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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师父拔了坟头草之后(穿越重生)——四季奶糖

时间:2022-04-02 09:27:45  作者:四季奶糖
  心中怜惜之意更甚,孙夷则都不敢用力捧着碗,生怕没注意硌到他的牙。
  但是意外发生了。
  钟有期刚喝了一口,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憋得青紫,孙夷则吓坏了,赶忙给他拍拍背,顺顺气:“是不是呛到了?”
  对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法回话。孙夷则放下药碗,想扶着人躺下休息会儿,就在他刚抱住钟有期肩膀的时候,对方突然尖锐地喘了两声,胸膛起伏,气息只进不出,再接着,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
  孙夷则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放平,薛闻笛恰好进了屋。
  一见到救命稻草,孙夷则很没骨气地呜呜哭了起来:“薛大哥……他,他……”
  薛闻笛一愣,快步走到他身边,安抚着:“没事的小年,不要担心。”
  说完,他抱起钟有期,放到了一旁的床上,叹息着:“你不要吓唬小孩子,人家还小。”
  对方噗嗤笑出了声,睁开那双琉璃珠似的眼睛:“你怎么发现的?”
  薛闻笛抿着唇,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钟有期似乎不太高兴:“你看我做什么?开个玩笑而已,你生气了?”
  薛闻笛摇摇头,给他盖好毯子,轻声道:“你好好休息,过会儿我再来看你。”
  言罢,他便拉着孙夷则出了门。
  “薛大哥。”
  孙夷则从来没有在薛闻笛面前那么窘迫过,他局促不安地道歉,“对不起,我这点小事都没有做好。”
  薛闻笛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温和地问他:“吓坏了吧?有期今天玩笑开得过分了,薛大哥代他向你道歉,你能原谅他吗?”
  孙夷则怔了怔,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上还缀着刚刚被吓出的眼泪,他只想了片刻,就回答道:“有一点点被吓到了,但是,下次我能做好。”
  薛闻笛听了,神情有些复杂,孙夷则也看不懂,只听他郑重地说道:“谢谢你,小年。”
  少年人心性单纯,好哄得很,这短短几个字,他心中的窘迫便荡然无存,连连点着头:“薛大哥,我,我没有被吓到,我再去找熬一碗药来,你等等我。”
  “好,那麻烦你了。”
  薛闻笛似乎有话要和他说,但那个时候的孙夷则并没有注意到。
  他奔向简陋的药房,重新熬好药,给钟有期送去。
  薛闻笛抱剑倚在门外,瞧见他,笑了笑:“我送进去吧,你也忙活半天了,歇一歇。”
  “嗯。”
  孙夷则想着之前的事,他也不方便进去,就小声问着,“薛大哥,他还好吧?”
  “还好的。”
  “那你怎么站在外边呀?”
  薛闻笛顿了一下,笑着:“在想事情,可能太严肃了,让病患看见不太好。”
  孙夷则又开始担心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薛闻笛沉吟片刻:“在想我随身带的锦囊究竟掉哪儿去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锦囊?”
  孙夷则一时蹙眉,忽然灵光闪现,回忆了起来,“就是你救我那天,掉下山崖的那个锦囊吗?”
  “嗯,有时间我再去找找吧。”
  薛闻笛笑笑,便哄他离开了。
  孙夷则后来想着,那天 ,薛闻笛也许在钟有期那里碰了壁,所以才站在屋外,又不想他担心,所以才临时起意,说他在想锦囊的事情。
  但是孙夷则确确实实放在了心上。
  他当时记在顾青名下,虽然剑术不精,但占星卜卦一事却比大多数人厉害许多。
  他花了很多工夫,终于找到了那个锦囊的确切位置。
  少年做了一只机关雀,附上他的御灵符,那只鸟儿便展翅高飞,寻入山崖之下,在不见天日的古树林中,找到了薛闻笛的锦囊。
  孙夷则拿到它的时候,上边还残留着丝丝浅香,宁静悠长,直入心神。
  这和他第一次见到薛闻笛时,从对方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孙夷则曾一度以为薛闻笛有熏香的习惯,但后来,在这无尽的厮杀之中,对方身上的浅香逐渐消失,他才发现那香味似乎是从哪里沾染上的,失去源头,很快就消失了。
  “是这个吗?”
  少年人握着那个锦囊,没有按耐住稚嫩的好奇心。
  他打开来看了一眼。
  是一张精致的画像。
  可惜的是,因为那片古树林阴气太重,湿气旺盛,已经看不清画上之人原本的面容了,只能从模糊的眉眼中,依稀辨认出,这应当是个美人。
  孙夷则凑在昏黄的烛火下,仔细端详着。
  他注意到,画上之人颊边有颗浅浅的痣。
  “唔,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孙夷则撑着下认真思索着,脑海中猛地出现了一张脸。
  他今天给钟有期送药的时候,对方看着他,那张脸上相似的位置,不也有一颗这样的小痣?
  孙夷则如同撞破了某个秘密那般,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他小心收好那张画像,准备第二天再去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忘了说,薛闻笛一直认为自己是1来着……
 
 
第27章 怎样的喜欢呢?
  可是第二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那人说要去清江边上散心。
  薛闻笛诸事缠身,并不能陪他一道去,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又落到了年纪最小的孙夷则头上。少年没有怨言,眼下多事之秋,他能多分担一些,师兄师姐便能轻松几分。
  只是他和钟有期的相处,始终不自在。
  一江清波浩荡奔流,大雨初晴,水光潋滟,孙夷则推着轮椅缓步而行,坐在上边的人轻声和他说道:“对不住,昨日是我唐突了,向你道歉。”
  “没事的。”
  孙夷则有点出神,回话的时候心不在焉,他还在想那幅画的事情,还在想画上那人,颊边那颗浅痣。但他不敢看向钟有期,那飘忽的眼神,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你在想什么?”
  钟有期笑问,孙夷则连忙摇头,可倏地,神情又凝重起来:“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帮上师兄师姐的忙,我都十四岁了,还是一事无成。”
  “你的薛大哥不教你吗?”钟有期问着,江边清风拂过他额边碎发,落入那双浅浅流光的眸子里,给那张病弱苍白的脸,无端添了几分易碎的美感。
  孙夷则有些沉默。
  钟有期莞尔:“哦,也对,他和你不是师出同门。”
  孙夷则仍是不言不语。
  “听说锁春谷非救世不得入世,谷内藏有封山大阵,邪魔外道不得入内,世间寻常人乃至仙道同盟都觅不得其入口。”
  钟有期眼底含笑,一直盯着孙夷则看,“你的薛大哥,有没有向你透露过锁春谷怎么进入?你就不好奇,那个所谓的仙道圣地究竟长什么样?”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好奇心,着实让孙夷则为难。
  少年难以辨认,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心直口快,纯粹探究欲旺盛,还是故意在套他的话,试探他的底线。
  孙夷则眼睫微垂,覆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世道艰难,不是议论各自出身的时候。”
  钟有期顿了顿,微微一笑,不再追问,转而瞥了眼他推着轮椅的手上:“你今天手上似乎有股很好闻的淡香。”
  孙夷则有一瞬的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是吗?我没注意。”
  “你们临渊子弟,都这么精致的吗?”
  钟有期的笑容,颇有些玩味。
  他不知道这浅香。
  孙夷则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那么,画像上的人,十有八/九不是他了。
  少年竟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这细微的表情落到了钟有期眼里,又换来一番探究:“你怎么看上去,好像有点,庆幸?”
  他看得很透,用庆幸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孙夷则察觉到这人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并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
  “随你怎么想吧。”
  少年真心不喜这般的试探,尤其这地方,还是他长大的临渊,师长同修都在,他没有任何忌惮的必要。
  钟有期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小楼知道他带大的弟弟有这样一面吗?你不是在他面前一直都很乖吗?”
  孙夷则闻言,更是不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好奇,小楼身边都是些什么人。”钟有期忽然放低了声音,“他可真是个有趣的人,有趣到让我,分外喜欢。”
  他稍稍咬重了“喜欢”二字,眼底闪过不明的情绪,孙夷则看不懂,试探着说道:“薛大哥性格很好,很受欢迎的,很多人都喜欢他。”
  “怎样喜欢呢?”
  钟有期又问。
  江上风大,盛夏时节,更是裹挟着濛濛水汽,孙夷则莫名觉得掌心很凉,从指节一直渗透到经脉,再从经脉蔓延至全身。
  他不得不松开轮椅,摩挲着手掌站得稍微远些,钟有期嗤笑:“这么快就不行了?你好弱啊。”
  孙夷则盯着他,心里有些许害怕:“是你干的?”
  “是我干的,想试试你而已,不要紧张。”钟有期勾起嘴角,又开始重复之前的问题,“怎样喜欢呢?他又怎样喜欢你们呢?他会为了你豁出性命吗?还是为心疼你在江边受了风,着了凉?又或者——”
  对方越说,越是咄咄逼人,甚至武断地下了结论,“他不喜欢你,他只喜欢我。”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孙夷则听不懂,他当真听不懂,着急去辩驳,去推翻对方这个荒谬的论断,“薛大哥侠肝义胆,他救下你,只能说明他人好!他,他救过很多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啊!”
  孙夷则说得太急了,一个不留神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抹嘴,袖子上就是一行淡红色的血水。
  他怒瞪着钟有期:“你,你不能要求他只喜欢你。”
  “呵。”钟有期哂笑,“小家伙,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世上,有种喜欢,叫龙阳之好?”
  孙夷则头脑嗡嗡作响,他知道这个,史书上记载过的典故,但现在,钟有期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
  他脸色涨得通红,不知是急得还是气得,一把抓住轮椅扶手,调转了方向:“不散步了,回去!”
  钟有期压抑地笑了一路,古怪渗人,难以言喻的恐惧从孙夷则的后背一直爬到头顶,惊得少年将他送到落脚处时,便落荒而逃。
  在逃跑路上,他又鬼使神差般的撞见了回来的薛闻笛。
  “小年。”
  对方像平常那样向他打招呼,可是孙夷则却糊涂了,他没有回话,飞奔离去。
  薛闻笛抬起的右手悬在半空,有些奇怪,但他没有问出口。
  之后,也许是从钟有期那里问出了些什么,薛闻笛主动找了过来:“小年,你在屋里吗?”
  他轻轻敲着门,但孙夷则窝在床上,薄被蒙过头,假装没有听见。
  薛闻笛是个断袖。
  孙夷则紧紧闭上了眼睛,捂住耳朵。
  临渊修习严苛,修仙之人又常讲究无欲无求,撇去离经叛道之人,多数临渊子弟都会选择了却尘缘,清净情根。孙夷则不是不懂事,他想,薛闻笛出自锁春谷,本来就不需要受临渊束缚,要是男女之爱,他便也能接受了,可是,可是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
  这是孙夷则所能想到的,对他的薛大哥最不敬的一句话了。他知道薛闻笛很强大,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他担心,可是,尘缘起,劫数应生,因果轮回,这肯定会影响修行的。
  孙夷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逃避,逃避掉一切可能的因果,他要变强,这是师父的期望。
  外边的敲门声渐渐止住了。
  “小年,是不是有期又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和薛大哥说说,我给你评评理,别闷在屋里啊。”
  孙夷则都听见了,一句话都没有回应。
  他在思绪混乱中,受到了挑拨,忘记去信任他的薛大哥,甚至忘记去核实真假。
  等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之后,薛闻笛又一次离开了临渊。
  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很多年后,孙夷则见到太多逢场作戏的人,笑里藏刀的人,谎话以假乱真的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他终于可以看懂钟有期的眼神了。
  那个人在笑他,笑他多么单纯好骗,多么滑稽可笑。
  那个没有及时归还的锦囊被他藏在了木盒内,静静地躺在床下暗格里,不曾再见天日。
  “想来,这个锦囊对薛大哥十分重要,我应该及时归还的,可当时年少任性,错失时机。”
  孙夷则说到这儿,明显哽咽了一下,“如若那天,我能及时告知薛大哥,钟有期这个人有很大问题,也许后边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了,是我不好。”
  十年后的剑道大会,孙夷则带着横雁出山,也随身带着那只雨燕。
  他想等到大会结束,便将那只雨燕放飞,希望它在这渺渺天地自在飞翔,说不定哪天,就能与转世的薛闻笛擦肩而过。
  但是他没有想到,第一眼见到的长宁剑派掌门身上,竟然也有那画像上一模一样的浅香。联系之前传闻,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薛思,是薛闻笛的授业恩师。
  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薛闻笛会随身携带锦囊,会在里边放上一幅师父的画像。
  孙夷则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稚嫩的少年了,历经生离死别,薛闻笛哪怕喜欢一只猪,他都可以平静地接受。
  何况,薛思看上去,比那个姓钟的好多了。
  “薛大哥,钟有期果真是骗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啊?薛谷主这般风骨身姿,你应当好好待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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