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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黑莲花皇帝之师后(穿越重生)——长野蔓蔓

时间:2022-04-02 09:35:58  作者:长野蔓蔓
  许是光熹帝圣驾未临,大殿内气氛不似往日宴饮时肃静。
  十数位身着异域服饰的舞姬鱼贯而入,乐队再度奏乐,舞姬合着丝竹声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极为赏心悦目。
  “在座的诸位大人,皆是我大雍国之栋梁,中流砥柱。”宴席中途,楚王手执金樽起身,“今日群臣宴,父皇龙体抱恙,本王斗胆替父皇敬诸位大人一杯。”
  “楚王殿下客气了。”吏部尚书严思齐率先起身表忠心,“于情于理,应是臣等敬祝殿下才是。”
  随后,内阁次辅秦徳起身,“严尚书说得不错。”
  紧接着,兵部尚书施重也站起身来,楚王一派陆陆续续都站了起来,其余朝臣则交头接耳,明显仍在犹豫之中。
  楚王志得意满,自认为今日储君之位已是囊中之物,“本王先干为敬。”
  等他再次坐回席位上,沈青琢暗中给潘公公使了个眼色。
  潘东升会意,清了清嗓子,“诸位王爷大人,传圣上口谕,今日群臣宴,由谢阁老当众宣读立储诏书。”
  话音落地,大殿内陷入短暂的静默,随即便像是往烧热的油锅里洒了一滴水,突然炸开了锅。
  “谢阁老,您请。”潘公公自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又恭敬地双手捧给谢阁老。
  谢阁老拄着拐杖走至高台上,此时殿内已跪了一地。
  楚王腰板挺直地跪在最前头,神情动作全然做好了接旨的准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古老如磬钟般浑厚沧桑的声音响起,“自朕奉诏登基以来,夙夜兢兢,勤于朝政,未至倦勤,不敢自逸……今皇七子萧慎,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1〕
  话音未落,举座皆惊。
  “不可能!”萧弘曜猛地站起身来,“谢阁老,您老是否读错了诏书?”
  谢阁老严肃地回道:“老臣不敢。”
  严尚书高声质疑道:“谢阁老,依照大雍礼法,立长不立幼,皇上怎么可能会册立七皇子为太子?”
  “严大人这是又把韩王给略过了吗?”户部尚书林大人立即反驳道,“即便立长不立幼,也轮不到楚王殿下!”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萧逸贤咳嗽两声,语气平淡道:“本王时日无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罢。”
  “我要去见父皇!”萧弘曜咬了咬牙,“这份诏书绝对有问题!本王不承认!”
  说罢,竟然想当众强闯内殿。
  孔尚迅速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神色肃穆地挡住楚王去路,“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内殿,还请楚王留步!”
  潘公公适时打圆场道:“诸位王爷,诸位大人,这份立储诏书是圣上亲拟,司礼监与内阁共同确认,不会有错的。”
  “这不符合礼法!”兵部尚书气势汹汹道,“臣等要面见圣上!”
  “何处不合礼法?”就在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时,沈青琢缓缓走至殿中央,“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说到底都是旧制。”
  萧弘曜面色青黑,厉声诘问道:“那晋王凭什么打破旧制?”
  “就凭晋王率领抚西大军,打得西戎抱头鼠窜,退回绥岭河以西,还得边境百姓安宁!”沈青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晋王为了大雍子民,以身犯险上阵杀敌之时,楚王殿下又在做什么呢?”
  “我——”萧弘曜被他几句话噎死了,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若是诸位大人想看,大可让晋王殿下脱了蟒袍,看看那一身为国为民受的伤疤,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沈青琢提高了嗓音,语调难得激烈起来。
  萧慎整了整衣冠,语气喜怒难辨:“本王不配,谁配?楚王吗?”
  大殿内一片沉寂,朝臣垂下头去,不敢吱声。
  “晋王打了胜仗不错,但储君之位岂是会打仗就能坐稳的?”内阁次辅秦徳仍试图扭转形势,“立储诏书太过仓促,臣等奏请皇上收回成命,容后再议!”
  沈青琢冷笑一声:“秦大人,皇上口谕与诏书皆在,你这是要抗旨不尊吗?”
  事已至此,萧弘曜不再伪装,直接撕破了脸皮,“沈青琢挟持圣上,假传圣旨,罪无可恕,来人!”
  殿外拥入一群带刀侍卫,齐刷刷举刀指向众人,殿内顿时乱了套,有胆子小的大臣甚至爬到了桌子底下,生怕被殃及。
  “楚王殿下,这是何意?”沈青琢面不改色,“想谋反吗?”
  “大胆奴才!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本王!”萧弘曜威风地一挥手,“先将他拿下!”
  然而下一刻,门外涌入新一批锦衣卫,进殿后二话不说,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干净利落地抹了一众侍卫的脖子。
  鲜血喷溅而出,众臣惊得抱头四窜,五皇子萧景睿忍不住站起来,“三哥!沈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刀剑相向?”
  “齐王殿下,今日乃楚王先动的手,在场的诸位皆可作证。”沈青琢收敛了笑意,“来人,将楚王拿下!”
  萧弘曜咬牙切齿道:“本王若走不出这奉天殿,禁军总督徐广昌就会奉命入宫,你以为你逃得掉?”
  “禁军?”沈青琢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徐广昌此刻恐怕自身难保了,楚王殿下还是操心自己吧,孔尚!”
  孔尚应声,上前就要拿下楚王。
  说时迟那时快,立于右侧的邹鹏突然动了,闪电般拔起绣春刀架在沈大人脖颈上。
  沈青琢心下一沉,“邹大人?”
  刀光闪过的一刹那,萧慎瞳孔骤缩,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指挥,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般扑上前去。
  “别动!”邹鹏大喝一声,绣春刀微一使力,修长白皙的脖颈霎时映出一道血痕,“沈大人细皮嫩肉,可经不住绣春刀轻轻一划!”
  萧慎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其他锦衣卫也止住了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见状,萧弘曜张狂地大笑起来,“沈青琢,你聪明一世,没想到关键时刻会阴沟里翻船吧?”
  “邹指挥。”沈青琢微微仰了仰脖颈,“楚王已是瓮中之鳖,你又何必陪着他送死呢?”
  “良禽择木而栖,卑职以为,楚王殿下才是良主。”邹鹏抵着他,低声威胁道,“沈大人,命锦衣卫都撤出奉天殿吧。”
  “楚王殿下,风仪宫已被锦衣卫团团包围,您是否也该想一想娴妃娘娘的安危?”沈大人语气依旧沉着冷静,“宫中四处都是锦衣卫,今日即便微臣死了,您也插翅难飞啊。”
  提起娴妃,萧弘曜面色一沉,“为了江山社稷,母妃一定能理解本王的苦衷,速速让你的人撤下去!”
  言下之意,他不会再管娴妃的死活。
  “微臣贱命一条,死不足惜。”沈青琢淡淡一笑,没敢看小徒弟的脸色,只吩咐道,“孔尚,将楚王拿下。”
  “你敢!”萧弘曜大喝一声,“邹鹏!”
  抵在脖子上的绣春刀往里深入一丝,邹鹏喝道:“沈大人,刀剑无眼!”
  “邹鹏,我确实没想过你会背叛锦衣卫。”沈青琢无奈地苦笑一声,“不过你要想好了,我一个人死就死了,你一家老小的命呢?”
  邹鹏持刀的手下意识又紧了紧,语气却慌了一下:“你把他们怎么了?”
  “倘若今日沈大人有事,本王向你保证,你一家老小必定死无全尸,连邹氏祖坟也会永无安宁之日。”这时,一道阴森如地狱中传出来的嗓音响起。
  邹鹏浑身一震,对上晋王殿下可怖如恶鬼的眼神,竟然不寒而栗。
  “邹鹏!不要信他的鬼话!”萧弘曜试图冲上前去,“你忘了本王啊——”
  一声惨叫,竟是萧慎重重一脚踹向他的后背,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孔尚迅疾上前压住楚王,并堵上了他的嘴。
  “本王才是正统,名正言顺的储君。”萧慎一步一步朝两人走过去,“今日孤当着众臣的面承诺你,只要你此刻悬崖勒马,孤绝不追究你任何罪责。”
  此言一出,邹鹏显然迟疑了,扣着沈大人慢慢往后退去。
  萧慎继续道:“你若不放心,大可放了沈大人,孤来做你的人质。”
  邹鹏面上神情挣扎得厉害,但还是没有松手。
  自打沈大人入了锦衣卫,就注定了他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与其等着被人彻底架空,倒不如放手一搏,因而他才会被楚王殿下蛊惑,当场反水。
  但他竟忽略了一点,万一楚王上位失败,那么他和家人的下场皆会万劫不复。
  “想一想你的家人,想一想光明的前途……”萧慎不动声色地劝着,就在绣春刀松懈的一瞬间,徒手抓住了锋利的刀刃,反手折向自己的方向。
  “先生!”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先生一把拉进怀里,同时一脚踹向对方的膝盖。
  沈大人堪堪脱险,两旁待命的锦衣卫一拥而上,死死制住了邹鹏。
  “没事了,没事了……”一颗濒死的心终于重新跳动起来,萧慎用力将先生按在胸前,嗓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颤抖,“没事了,先生……”
  “对不起……”沈青琢大喘了一口气,这才惊觉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嗓子哽得说不出话来,但此刻两人身处混乱的奉天殿,萧慎不敢表露太多情绪,只能狠狠吸着先生的气息,确认自己怀中的人很安全。
  片晌后,沈青琢缓过神来,伸手推开小徒弟。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还是得避嫌。
  “太子殿下——”但他刚一开口,目光触及鲜血淋漓的右手,刀架颈侧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你的手流血了,好多血……”
  “一点小伤,不碍事。”萧慎深深吐出一口气,低声安抚道,“先来收个尾吧,先生。”
  ***
  深夜,皇宫重新归于沉寂。
  奉天殿的血迹已清理干净,光熹帝也回到了紫宸殿,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呼吸声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萧慎简单包扎了一下右手,决定先应召去见他最后一面,听听父皇他老人家,还有什么未了的遗愿。
  “父皇。”他踏进内殿,缓步走至龙榻前,“您召见儿臣,还有什么吩咐吗?”
  光熹帝费力地睁开双眼,“走……走近一点……”
  萧慎沉默片刻,依言又上前一步。
  “木已成舟……”光熹帝也不知打哪儿生的力气,遽然抬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但你要记住,沈青琢今日能扶你上位,他日、他日也能夺了你的江山!”
  萧慎语气平静:“父皇放心,先生不会那样对我的。”
  “愚蠢!沈家小儿背靠幽北,如今更是……更是在宫中一手遮天,假以时日定会、不甘屈于人下……”光熹帝拼着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交代道,“你六叔向来没有、争权夺位的野心,你登基后……务必仰仗秦王,助你坐稳皇位!太后一党贼心不死,可借戚氏之力掣肘沈氏,坐山……观虎斗,再伺机……伺机将这帮乱臣贼子、一网打尽,万万……万万不可让萧氏江山易主!”
  他一生殚精竭虑,登基前与兄弟斗,登基后与太后斗,为了不让皇权旁落,他耗尽心血,没成想最后却为他人作嫁衣裳,这叫他如何能甘心闭眼?
  萧慎一言不发,似乎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光熹帝目眦欲裂:“做皇帝,绝不可心慈手软!你答应朕……杀——来日必杀之!”
  “啧……”萧慎终于有了反应,他将衣袖从干枯的手指间拽了出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父皇,“先生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又如何?”
  光熹帝瞪大了黑洞洞的眼珠子,“老七你、你……”
  萧慎笑了一声:“只要先生喜欢,即便要我将萧氏江山双手奉上,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皇位是什么?江山是什么?只要先生高兴,都是先生的小玩具。
  先生:小七,我不是这样教你的!
  评论区又开始脱裤子了是吧!
  注释〔1〕化用于历史立储诏书。
  ——————————————
 
 
第73章 新帝登基
  “噗”的一声, 光熹帝一口黑血喷溅出来。
  喉咙里残留的血液堵住喉咙,他不断发出古怪嘶哑的气声, 连一个清晰的字眼都无法吐出来。
  “父皇,您想说什么?”萧慎面上的笑容愈发诡异,“您是想聊一聊,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吗?”
  光熹帝当然回答不了,他如同一条垂死的鱼,一呼一吸间充满了痛苦。
  “其实在我年纪还小时,我打心眼里盼望着,父皇偶尔能想起还有我这个儿子。”萧慎负手踱步,语气冷漠,“有一回我偷偷溜出冷宫,恰逢废太子生辰,您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 送他价值连城的生辰礼, 却在看见我时, 眼神瞬间转为厌恶,仿佛我玷污了您的眼。您生气地大声呵斥宫人, 吓得宫人连推带搡地将我赶回冷宫, 路上我摔破了膝盖,疼了好几天。”
  他转身面向光熹帝, 又笑道:“不过没关系, 我在废太子生辰之日, 亲手将他扒皮抽筋折磨致死, 再一把大火挫骨扬灰——别激动啊父皇, 这不也是您默许的吗, 就像您默许宫里所有人, 都能肆意欺辱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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