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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穿越重生)——嗷啊

时间:2022-04-03 09:17:19  作者:嗷啊
  那花枝像风一吹就要折的纤细,寄生在嶙峋的山木之中。
  木桩从石头里生长,哭草又从木桩里生长,像是要被人警告丢下悬崖的小孩,风一吹就有轻轻的哭声。
  那悬崖有三十米高,北鱼毫无办法。
  很快雨下来了,北鱼心里一轻,目不转睛盯着那哭草。
  大雨涂抹了他的脸,然后是浇盖,是鞭打,枝繁叶美的花卉被拦截腰斩,震耳欲聋中北鱼听到后面的呼声。
  “鱼儿!”
  宿星顺着痕迹找过来了,他看见北鱼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淋雨,他怒不可遏,走过去将北鱼掰过来说:“你在干什么,你没看到下了那么大的雨吗!”
  北鱼身体过来了眼睛还盯着悬崖,宿星抓他手说:“跟我走,雨停了再来。”
  北鱼拧开他的手,站在那。
  宿星说:“你盯着看那东西也不会掉下来,你跟我找地方避雨去!”
  “会掉下来。”他听见北鱼很轻地说,轻得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雨声很大,两个人都湿透了,宿星听到北鱼重复:“会掉下来。”
  北鱼看着宿星说:“它要掉下来了。”
  此时一声凄厉的婴啼,一道霹雳轰隆而至,本就受过千道雷劈的木桩又引火上身,哗啦一下断了手腕和哭草一起掉了下来,北鱼赶紧用布包裹那很快就会融化的哭草,怀里甚至还有嘤咛的哭声。
  宿星目瞪口呆地看着北鱼精准的计算,看到北鱼对他开心说:“木桩长得太长了,这株哭草正好成熟,宿星,我太幸运了!”
  宿星心里一颤,看到北鱼身体一趄,“北鱼。”宿星自发接住他,发现北鱼已经通体冷透了,宿星听他痛哼,问他:“你怎么了?!”
  北鱼说:“脚,有点儿疼。”
  宿星提起他的裤脚一看,发现两个圆窟窟的小洞,宿星咬牙说:“笨蛋,你都被蛇咬了!”
  北鱼笑说:“看来我的药草也不是完全的有用,那蛇至少两米长。”
  宿星看着他又弱又逞强,简直气喘,将他一扯背到背上,“你别说话了,笨蛋!”
  宿星用上轻功在密林里疾驰,初次上山不知道山形,刚才站在高处找到了一条更好的路,他拼尽全力在赶。
  回到宫里的时候宿星还担心北鱼会不会大病,没想到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奄奄一息说:“按这个给朕来一碗。”
  一碗药汤后,北鱼就好了。
  宿星看着那神采奕奕的北鱼也是目瞪口呆。
  北鱼摸着整整齐齐的衣领说:“没想到吧,我要是在我以前那个时代,中医院一定会因为没有我这样的人才而感到遗憾,今天朕要大展拳脚了,朕要去丞相府了。”
  “你还去?!”宿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就从嘴里嘣了出来。
  北鱼疑惑说:“丞相病着呢,是朕加剧了他的病情,我去不是理所应当么?”
  宿星动了动嘴角,哼了一声停止交谈。
  北鱼带上许多药材开开心心出门了。
  北鱼想,若是他把丞相治好,再好好交谈下,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他调治了许多药方,改良、优化、再调整,他要了丞相的病历,根据丞相的情况不停熬制,超过十二个时辰,他把那晚汤药交出来了。
  “给丞相服用,别说是朕熬的。”
  书童看见北鱼眼底已有乌青,而且脸色有一定程序的苍白。
  北鱼小咳了几下,感染风寒和蛇毒岂能是一碗药就能搞定的,就算能把邪症清除了,可是本来疲倦脆弱的身体也没有得到及时的修复。
  那个向来冷心冷性的童子神色也不由得变得缓和,说:“陛下到厢房休息吧,若汤药见效,会禀报陛下的。”
  但是北鱼正等着治疗结果,怎么睡得着,他说:“朕不大困,不需要厢房,朕到丞相书房小憩一会便可,不管汤药有无疗效,你都需要第一时间来向朕禀报。”
  他严肃说话,倒是让童子对他更有好感,恭敬应是。
  北鱼到丞相书房,忍不住咳嗽了一阵,脸也变得红红的。
  他倒了一杯茶水,幸好是热的,还有些安慰,裹了裹领口,坐在丞相日常办公那张桌子前,桌面上有许多档案,桌子边缘有一个硬质大封。
  “《九卿录》……”
  那是朝廷百官的档案,在现代说来就是人事档案的一种,近日正在归整,北鱼看过皇族录,但是九卿录不归他管,他好奇翻阅。
  找到丞相那本小本本,丞相的生平就像一个学霸,样样都是聪明顶尖,什么三岁成诗四岁成文都是基操了,七岁就会多种国家的语言,十二岁扛起外交大任,字里行间都能看到述者的夸耀,可惜又记了一笔身子孱弱,怕有文曲星降落之势。
  北鱼看到这里就不看了,他只想看好的部分,又翻开另一本,别人较之丞相显得十分平庸,几本过后更觉无趣,他放下本子,偶然一瞥,竟然瞥到摄政王重厌的档案。
  北鱼手指颤了一下,几个踌躇后忍不住拿了起来。
  真的好奇。
  前面是总览,同样是夸耀之词,与丞相不相上下,然后是生平的记述。
  十二岁家族覆灭,跟随行军成为步兵,十四岁便因为在战中大放异彩而成为当时最年轻的少将,擅骑射,十八岁已有大将之姿,但十九岁却无视纪律脱伍,被记为逃兵,后又倘然回归边境,遭受鞭刑。
  北鱼念出那段记述:“北国九年二十三,重厌位及副将大任却藐视记录,有逃离军队之劣迹,回归后拒不坦诚,军中以鞭刑处置,连降三级,倒吊三天以儆效尤,其疯魔一般,施酷刑时仍大笑,被人传为鬼魅缠身,至今仍有传说在外,‘重厌将军身负鬼神,于十二月十三现身’,此为威慑敌军传言之一……”
  啪嗒。
  北鱼手中记本掉落,“十二月十三……”
  “十九岁……”
  北鱼突然头痛,像是有许多信息涌入脑中,或许它们本就存在,只是缺少一个契机将其唤醒。
  许多记忆让他脑袋几乎炸裂,他撑着案板额头青筋乍现。
  “本宫听闻重将军战败,一父三子血染沙场。”
  记忆像画卷拉开。
  “你放心,重家虽因战败被剥了军衔,但本宫钦佩重家上下的赤子之心,总有一天,本宫定将这份荣誉重归重府。”
  “本宫也会长大,等本宫当了皇帝,本宫就将荣誉归还重家,本宫要封你,”那东宫太子清清明明说:“封你为护国大将军!”
  记忆里那只拍着胸脯的小手一晃后变成少年的手腕,在别人肩膀上垂晃。
  “你是谁?”
  身后树林有人追赶,刀尖破开风声脚步紧逼,他因为双目疼痛又晕了过去。
  “是你救了本宫?”
  洞穴里篝火有暖意,他盖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发出询问。
  “嗯。”
  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
  “本宫认识你么?”
  对方沉默,接着说:“认识。”
  “你穿什么样的衣服。”
  对方静默,过了一会说:“是淡色的衣服。”
  “是白色吗?”
  对方安静,很久后说:“是,是吧。”
  北鱼便对对方的印象是竹子清香,是白色衣物。
  但是,如果不是那种印象,而是更加冷肃的,是麝香的味道,是黑色衣物呢?
  北鱼突然对自己不自信了起来,而且,当时他眼睛虽然被处理过了,可是还是不能视物,他突然手臂松软,将本子往桌上一压,他看到封面重家的家徽。
  那是一朵怒放的,山茶花。
  山茶有籽,油汁饱满,药效众多,其中,就包括治疗眼疾一用……
  北鱼懵然。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月快乐!
 
 
第29章 朕懂了
  主卧丞相醒来, 倚床问书童:“这次药师是谁?用药有如此奇效?”
  书童说:“非他人,是天子亲临之故。”
  丞相沉默。
  北鱼混沌回到宫中,宿星看见他迎出来问:“怎么样了, 药有效没有?”
  却见北鱼失落懵然, “小鱼儿?”宿星搭着他的脸问, “怎么了?”
  北鱼眼神虚软,脱力往前一倒。
  宿星赶紧接住他的身体,“什么了??”
  北鱼无力说:“哥哥,我好像做了很错的事情。”
  宿星听到他的哭腔,往他脸上一摸, 发现北鱼满脸泪痕。
  *
  北鱼后知后觉发烧了起来,宿星又是为他忙前忙后,北鱼感觉自己掉入火炉又掉入深渊, 身体经历着千锤百炼。
  宫里有他留下的治疗寒疾的药方, 北鱼喝了之后感觉身体被人托了上来,慢慢浮出水面。
  他一睁开眼睛, 看见上方有个红狐狸面具,他一笑,面具的口部钻出一支冰糖葫芦, 太子的俊脸从后面显现出来, 宿星拿着冰糖葫芦说:“醒了,吃点甜的。”
  北鱼半坐起来, 吃着宿星给他带的糖葫芦。
  宿星像个老父亲一样坐在旁边对他唉声叹气说:“你看看你, 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吃慢点!”
  更像老父亲了。
  北鱼饥肠辘辘, 把一串葫芦全干个干净,又被宿星盘查。
  他说了自己看到的关于摄政王的资料,以及对自己的记忆不自信起来。
  宿星说:“所以你的白月光不一定是你的白月光, 你的心上人也可能是你的一个幻想?”
  北鱼更加抱紧膝盖,说:“哥哥,我现在很乱。”
  宿星抿了抿唇,说:“那我给你一个建议。”
  北鱼:“嗯。”
  宿星说:“去找重厌。”
  北鱼惊恐看着宿星。
  宿星说:“你直接、当面问他。”
  北鱼呆愣,说:“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救的……”
  宿星说:“那正是你需要思考的事情,不管你是认错人还是做错事,你都要负起责任来。”
  宿星说:“我们应该为自己救助过自己的人做出回应,别让别人的付出变得不值一提。”
  北鱼一脸“小猫咪听了都震惊”的表情。
  宿星说:“你那是什么表情。”
  北鱼赶紧摇摇头,说:“没,我只是没想到哥哥会说出这种话。”
  好正直,不像反派。
  宿星说:“好歹我也是有心上人的男人,在我们国家,不敢面对女人的男人的可鄙的。”
  宿星给北鱼捻了捻被子,北鱼说:“说说你的心上人吧哥哥。”
  宿星看了北鱼一眼,有点骄傲有点无奈,又有点自豪地说:“她是个很好的人,那时候我还不是太子,而是没落的旁系,被扣在东宫当人质。”
  宿星轻描淡写描了几笔他以前的生活,北鱼能从中感觉到宿星的饥寒受冻和皮肉之苦,原来他是那时候随东宫来访北国,在几乎绝境的状况下被那个小宫女施以援手。
  “她给了我红色的小袄和活下去的希望,我看到她的鞋子也是漂亮的脂红色,以后我若娶她为妻,这辈子再也不让她走路。”
  北鱼震惊太子宠老婆居然宠到近乎变态的程度,又心叹自己太过优柔寡断。
  宿星说:“不过我的狐狸已经到京都了,只要我一放它去搜寻,片刻它就能找到那个人的藏身之地!这次断没有找不到的道理。”
  他正说着,被北鱼截断道:“哥哥,我想出一趟门。”
  “……”宿星看他眼中有坚毅光芒,心中绞了一下,半晌后笑起来说,“那便去啊,阔气点!”
  北鱼也露出笑容,穿戴整齐便踩凳上马。
  北鱼来到重府,这里已经靠摄政王自己的威望收回了,府里里有很多山茶花,在这个季节开的很烂漫。
  北鱼烦请下人通禀,半晌后听到凌乱声音,摄政王重厌半个身子出现在山茶树后,瞳孔放大看着他。
  北鱼扶着一朵白山茶说:“天气正爽,将军同朕同饮一杯吗?”
  两人摆宴至亭中。
  重厌沉声问:“不知陛下前来所谓何事?”
  北鱼抓着瓶中一只山茶,不回反问:“将军为何自己将重府夺回来了。”
  重厌说:“回京之时,中书便将府邸归还,同赠七座新苑。”
  北鱼笑道:“将军好大威风,那倒也是,将军必然有重建新园的能力,那么朕的承诺呢。”
  北鱼看向重厌,说:“将军让朕成为有言无信之人了。”
  重厌先是心口一颤,随之崩住脸色说:“天子施恩诸多,未必能面面俱到。”
  北鱼说:“天子健忘,却也有无法遗落之事,朕想问将军一件事,将军能回答吗?”
  重厌发现今天北鱼对他的称呼改了,但是他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说:“必定知无不报。”
  “那好,”北鱼说,“朕想问,北历九年,即是将军担任副将那一年,那一年将军叛出军营,连降三级军衔,那一年……”北鱼喉咙干哑问,“将军是否在宫中?”
  “……”重厌紧抿嘴唇,继而起身。
  “将军!”北鱼抓住重厌的衣袖,肩膀有他都没发现的颤抖说,“这个对我很重要,请将军告诉我。”
  重厌撇开北鱼的手,“告诉我!”被北鱼更加用力地攥住。
  重厌低头,看见北鱼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动容的表情。
  他心里却更冷,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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