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事故》作者: 今天不吃素
文案:
祁越撞了人,还是个怀了孕的漂亮男人
现代 - 双性 - 因缘邂逅 - 强弱
⚠️受被渣攻抛弃,还怀孕了,被正牌攻撞了
⚠️流产了,渣攻孩子没了
换攻/狗血/失忆
年上总裁攻x自卑可怜受
年龄差9岁
1
井俏在李河义家门口站了很久,初秋的夜里已经很凉了,他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脸被风吹得惨白,下身的牛仔裤被洗得发白,一双白色的运动鞋也泛着黄,他紧张地揪着卫衣的下摆,脚在地上不停地轻轻摩擦,一直在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进去和李河义说话。
跟李河义在一起的这么些年,他没有主动要过一分钱,哪怕李河义给他,用威胁的语气命令他收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花,只会小心地把卡收起来,当作宝贝一样放进自己的小盒子里,李河义送给他的每一样东西他都会好好收着,然后时不时的翻出来看,有时候被李河义看到,会被嘲笑。
“我人都在你身边了,你老藏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井俏就会红着脸,不敢去看李河义,他人傻,脑子又笨,听不出李河义话里的讥讽,小心思被戳穿也只会小声解释,“不是的,没有藏,老公送的东西都是宝贝,所以要好好放起来。”
李河义看着井俏认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心想这人真的蠢到家了。
井俏长得漂亮,李河义一早就知道,当初他在酒吧也是看上了这张脸才去追人的,井俏很好追,都没花几个钱,说点甜言蜜语就被哄上床了,用李河义的话说,就是缺爱,从小没人疼,稍微给点甜头就沦陷了。
让李河义震惊的是,井俏是个双,不仅有鸡儿,还有小逼,他爱死了,床上的井俏又乖又听话,温顺的像只绵羊,李河义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喊老公就喊老公,生活上也逆来顺受的,不会反抗也没什么脾气,李河义一开始还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觉得烦了。
李河义把井俏扔了,像扔只流浪猫一样,不让他进家门,叫他滚,井俏不知所措的哭,他没有地方去,没日没夜的在李河义家门口等他,可是李河义不回家了,井俏就给他打电话。
他被李河义拉黑了,电话打不通,然后就发消息。
“老公不回家了吗?”
“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事了,老公别生气。”
“老公别不要我。”
哭得脸都花了,长长的睫毛糊成一片,鼻尖都通红,李河义还是不回家,他把井俏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刚放出来就接到了电话,井俏的声音带着惊喜,从听筒传来。
“老公!你……”
“谁他妈是你老公啊?”李河义声音很大,也很凶,毫不留情的骂井俏,“分手了,别再烦我了,没劲。”
说完就挂了,井俏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李河义不要他了。
井俏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钱租了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找了份工作勉强的活着,他上完高中就辍学了,父母死的早,就他一人,被李河义喜欢的那段日子,是他灰暗人生中唯一的一点光亮。
井俏安慰自己,只是又回到了以前一个人的生活而已,没什么的,不要害怕,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很想很想李河义。
但是他忍住不去找李河义,不能给老公添麻烦,老公已经不喜欢自己了。
所以不要去打扰他,自己偷偷的想他就好了,偷偷的,老公应该不会生气的。
井俏发现自己怀孕了,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宝宝,李河义和他做爱从来不戴套,又喜欢内射。
怀孕让井俏很惊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告诉李河义,他觉得李河义也是宝宝的爸爸,应该要告诉他的。
井俏在李河义家门口做了最后一次心里建设,终于上前按了门铃,就在井俏以为家里没人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是经常来家里打扫做饭的阿姨。
“诶,是你?”
“嗯,阿姨你好,我……我找……”
阿姨似乎不知道井俏和李河义分手的事,热情地招待他进屋,井俏进去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李河义,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李先生,是俏俏。”阿姨对李河义说完话,李河义就朝井俏看过来,眉宇间尽是不耐。
井俏慢慢地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还有好几人一起坐着,他们看向井俏的眼光玩味而戏谑。
“你来做什么?”李河义瞥了他一眼,然后拿起手中的烟抽了起来。
“老……”井俏下意识地想叫他老公,但是想到李河义已经和他分手了,就没敢叫,踌躇着不知道要叫什么,衣服都被他绞紧了。
“没事儿就滚。”李河义开口赶他。
井俏的心被刺得痛,眼泪掉下来,求着他,“我有事跟你说,可不可以出来一下。”
“在这儿说不行?”
井俏摇摇头,旁边的人开始起哄,也要作弄他两句。
“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要躲起来说啊?”
“我……”井俏慌得开始结巴,李河义铁了心要他当面说,他没办法,好不容易来一趟,只好硬着头皮,两只手缠在一起,指甲都要把皮扣破了。
“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李河义皱着眉质问他,满脸不可置信,像听了个笑话。
井俏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我怀孕了。”
李河义没说话,旁边几个男人倒是笑了起来,声音很大。
“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就是啊,男人还怀孕啊?李河义,他为了挽留你,这种谎话也说啊?”
李河义嗤笑了声,“怀孕?我们分手了,你哪来的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我的?还是说是别的男人的野种?”
“不是的!”井俏晃着手,疯狂地摇头,一双眼早就哭得模糊了,“是你的,是你的……”
“行了。”李河义拿起茶几上的钱包站了起来,从里面掏出好几张一百,井俏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茫然地看着他。
“老公……”
李河义把钱甩在了井俏身上,眼神不带一丝温度,“滚吧,没功夫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井俏愣愣地看着李河义,觉得他好陌生,“不是的……没有、没有骗你……”
是真的有宝宝了。
井俏还是被赶了出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疯子,井俏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自己没有骗人,是真的怀孕了,老公为什么不相信呢?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他想,原来真的没有人喜欢他,从始至终自己都是孤独的,老公也没有爱过他吧,只是觉得他好玩才和他在一起的。
真笨,只有自己当了真。
祁越坐在车里后座,穿着得体的西装,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觉得有些闷,松了松领带,开窗透透气。
“还有多久?”
司机在前面回答他,“快了,大概还有十几分钟。”
“没事,不急,慢慢开。”
司机还没回答,就被前面突然冲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连忙踩了刹车,但是来不及了。
砰——
剧烈的声响传来,那人被狠狠撞到地上滚了好几圈。
“怎么回事?”祁越被急刹车冲到前面,按着前座,不悦地问司机。
司机也心惊胆战的,“有人闯红灯。”
“下车……”
夜里看得实在不清楚,只有交错的车灯和路灯,祁越赶忙上前查看情况,是个男人,人很瘦,小小的一个,祁越走近才发现那人一身的血,尤其是下半身,几乎把裤子都濡湿。
祁越顾不得太多,一把将那人抱起来,对着司机喊道:“送医院,快!”
开车到最近的医院,祁越抱着人就进了急诊大厅,并喊了医生,医生看到怀里的人全是血,立马推了床送进了手术室。
祁越都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脸,只依稀记得很白也很瘦,头发很黑。
司机在一旁也害怕得不得了,没想到会出这档事。
“对不起老板,我……”
“别担心。”祁越安慰他,“我解决这件事。”
“希望他人没事。”司机说。
祁越看着手术室的门出了神,头发因为奔跑也乱了,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有几缕贴在了额头上,薄薄的嘴唇抿着,下巴也紧绷着。
手术时间意外得很长,祁越等了估计得有好几个小时,医生才出来。
“他怎么样?”
“人没事了。”医生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只是他怀孕了,而孩子没了。”
祁越不可置信,他反问了医生,“我应该没看错,他是个男人,怎么会怀孕。”
“是双性……”
“双性?”
“嗯。”医生说:“双性人并不常见,但比例也不算低。”
祁越觉得事情很严重,他不仅把人撞了,还把人孩子撞没了,这要怎么跟人交代。
“他什么时候醒?”
“还不知道,已经脱离危险了,醒过来估计很快。”
“行,谢谢。”
当天夜里,祁越叫司机先回了家,让他别有心理负担,他没告诉司机流产的事,毕竟是给自己开的车。
而且也是那人闯的红灯,祁越已经打算好了,等人醒来,多少赔偿他都会给。
医生说那人随时会醒,只是祁越等了快一个礼拜才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人刚醒。
祁越那会儿还开着会,紧急通知暂停说不开了,抛下一会议室人错愕的眼神就离开去了医院。
“叫井俏?”
护士点点头,“嗯,钱包里只有一个身份证,别的没有了,钱也少得可怜。”
“手机呢?”祁越问,“联系不上他家里人吗?”
护士为难地开口,“手机都裂了。”
“……”
“那我进去看看他。”
“好。”护士关照他,“他脑袋受了撞击可能现在还不太清醒,有什么话你出来说,别吓着他。”
“嗯……”
祁越推开门,看到了坐在病床上的人,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一头乌黑的发被透进来的光照得泛黄,那人听到开门声转过脸来,祁越才真正看清了他。
长得很漂亮,皮肤雪白,眼睛大而圆,有种无辜感,瞳仁很亮,睫毛纤长浓密,鼻尖挺翘,只不过嘴唇有些起皮。
祁越向他走近,尝试着叫他名字。
“井俏?”
井俏抬起头,目光有些涣散,好半天才聚焦,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微张着嘴,迟迟没有发声。
听护士说他年纪不大,祁越心里存着愧疚,歉意地开口,“抱歉,是我的过失,孩子……孩子没有了,你看你要怎么赔偿都行。”
井俏还是呆呆的,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祁越,手指攥紧了被子,另只手在被子里面悄悄地摸着肚子。
护士姐姐跟他说过的,他之前有宝宝,但是现在没有了……
祁越看他一直不说话,打算去找医生来看看,刚转个身手就被握住了,那人手冰凉,钻到他的手心,小心翼翼地碰他的手指。
“对不起……”井俏开口了,声音还有些哑,眼睛水润,带着紧张和无措,“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祁越不解地看着他,井俏的神情认真而又专注,他伸出一小截嫩红的舌头舔着干燥的唇,握着祁越的手紧了紧,声音绵软,对祁越说:
“老公别生气。”
2
“他把我当作了他的丈夫,并且认为我……是孩子的父亲。”
医生年纪大了,头上掺了许多白发,他推了推眼镜,看着井俏的头部CT片子说道:“头部受到撞击,产生记忆的混乱以及失忆是常见的问题。”
“那怎么办?”祁越出声问道,语气跟在公司里质问下属没区别,“是我撞得他。”
医生抬起眼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接着说道:“我觉得你最好先不要告诉他,他刚醒,脑子里面的记忆就是你是他的丈夫,现在孩子又没了,你要是当着他的面跟他说这些,本以为是丈夫结果却是给他造成流产的罪魁祸首,他很有可能接受不了。”
祁越:“……”
罪魁祸首四个字确实抓住了祁越的命脉,他頓住了没再说话,井俏因为他而没了孩子,他应该负责的。
“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个礼拜吧,再养养,毕竟流产,身体伤害大。”
祁越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往井俏病房走,从公司出来到现在将近中午,祁越透着病房门的玻璃看到井俏一个人坐在床上捧着碗吃东西,一双手瘦骨嶙峋,脸也是,下巴都是削尖的,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井俏看他来了,很开心,眼睛都笑得弯弯的,他把手里的碗放下,露着洁白的牙,“老公,你回来啦。”
祁越僵了几秒钟,他对这个称呼还没有彻底接受。
“你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井俏看着他,眼神里饱含爱意,“你吃了没?”
祁越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井俏的眼睛很亮,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看人的时候懵懂又纯情,祁越知道这双眼睛里所流露出的感情都是对着另一个人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愧疚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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