他期待着君疏辞能够反驳,然后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结果君疏辞没怎么犹豫就承认了,并且在他说出“我们是亲兄弟”的时候,将那件事说了出来。
  君白璧心里乱得很,想躲起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又挣不开君疏辞的怀抱。
  两人力量悬殊,他哥从小学功夫,文武双全,不像他,是个娇生惯养的纯种小公子。
  君疏辞一只手顺着他后背:“玉儿从小就听大哥的话,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对吧?”
  对个屁!君白璧怒道:“你才不是我哥!”
  君疏辞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没错,我确实不是你哥,你终于记得这件事了,那就开始想想另一件事吧,想好了之后,给我个答复。”
  君白璧脸色一变,另一件事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两人没在街上磨太久,君疏辞将自己之前在摊子上选的东西买下,带着表情严肃的君白璧往回走:“你从小喜欢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才看到这个,京城里没有卖的,就想着给你买一点。”
  他将手上乌漆嘛黑的糕团递过去:“这是芝麻做的,尝尝?”
  君白璧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就来气,什么叫“喜欢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会说话就别说!
  “玉儿?”君疏辞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故作叹息道,“你一直没下来吃东西,我出来就是为了给你买吃的,还差点被砍伤,你多少尝一口,行吗?”
  君白璧果不其然上了当,一把夺过糕团,愤愤地咬了一口,他没有心疼,只是有些饿了。
  *
  另一边,一行人到了衙门,刘巡和林惊空也接到消息,先后赶了过来。
  林惊空主导,刘巡辅助,裴折坐在一旁旁听,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将躲闲偷懒贯彻到底。
  一开始问什么少年都不说,后来刘巡让人查出他的名姓住址,在他家里搜出了一包金银首饰后,他才松了口。
  那包金银首饰是女子用的,看上面的纹样,是京城流行过的样式,林惊空找到替谢相思宋长情赶车的车夫,让他辨认了一番,确定是二女丢失的首饰。
  林惊空质问道:“是你杀了谢相思和宋长情,又将金蚕丝放在她们体内?”
  少年没否认,满脸嘲讽道:“她们该死。”
  林惊空一拍惊堂木:“你和顾一曲是什么关系?”
  少年眼神晦暗:“没关系。”
  林惊空:“……”
  他怎么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
  刘巡让人查了少年的家世来历,列在纸上,呈给林惊空。
  这少年姓林名念,今年十三岁,是土生土长的邺城人,打从出生就没离开过,他出生的时候,顾一曲已经死了两年了,两人根本不可能有联系。
  “她们该死?林念,你与谢相思和宋长情素昧平生,缘何说出这种话?你都知道什么,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林念冷嗤一声:“她们两个该死,害死了人,哪有不偿命的道理?”
  裴折及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她们和顾一曲的死有关,你是为了给顾一曲报仇,是谁告诉了你关于顾一曲的事?”
  林念,林雪原,都姓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过,裴折呼吸一窒:“告诉你这些事的人,现在在哪里?”
  林念瞳孔一缩,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半晌,问道:“你就是裴折?”
  裴折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你知道我?”
  林念笑了笑,表情古怪:“第一探花,这世间会有人不知道大人您吗?”
  他刻意咬重了“大人”两个人,像是在戏谑,又像是在调笑,充满了恶意。
  林惊空察觉出两人之间的异样,问道:“林念,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要杀害谢相思和宋长情,你说她们两个该死,是怎么回事?”
  “意思就是,她们两个是杀人凶手!”林念一直盯着裴折,“裴大人应该猜到了吧,猜到她们两个是如何夺取顾一曲攒了很久的赎身钱,又害得她被人凌/辱,最后曝尸街头,死后还受尽非议与诋毁。”
  林惊空拧了拧眉:“你的意思是,当年顾一曲的死另有内情?”
  自从知道此案与顾一曲有关后,他们便找了很多相关的人了解案情,但时间过去太久,能知道的也只有一些模糊的传闻。
  林念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自顾自地说道:“她们害死了人,却活得好好的,甚至拿着沾满鲜血的钱财,不愁吃不愁穿,享受着名声与从死人身上得来的光环,这公平吗,裴大人,你说这公平吗?”
  裴折嘴唇翕动,没有发出声音。
  刘巡和裴折坐在一起,闻言看向裴折:“裴大人?”
  裴折脸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是他告诉你的?是他让你为顾一曲报仇的?究竟是你杀了人,还是他杀的人?”
  林念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你知道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如果想动手,早在顾一曲死的时候就动手了,比如那个醉酒的人,不就死得不明不白吗?”
  刘巡听闻过顾一曲的事,也知道当初此案不了了之,凌/辱顾一曲的醉汉不知去处,却没想到,那醉汉早就被人杀了。
  他心中大骇,忙问道:“他是谁?”
  裴折长出一口气:“林雪原。”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我的师父。”
  十四年前,也就是裴折六岁的时候,林雪原来到了潇湘。
  他只身一人,除了一把剑和一把琴,什么都没带。
  那时正值冬日,南地罕见的下了大雪,天寒地冻,放眼望去,整个潇湘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林雪原穿着单薄的衣服,他虽是习武之人,身子骨强健,但也架不住这等严寒,直接冻晕在潇湘城外的雪地里。
  是裴母救了林雪原。
  裴母信佛,每逢十五都要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在路上,她遇到了已经被冻得失去意识的林雪原,让人将他带回了府上。
  裴家在潇湘城内算是世家大族,往上数几代都是受人尊敬的,裴母将林雪原带回家后,又找了医师好生调理,费了好大工夫,才将他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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