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看看。
玳分神想事情,也不过一瞬间的事,大部分心神都在与沈漱流见招拆招,顺便……
玳一个扫堂腿过去,又是一记后旋踢。
“学的这么快?”沈漱流挑眉一笑,侧身一转,来到玳身后,本可以一记直拳加腾空侧踢,将玳撂倒,一击制胜,却故意露了破绽,反被玳近身,用蛮力压倒在地。
沈漱流轻笑,侧脸朝他耳朵吹了口气,“跟我回家生.崽子就让你赢怎么样?”
玳眉头狠狠一跳,却被沈漱流抓住机会反扑,反被摁.倒在地。
“嗯?你同意了?”沈漱流嘴对.嘴.贴近他,气息纠.缠,几乎就要吻.上。
玳被激出了一些怒意,目光冷淡地直视他,脚下却一个用力,狠狠踢向兽人,也是任何一个男性最脆弱的部分。
因为这样非伴侣间的过分亲近和语言挑逗对于任何一个兽人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挑衅。
当然,生.崽子这种话,基本每个想挑战的兽人都会说上两句,过个嘴瘾。
但由于玳的强大,除了刚成年那会儿,白.熊部落现在基本没人敢挑战他。
——他们是想那啥玳,而不是被玳那啥。
二十一岁的玳,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种话了。
过火了。
沈漱流到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下.流的招数,愣了一瞬,有些狼狈地躲开他的攻击,继而却被玳分开两侧按.住双.手,一只膝盖牢牢抵住.胸.膛,一只压住他的大腿,看起来动弹不得地被压.在地上。
“认输。”玳强势地压.着他,眉目冷硬的开口。
“我认输。”沈漱流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带着些恼意的玳更让他心跳加速,热血上涌。
应了。
沈漱流十分干脆的扬声认输,倒是让玳愣了一下。
他以为,沈漱流会再反击他的,毕竟他能明显感觉到,沈漱流还留有不少余力。
玳呆愣愣看着他的样子,反倒让沈漱流有点心痒痒的。
完了。
他想。
真tm可爱。
没忍住,抬头亲了他下巴一口。
力道大得倒像是撞上去一样。
动作还十分自然,仿佛是想推开他站起来,结果力气不够,头起来了,身体没起一样。
沈漱流突然的举动让玳一惊,下意识就是一个手肘狠狠抬上去。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沈漱流站了起来,白.熊部落的兽人都在欢呼他的胜利,黑狼部落的人却有些不可思议,都赞叹震惊的看着他,还大声地发表感受。
流可是他们部落仅次于第一勇士森的兽人了!这个玳可真厉害!
而玳一低头,就看到沈漱流还弓着身子躺在地上,捂着下巴,眼角泛泪。
好像还挺疼的样子。
玳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人家都认输了,他还打人家,多少有点不厚道。
当然,远古人脑子里没有所谓占便宜的说法,也没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的。
玳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好,但是又感觉自己好像是占理的一方。
他抿了抿唇,还是伸出手来,“没事吧?”
第5章 那就意味着
沈漱流的唇角不明显的弯了弯。
还挺容易心软的。
天知道沈漱流这流.氓只是在借着弓腰的动作,缓一缓下半截的生理反应。
伸手借着玳的力起了身,松手时,还轻轻捏了一下。
不软,但是好捏。
想天天捏。
玳不适地皱了皱眉,心下有些怪异,又见沈漱流神色自如,又觉得仿佛没有什么,就像平时其他兽人的寻常接触一般。
还是离他远点。
玳心中暗想,面色不露,只是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啧。
还挺敏感的。
可爱。
沈漱流捻了捻指尖,心情好地回到了座位,甚至不计较祈一连串的叭叭叭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沈漱流微微歪了歪头,问祈,“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新来的是白.熊部落?”
“是是啊,怎么了?”难得被流搭话,祈受宠若惊,甚至还卡壳了一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紧张兮兮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是问一下。”沈漱流心里又啧了一声,原来应该这么早就知道,他是小白.熊啊。
啧。
小白.熊。
还怪可爱的。
比试完后,晚宴很快开始,族长洌说完一贯的感谢祝词,就是盛大的开席。
真·盛大。
九百多号人呢。
但沈漱流眼里却只有一个人。
玳。
看到他与其他人推杯交盏,黑狼部落里四个亚兽三个对他暗送秋波,沈漱流眯了眯眼,有些不爽。
或许,他明天就可以……
沈漱流舔了舔犬牙,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其实在比试之前,玳就注意到沈漱流频频看向他的目光。
没办法,简直如芒在背。
害他应付其他兽人滔滔不绝的钦佩之语,都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用现代人的话说,像是在织绿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玳抿了口肉汤,故作不知。
其他的不说,这汤还挺好喝的,咸咸鲜鲜,有点辣。
一碗下去,全身都暖和起来了。
而且听黑狼部落的兽人说,这也是那个流教的法子。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不私藏,也算是个好兽人。
–
幸而沈漱流晚宴散去之后都没什么动作,因为作为白.熊部落第一勇士的玳现在忙的要死。
白..熊部落并入黑狼部落后,并非就皆大欢喜,事情解决了。
现在是温季,免疫力弱的老小兽人易被寒流侵袭,一着不慎生了病,在医疗水平低下的远古时代,无异于鬼门关前走一遭,而这病还易传染。
在沈漱流刚刚来的那年,黑狼部落就发生了一场大流感,体质弱的几乎都遭了殃,幸好沈漱流那两天发现了生姜,让部落煮了浓姜汤祛寒才免于一难。
自那以后沈漱流的威信上升不少,黑狼部落也发现了生姜的妙处,储存了不少。
而这白.熊兽人连日奔波,正值疲惫最易染病之时,黑狼族特地熬了浓姜汤让他们都喝上一碗。
喝了汤,就是搬家事宜,天色已晚,另挖新家不现实,而兽人领地意识强,自己的洞府只能伴侣幼崽同住,所以只能安排白.熊兽人去公用大堂挤一挤,那里是黑狼部落储存食物的地方,虽然环境差点,但是好歹积暖避风。
等转移轻点完所有兽人,玳也累得够呛,躺在草席上,一放松下来,几乎闭眼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
天光乍现,斗转星移。
白.熊一族几乎是一大早就起来干活了。
他们人多,需要挖的洞府也多,而黑狼部落四面环山,山峰高大,空闲的山壁也多,就算再住个五六百人也绰绰有余。
熊族的爪子坚硬锐利,挖个合适的洞府不过时间问题。
一上午过去,基本完工。
兽人一日两餐,均是结结实实的正餐,一在现代九点左右,二在下午五点往后,果配肉汤,吃嘛嘛香。
一餐过后,差不多中午,就到了狩猎队出发打猎的时候。
温季夜里风大时雨,但白日里却如春天般温暖舒适。
万物复苏,莺飞草长,是兽群活动最频繁,也是最难捕猎的时候。
发.情.期的成年公兽性格暴躁冲动,生了幼崽的母兽更加易怒,要比平时凶狠百倍,幼崽又不能多抓,要持续发展,积下一年的口粮。
昨日是白.熊一族初来乍到,又是黑狼部落壮大势力的好日子,再加上沈漱流一队幸运的遇上比较温和胆小的角兽,煮肉汤,烤兽肉,都是基本不含绿色添加剂的满满肉香,吃得人飘飘然唇齿留香。
而一般这时候,黑狼部落的兽人的食物以荤素搭配为主,足足达到3:7的比例,这对肉食系的兽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没有狼喜欢吃草,狼族兽人也一样。
当然了,沈漱流是个例外。
更没有同理心的是,除了大熊猫这个纯素食主义者外,熊是都是杂食性动物,本来就一年四季荤素搭配。
3:7的比例对于白.熊一族来说,刚刚好。
午饭过后不久,就是狩猎队出去打猎的时间。
黑狼部落共有狩猎三队,每队都有百多人,实力相差不远,轮流式。白.熊部落加入后,人数再匀一匀,分成四队,现在每队都差不多一百五十,而今天轮到狩猎一队。
午饭过后不久,狩猎一队就出去打猎了。
在沈漱流的黑箱操作之下,玳在狩猎三队。
那就意味着——
第6章 蝴蝶一样破茧张开翅膀
“玳。”
玳脚下顿了一下,想装没听见。
“玳——”沈漱流半躺在广场中央大树的一枝主干上,看着下面狼熊混杂的队伍,嘴角勾了勾。
因为沈漱流的存在,让黑狼部落的兽人实力整体高出白.熊部落不少,兽人天性慕强,会服从于强于自身者,但更热衷于强化自己,打败更强者。
所以除了今天出去狩猎的部分白.熊兽人和老小兽人外,其他白.熊基本都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和黑狼族交流比试,提升自己。
肉食系兽人天生骁勇善战,好战因子时刻蠢蠢欲动,但平时除了狩猎和偶尔的搏斗,基本就是睡觉没有其他活动。
闲出鸟来的狼族兽人几乎是白.熊一请求,就立刻答应了下来,生怕他们反悔一样。
从树上跳下来,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道,“想比试,找我不就行了。”
“我和你不熟。”玳微微皱了皱眉,他本身不是很想和沈漱流有什么接触,这个兽人给他的感觉太过危险,而且,他的行为也很反常。
他可听说,这个流可是很独的一个兽人,平常都不怎么理人的那种。
实力还很强。
是个棘手的家伙。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
一张被。
沈漱流在心里补充,习惯性舔了舔犬牙,“他们的技巧都是我教的,找他们那比得上直接跟我打?”
兽人慕强,玳有点心动了。
而且看他的架势,显然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暗暗压下心里的不安,玳面色平淡,点了点头,“那你一起来吧,我们要去部落外的林子里……”
“不,我说的是——”
“和你单独打。”
在兽人大陆,“我单独和你打”的意思,无异于我要挑战你。
我要挑战你,压倒你,把你摁在地上,狠狠地标记你,让你全身上下都沾染上我的气味,让你给我生一个两个三个崽子。
众兽人都愣住了,尤以祈最不可思议,一副见了鬼的神色,只有穆一脸了然。
玳却有种“终于来了”的大石落地感。
果然是这样。
想了想,又觉得,竟然是这样。
“好。”玳心下叹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问,“去哪里打?”
“跟我来。”
其余兽人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都默了默。
好半晌,才有人问一句:
“你们说……”
“谁会赢?”
–
森林的边缘,一块鲜人踏足而又隐秘的空草地。
沈漱流见他站定,攥紧双拳,摆出战斗姿势,目光牢牢锁定他:“那么,就开始了。”
说着便是一个直拳加侧踢。
玳急忙格挡,一个踉跄险险躲过侧踢。
“还不错。”沈漱流舔了舔唇,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动作,“再来。”
以拳冲、掼、抄、鞭,以腿蹬、踹、扫、摆、勾,沈漱流丝毫没有收力,或侧踢,或直拳,快摔破坏其重心,后手直拳一击必到。
玳虽一开始被动式防守进攻,但身体重心稳固,暴露给沈漱流的面积较小,利于防守和启动的灵便,便于发力,利于进攻。
招式粗犷却实用,明显是和野兽搏击得来的,而这也是兽人搏击的主要招数来源。
数来数往之间,玳竟一时未落下风。
刺拳、砸肘、直膝、扫踢、后旋踢。
格挡,截防,手刀。
沈漱流越打越狠,蓝色眼瞳炯炯如烈日,折射出阵阵狂热。
前世活了二十九年,为了防身健体,跆拳空手,泰拳散打,他都练过,也在野外遇袭时用过。
教的教练说他有狼性,应该去打比赛而不是去什么野外拍野兽。
两人的身体素质相差无几,但沈漱流的招数多而精妙,尤其散打,是华国几千年的精髓国粹。
偏偏他又角度刁钻,力气也不逊于玳,剧烈的的喘.息中,玳的体力急速下降,摔倒,反扑,格挡,回击。
沈漱流反应太快,招式又灵活,玳渐渐力不从心,身上多处挂彩,忽然一个不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漱流钉在地上,牢牢压制。
“给我生只崽子怎么样?嗯?”沈漱流用巧劲将玳牢牢箍住,让他动弹不得。
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唇上脸上,不可忽视的属于另一个强壮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生起强烈的恐慌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快要脱离他的控制一样。
玳狠狠皱眉,暗暗咬紧牙齿,绷紧全身力气,憋红了脖子和脸却还是挣脱不开。
没有听到回话,沈漱流不在意的笑了笑,在他不屈地想反抗时,一个用力把他掼回身下,双手举过头顶,更具侵略性地逼近他。
几乎鼻尖碰到鼻尖,嘴唇贴着嘴唇。
“生不生?嗯?”沈漱流眼神缱绻的看着他,温言细语地问,却非要逼他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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