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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娱大亨(穿越重生)——云依石

时间:2022-04-03 09:22:52  作者:云依石
  “谁?可以教我读书吗?”
  “民声报的主办人,你觉得呢?”
  朝阳的光芒中,小缸眼里升起了鲜活的火焰,那是燃烧在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生命的源泉。
  ……
  与此同时,三峡附近一座小镇里,废弃许久的大宅内部传来隐秘的交谈声。
  被人称为霍小胆的四川巡阅,哼着小调喝着茶,一副惬意的模样。
  穿着笔挺西装的副官敲了敲半掩的门,低声汇报,“报告巡阅,温家派来接灵的人已经到了,如您所料,期间有好几波势力想查探棺材里的尸身,都被兄弟们糊弄了过去。”
  “哦?好几波?”霍丁旺放下盖碗茶,“都有谁?”
  “法国人,英国人,日本人,还有华夏人,应该是打汉口那边来的,我们还在摸底细。”
  霍丁旺笑了,“贤侄,你这尸身倒是挺受欢迎的。”
  顺着霍丁旺的目光看去,中堂另一侧坐着一个年轻人,他穿着粗布短打,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虽然灰头土脸,气定神闲的气度却把一旁穿戴讲究的副官彻底比了下去。
  听了霍丁旺的话,青年只是笑笑,“还要多谢霍巡阅高义,愿意与我们联手共御外敌。”
  霍丁旺摆了摆手,“谢字不必说了,四川地界上洋人这么猖狂,丢的是我的脸,避了这么多年,也该给那群狗日的秀秀老子的枪了。”
  “不过,你身边的能人确实多,居然还有认识我手下参谋长的,要不是他给我传了话,我也不可能直接敲板干他一票。”
  霍丁旺口中的能人,自然是之前与温珩成功接头的瘸姐儿,花嫂和哑嫂祖籍四川,在这边还留有一些人脉,瘸姐儿正是凭这些人脉协助温珩打开了局面。
  想到瘸姐儿,温珩难以自制地想起了那个日思夜念的人影。
  每每想到自己死遁的这些日子里,那个收到噩耗的人会多么绝望,温珩的心就会一抽一抽的痛。
  那夜船上,身中数刀的他被迫跳入冰冷的江水,鲜血的流失让力量渐渐脱离身体,窒息的绝望充斥着灵魂,他的脑海里除了父母亲人,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同样清晰。
  如果不是他们给予的力量,让他在绝境中爆发出超出常理的求生欲,温珩想,自己早已是江水中一具冰冷的尸体。
  “温贤侄?”
  温珩回神,“巡阅请讲。”
  “我给方庆明和雒大胡子都发了电报,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了,等温家把灵车运出三峡一带,雒龙生派的部队过来,我们就动手,到时候还得看你在码头上的里应外合。”
  “那巡阅的动作可能得再快一点。”
  “怎么说?”
  “雒巡阅派的人是雒五少爷,我与他有几面之缘,这个人行事风格与雒巡阅截然不同,喜欢早做准备,霍巡阅做决定之前,他就应该已经率兵等在两省交界处了,不出两日,部队必然抵达。”
  霍丁旺摸了摸下巴,“赶早不如赶巧,我就再加把火吧。要不是川军都被盯地死死的,这附近又没有驻军,也不至于和雒大胡子借人。”
  “抵御外敌是我辈义不容辞之事,华夏百姓亲如一家,巡阅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
  霍丁旺咂着嘴品味温珩话里的意思,“我年轻时候和你父亲见过几面,你可比他会说话多了。”
  温珩笑了笑,“那应该是母亲教得好。”
  “你母亲,哎,哎,想当初我还想娶她当大夫人呢。”
  “……”
  “你这么看我干嘛?”霍丁旺迎着温珩无语的目光,“都说了是当初,而且事儿不是没成吗?毕竟我家里一堆娇妻美妾,直接输在了起点,又不能抛妻弃子,只能和美人叹无缘了,哎!”
  “……”
  温珩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曾经有几次父亲和他提起四川巡阅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没想到当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霍巡阅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告辞了,我现在是三峡的纤夫,借着采买才到镇上来,离开岸口太久会惹人怀疑的。”
  “这就走了?贤侄不留下吃顿饭?”
  “事成之后,再共饮庆功酒吧。”
  “好!”霍丁旺笑着起身,拍了拍温珩的肩膀,“你的脾气对我胃口,看来确实没随你那爹,是和你娘更像。”
  “……”
  温珩把无语压在心底,从后门悄悄离开了大宅。
  算算日子,他暂时安全后派出的心腹伙计,应该也到汉口了,希望阿颜听到他的消息后能好受一些,等他回家……
 
 
第138章 风云落下
  汉口城, 温家大院,深夜。
  悼丧的宾客大多已经离去,临时搭起的灵棚中依旧灯火通明, 摇曳的烛火在白皤上投下晃动不安的影子,照亮几个小丫鬟昏睡的脸。
  “啊!小谢先生。”守火盆的丫鬟猛地回神, 看到灵堂中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谢颜抬手示意丫鬟不必惊慌,对方还是急急忙忙站了起来。
  “小谢先生,我……”
  “这些天你们都太累了,没事。”
  丫鬟脸上燥热, “我看快到换班的时候, 见没人就打了个盹,再也不敢了。”
  谢颜点了点头, “我回头和管家说一声,每次少派几个人多换几班,这两天没什么事, 你们看好烛火就行,等二少从四川回来,才是忙的时候。”
  丫鬟想到灵堂的主人,英年早逝的二少爷, 眼眶红了起来,心中更加自责。
  “二少的灵柩什么时候回来?”
  谢颜的神情不见丝毫异常,“已经在路上了,估摸着最多七八天吧。”
  目送谢颜离开,丫鬟再也不敢偷懒,把烛火挨个检查了一遍, 坐在灵堂口看着天空发呆。
  这些日子夫人病重, 老爷又被正事托住抽不开身, 大少爷又不通庶务,还好有小谢先生来帮忙,他们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夫人和老爷似乎把小谢先生当成了亲儿子看,今天傍晚老爷回家,只单独见了小谢先生和大少爷。他们这些下人们闲聊时偷偷揣测,夫人和老爷是不是打算把三小姐许给小谢先生,有心思活络的去问了夫人身边的喜莲和福珠,二人却只是摇头不语,告诫他们不要乱想。
  说到三小姐,前些日子走丢之后温家下了极大的功夫寻找,却没有一点消息,过了几日,夫人身边突然放出话来三小姐找到了,但因为温家现在太乱不方便,所以把她暂时送去了亲戚家,至于哪家亲戚则没有明说。
  三小姐到底有没有找到,也是下人们经常讨论的,目前来看,只是二少的后事办完之前,她是不会回来了。
  丫鬟抱着双膝叹气,她不是卖身进的温家,父兄都在码头做工,平日里她只负责一些打杂的活,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她希望温家和小谢先生都好好的,这样他们这些普通人的日子也能好一些。
  二少在天保佑,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
  谢颜回到楼内,并没有像丫鬟以为的那样去休息,而是一转身朝后楼走去。
  今日傍晚温九楼回来,自然是为了温珩派回来的心腹伙计,温夫人虽然没有公开露面,其实也赶来回来。几人从伙计口中得知温珩平安无事的消息,紧绷了十几天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伙计讲完四川那边的情况后,温夫人和温九楼吃下定心丸,眼中的狠色却没有丝毫减弱,敢在他们头上动刀子,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没了后顾之忧,这对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夫妇的手段恐怕会更加狠辣。
  白天不能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太久,又有其他人在旁,谢颜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问伙计,所以在温夫人和温九楼问完想问的东西后,示意伙计晚上再来见他一次,温夫人和温九楼心中了然,都没有多说什么。
  推开小居室的门,伙计已经洗漱收拾过了,不过身上依旧带着伪装,在温珩现身之前,他还不能被人发现身份。
  “小谢先生。”见谢颜进来,伙计赶忙站起来。
  “别这么客气,快坐,这一路上辛苦你了。”
  “小谢先生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您呢,要不是您派的瘸姐儿救了我一命,恐怕我已经在江水里喂鱼了。”
  谢颜和伙计细问了一些出事时的细节,最后才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们二少,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
  “这……”
  谢颜敏锐地捕捉到伙计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没有给他编瞎话的机会,“看来是有了。”
  “不是,我……”
  “温珩不让你说?”
  “小谢先生——”
  “伤得比较重是吗?”
  “……”
  伙计在心里暗暗叫苦,二少给他的这个任务,当真不是人干的事。想到临行前二少叮嘱了无数遍不要向小谢先生透露他的病情,伙计自暴自弃地想,二少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能骗得住小谢先生啊。
  伙计虽然机灵,但谢大律师上辈子阅人无数练出来的洞察力更胜一筹,三下五除二就戳破了所有伪装。
  不过伙计依旧牢记温珩的嘱托,详细情况半个字都没有透露。
  “小谢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了,二少不让我说的道理你肯定比我清楚,等二少回来,您亲自问不好吗?我要是说了,肯定得挨罚啊。”
  谢颜也没有过多为难伙计,见实在问不出来,叮嘱了几句就让伙计悄悄离开了。
  从伙计的反应来看,温珩确实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能派人回来报平安,计划在四川搞事,甚至还有闲工夫让伙计瞒着自己,可见并不是致命伤。
  得知心上人平安后,谢颜悬了十多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与此同时,一些其他情绪也顺应而生。
  温元琼啊温元琼,谢颜在心里磨牙盘算,真是长本事了,偷偷留遗书不说,报平安还敢让伙计耍花招,等你回来,哼……
  远在四川岸口的燕子背后没来由一寒,引来旁边人的注意。
  瓢子偷偷递给他半张饼,“饿了?吃了缓口气,再拉一船就能休息了。”
  自从上次燕子帮忙辨认出客人给的报酬不是正经报纸,只是几张宣传单后,瓢子就记下了人情,把这个沉默寡言的新人当成兄弟一样关照。
  他边说话边坐在对方边上,从怀里掏出几张报纸。
  “燕子,你帮我看看,这是最新的民声报不?”
  燕子接过报纸,有些粗糙的指关节在主办人栏的名字上蹭了蹭,“是。”
  “那就好,我小弟最喜欢名声报了,下次回家给他带上。”燕子絮絮叨叨,“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识字,我小弟也识字,巡阅派的先生教的,我没赶上好时候来不及学,要赚钱养家。不过家里有一个读书人就够了,以后我孩子出生,让小弟教他们读书,这样一代就比一代好了。”
  平日里瓢子说话的时候,燕子从不搭腔,他也习惯了自言自语,不过今晚,瓢子说完一大串话正打算喘口气的时候,燕子居然开口了。
  “你什么时候回家?”
  “过十来天吧,攒够一块银元就回,今年天冷,正好给爹娘做两件棉袄。”瓢子摸了摸后脑勺,“你问这干嘛?”
  “明天就回吧。”
  “什么?”瓢子一愣,接着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事了?”
  燕子没有正面回答,“什么事?”
  “哎呀!就是汉口来的船王家少爷的事啊!”瓢子拍腿,“据说船王少爷是被洋人害了,就是前阵子我们说的那事儿。温少爷的尸首捞了上来,温家派人来接,我听说温少爷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洋人想要的,很可能会半路劫灵车呢!”
  “瓢子,你又偷懒瞎说什么呢。”路过的喜子看了他们一眼。
  “喜子叔,坐,我们啊,说那个温少爷的事呢。”
  喜子把汗巾往上提了提,一屁股坐下,一阵唏嘘,“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死在外面,爹娘要心疼死了。”
  “喜子叔,你发现了没,这几天码头上好像总有生人打探东西,你说会不会和温少爷有关啊?”
  “说不定,温少爷出门肯定带了不少人,或许还有活口。”
  “有活口不该跟着接灵的温家人离开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瓢子又看向一言不发的燕子,“燕子,你刚才说让我明天就回家,是什么意思?”
  “就像你说的,码头不太平,躲一阵子为好。”
  “哦。”瓢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你躲吗?”
  燕子答非所问,“不想躲的话,机灵一点,看到情况不对就跑。”
  “……”
  瓢子还想再问几句,燕子却把那半块饼还给他,起身走了。
  喜子拉住想去追的瓢子,“算了,燕子说的是好话,咱们小心一点就行了,有些事不要寻根究底地问,知道越多越危险。”
  瓢子咬了口饼子,心里还在犯嘀咕,大家平时都在一块儿,燕子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消息?难不成,是前两天他陪小瘸子去镇上采买打听到的?
  先不想了,明天再找机会问他吧。
  让瓢子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一早,他找遍了睡人的棚户也没有找到燕子的身影。
  而很快,不需要向燕子询问,他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一年的初春,注定在历史书上添上了一笔不轻的色彩。
  四川巡阅霍丁旺与甘肃巡阅雒龙生暗中联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兵占领了两省交界一带的长江岸口,带兵之人正是雒龙生的五儿子雒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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