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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竹马贴贴(近代现代)——credo

时间:2022-04-01 10:19:26  作者:credo
  庄文曜原地怔愣片刻,吸了吸鼻子,猛地朝他飞扑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往怀里揉:“你找我啊?”
  陆之恒“嗯”了一声,嗓音里混着笑意。
  庄文曜抬手拂去他头顶和肩上的积雪,但这时雪片下得更密了,不迭他拂净,就又落上了新雪。就连庄文曜自己,因为从高速奔跑中忽然停了下来,现在也遭了殃,落雪满头。
  他叹息了一声,手臂不断收紧,妄图令体温透过厚厚的衣物温暖到他:“怎么不上去?外面多冷啊。”
  距离太近了,陆之恒的声音仿佛自耳边传来:“你们宿舍灯是黑的,我想着在这里,能早点等到你。”
  庄文曜忽然少有的失了语,默然垂眸,凝视着他露在口罩外的眉眼,环抱着他的手臂也松懈了几分。
  静默中,陆之恒听到了对方粗重的喘气声,弯腰挣脱了他的怀抱:庄文曜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运动,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围巾,一呼一吸间吐出白气,鼻尖红红。
  陆之恒笑了笑,取下围巾搭在他脖颈上绕了两圈,一圈围住他外露的颈部皮肤,一圈包裹住他的下半脸。
  围巾上带着他的温度,他的味道。庄文曜愣愣地说:“我不冷。”
  “哦,不冷呀。”陆之恒眉眼弯弯,指间在他高挺的鼻尖上轻轻一刮,“还没到圣诞节呢,红鼻子鲁道夫就拉着雪橇进城来啦?”
  “噗……”庄文曜绷不住笑了,“你也不怕蹭上我的鼻涕。”
  陆之恒笑道:“要是蹭上了,我就不要了。”
  “开玩笑……”庄文曜傻笑了一会,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呀?”
  时间不早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宿舍,身边不断有熟人经过。
  庄文曜问:“你冷吗?”
  陆之恒摇头:“我不怕冷。”
  庄文曜:“那要不咱们去外环路、赏赏雪?”
  陆之恒笑起来:“好呀。”
  外环路就是男生宿舍后面那段路,环绕校园一周。庄文曜他们航空班每天跑操都经过这里,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沥青路,两旁种满行道树。但平日里一成不变,眼下被皑皑白雪装点,也多了种令人眼前一亮的美。
  地上的雪没来得及清扫,保留着积雪最干净纯洁的模样,随后就被两个男孩并肩踏上去,留下两串相互依傍的脚印。
  怪不得恋人总爱相约在雪天手牵手压马路,看到这纯白无瑕的雪,确实会让心情舒朗愉悦,确实挺浪漫的。
  庄文曜想着,偏头问陆之恒:“到底什么事呀,叫你到处找我?”
  “你也知道我在找你?”陆之恒故作出委屈埋怨的语气,“所以你到底去哪了?”
  虽然听出他是在开玩笑,但庄文曜还是莫名心软心虚:“今晚学校礼堂有模联大赛的彩排,我去给我表妹当亲友团了……”
  陆之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今天有彩排呀。”
  “你不知道吗?”庄文曜有点意外,“习玥学姐没告诉你?”
  陆之恒摇头:“我说过了,我们除了学生会的事务,私下里没有交往。而且模联的活动也不在我的负责范围。”
  用词好绝对,看来说得是真的。庄文曜想,刚开学的时候看到他们一起吃饭,还捕风捉影地以为两人关系匪浅,真是太傻了。
  陆之恒又道:“不过模联什么时候彩排我不知道,正式举行的时候我一定会去,记者团要跟活动。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可好了呢!”这个话题勾起了庄文曜对现场新鲜热乎的记忆,激动地描绘起当时的名场面。
  “你说都是同龄人,为什么人家这么厉害,那种场合都能气定神闲地讲英文,还能思维敏捷地和人battle,我就这么菜,他们说的啥我都听不懂……”
  刚满十六岁的庄文曜有着男孩子倔强的自尊心,从不在人前表露出不自信的样子。但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行(英语),而且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
  “从小坚持的努力和积累。”陆之恒道,“如果多年的付出都换不到万众瞩目的这一刻,那这份努力也不过如此。”
  在模联大会上侃侃而谈的国家代表,或许从很小便开始接触英语,并日复一日地学习锻炼直到今天;文艺演出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表演者,演奏或者舞蹈,大多都是童子功;全明星赛的MVP,或是运动会的奖牌获得者,背后又付出了多少时间和汗水;荣誉墙上的“星星”“状元”,握笔的关节都有变形和结茧。
  别人在周末假期到处疯玩的时候,他们含泪刷题、学英语、练基本功。或许随着长大,他们会发现,这种超乎寻常的努力,最终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万人追捧的闪光时刻,而是为了让自己成为灵魂更丰满的人。但在通过不懈努力、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那份只作为附加价值的荣耀,却也是水到渠成、唾手可得的东西。
  “嗯……”庄文曜有些沮丧,埋在围巾里的嘴角耷拉了下去,“那像我这种的,是不是白活了十六年啊?从来没为什么努力过……”
  “谁说的。”陆之恒看着他微笑,眸子里满是清澈柔和的光,“你能站在这里、能出现在荣誉墙上,能不用开口自我介绍,就能让别人知道你的名字。这怎么能叫做白活?”
  他说的这些,竟与庄文曜刚开学时的雄心壮志、他的初心,不谋而合。
  庄文曜听了,有片刻的怔愣,旋即释然地笑了。
  像一阵穿堂风,无声无形,却将他心头笼罩着的淡淡的自卑感瞬间吹散。
  “所以,”他笑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陆之恒从外套内侧的口袋摸出一个白色的信封,交给他。
  庄文曜下意识接过,疑道:“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陆之恒笑着,“生日快乐!”
  “?!”庄文曜瞳孔一缩,霍然抬眼看向他,语音都在颤抖,“你知道?”
  陆之恒淡笑着点头:“嗯。”
  “嘿嘿,谢谢你!”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很快就被狂喜所席卷,庄文曜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了,没意思,兴冲冲地拆那信封,“让我看看……”
  “等等!”陆之恒却制止了他,眉心不自然地皱了皱,“回去再打开吧。”
  因为带着口罩的缘故,表情被遮盖,但情绪全写在眼睛里。那闪烁的目光和频频扑动的眼睑,好像是……害羞的样子?
  “这么神秘呀?好嘛,那就回去再看。”庄文曜把信封仔细收好,坏笑凑近他,“你在怕什么?不会是情书吧?”
  陆之恒微怔,淡笑:“你希望是情书?”
  “没有没有,开玩笑啦!”庄文曜连忙摇头,“我直的,匀直!”
  陆之恒笑了:“匀速直线运动是吧?要不要我给你个向心力?”
  庄文曜开怀大笑:“你想掰弯我?!你这个坏人……”弯下腰抓起一捧雪,往他身上砸。
  雪团没揉实,砸到身上没感觉,松松散散地碎成一片白沙,在黑色外套上留了个明显的印。
  陆之恒被他的举动勾起了童心和玩兴,也弯下腰拾起雪来。
  两人你来我往,雪球攻击直往对方身上招呼,看看谁的黑衣服先变白。
  玩累了,一块瘫坐在马路牙子上,连裤子也不要了。
  “呼……”庄文曜吐着热气,感觉脸上的围巾有些潮湿,“哎,你这围巾可能真粘上了点什么,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你吧!”
  陆之恒也有点气息不稳:“不用还我了。”
  “真嫌弃我啊?”庄文曜侧身看他,“就是些呼吸带出的水汽,不是鼻涕。”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之恒说,“你喜欢的话,就留着吧,我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一样的啊……”庄文曜的心莫名有些松动,可还是说,“我们航空班平时都穿统一的制服,再戴个围巾太奇怪了呀。”
  “留着吧,”陆之恒说,“有机会的时候戴。”
  庄文曜也不推拒了,露齿笑笑:“那谢谢啦。”
  陆之恒看着他的脸,有些晃神,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啊?”庄文曜一懵,“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道歉?”
  陆之恒笑着说:“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可我还是让你迁就我,真是不应该。”
  “嗯?”庄文曜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让我迁就你了?”
  陆之恒:“中午吃饭的时候呀。要是火锅里有香菜,你的这个生日就完美了。我本来不该在今天向你任性地提要求,但是我吃到香菜会死的……”
  庄文曜哈哈大笑:“不是……本来就是请你吃饭,当然要迁就你啦!再说了,我突然发现啊,香菜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没有香菜的火锅还是特别好吃啊!这个生日已经很完美啦!哈哈哈哈……”
  陆之恒抿着嘴笑:“你笑什么啊?”
  庄文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你当时听到我要点香菜时的表情,一脸生无可恋,哈哈哈哈哈……”
  陆之恒捂住眼睛:“没办法,基因缺陷嘛。”
  “没事,”庄文曜终于笑够了,认真地说,“以后不会忘啦!”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吃到香菜会死·之恒
 
 
第46章 虎口脱险
  雪片纷纷扬扬地下落,丝毫不见颓势。虽然两个男孩血气方刚身强体壮,抗寒能力强不怕冷,但再从这里坐下去,怕是要成俩雪人了。
  陆之恒看了眼时间:“什么时候回去?”
  “嗯……”庄文曜犹豫着说,“我又想早点回去拆信封,但又想晚点回去……”
  陆之恒侧头看他:“为什么?”
  庄文曜:“因为今天很危险啊!”
  “危险?”陆之恒不解,“这又是为什么呢?”
  庄文曜:“因为,今天是我生日!”
  陆之恒:“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庄文曜把他们班过生日的习俗和盘托出,“本来唱首生日歌挺温馨的,可不知道谁起的头,非要开飞机!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被开,不想尝试那种滋味!”
  虽然庄文曜上高中之前经常和狐朋狗友们鬼混,也起过哄开过别人,但自己从来没被开过。因为他在兄弟里算体格比较好的,所以没人敢动他,怕被暴揍一顿。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们班的同学个个都是体能王者,一个打十个。他就是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啊!
  谁知陆之恒听了,问:“‘被开’是什么意思?‘开飞机’又是怎么回事,航空部的飞机模型不是不能开吗?”
  “……”竟然会有男生以为开飞机是开真的飞机吗?
  庄文曜解释,“当然不是真的开飞机,我们还没那个本事……我说的开飞机,就是……阿鲁巴。上次期中考试之前,他们把我手都拍肿了,可是一点没留情,这次能放过我了?不得直接把我干废了……”
  陆之恒皱眉,面色疑惑:“阿鲁巴?”
  庄文曜张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吗?”
  对方摇头。
  “……”竟然会有男生不知道阿鲁巴吗?庄文曜很震惊,“你真幸运,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陆之恒的curiosity被调动了起来:“什么呀?告诉我。”
  “不是什么好事……”庄文曜摆摆手,“算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回去吧!”
  “哦……”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陆之恒显然有点沮丧的样子,令庄文曜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正当两人准备上楼回去的时候,宿舍楼下的拐角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行啊金融,你速度太慢了,我这都triple kill了!”
  “你等我搓个大的,给你来个暴击!”
  “烨子?金融?”
  庄文曜闻声看去,张烨然和祝金融正在雪地上搓着雪球互相开火浴雪奋战,张芮在一旁拍着手看热闹:“金融小心右边!”
  祝金融躲开张烨然的攻击,手中的巨型“炸弹”制作完成,朝着敌军奋力掷去,却被对方一个精准闪避,砸到雪地上留下一个大坑。
  三人玩得正欢,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庄文曜看得心又痒痒起来,一时忘了还要躲避被开的风头,弯下腰搓了颗实打实的炮弹,出其不意地精准发射,愣是把张烨然砸蒙了,转身大骂:
  “谁他妈放冷枪……”张烨然一回头,看到扶着墙笑弯了腰的庄文曜,还有他身边忍俊不禁的陆之恒,愣了一下,“曜哥!还有陆神?”
  搓雪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把手里的半成品——一团散雪随手揣进张芮帽子里,往他脑袋上一扣,向两人走了过来,“你俩也在这呢?”
  “呀!”张芮这个第三世界的中立国无端中枪,大叫,“烨哥你干嘛呀!冷死我了……”
  祝金融也走过来,一看两人这模样,惊道:“曜哥,陆神!你们是去登珠穆朗玛峰了吗?怎么弄得满身是雪!”
  两人相视而笑,不知道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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