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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世无双(古代架空)——筱余南

时间:2022-04-03 10:02:53  作者:筱余南
 
“大公子,您且稍等。”
 
步院长虽然记得明白书在什么地方,但是若是书中的内容还要记下来,那可就太强人所难了。
 
他起身拖着自己翠绿色的衣服穿过层层书架,走了出去。
 
任箫吟一个人留着也没什么事,手撑在窗子上,看着下头闹哄哄的市井。
 
下头似乎比正门前面更加拥挤,以至于在他看来,人群完全是挤在一起行动。
 
吵吵闹闹的,倒也挺好。
 
任箫吟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在人群中似乎显得格外寸步难行,逆流的人群时不时将他的脚步带退,不光要保证自己瘦小的身子能走出去,还要保证自己手中的东西不被损坏,确实是件难事。
 
他的神情看起来有几分慌忙,连带着脚步就更加乱,连着走了三四步,都撞上了路人,鞠躬道歉之后,又急急忙忙地朝前走去。
 
任箫吟全都看在眼里。
 
这样的言行举止,看上去和他的身份并不匹配,但若是细想一番,又情有可原。
 
一会儿的功夫,步院长已经回来了。
 
他将书拿来放在桌子上,顺带着坐下伸了个懒腰。
 
那本书已经有些破旧了,书页发黄还有破损,看上去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
 
上面明晃晃的写了三个大字。
 
“历宫妃”
 
历朝历代的后宫女子大部分都记录在册,除非有一些是被皇帝特意删去,不然的话,榜上无名应该是很难的。
 
只是说实话,若不是需要,这样的书不会出现在任箫吟的书房里。
 
毕竟书院虽然挂着皇上的名头,可真进货起来也是来者不拒,也就导致院内的史书真经和民间小巷所写的闲书混在一起,虽然也不是并无用处,可到底是百姓饭后杂趣,光从书名上,就已经被显突兀了。
 
更别说有些内容为了迎合百姓消遣的喜好,实在是……有些别扭。
 
任箫吟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步院长。
 
步院长同样一句未言 ,只是稍稍掂量了几分比平常要种上一些的布包  ,便识趣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帮任箫吟把环绕着的书柜摆得更加密不透风。
 
任箫吟小心翼翼的将那本仿佛一碰就要坏的书翻开,从始帝年间开始翻阅。
 
别的不说,这里面记载的资料,确实比皇宫中的史册要全一些。
 
大到明媒正娶的中宫皇后,小到皇帝无意之间宠幸的婢女,全都记录在册。
 
说来奇怪,这本书明明一直随着朝代的更替记载,但是却破破烂烂的好像已经有好些年头的样子。
 
一来二去就只有一个可能。
 
步家私底下干的那些行当,或多或少的都被掌权人发现了。
 
就比如这一本书。
 
虽然只是一本普普通通记载历代宫妃的书册,但是也难免有那么一两个人是泯朝的禁忌,或者是注定在皇室上就要被抹杀的存在。
 
凌燕太妃白氏,在可以阅览到的历史上,对于她的评价只有八个字。
 
乖戾张扬,兴风作浪。
 
然而在这本书中,确实完全颠覆的存在。
 
凌燕太妃白氏,原东宫太子侧妃,天令三年有孕,然却蹊跷小产,五年后不治而亡。
 
这样截然不同的一个人,不是第一个,也从来不是最后一个,更不是唯一。
 
作为后人,早就没有资格去评价或是褒贬前人的功绩,而他们能做的,只不过是让这扑朔迷离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直到陈景帝前面的记载,都没有什么妃嫔的生辰或是祭日在七月八 。
 
而这一年间的开头,无论如何都应该是皇后。
 
但是往后一人,却变得有些突兀。
 
婢女罗氏,孕有一子,产后元气大伤,三年后去世,卒于七月八 。
 
七月八!
 
这个充满谜团的数字。
 
任箫吟头一回听见他,是从陈景帝口中。
 
若当时他还能泰然自若的判断这到底是一颗无伤大雅的摆设,还是一颗能逆转全局的棋子,那么在顾停玄口中再一次听到他的时候,性质就全然不同了。
 
飘荡无形的风,却突然化成了一把无形的利刃,在尘埃落定之前,没人知道他会砍向何方。
 
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孩子有没有活下来。
 
会被记载在这本书中,不管是妾生子,婢生子还是正经的中宫嫡子,都跑不了一个皇子的身份。
 
算算年份的话,这应该是陈景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皇后应该是不知道的。
 
毕竟就凭皇后的精敏,任凭陈景帝藏得再好,都不可能逃过六宫之主的眼线,更何况他心不在此。
 
至于生死,这个问题还举棋不定。
 
如果死了,七月八这个数字就只是简简单单的祭日,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如果还活着,那么他在哪里?又是怎么被陈景帝平平安安的藏了这么多年?
 
陈景帝提到过。
 
顾停玄也提到过。
 
陈景帝或许还尚在意料之中,虽然只是个并不至于如此挂念,但是你不能老是指望人家一直正常。
 
顾停玄也提起的话,仿佛就陷得更深了。
 
他跟那个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任箫吟无从得知。
 
甚至没法亲自上门。
 
考虑导致两个人的关系,估计在他刚说出一个“罗”字的时候,太傅大人就会十分和善的请他离开了。
 
任箫吟终究是将书合起来,十分娴熟的放在边上的暗格之中,扶着墙跟站起来。
 
这事还是只能先放放,花太多精力到底是无厘头的事情上,反而得不偿失。
 
他盯着下面,明明无瑕的眼中,却突然显现出一丝浑浊,甚至能将人吞噬殆尽。
 
“多谢。”
 
任箫吟出去的时候,步院长就在门口候着。
 
他的笑容比之前好像更加灿烂,连带着身上的衣服好像都开满了花儿,就如她整个人一样。
 
不用问也知道,步院长又说到钱了。
 
并且肯定是一份超乎他意料多的钱。
 
“大公子慢走,有空常来。”
 
步院长乐呵呵地朝他摇摇手,顺带着撇了一眼正上楼的黑色身影。
 
真不错呀,最近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吗,来了这么多稀客,还都是出手大方的主。
 
某贪财……谋财……尽忠职守,勤勤恳恳,开着书院的院长,觉得自己今天的钱包格外的鼓,小算盘打的似乎也格外的流利。
 
之前的那本书已经被送回到原来的地方,只不过很无奈的他又被自己下一个看客拿在手里,虽然它是书,不是什么敌人,但是那种危险弥漫的气息却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
 
或许应该是……窗子开大了有冷风吧。
 
“记得到时一点不差。”
 
“要是算起来,那个孩子到现在也应该二十八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什么好说的,就唱两句吧
山青青呀~路漫漫呀~
 
 
皇太后
 
 
太后陵墓,是陈景帝自行修建的,原本按照规矩,付氏一介罪妃不光算不上太后,甚至受不了封赏,正经皇陵里面躺的该是皇帝的嫡母,先后杨氏。
 
然而最终僵持不下的结果,只能是两边各退一步,先皇后不受追封,付氏不入皇陵。
 
自然,皇家年年供奉的人员里,自然也没有她。
 
除了她孝顺的儿子。
 
“主子,小心受凉。”
 
话是这么说,但任箫吟该受凉的都已经受的差不多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在书院里对着窗子吹那么久的风。
 
虽还没有入冬,任箫吟身上已经披了件不算太厚实的外袍,头发全散的披在身后,倒也没有被冷风吹得四处逃窜,看他有些懒散的神色,应当是刚刚小憩起来。
 
手中御赐的白玉杯被他高举迎着天光,在余晖的打量下毫不逊色,原本洁白的杯身也显现出几分通透之感。
 
“你看,天多漂亮啊”。
 
任箫吟脸上似乎又添了一束柔光,毫无痕迹的掩去了藏在眼底的乖戾。
 
张顺着看向天边,确实是良陈美景难以忽略。
 
一抹红霞,不偏不倚的照在挡在面前的云彩上,甚至是霸道的硬挤出几丝光彩,终于彻底散落在大地上。
 
背后倚天,连带着都被跳脱的几分光彩给染红,仿佛是在彰显自己的能力,却不曾想日落西山之后,他仍然只能不起眼的沉寂下去。
 
张没办法,现在的情形,任箫吟恐怕是铁了心要在院子里头坐着看日落了,不等到天边那位彻底黑下去,主子是不可能回去休息的。
 
“风这么大,也别在这儿站着了,不如多去皇宫边上看看。”
 
任箫吟背对着张,给自己又倒满一杯茶,颇有几分闲情雅致的继续看着日落。
 
张无奈只得领命退下,要真说是风大,不该更紧张些您的身体吗?
 
在一片橙黄的映照下,院落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院子里四面通风着实是有些凉,任箫吟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将手上的茶杯倒扣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那盏白玉杯底上,赫然不轻不重的刻着一个“陵”字。
 
“大公子,不知您今日来找老爷可是有什么要事?”
 
少见的会走到这里。
 
任府中的每一间院子在儿时,母亲都牵着他的手走过,柴房,书房,却唯独他记忆中来过最少的,是任齐的院子。
 
不管什么时候来这里,先是扑面而来的一股压抑的气息,这就是任齐那张仿佛总是阴云密布的脸。
 
“自然是……与陛下有关的,要事”。
 
还没等站在门口满脸不屑的灰衣人张口,已经先一步从屋子里抛出来一声沧桑的声音“让他进来。”
 
主人都发话了,面前的人也不得不从,侧过身子给任箫吟让出来一条路。
 
屋子里头明显要比外面暖和,就算说是春日都不为过。
 
“咳咳”
 
任齐虽然卧病在床,瘦的骨瘦伶仃,却仍然掩盖不住眼神中死板严厉的精光,看着任箫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剥皮吞腹。
 
“见过父亲。”
 
任箫吟却并未正眼看任齐 。
 
“你竟然这个时候破天荒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快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任齐确实有一瞬间的意外,他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对自己不满,自从孟氏死了之后,他便渐渐习惯了,却不曾想过,这个乖戾张扬的儿子还会主动来找他。
 
任箫吟双手乖顺的放在膝上,被宽大的袖袍遮掩起来,稍稍偏低着头,秀发从身后散落,整个人霎时间就像是静止一般,令人浮想翩翩。
 
他像是在出神,却只是眼眸暗动,叫人看不出半分抗性。
 
“父亲辅佐在陛下身边许久,想必对陛下应当有所了解。”
 
陛下只是陛下,却不用明说到底是泯朝的哪一位陛下。
 
谈到皇帝,任齐明显有了些精神,尽管他看起来还是病怏怏不堪一击的样子。
 
他靠着背后的腰枕,端正自己的身子,转过身来有几分狐疑的问道:“你身在朝堂,还会问我这种问题。”
 
任齐虽然临近十年,都没出过府,但是外面的所有大小事宜他倒是一样都不差,江湖传闻,宫廷秘事样样都不落下。
 
任箫吟什么官职他清楚,在陛下眼里是什么分量他也清楚。
 
更何况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更加清楚。
 
“孩儿愚昧,到底是不及父亲,只是想问父亲一句,对于陛下的生母知道多少?”
 
“你……问那个女人做什么?”
 
任齐的反应像是有些愤怒,却又不知这怒意到底从何而起。
 
任箫吟睁眼装无辜:“父亲这般激动作甚,孩儿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也是为了更好的辅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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