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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雕攻拿到社死剧本(近代现代)——梨橙橙

时间:2022-04-01 10:23:26  作者:梨橙橙
  “池承霖不在,你爸也不在。”陆长明说。
  熟悉的轻柔声线钻入池霁的耳膜,霎时间,自我压力促成的短暂耳鸣戛然而止。他清透的眼睛波光涌动,缓慢的抬起头,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 走上前轻轻叩响房门。
  由远至近的脚步声过后, 病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开门的女人穿着简单, 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 礼貌询问道:“你好,哪位?”
  面前的人池霁并没有见过, 简单猜测, 应该从家里跟过来负责照顾姚思梅的阿姨。
  池霁双唇微动, 却如鲠在喉。
  时至今日,站在池家的所雇佣的阿姨面前,他竟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介绍自己了。
  这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如同长在路边的枯草一样微不足道。
  可偏偏就这样不讲道理,轻而易举的把池霁刚建立起的勇气给彻底压垮,裸露出隐藏其中脆弱而又敏感的内心。
  池霁感觉有浓重的雾气在自己眼前快速凝聚,眼眶里如同藏了消融的冰块一样控制不住的变得湿润,他屡次动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如同失声一般以失败告终。
  开门的女人目光变得越来奇怪,反复打量着他们。
  正在此时,病房里又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语速缓慢不急不躁,听起来优雅知性:“陈姐,外面是谁?”
  在里面的人开口之后,池霁的肩膀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与此同时下意识抬起手抓住陆长明的胳膊。
  陆长明一个反手,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将他的手攥在自己手心。
  “不知道啊。”被唤作陈姐的女人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再次询问,“你们到底是谁啊?”
  池霁还没说话,陆长明就眯起眼睛对着陈姐笑了笑:“我们是来探病的,姚阿姨是在这间病房吗?”
  “是在这。”
  陈姐再次审视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三个人,感觉倒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后面的茅晓手里也提着精心果篮。想着只有和池家有关系的人才知道这间病房,也许真的是客人,陈姐没有再阻拦,打开门侧身让道。
  “你好,请进。”
  “好的,谢谢您。”
  陆长明超有礼貌的朝着陈姐微微鞠躬,然后回过身拎起茅晓递过来的果篮示意她在门口的椅子等着,然后抬起脚步拉着池霁走进病房。
  池霁在从S市来的路上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可当他真的站在这个病房前,即将面对面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脑子终究还是一片空白,直到真正走到病床前还是一个懵的状态。
  走在前面的陆长明把自己包的太严实,姚思梅第一眼并没有把他认出来。
  当目光落在后面默不作声走过来的池霁身上的时候,靠在病床上正在看电视的姚思梅表情整个都变了,还挂着点滴的她撑着床板坐起身,看着走的时候年仅十几岁,回来已经完全脱去稚气的孩子瞬间红了眼睛。
  “小池……”
  一直不敢正眼看一眼姚思梅的池霁听到这声叫喊下意识抬起头,看到床上穿着病号服的母亲之后心脏陡然一缩,眼前的画面瞬间模糊,豆大的泪水当场吧嗒一下砸落在地板上。
  “……妈。”
  姚思梅喜极而泣,激动的抹掉眼泪然后朝他抬起胳膊:“别哭,哭什么呀。快过来让妈妈看看,都六年没见了……”
  母子俩虽然时常通电话,可毕竟连续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过面。
  骤然重逢,两人的情绪都有些绷不住。
  从小到大,如果姚思梅的态度一直都像池振鸿那样不冷不热的话,池霁也许还不会因为池承霖的事情在心理上受到太大的伤害,能更看得开一些。
  可偏偏姚思梅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在池振鸿近乎严苛培养下,池霁之所以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就是因为姚思梅的存在。从记事起,他就一直在姚思梅的关心和爱护下成长,享受了这位母亲近十五年绝对的慈爱。
  唯一的美中不足,可能就是因为姚思梅真的很忙,经常要跟着池振鸿一起出差。
  但只要能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姚思梅从来都不会和别的富太太那样购物或者做美容,约着太太圈喝下午茶。
  而是选择全身心的陪伴自己的孩子,耐心的倾听池霁讲述自己的开心和烦恼,和他聊天。
  哪怕在小学那件事之后池霁的倾诉欲变得十分匮乏,总把自己的心思都隐藏起来,姚思梅也总会抽出时间和他待在一起,说一说自己出门在外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在池承霖回来之前,母子两个的关系是很好的。
  只可惜这一切仿佛就像一个美丽的花瓶,一场虚假的环境,根本经不起一丁点波折,在池承霖回来之后被完完整整的打破了,只剩满地狼藉。
  那十几年的疼爱都是真的,突然有一天全部烟消云散也是真的。
  既不能埋怨,也无法释怀。
  所以池霁对待姚思梅的感情,就这样演变到了如今剪不断理还乱,重逢之后依然无言以对的复杂境地。
  池霁一步步挪到床边,任由姚思梅摆弄着自己左右转圈,看了又看,始终红着眼圈一言不发。
  陆长明心脏揪的发疼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人总会把自己听到的坏消息无限放大化,提到什么癌症中晚期,潜意识里就会出现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画面。
  实际上姚思梅目前的状态还不错,看到池霁之后因为打心眼里开心,精气神瞬间就上来了,确实如同陆长明所说的那样根本没那么严重。
  可池霁还是不放心,目不转睛的盯着姚思梅满眼担忧的询问道:“你还好吗,严不严重啊?”
  “不严重,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姚思梅把池霁拉到床边坐下,抽出一张湿巾给他擦擦眼泪,温和的说道,“之前也有查出来,还做了手术。但这个病容易复发不好根治,中晚期只是医院的检查结果,具体还要继续观察,看癌细胞会不会扩散转移,妈妈现在没那么严重呢,别怕。”
  鉴于一开始就被隐瞒到今天才知道,池霁并不太相信姚思梅的话,总觉得她有什么瞒着没说。
  而姚思梅是根本顾不上这些了,再怎么说都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无论年纪多大,当妈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送出国之后整整六年都没有再见过面,心里怎么可能不记挂着。
  姚思梅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池霁身上离开,她紧紧抓着池霁的手,关切的问道:“这么多年在国外过得好吗?你还没跟妈妈说为什么突然回国了呢,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困难吗?跟妈妈说说。”
  神不能无处无在,所以创造了母亲。
  在外无论如何坚强的一个人,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卸掉所有铠甲和防备。
  母爱总能轻而易举的击中所有的软肋。
  久别重逢的情绪一时来不及递进,经历了爆发之后倒是逐渐稳定了下来。
  池霁眼角挂着泪光,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带着鼻音低声说道:“没有,只是突然想回来了。”
  姚思梅追问:“那还走吗?”
  池霁摇头,吸了吸鼻子:“不走了,以后在国内发展。”
  “在国内好,国内好,落叶归根。”姚思梅连连点头,满目欣喜,“我听你爸爸说交到你手上的那家公司最近发展特别好,工厂库存都售空了,好像是请到了明星代言是吗?”
  QAQ是近期官宣之后才在网上大爆的,而这段时间姚思梅刚好进医院,可能是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所以得知消息也变得很慢。
  其实池霁压根还没想好自己和陆长明合作的事情应该怎么和家里开口。
  毕竟当年就是池承霖拿着偷拍到的那张照片在家里闹的很大,才促使他最终选择出国留学。
  对于陆长明这个人,父母肯定并不陌生。
  池霁低着头,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在姚思梅面前解释清楚。
  自己都还没完全弄清楚,又该怎么给他人解释?
  正在池霁垂眸绞尽脑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床侧的陆长明开口了。
  “是啊阿姨,请的陆长明。”
  话音落后,姚思梅这才终于留意到和池霁一起过来的另一个人。
  她侧目望去,面前的青年身着一件普通的浅灰色长款毛呢大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感强烈,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几乎把他的脸完全挡住,侧脸线条弧度精准完美,此时正在通过唯一露出来的一条缝隙眯着眼睛对她笑。
  看着眼熟,但一时说不上来。
  姚思梅礼貌询问:“你是?”
  陆长明把口罩拉下来,咧开嘴角灿然一笑:“我是陆长明。”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042章 哭一下
  在他扯掉口罩的那一瞬间, 姚思梅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惊讶,她的目光在池霁和陆长明的身上流转片刻,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你们……特地一起来的吗?”
  “是的阿姨。”陆长明不卑不亢, 礼貌又谦和的笑着, “伯父给池霁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也在,听说您病了,刚好最近这段时间比较闲,就和他一起过来看看您。”
  说完, 陆长明走上前把手里的果篮放在置物柜上面,回身站在池霁身后。
  “祝您早日康复。我父亲认识一些抗癌这方面的专家,如果需要的话您可以随时说一声, 我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当年, 池振鸿本就不赞成池霁和陆长明交朋友。
  姚思梅虽然并不干涉自己儿子的社交,但每次在池振鸿因为池霁和陆长明走得近而苛责教训的时候都不会多说什么。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是慈祥的母亲,一个是严厉的父亲。
  姚思梅从来不插手自己的丈夫教育儿子,只会在心疼的时候出来护着,劝一劝。
  她接受程度,可能仅限于池霁和陆长明交朋友。
  当年家里因为池承霖拍的那张照片而闹成一团的时候,姚思梅大概也是无法接受的, 只是不忍心和池振鸿一样说那么难听的话对孩子进行二次伤害。
  如今, 当年那个被池振鸿看不起的陆长明已经火遍大江南北。
  池霁在米国都会时不时看到有关于陆长明的消息, 更何况一直都在国内做生意的池家。
  这些年陆长明的名字忽然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姚思梅心中有数。只不过每次看到的时候,心中顶多泛起一些莫欺少年穷的唏嘘罢了。
  她也明白当年池霁之所以出国, 就是因为池承霖的频频的打压和为难。
  雪崩到来的时候没有一粒雪花是无辜的。
  池承霖是点燃引线的那个人, 而陆长明是引线本身。
  时隔多年终于和自己的儿子再次重逢, 姚思梅自然喜不自胜。
  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池霁的身边还形影不离的跟着一个陆长明。
  陆长明就像一张怎么都撕不掉狗皮膏药,被一个偶然路过不负责任的大仙强行绑在池霁的命格里面了,甩都甩不开。
  内心再怎么复杂,姚思梅终究是一个有阅历有教养的成年人。
  至少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她对着陆长明展开笑容,温和的说道:“我记得你们以前是中学同学吧,小陆现在很厉害呢,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
  陆长明两手插兜,大大咧咧的弯起嘴角。
  “过誉了,就随便唱唱歌啥的娱乐一下观众罢了,不怎么厉害。”
  简单的寒暄说到这之后姚思梅就将目光转移到池霁身上,明显有话想说,却欲言又止。
  池霁看出这一点,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陆长明,有些为难。
  在娱乐圈打拼了这么多年的陆长明十分善于察言观色,反应很快的挠了挠头,反手指向病房门:“那什么,你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肯定有话要说,我正好想四处转转来着,先撤了。池霁,完事儿给我打电话。”
  说完,目光中溢满笑意的陆长明对着池霁在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池霁扯起嘴角回他一个笑:“好。”
  话音落后,陆长明就转头干脆利落的走了,在姚思梅使了个眼色之后,陈姐也紧随其后离开。
  无关人士自行退场,病房里只剩下母子俩。
  “小池,你这些年一直都和陆长明在一起吗?”姚思梅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池霁矢口否认,“我回国之后才遇到。”
  姚思梅百思不得其解,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跟他,真的是承霖说的那种关系吗?”
  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都随着这一句话在池霁的脑海中浮现,周围的氧气仿佛又开始变得稀薄,连消毒水的味道都开始变得刺鼻起来。
  呼吸频率逐渐开始不受控制,池霁强行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神色如常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种关系。”
  姚思梅开始着急了:“就是那种……”
  “妈!”积蓄已久的怨气突然爆发,池霁如同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抬高声音打断姚思梅的话,眼角染上一抹薄红,“我和陆长明是什么关系,关池承霖什么事?”
  自从小学时期转学过后,池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哪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被池承霖百般为难。
  哪怕是一朝事发,被盛怒之下的池振鸿教训在书房里罚跪,他都保持着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与忍让,一声不吭从头到尾没有反抗过,哭也是默不作声的哭。
  这是池霁人生中第一次因为池承霖的原因在姚思梅面前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抗。
  姚思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不对,不小心揭了池霁的陈年旧疤。
  明明她早就知道这孩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也在这六年里始终心存愧疚,念念不忘的放不下。
  纵然在同龄人里面已经算是保养的很好,可姚思梅还是在这六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了,她眼含泪光,哽咽着对解释“妈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
  池霁双眼发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眸中是深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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