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这才起开。
阮知林马上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睡衣,扣好纽扣,提提裤子。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见韩策没有下床的意思,他不解:“怎么不去开门?”
韩策示意他看看自己某个部位,说:“怎么去?”
阮知林:“……”
可恶!这家伙居然用眼神开车!
更可恶的是自己又被他骚到了,真是该死!
无奈之下,阮知林只好自己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吕克克顶着个鸡窝头站在那里,手里举着手机,嘴巴张大,看上去要多傻就有多傻。
阮知林:“你昨晚没回家?”
吕克克仿佛才找回声音,开口就是质问:“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闻言,阮知林下意识去摸手机,然后才想起换过衣服了,便回头问韩策:“我手机呢?”
韩策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看一眼,说静音了。
“哦。”阮知林转身跟吕克克说:“静音了。”
“静音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哎!不对等会儿!等会儿!”吕克克不管不顾的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你干什么?”阮知林想制止,但没制止住。
吕克克溜进来后,抬头指了指床上的韩策,问阮知林:“你俩和好了又?”
阮知林脸色有些不自在,撇过头犟嘴:“没有!”
“还说没有?”吕克克咋咋呼呼,指着他耳朵后面的吻痕道:“那这个是什么?”
阮知林自己看不见,但被他用手这么指着,还是抬手摸了摸,“什么啊?”
吕克克直接拿手机对准他“咔嚓”就是一张,然后给他看。
“喏。”
阮知林一瞧,脸瞬间通红,恶狠狠的朝半靠在床上的韩策瞪了一眼。
后者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当场目睹这两人如何“眉目传情”后,吕克克要是还搞不清楚情况他就白瞎了他“吕克克”这三个字。
他气啊!
他恨铁不成钢啊!
带入一下,假设你前脚还在和你姐妹痛骂渣男,后脚你的姐妹就和渣男“和好如初”,你气不气?
更何况他昨晚还用鸡蛋砸了人家的门……
此时此刻,吕克克只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八点了。”他白了阮知林一眼,问:“你今天不上班?”
阮知林结结巴巴:“上…上啊。”
吕克克小脸板的死死的,催他:“那还不快换衣服!”
“哦…哦。”
“坐我的车吧。”韩策掀开被子下床。
吕克克往他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移不开眼了。
“哇哦!”瞬间就不气了。
这下轮到阮知林生气了,他一面捂着吕克克的眼睛,一面拖着人往外走,期间还不忘对韩策骂骂咧咧:“赶快把衣服给我穿好!”
腹肌这玩意儿能随随便便给别人看吗?
到底讲不讲男德啊你!
收拾好后,三人一起从韩策家出来。
韩策只字不提昨晚他俩醉酒之后做了些什么,仿佛他们只是忘带钥匙而来这里借宿了一晚。
他不提。阮知林和吕克克也不可能提。
就像任何一个宿醉的人都不希望有人帮他们回忆一样,阮知林和吕克克现在唯一的心愿是韩策也能跟着他们一起失忆。
如此大家就可以peace and love。
韩策开车,要先送吕克克回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再和阮知林一起去公司。
吕克克家和启华完全不顺路。
估摸着要迟到,阮知林有些不乐意,就跟吕克克商量道:“要不别回家了,一来一回,你不也会迟到?还是直接送你去医院吧。”
“我不!谁让昨晚没人给我洗来着,谁像你…”他目光贱兮兮的在阮知林和韩策身上来回打转,故意道:“韩秘书,阮总身材好吗?”
韩策再骚也不可能再他面前骚,淡定道:“吕医生,你是不是忘记了?”
吕克克:“忘记什么了?”
韩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从后视镜上看了他一眼,浅笑着说:“昨晚你似乎是吐脏了阮总的裤子。”
“有…有吗?”吕克克其实是有印象的,不然他语气也不会这么吞吞吐吐。
真正失忆的人是阮知林。
他昨晚从酒吧出来之后的记忆全无,再有印象就是从韩策怀里醒来的时候。
对此,他表示很气愤。
咬牙切齿地问吕克克:“是吗?”
吕克克今早起床,嘴角确实挂着不明物体。
他依稀觉得自己应该是吐过,但不确定到底吐在了哪里。
此刻对着阮知林要杀人的眼神他也不敢承认,只说:“我没印象我吐过,你裤子脏了吗?那可能是你自己吐的吧?”
韩策亲手洗的衣服,能不知道阮知林自己根本吐不到那个位置吗?
便说:“就是你。因为我觉得阮总应该没有办法吐到自己脚后跟。”
见没办法抵赖了,吕克克道歉的很快,“哦,那对不起。”
阮知林没理他,自顾自的翻看着手机账单。
片刻,他抬头,看着吕克克惊讶道:“昨晚我两从酒吧到百盛打车居然打了四百多?”
“怎么可能。”吕克克凑过去看,见账单上确实标注着3公里,415元等字样,也奇了,问:“什么车?高铁吗?”
“高铁3公里也不用四百多吧?”
“那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问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怎么上的车都没印象。”
“我也没有。”
“咱俩昨晚估计是喝到假酒了。”
“对!以后再不去他家了。”
“嗯。不去了。”
第39章 讲和
送走吕克克后,二人调头赶往公司。
阮知林看了看手表,没话找话,“反正都迟了,那就找个地方吃早餐吧。”
韩策应下,问他想吃什么。
“豆浆。”
“好。”
买好豆浆,汽车再次出发。
一场宿醉,使得他们原本降到冰点的关系有所缓和。
双方都没有再提“Alpha”这个词,互相都秉持着一种“摆烂”的心态,仿佛只要不提,问题就不存在一样。
阮知林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好。
可不这样的话,又能怎么样呢?
谁让自己放不下,谁让自己舍不得,谁让自己吃不了爱情的苦!
哎,还是继续摆烂吧。
他坐在后座,韩策从后视镜里观察他,见他一只手拿着豆浆,另外一只手捂着胃部,担心道:“是不是胃不舒服?”
阮知林老老实实点头,整个人看上去焉了吧唧,没什么精神。
韩策想了一下,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休息一天。”
“不。 ”阮知林很高冷的拒绝了。
韩策无奈,只好继续往公司开。
两个人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上到二十八楼,阮知林经过秘书部时,停下,对着里面那人道:“你不好好上班,来这里干嘛?”
林安宇:“……”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昨天…昨天你不是说我以后都来二十八楼吗?”
闻言,阮知林再次确认自己昨天确确实实是喝到假酒了。
居然连这事都忘记了。
他口是心非:“有吗?”
“有。”林安宇狠狠地点头,头甩的弧度似乎是在发泄心中的怨念一般。
他能不怨念吗他!
昨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跟他爸妈提了想要辞职的事,他爸妈莫名奇妙,问他怎么了?
等他说出原因后……
他爸妈不但不支持,还特别高兴,说这是他哥准备扶持他上位了,让他好好把握机会。
林安宇想反抗,别说每月一万多块的工资了,就是每个月给他十万,他都不想整天在他哥眼皮底下心惊胆战。
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
被他爹轻飘飘一句,“你从启华辞职前,别忘了先从家里滚出去。“给镇压了回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卡里的余额不允许他被扫地出门。
刚才一个小时,他坐在二十八楼秘书部,虽然阮知林还没来,但他已经开始害怕了。
别说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打游戏,就是连抬头跟同事闲聊几句都不敢!
还有还有。
到底是谁设计的,居然把秘书部和老总办公室弄成这中半公开的鬼样子!
这种剥夺员工上班摸鱼快乐的设计风格简直就是反人类!
设计师也太缺乏人性了吧!
不敢想象,以后他坐在这里,偶尔抬起头放松放松,就正正好好的和玻璃那边的阮知林来个死神的对视……
简直酸爽!
“哦……”阮知林若有所思。
在认真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如韩策和于飞猜想的那样,起先,他的确是打算让韩策外派,就去非洲,近了还不行!
然后让小A来接替韩策的工作,至于小A的工作则交给林安宇。
俗话说,一个萝卜一个坑。
哪怕林安宇是个烂萝卜,也不妨碍自己给他多施施肥。
可这么一闹……
他又改主意了。
嗯!就是这么随意。
他指着林安宇:“不需要了。你回你们办公室去吧。”
还好只是口头通知,没走到下发文件那一步。
来得及来得及。
林安宇:“???”
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哥。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来秘书部了?”兴奋到连称呼都叫错了。
好在阮知林没工夫跟他计较,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滚滚滚。”
“好咧!”林安宇立马恢复元气,蹦蹦跳跳的走了。
作为另外一位主人公,小A有些不确定了,指着自己:“那我……”
“职位照旧。”说完,阮知林许是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又加了句:“给你提薪。”
作为一个领导来说,阮知林这人性格虽然很差劲,但他有一个极其吸引人的优点。
那就是他很大方!
他说的提薪,小A多的不敢想,但再少也不至于只是几百块钱。
老实说,昨晚小A也是一晚上没睡好。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要“替代”韩哥成为小王子的大内总管,小A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虽然阮总给韩哥开的薪水是自己现阶段的好几倍,自己要是顶上去了,不说能到手韩哥那个数吧,但至少也会翻一翻。
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现在区区一个执行秘书就累的要死要活,要是真做了贴身秘书,还不得直接去见上帝?
钱再好,那也得有命享。是不。
眼下,活没变,人没变,白白涨了一次薪。
小A对此表示很满意,大声道:“谢谢阮总!”
韩策见他把那俩都安排的整整齐齐,自己也不能漏下不是,就悄悄地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阮总……”冷不丁的开口。
“啊哟!”阮知林被吓了一跳,回头,:“你不去做事跟我进来做什么?”
韩策眼神哀怨:“他们你都安排好了,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阮知林莫名其妙。
然后走过去到椅子上坐好。
韩策跟过去,站在他后面,抬手轻轻抚摸起他耳朵后面的吻痕,问:“你想怎么处置我啊?”
阮知林:“……别骚。”
然后朝秘书室看去。
视线相对,小A她们急忙低下头,假装作出自己很忙碌的样子。
阮知林按下遮挡帘的按钮。
没人看得见后,韩策更加有恃无恐。
他弯下腰,亲了亲阮知林的耳垂,悄声问:“你保留我的职位,这种做法……我可以理解成婚礼继续吗?安安。”
阮知林身体仿佛过电一般,抖了一下,然后他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颤着声音道:“别人会笑话的。”
如果现在取消婚礼,别人会笑话的。
对!就是这样。
所以,为了不被别人笑话,婚礼必须正常举行!
“那么…你接受我其实是个Alpha了?”
阮知林久久没有回答。
Alpha啊。
从前光是提及就让他感到恶心的词,此刻从韩策口中说出来,竟没有那么另他难以接受。
阮知林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的接受度,也不知道继续下去会如何。
只这一秒……
他觉得如果是韩策的话…也没关系。
这就是爱情吗?
或许吧。
可他还是有些介怀韩策对他的隐瞒与欺骗,即使是打着爱的名义。
欺骗始终也是欺骗。
所以他口头仍在逞强,刻薄的说:“先试试。如果我实在无法接受的话,我们在离婚也不迟。反正签了婚前协议,我又不会损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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