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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莲花皇帝之师后(穿越重生)——长野蔓蔓

时间:2022-04-02 09:35:58  作者:长野蔓蔓
  萧慎咽了一口唾液,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来,低声回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身处长乐宫,整日里除了学习便是练武,不知其中弯弯绕绕倒也正常。”沈青琢拂开贴面的鬓发,笑意加深,“而今孙皇后被废,恐怕太子在东宫寝食难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他如惊弓之鸟。”
  萧慎凤眸微敛,一脸若有所思。
  “更何况,孙皇后倒台明面上与娴妃脱不了干系,而娴妃又是三皇子的生母。”沈青琢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三皇子本就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好戏又要登场了。”
  “隔山观虎斗?”萧慎立刻接话道,“先生是造了一个囚笼,将两只饿虎赶进去,逼他们不得不互相撕咬。”
  “饿虎么?”沈青琢轻声嗤笑,似乎是在笑小徒弟的用词。
  萧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睫。
  沈青琢却不再多说,轻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去洗漱吧。”
  “好的。”萧慎只能乖巧应声。
  他背着先生,将适才悄悄捡起来的肚兜拿出来,用清水洗干净后,又重新塞进了怀里。
  肚兜是他白日里换女装时,私自扣下来的。因为他一瞧见这件鸳鸯肚兜,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它一定非常适合先生。
  再回到卧房时,先生已经躺下了。
  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实感,今夜先生身上穿着他的里衣,睡在他的床榻上。先生会染上属于他的气味,然后又留下自己的味道,融为一体……
  这个认知令他情不自禁感到血液沸腾,浑身燥热.地爬上了床榻。
  “小七……”沈青琢朦朦胧胧察觉有人爬上来,终于安下心,轻声道了一句晚安,便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而萧慎跪坐在床头,凤眸盯着他的睡颜,骨节分明的手慢慢伸进了怀里。
  怎么办,好想看先生穿这件赤色鸳鸯肚兜的模样,一定会美得令他发疯……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崽:先生,我们这是师尊文学,不是小妈文学……
  我看到评论有人问小七什么时候长大,是觉得节奏太慢了吗?其实他已经长大了,只是还没到时候,古代好像不需要满十八吧(小声哔哔)……
  休息不好犯病了,艰难码字中,明天一定努力补双更呜呜呜……
  ————————————
 
 
第30章 镇抚大人升官(双更)
  翌日清晨。
  沈青琢缓缓睁开双眸, 只觉昨夜睡得异常安稳,夜里竟一次也没有醒过来。
  他小心地举起胳膊, 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满足的低哼:“嗯……”
  “先生……”手臂才伸到一半,却被一只滚烫的手握住了腕骨,耳畔同时传来少年低沉微哑的嗓音。
  “嘶……”沈青琢轻吸一口气,“小七,你的手心怎么这样烫?”
  “嗯?有吗?”萧慎松开手掌,眉眼弯弯地望着先生,“可能……因为我是先生的暖手炉吧!”
  “呵呵……”沈青琢成功被逗笑,指尖点了点少年高挺的鼻梁,“一大早就给先生灌迷魂汤,谁教你的啊?”
  萧慎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先生的脖颈, 嬉笑着回道:“无师自通。”
  “好啦, 如今这天儿, 先生可不需要什么暖手炉。”沈青琢推开他的脸,坐起身来, “等到了冬季, 再发挥你的用处吧。”
  萧慎跟着撑起上半身,目光紧紧追随先生窈窕的背影, “那可说好了。”
  夏季日子长, 天光已大亮, 沈青琢穿好晾在架子上的飞鱼服, 坐到铜镜前, 准备梳头发。
  萧慎悄无声息地走近他, 拿起案桌上的木梳子, 轻声道:“我来替先生束发。”
  夜里同榻而眠,晨起第一眼见的便是先生,再替先生束发戴冠,此情此景,难道不像是……
  寻常夫妻新婚后的生活?
  思及此,少年唇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你能行吗?”沈青琢透过铜镜,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小徒弟。
  “有何不可?”萧慎回以他自信的眼神,信誓旦旦道,“我可会束发了!”
  一刻钟后——
  沈青琢无奈地将头发从少年手中夺回来,“再这么梳下去,今日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萧慎爱不释手地摸着丝绸般乌黑顺滑的发,熟练地撒娇耍赖道:“先生再试一次嘛!”
  沈青琢才不理会他,青葱指尖穿梭在发丝中,三两下便干净利落地束起了发。
  萧慎欣赏够了,这才俯身拾起白玉冠,老老实实为先生戴冠。
  先生在家时,喜欢半束发或是披散头发,慵懒自在。但若是出门办差,身为镇抚大人便会束发戴冠,整个人又透出另一种俊逸之美。
  无论怎样弄,都是极美的。
  沈青琢起身,“来吧,先生今日也为你束一次发。”
  依照大雍礼法,尚未加冠的男子不必束发,但平日里为了方便练武,小徒弟总是习惯马尾高束,活脱脱一个俊俏又利落的少年郎。
  萧慎乖乖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铜镜中映出的脸,心跳倏然“砰砰”加快。
  “好了,大功告成。”沈青琢拍了拍手,满意地后退一步,“洗漱换衣,一起用早膳吧。”
  说罢,便率先踏出了寝殿,而萧慎却趁机回到床榻边。
  他俯身闻了闻床榻上遗留的味道,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而后又从被窝里抽出了那件鸳鸯肚兜。
  昨夜他跪在先生身侧,想象了许久,到底是没敢上手,最后只偷偷将肚兜塞进被窝里。果然,此刻肚兜上也沾满了先生身上的馥郁冷香。
  他用肚兜掩住口鼻,神情迷恋地深深嗅着,一大清早,某种不正常的热度又在身体里汇聚。
  “小七?”门口忽然传来先生的声音。
  萧慎瞬间清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肚兜塞回被褥下,身体的热度也急速冷却下来。
  要是被先生发现他的行径,就糟了……
  幸亏沈青琢并未在意,只是神情严肃道:“刚才有人来报,宫里又出事了。”
  萧慎心里一咯噔,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事?很严重吗?”
  沈青琢踏进门槛,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司礼监首席秉笔大太监潘崇,死了。”
  “啊?”萧慎惊讶地扬眉,“怎么死的?”
  沈青琢反手关上殿门,压低了嗓音回道:“被人一把火烧成了焦炭。”
  萧慎不解道:“可潘崇不是掌管着东厂吗?什么人竟敢放火烧死他?”
  沈青琢落座,斟了一盏凉茶,回道:“听闻是潘崇看上了东宫的宫女,强行将人掳了回去,不料那宫女誓死反抗,一把火烧了他的屋子。”
  “哼。”萧慎冷笑一声,“那他岂不是死有余辜?”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时机未免太巧了。”沈青琢端起茶盏,又放下去,“潘崇这么多年祸害的宫女不在少数,至今都安然无恙,怎么一碰东宫的婢女,就出事了?”
  萧慎走到桌边,试探着问道:“难道……是太子要杀他?”
  “这就更不对了。”沈青琢蹙眉,“太子此刻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为何要杀潘崇,一举将东厂和司礼监得罪个干净?”
  萧慎慢吞吞地坐下,“所以,先生以为,到底是何人杀了潘崇?”
  沈青琢以手指骨节轻扣桌面,眉心紧蹙,似是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坐在他身侧,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少年便是真凶,更看不见少年心中绷紧的弦。
  “除非……”片刻后,他斟酌着开口。
  萧慎放在桌下的手一紧,心跳速度飞快。
  他可以确定整个计划环环相扣,万无一失,绝不会有人将此事联系到他头上来。
  但,他的先生太聪明了,多智近妖,又心细如发,万一……
  “除非潘崇和东厂已为别人所用。”沈青琢眸光微敛,神色冷漠,“东宫,不得不杀之。”
  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悄悄落地,萧慎语气单纯地问道:“会是……三皇子吗?先生不是说,现今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三皇子?”
  沈青琢摇了摇头:“未必。”
  萧慎:“先生何出此言?”
  “此事无非两种可能,一是东宫出于某种原因要除掉潘崇,二是有人杀了潘崇,再栽赃给东宫。”沈青琢起身,“真相究竟如何,先生暂且不能下定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谁下的手,此事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萧慎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笑容,又谨慎地收敛干净。
  这也算是……
  先生对他杀潘崇的肯定吧?
  ***
  “大人,潘厂公的尸身就停在这里。”北镇抚司负责验尸的仵作停下脚步,指着木板上黑乎乎的尸体说道。
  沈青琢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掩住口鼻。
  那尸首完全烧成了黑炭,已完全辨认不出人形,散发出一股肉骨头烧焦的刺鼻气味。
  虽说以潘崇的变态程度,确实死不足惜,但这死法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确认身份了吗?”沈青琢开口问道。
  仵作恭敬地回道:“回大人的话,已通过牙齿和各项特征,确认了死者的确是潘厂公。”
  此时,跟在镇抚大人身后的孔百户,语气凉凉道:“潘厂公生前多威风啊,死后竟是面目全非,啧啧啧……”
  锦衣卫和东厂向来不对付,沈青琢没上任之前,锦衣卫没少被东厂压着脑袋敲打,此刻见潘崇烧成焦炭,孔尚实在忍不住幸灾乐祸。
  沈青琢侧眸暼了他一眼,淡淡提醒道:“收敛点。”
  孔尚立即正色:“是,大人。”
  沈青琢忍着恶心上前一步,仔细观察尸体后,又问道:“确定了他的死因吗?”
  “这……”仵作不禁为难道,“尸体烧焦成这种程度,很难查验其他伤痕。”
  孔尚又插话道:“大人,这不很明显是烧死的吗?难道还有其它隐情?”
  沈青琢抬眸望向远处,忽然灵光一现,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个古代破案例子。
  说是有一名女子与其他男子私通,结果不幸被她的丈夫发现,女子情急之下,与情郎杀人灭口,但又害怕被官府查到,便放了一场大火,制造丈夫意外死亡的假象,同时将丈夫的尸首烧成焦炭,阻碍仵作验尸。
  但当时受理案件的县令想到了破案的法子,他命人找来两头猪,一头活猪,一头死猪,一同放进大火里烧成黑炭。最后结果显示,活猪烧死后,口中会残留灰烬,而死猪口中则没有。
  沈青琢立即让仵作检查焦尸的口腔。
  果不其然,仵作检查后发现,潘崇是被人杀死后,再用一把大火焚尸。
  孔尚面露迷茫之色:“大人,无论潘崇是被人杀死再焚尸,还是被人直接放火烧死,结果都是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沈青琢微微一笑,“孔尚,你与潘厂公生前交过手吗?”
  “切……”说到这个,孔尚语气不屑地回道,“交是交过手,但属下哪儿敢对潘厂公动真格的?”
  言下之意,是极为不服气的。
  沈青琢继续问道:“那你认为,一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杀死潘厂公并焚烧尸体,整个过程中不发出任何一点动静,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大?”
  孔尚瞬间明白过来:“对方不是普通婢女,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沈青琢微一颔首:“要做到毫无声息,只能是一刀毙命。”
  孔尚:“那……岂不是说明这件案子并非偶然?”
  沈青琢微微耸了耸肩,又吩咐道:“将目击证人带过来,我要亲自审他。”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后,潘东升勾着腰走进来,跪地行礼:“小的潘东升,见过大人。”
  经过一夜的嚎哭,他的嗓子已完全嘶哑,说话时像破漏的风箱,呼啦呼啦的,听得人耳朵难受。
  沈青琢坐于案前,温声道:“潘公公不必多礼,起来吧。”
  潘东升依言站起身来,只是依旧习惯性佝偻着腰身,似乎没法站直。
  “今日叫潘公公来,只是例行审问。”沈青琢神色平淡,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撇着茶盏里的浮沫,“潘公公,不必紧张。”
  “是是是……”潘东升唯唯诺诺地回道,“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青琢眼角余光扫向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反应,“潘厂公屋子失火时,你在做什么?”
  “小的正和当值的太监们一起闲聊。”潘东升神色悲怆,不似作假,“突然有人大喊,厂公屋子走水了!小的立即赶到干爹屋前,但为时已晚,火势太大……”
  沈青琢“嗯”了一声,“在此之前,你们有没有听见,屋子里传来任何声音?”
  潘东升回想了一下,回道:“未曾。”
  “这不对吧。”沈青琢似笑非笑道,“潘厂公在床上的癖好,本大人也有所耳闻。寻常女子进了厂公屋里,那惨叫声都能吓哭小娃娃,昨日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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