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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故(近代现代)——今天不吃素

时间:2022-04-08 11:04:37  作者:今天不吃素
  但我也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我就是我呀,现在的我只想和先生在一起,以前的我一点也不重要,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
  啰嗦了好多,先生对不起,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烦人,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过不回来也好,先生看不到我,我就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了,俏俏不想你生气。希望先生一切顺利。」
  井俏写下最后一行字,手指轻轻地在微黄的纸张上摩挲了下,他合上日记本,小心地收好,看了眼墙上的钟,快要五点了,打算一会儿去热个饭菜,是他中午做的,不小心做多了,所以留着晚上吃。
  他熟练地把冰箱里的剩菜端进微波炉,叮了两分钟,嗡嗡的声响传来,井俏坐在一边,看着微波炉散出的光出了神。
  秋末的天气有些凉,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外套也没穿,一双脚也不穿袜子,皮肤白的近乎透明。
  井俏觉得有些冷,跑到窗边把窗户关上了,然后热的菜刚刚好,他就打开微波炉,徒手把碗端出来,也不觉得烫,嘟着嘴对着微微发红的手指吹了吹,就吃了起来。
  觉得菜咸了点,心里纳闷,明明中午吃的时候味道还可以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吃边喝,对自己说着下次做要清淡点,不然味道不好的话,先生肯定不爱吃。
  心里又暗暗地期盼着,希望祁越能够吃一下他做的饭。
   
  祁越下了飞机,蒋安泽早就在出站口等着了,他上了车,蒋安泽在前边开车,眼神望着前方的路,问祁越,“祁总,直接回家吗?”
  祁越揉了下眼睛,他在飞机上几乎没睡,昨天起得又早,出差的这几天,每天为了工作都在连轴转,眼里都冒了血丝,他看了眼窗外,喉结滑动,突然很想抽烟。
  红灯的时候,他问蒋安泽,“井俏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井先生资料很简单。”蒋安泽说,“想要查的更详细,我应该还需要点时间。”
  “基本的家庭信息有了吗?”祁越皱着眉,心情烦躁。
  “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高中辍学,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打工。”
  祁越后背靠着座椅,完全放松的姿态,听着蒋安泽继续说,“被人包养过很长一段时间。”
  “包养?”祁越直起了身,向蒋安泽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讶异,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侧脸。
  “嗯,对象是李氏集团的大公子,李河义。”
  “打听的圈内人知道的,说是在酒吧里碰到井先生,然后开始包养的。”
  祁越捻着手指,问他,“他找过井俏没有?”
  “没听说过。”蒋安泽摇了摇头,“说是嫌弃井先生不听话,结束了这段关系。”
  “所以他知不知道井俏怀孕?”
  “这个不清楚,祁总,我还得再查查。”
  祁越呼出口气,重新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井俏围着他,亲吻他,喊他老公的样子。
  他从没想过,井俏会是被包养的。
  “对了,祁总。”蒋安泽又开了口,“前两天我下班去您家给井先生送东西,发现他因为没有门禁卡被保安拦在门口,保安说并不认识他,所以不给他进,我把我的卡给他了。”
  “他出去做什么?”
  “应该是去超市了,我看他当时提着两个袋子。”
  祁越的心莫名觉得有些刺痛,井俏被拦在门口?等了多久?如果蒋安泽没去,他要怎么办?
  “回家吧。”祁越说。
  祁越回了家,进门前抽了根烟,燃烧的烟草味让他心情平复了点,抽了半根,他把烟掐了,转身进了电梯。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祁越进了门,一开始没有看到井俏,往里走了走,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井俏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在地上不停地擦拭。
  一双手通红,膝盖都快要跪在地上,额角隐隐冒了些汗。
  “你在做什么?”
  祁越的声音有点高,井俏被吓到了,他慌张地抬起脸,眼神无措地望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手指攥着抹布,说话也不利索。
  “我……我刚刚、不小心把碗摔了,我……我擦一下,已经、已经干净了。”
  说完又站了起来,看到祁越一脸的不耐,浑身都绕着低气压,他心里害怕,“碗、碗碎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出去了?”祁越脱了外套,往沙发上扔,回过头看着井俏。
  井俏走过去,离他近一点,看到祁越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有些担心,但还是乖乖的回答,“我觉得、在家里有点闷,所以去了趟超市。”
  “用的、用的你给的卡,我没有买很多。”井俏有些难堪,他觉得祁越好像心情不太好,讨好地对他笑笑,“对不起……对了……”
  井俏从茶几上拿起一张小卡,递给祁越,“这个门禁卡是蒋助理给我的,那天我出去了,然后进不来,刚好碰到蒋助理,他给我的,您帮我还给他吧。”
  祁越没有接,他看着井俏拿着卡的那双手,井俏哪里的皮肤都是白的,偏偏一双手肤色不太好,还长了茧子,有些粗糙。
  祁越没来由的烦躁,他觉得井俏太听话了,听话得让他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躁得慌。
  之前的井俏还会对他撒娇,而现在的井俏变得胆小,变得怕他,一双眼睛像潭死水,只有在看他的时候才会起点波澜。
  井俏还是拿着卡不动,他局促地站着,想说些什么话让祁越开心,又担心说错让祁越生气。
  “先生……对不起,我……我以后不出去了,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我想出去逛逛,对不起……”
  井俏说着说着就要哭,红着眼睛,低着头用手背抹泪,他觉得自己好没用,说好不哭的,又没忍住。
  “你拿着吧。”祁越哑着声音,“以后不要用吗?”
  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井俏的手指僵了一瞬,脑子里反复地想着祁越嘴里的那句以后,是不是他还能接着住在这里?心里又开心起来,抿着唇,潮湿的眼尾都带着笑意。
  他「嗯」了一声,又问祁越,“您要吃点东西吗?饿不饿?”
  说实话是饿的,祁越最近忙工作,几乎没有好好吃饭,夜里的飞机,落地就回了家。
  但他不想井俏再做了,所以说了不用,井俏果然失落撒了满眼,祁越刻意去忽略掉,跟他说自己还要忙,让他自己早点休息就离开了。
 
9
  井俏每周都会去一次沈殊意那里做检查,看恢复情况,他其实并不想去。
  因为不是那么想快点记起以前的事,但每次祁越都会专门休息陪他去医院,他心里又会偷偷的开心。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离祁越近一点,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和祁越说上几句话。
  从医院出来之后,祁越就带着他回家。
  “俏俏……”
  祁越突然开口,井俏的心突然跳得很快,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手指抓紧了安全带,“嗯,怎么了?”
  “我下周要出差,可能没有时间陪你来医院。”
  “没关系。”井俏看着祁越的侧脸,对他说,“我自己可以的,我认识路。”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仍旧止不住地失落。
  又要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看不到先生了。
  “你到时候提前给沈殊意打个电话。”祁越眼神直视前方,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转动,“我会跟他打个招呼的。”
  “好……”
  井俏答应了他,过了好一会儿又说,“但是……我没有沈医生的号码。”
  “我会给你。”
  “我……”井俏转过脸来,有些为难道,“我没有手机。”
  他的手机在车祸那天就碎得稀巴烂了,祁越知道的,但是他忘了,要不是井俏今天说这个事,他很有可能完全记不起来。
  “抱歉,我的疏忽,我会给你买一个。”
  “不用不用。”井俏摇摇头拒绝道,“您给我号码就可以了,我找个公用电话打就行。”
  有没有手机对他来说都一样,他也用不到,被祁越带回家的这段时间里,他每天的据点就是厨房和客厅的那张沙发,发呆、睡觉,还有等祁越,已经变成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而且……他不想欠祁越太多,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他了。
  祁越送他回了家,车停在门口,连车都没有下,嘱咐了井俏几句就离开了。
  井俏在门口看着祁越的车越开越远,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回了家。
  晚上的时候,井俏洗了澡,照旧趴在茶几上写日记,这是他每天为数不多的快乐,他把祁越记录在这些薄薄的纸上,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最隐秘的心事。
  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身上有些冷,也没在意,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套上,闻到了一股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和祁越身上的很像,红着脸笑了笑。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井俏第一时间把日记收起来,然后站起身看到祁越进了门。
  外面应该挺冷的,祁越在西装外面还套了一件长款的风衣,显得身高腿长,祁越身材好,穿什么都很好看,井俏抚着自己跳跃的胸口,迎了上去。
  “您回来啦?”
  “嗯。”祁越脱了风衣,望着井俏的眼神晦暗不明,“你对我不用那么客气。”
  现在的井俏在面对他的时候,太过于温顺,每说一句话,都会斟酌好用词,生怕他不开心,这些祁越都了然于心。
  而这些改变是他带来的,他自从告诉了井俏真相,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井俏变了,变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他其实不太喜欢这样。
  “对不起……”
  井俏又开始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井俏不敢说话了,手指不自觉地扣着裤子边缘,眼神胡乱地飘,他好像又惹祁越生气了,要怎么办?
  “拿着。”
  祁越给他递了个盒子,井俏看到了上面的图案。
  是手机……
  “不用的,我真的用不上,我……”
  “用不上那就扔了。”
  祁越对井俏发脾气了,这是第一次,回房后,他就后悔了。
  不仅后悔对井俏生气,也后悔告诉他事实,也许自己这么做是错的,井俏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变好,反而很糟糕。
  而自己也变得奇怪,知道井俏以前被包养,对井俏的态度就有了些变化,愧疚感淡了。
  反而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说是嫌弃也算不上,毕竟是他撞了人,井俏以前是做什么的跟他应付的责任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说到底是自己逾距了。
  祁越让自己不去想他,打开电脑处理工作,可是脑子里却总是浮现井俏的脸,心里越发焦躁,又想抽烟了,直接合上电脑,出了门。
  客厅里空无一人,灯也关上了,祁越摸黑走到窗边,把窗户开了条缝隙,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先生……”
  井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得远远的,声音像猫一样,在他的心上不痛不痒地挠着。
  “怎么了?”
  抽了烟的嗓音略微沙哑,祁越轻轻咳了一声,“有事吗?”
  “我……这个手机我打开了。”
  井俏手里捧着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微的光,照着他的脸,祁越觉得井俏的眼睛有些红。
  “您给我沈医生的号码吧……我会联系他的。”
  井俏走过来,把手机给他,讨好道,“别生气,我、我听话的。”
  整个屋子只有井俏那部手机屏幕在透着光,漆黑的环境里混着两人的呼吸,还有从窗户口吹进来的凉风。
  井俏的呼吸有点沉,声音也有点哑。
  他哭过……
  祁越的心不可抑制地收缩,点着的烟还在烧,烟灰落在地上,有些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把烟掐了,扔在了垃圾桶,接过井俏的手机,手指开始敲动输入。
  井俏看到了通讯录里边有两个号码,一个备注叫沈殊意,还有一个没有备注,他在黑暗中困惑地看着祁越的轮廓,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
  井俏动也不动,像是没有上发条的机器,盯着屏幕发愣,“先生……的名字,怎么写?”
  祁越又给他备注了自己的名字,井俏的眼睛被小小的光照得很亮,光影缩在他的瞳孔像是夺目的钻石。
  “祁、越。”
  井俏念着他的名字,声音软得不可思议。
  “祁先生。”井俏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紧紧的攥着,祁越感觉到井俏异于常人的体温,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几乎想要抽出手。
  “您是不是要把我送走啊?”
  祁越不明就里地看着井俏,井俏今晚胆子好像变大了,凑上来,眼神哀求他,“可以不要吗?”
  “为什么?”祁越问,“你应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井俏难过地垂下脑袋,“我、我不想走。”
  “理由……”
  井俏努力地向他解释,“因为、因为你特别好,不想走。”
  “谁对你好,你就要跟着谁吗?”祁越沉着声音,质问着,“你又把我认成谁了?”
  井俏的脑袋迷糊着,听不懂这个话里的意思,祁越不去看他,把窗户关上了,接着说道,“暂时不会,等你恢复,身体没问题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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